共进完晚餐後,我们做了一件在露营时绝对不做的事—看NBA篮球直播赛,他那时嘴里直喊「Curry~Curry~」,我心里纳闷谁是Curry阿?
NBA里每个人都黑麻麻的,谁分辨得出来谁是谁啊!
「好一记三分外线的射篮,Curry这次骗人的假动作真是高招阿」电视机里的播报员热血沸腾的说着,再看一次精彩回顾的我不禁也亮了眼睛,「挖赛真的超屌耶」我说,而他也狂点头附和着,从前不看篮球比赛的我,因为他我喜欢上篮球喜欢上关注篮球节目的那个我。
篮球节目结束後也已经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勉强睁着半开的眼睛,我花了十五分钟洗澡,然後刷牙漱口准备睡觉,正当我要走回房间时,他庞大的身躯挡住了我的去路。
「程天祁你干嘛?走开啦我要睡了」我无力地说。
「难道你要错过精采好戏?」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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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我才发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趁我在收拾餐桌及忙着洗碗的空档,把一个露营用的小型帐篷给搭起。
「挖赛~好厉害你一个人自己搭的喔?」我惊讶的问着。
「废话这里还有别人吗?快点进来啦」他说。
我弯着腰踏进彷佛另一个国度的空间,双眼透露的全是好奇与惊叹,虽然是夏天但只要把两边可透风处的帘子卷起,其实『帐篷』也可以是人间仙境。
「喂我们不会要睡在帐篷里吧?」我疑惑着。
「对阿」他不以为意的说。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会是想吃豆腐吧」。
「你?就凭你?大婶可别把你自己抬举成这样啊!说出来讨人笑?没必要!到是你,可别对我毛手毛脚」。
「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少自以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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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还是拖着我的专属小凉被和枕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和他一起躺在帐篷里,但我敢发誓我们那晚没有缠绵悱恻没有天雷勾动地火,只有两具屍体僵硬地躺在帐篷里,有点尴尬有突兀的违和感。
「夏语其把眼睛闭上」他说。
「喂你要干嘛?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什麽都不做的吗?你不会是开空头支票吧」我说,心想,唉娘喂我的第一次不会…就用在这一次了吧?今天过後难道我就不纯洁了?
他的大手倏然停放在我的眼睛上,顿时抚平了我心中所有的焦虑。
当那只大手慢慢挪开,我的双眼也微微睁开,适应了光线的昏暗後,绿绿的星星微亮,在一旁的还有也发着绿光的土星,甚至是我分辨不出的水星、金星、地球、火星的萤光剂贴纸,「程天祁你说要带我来看星星,结果是这个?」。
「怎?没跟你收工本费,我这已经算心意足够了吧」。
「但…我的心愿不是有三个吗?」。
「是啊!-一起过夜、一起聊心事、一起数星星」。
「那快说阿~你的心事」。
「喂为什麽是我先说,你明明是说『一起』耶」。
「那好吧!先就先怕你喔!但等一下你也要说喔,喂你要先问我问题啊,要不然自顾自地讲很奇怪耶」。
「嗯好啦那…你为什麽会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