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腐女王妃 — 第二章─穿越?

正文 腐女王妃 — 第二章─穿越?

模糊中,耳边一女声传来:「佘瑜,醒醒。」

她不停的叫唤着,让我想装死当没听见都不行,只能打起精神醒来,一张开眼,四处竟是陌生的摆设,但古色古香,颇有历史剧中皇亲国戚的女子闺房,清雅又不失华贵,却不至於镶金带玉的刺激平民的幼小心灵。

「佘瑜。」

身後又传来那女音,回头一看,一名身穿粉色古装的女人姿态优雅的坐在上座,举手投足间不失高贵,她放下手中茶杯,双眸一眯,朝我微笑,仔细一看……那张脸竟是熟悉到每日都得看见的,我的脸!妈妈的,演画皮呀?还是我人格分裂了?

「你……」

我一个「你」字,「你」个半天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她又是一笑,先开了口:「你啊,命不该绝呢,那出乎意料之外的车祸不该发生的,但是你的身体就算回去也只是个活死人,终生瘫痪,还是别回去了吧。」

我直瞧着她说话,见她神色认真自然,似此话不假,闻言又不禁一气骂道:「哪个王八羔子撞我的?我要抽死他!抽烂他!抓去卖菊花!」

我美好的人生啊,我的冰山帅哥啊!悲剧啊──

未待我哀怨够,她又接着笑道:「不过正好你的前世也就是本王妃我,因为生孩子,太辛苦所以不小心给弄没了命,你可以去替了我的身分再多活几十年喔!」

她抬头挺胸说得理直气壮,十分骄傲的模样,听着像编故事似的,不知真假,但我仍依她的话顺着说:「啥,我干嘛去啊,还是有夫之妇喔?我才不要跟个不认识的人一起生活还养他孩子咧,要嘛给我个清白的自由身嘛,我要去搞冰山美男去……对了,我要当男人!倾城倾国的美男!喔呵呵呵……」

闻言,她直接白了我一眼:「哼,告诉你我家王爷可是大美人!冰山美人!千万年难得一遇的!他可是你姑奶奶我的娘聪明早先定下的娃娃亲,不然要当他的妻哪有那麽容易,让你捡个大便宜了还嫌什麽。」

「冰、冰山美人!当真?」

「当真,咱们是一样的,你是我,我是你,喜好自然相同呀,我那王爷呀当真是极品……」她低声说着,双眼闪着精光,犹如伊甸园中魅惑夏娃的那条蛇。

明知她是挖了坑让我跳,但这坑太美好,且无奈回头路貌似只有当植物人一途,就这样傻一次好了,老娘豁出去了,我立即举起两手直喊着:「好,我去!我去!」

似被我的模样逗乐,她满意的轻笑道:「呵呵,这一去,你可要好好照料咱们的王爷跟孩子喔。」

「没问题!」我立即对她竖起五指保证着。

「那快去吧,让他等苦了,我也心疼呢,我此番寻觅已花七天了,躯体也快撑不住了,再迟些去可真回天乏术了。」她皱眉忧心的说着,後又展眉扬唇笑道:「经太医诊治已是命悬一线,不过你去接替了後,定能完好如初,只当现了奇蹟,置死地而後生,想来他们也不会多猜疑。」

我点了点头,听明白她的话,反正我就直接穿过去,一切自有安排跟说法,起死回生、命不该绝神马的自有他人给说法,还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笑得越发温柔亲切……突然,脚下踩空,竟是我整个人不断的急速下坠!

「哇啊!搞什麽啊!我不玩大怒神啊!」

急忙看向上面的女人求救,她温柔的笑容突然变得邪恶而且还近乎猥琐……难道这招是存心整我?

这腹黑的女人,看我不把你老公弄得精尽人亡,我就跟你姓!忽然想起……

「我不认识他啊……他不认我怎办啊啊啊啊──」

她缓慢蹲下,粉色裙摆覆盖在地,唇边笑容越发邪恶的对着我说:「装失忆这麽简单,你可别跟我说你不会喔,没有记忆才有趣呀,喔呵呵呵呵……」後只见她魔女般掩唇尖笑。

「……」

这才明白过来,她的确是我,跟我一样腹黑又贪玩,还比我高级,笑得也跟我一样猥琐……

顿时脑内一堆字句飘过:自作自受、自打嘴巴、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虐海情深、越虐越爱、有虐才有爱……直到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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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北辰谦之正批阅着文书,边朝桌前下属吩咐道:「差人传信,问他究竟还想在严北城躲多久,再怎麽不待见,终究夫妻一场,如今她的日子屈指可数,迫在眉睫,他也该见上一面。」

「是。」

批完最後一本文书,搁置桌案,拿过茶杯抿了几口,再次开口问道:「母妃的回信呢?」

下属手持信纸,细细读来:「老王妃瞧了信中写的徵状,说法亦与御医一致,但仍要亲自瞧过再行定论,便吩咐先用其药材吊着命,待她三日後到来再诊。」

「知道了,我且去探望王妃,送严北城那信得再多催催。」语毕,北辰谦之放下茶杯,将手中书信递给下属,後起身离座。

一抹芳魂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书房,却无人得知,片刻,她轻笑道:「他回不回来倒无妨,但能见到他失措惊慌的表情却是极好的,可惜以後我再也整治不到了……」言语中尽是调笑之意,但脸上却满是落寞。

「有人接替,我也该离开这儿了……」

一阵寒风吹散了这抹幽魂,其话语亦随风而逝,回廊中的那人心有所感般,停顿了脚步,一回首,眼前一朵鲜红色花飘下,不知不觉间,他停驻了脚步,盯着那朵花缓慢坠落地面,本是平常之事,如今寒风凛冽的季节,只有庭院里栽的白梅树盛开,何来莫名鲜红花瓣飘来此地?

他朝庭院中一瞥,外头下起了细细飘雪,竟突添了许多孤寂落寞之感,他淡淡低语道:「如今,只有这朵红花瞧着喜庆了。」语毕,抬脚转身离去,一身雪白的衣袂翩飞,渐渐隐没在空荡的回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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