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昨天竟然被那小白脸的魅力蒙了过去，钞票一大堆给出去後，孙芳薇连正题也没跟那个小白脸提过！
亏大了！
现坐在会议室里的她，紧皱着眉的听着报告free近三个月的工作和排程，还有婕飞的大碟进度与她周边的工作有哪些，有甚麽单位找她想做些甚麽工作，一一都由她来决定要不要接。
「孙小姐？孙小姐？」
「甚麽？」孙芳薇从那个调酒师的一举一动中拉回神来，惊觉自己的失态，顿时调整坐姿，「不好意思，昨天应酬喝多了。刚才说女性洁净用品想找婕飞？虽然曾经有过大牌女歌手当过卫生棉广告，但以婕飞的创才才女的形象，这类广告都不适合她，试试跟单位说换成吕佩萱成不成？她最近当主角的偶像剧非常红，而且她的价位也较低一点。」
「是的，我待会再打过去提意。」那个助理马上在本子上记下。
「还有，free的第一张大碟所收集的歌有多少了？我们要赶紧进度，他们已经有不少人认识，在他们红起来时一定要出大碟。」孙芳薇转向另一则的负责职员瞧过去。
「收集都七七八八，现时有七八十首歌，ｙｏｇａ说待她先挑出二三十首後再让你和ｆｒｅｅ一起挑选。」那个负责人小紧张的报告她手头的工作进度，在孙芳薇眼底下做事，一定要快和准确，做错了虽然不会被骂到狗血淋头，但会惹孙芳薇一声声的叹气与不悦的表情。
那才是很可怕的压迫感！
「ｇｏｏｄ，那会议暂时到这里，散会吧，你们别加班加太晚，手头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孙芳薇把那杯咖啡喝光後便起来离开会议室，手中的文件她要回去再多看几眼，确保全部艺人的进度都在轨道之上。
她想借助工作去忘记BD的吸引力，文件都看了两遍，瞄一眼桌子上的电子钟，踏入九点了，看似已经有点晚的时间，但她知道在ＢＤ里面，才是真正夜的开始…….
她只是去说服调酒小弟弟当她旗下的艺人，是去工作，没甚麽的！
眨眼，魔力引领她又一次出现在ＢＤ门外，站在门外的已不再是大金小刚，而是另一位长相相当好看又有男人成熟魅力的男性。「ＨＥＹ，宝贝，你是…….昨天来过的孙芳薇小姐吗？」施晨温柔的笑问。
「你怎会知道我？」昨天她有观察，在ＶＶＩＰ区出入的都是一些很吓人的名人或政客，这部分真的把她吓了一跳。她在这里算是一个小人物，理应不会被这里的职员认识吧。
「噢，拜托，我们是…….专业的。」施晨走过去握起她的手，「跟我进来吧，今天…….你要点我吗？」
「不，我要点昨天的调酒小弟。」孙芳薇很坚定，而且施晨也不是她的那杯茶。
「哎？」施晨对她眨了眨深邃的眼眸，顿了几秒後轻轻的笑了，果然和媴圆说的一样…….是一位很特别的女人。「客人至上，孙小姐点的，我们那