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尘不染gl — 冰释前嫌

正文 一尘不染gl — 冰释前嫌

莫承嗣英俊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懊悔,或者说他正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易尘一看,隐隐约约的猜出了几分,莫公子应该是害怕或者说羞愤,那孙家小姐自己也听说过几分,跟这莫承嗣倒是门当户对,据说两家如今已有婚约。

不过这里边最大的问题是莫承嗣基本上就是一介书生,那孙小姐不能说是身手不凡,可是一个人打莫承嗣这样的,估计用一只手就可以了。堂堂一个男子根本不是一个‘弱女子’的对手,估计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吧。

易尘故作姿态的笑道:“承嗣兄,据说令尊已经...”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承嗣打断了,闷闷的说道:“那孙小姐一天天的舞刀弄枪,没有一点温柔娴淑的样子,娶妻娶贤,我要这样的母夜叉何用?”气愤的莫承嗣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中一样,拳头攥的紧紧的。岁寒在旁边低声的嘀咕说:“心口不一!明明就...人家一门武将,若真出个娇滴滴的小姐还真奇了怪了!”

易尘闭目沉思了一下,直截了当的问道:“躲避也不是方法,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承嗣兄若是一点也不中意孙家小姐的话,易久到是有个法子一劳永逸!”莫承嗣轻轻的摇了摇头,俊脸不知道是被气红了还是怎的,低声道:“若是被家父知晓,定然...”岁寒终于忍不住了,狠狠的剜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恨恨的说道:“上次孙老将军寿辰,若不是你...孙小姐对你岂会如此!”易尘心里偷笑,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也不知道莫承嗣做了什么惹的孙家小姐乱了方寸,仗剑闯青楼。

易尘轻轻的笑道:“那承嗣兄今天想如何呢?”莫承嗣低头不语,岁寒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易尘,突然问道:“你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易尘一惊,心里想道:“我是哪样人啊?”岁寒接着说道:“孙家小姐与三哥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家早有意...只是三哥一时糊涂...”易尘就差点脱口而出了,我什么样,就因为来个青楼么,我连姑娘们的手都没摸过,就那么像花花公子么!?

岁寒犹犹豫豫说的断断续续的,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一样说道:“今天还是不要让他们两个碰面了,你不是说有办法么?”听完岁寒的话,莫承嗣也抬起头看着易尘。看着莫承嗣的眼神易尘就知道,这个莫公子是喜欢孙家小姐的,只是今天逛青楼,让人抓了个现行。所以莫承嗣逛青楼只占占小便宜却从来不怎么样,并且从不过夜。若不是自己平素同莫承嗣走的很近,怎么知道原来这个莫公子认真起来还算是个痴情种子。

有道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易尘只好点了点头。莫承嗣轻轻的说道:“易久...自从定下了与孙家的亲事,我今天是头一次来青楼!”易尘郑重其事的说道:“有些事情我想知道,你能坦诚的告诉我么?”莫承嗣想了想,坚定的点了点头。易尘伸手叫过莫承嗣,用扇子轻轻的一遮,低头在莫承嗣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莫承嗣瞪大了眼睛,不住的点头,应答着易尘的问题,倒是不像平素稳重的莫公子。

问了几个问题,易尘才明白,敢情这莫公子喜欢这种调调!明明喜欢人家却又嘴硬,孙家寿宴上还落了孙小姐的面子,活该被孙家小姐‘追’的鸡飞狗跳!易尘轻轻的点了点头,坏人我来扮!旁边的老鸨已经着急的像是火烧了眉毛一样,见易尘定了主意,连忙一脸询问的表情,易尘想想了想,挥手叫过老鸨,低声的吩咐了几句,老鸨听了楞了半天,弱弱的问道:“奴家怎么能...”莫承嗣从怀里摸出一张金票,易尘低声笑道:“按我说的办,办好了,莫公子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鸨见了钱,恨不得肋生双翅,立马把差事办好,在得莫公子的赏钱,脸上笑开了花,笑道:“奴家自然给莫少爷办的妥妥当当的!给陈公子挑个漂亮的姑娘!”说罢,三步并作两步,飞也似的跑出去了。看着岁寒疑惑的眼神,易尘没等他开口就伸手招呼过来,低声的解释起来。初闻时岁寒皱着眉头,不过片刻,原本担心眼睛就如同雨过天晴后的太阳,闪动着耀眼的光芒。耳朵更是不自觉的靠近了易尘。

这锦衣小公子靠近了易尘才发现,真的有股特别的脂粉味,不过却不是青楼里这种浓烈的香气,易尘心中本就疑惑,莫非岁寒家里开的脂粉铺?玩心大盛,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鼻子不住的翕动,一股清新的味道,不同于一般的脂粉,这个是什么呢?

思考着刚才这个陈易久提出来的主意,岁寒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离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很近,近到超过了平素自己给自己规定的安全距离,而且还有更近的趋势。莫承嗣已经回过神来,看着岁寒同易尘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禁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岁寒这才好像大梦初醒一样,脸色泛红马上退后几步,空气顿时中弥漫了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氛。莫承嗣深施一礼道:“大恩不言谢,愚兄就拜托贤弟了!”

易尘没闻出个所以然来,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用力的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对莫承嗣说道:“事成了在说,现在就按照我说的办,还有,承嗣兄,这个给你!唔,还有这个!”一前一后,轻轻的扔给莫承嗣两个小物件,莫承嗣看了看,却是块玉佩,成色极好,莫承嗣疑道:“易久,这玉佩又是何意啊?”易尘笑道:“山人自有妙计,等我暗示,你就将此物拿出,千万不要拿反了,还有我教你的最后一句,千万不要忘记!”莫承嗣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是岁寒在一旁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的时辰对于一个青楼来说,还为时过早,门口倒是没人,看着的莺莺燕燕在门口招呼着生意,孙子旌气就不打一处来,两人自从在寿宴上不欢而散之后,孙子旌就派了很多下人跟着莫承嗣,听闻今天竟然去了青楼,就一时冲动仗剑来到七弦阁!虽然说巾帼不让须眉,但是这青楼毕竟不是一个良家女子应该来的地方。看着旁边的伙计越发的讨厌,几剑鞘下去,猪头多出几个。但孙子旌心里的气更多了几分。

这边老鸨已然出了大堂,来到七弦阁大堂前边的院子当中,孙家小姐已然站在院落里,估计是孙家小姐一口气闯到院落里,又怕入了大堂坏了名声,周遭围着一群莺莺燕燕还有几个挨了揍伙计,样子都很无奈,应该没少被孙家小姐的修理,脸都已经肿了。老鸨看看孙家小姐手中的宝剑,心里一阵哆嗦,想想怀里的金票,胆子又壮了几分。看到老鸨的到来,众伙计都自觉的闪到一边,这孙小姐出手太狠了,等下定要去看看郎中!

老鸨不由自主的摸了一把自己糊了不知道多少层脂粉的脸,一咬牙迎了上去。赔笑道:“哎哟,我说孙小姐,我这地方哪是您能来的啊,还是早早离去吧,来这个地方,好说不听啊!不过这话说回来,孙小姐还是听奴家一句劝,想要留住人,定然要讨他的欢心,不然他定会来这里寻欢作乐!”老鸨边说边察言观色,见孙子旌没有言语,老鸨的胆子大了起来,接着说道:“男人有几个不逛青楼的啊,整天舞刀弄枪的,怎么会招人喜欢,不如学些媚眼学些花招,那样才能留住...”

孙子旌嫌弃的看着面前浓妆艳抹的老鸨,听她越说越没边,手中宝剑应声出鞘,大声喝道:“废话少说!那莫承嗣可是在此!”宝剑出鞘,寒光四射,老鸨一看顿时瘫作一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此时莫承嗣已经出了大堂,走到院落当中,孙子旌的面前。莫承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孙子旌,刚要说什么,剑就已经指向了莫承嗣,孙子旌眼睛发红声音有些颤抖,道:“你既如此,还有何话说!”

正在此时,易尘的声音传了过来:“孙小姐,你误会承嗣兄了!”孙子旌往后一看,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公子从大堂走了出来。说话间易尘已经走到孙子旌面前,又一个风流浪荡子!孙子旌气极而笑,用剑指着易尘恨恨的说道:“好啊,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解释,看我不...”,易尘上前低声道:“事关承嗣声誉,孙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孙子旌一脸狐疑,但是还是默许了,老鸨散了众人后,三人走到七弦阁一处僻静所在。

孙子旌恨恨的看着莫承嗣,莫承嗣一脸期盼的看着易尘,易尘一脸淡定的对孙子旌说道:“孙小姐可知道千金舍?”孙子旌不知道易尘到底想说什么,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易尘接着说道:“在下正是千金舍的老板,今天是同承嗣兄谈一笔买卖,承嗣兄完全是无辜的。”孙子旌看着莫承嗣,莫承嗣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易尘接着说道:“不然以承嗣兄的家教,怎会流连烟花之地”孙子旌的脸色好了不少,只是还是有些怀疑,易尘继续说道:“此地小弟为了谈生意可是常来,所以约了承嗣兄这里。承嗣兄为了孙小姐,特意在我这里为孙老将军求了个物件,只因上次孙老将军寿辰...”易尘连忙给莫承嗣颜色,莫承嗣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掏出刚才的玉佩递了过去。

孙子旌伸手接过来,看了看,是个刻了福禄寿雕工精妙绝伦的玉佩,心里的怀疑去了一大半,易尘又说道:“承嗣兄还为孙小姐求了一个...”莫承嗣赶紧把另一个也拿了出来,那是一块白头富贵的玉佩,孙小姐见了脸上马上飘起一朵红云,动作也扭捏了起来,迟迟的没有伸手去接。易尘暗暗的擦了一把汗,还好没拿错!赶紧给莫承嗣使眼色,莫承嗣结结巴巴的说道:“子旌,我...”

这个家伙,平常嘴也没见这么笨啊!关键时刻掉链子!易尘笑道:“本来承嗣兄为了孙小姐的事情忧愁,易久想着让承嗣兄散散心,不想又让承嗣兄被误会,若是真因此事误了一段姻缘易久岂不是千古罪人!”看着不说话的两个人,易尘接着又轻轻的说道:“美玉缀罗缨,易久这里提前恭喜承嗣兄了!到时候小弟可要上门讨一杯喜酒喝喝!”

一下子给两个人都弄的不好意思了!此时一阵香风,一个女子突然出现,而且一下子就撞进易尘的怀里,娇滴滴的说道:“莫公子虽好,怎奈不解风情,怎比得上陈公子呢?陈公子你让奴家好找啊!”温香软玉在怀,易尘出奇的没有反感,正待感叹老鸨找个如此乖巧的人儿,鼻子已然怀疑怀里的香味如此熟悉?“那小弟先失陪了”易尘打了一个马虎眼,拥着怀中女子嬉笑着走了。

莫承嗣已经惊的瞪大了眼睛,易尘怀里的居然是青竹!岁寒,你怎么换了女装?本该出现的一个青楼女子又去了哪里!

假山的石洞里一个嘴里塞布条手足被丝巾捆绑的女子呜咽的躺在那里,看样子是让人制服以后捆了手脚塞住了嘴。看样子要在这里躺到明天打扫的时候了吗,地上,挺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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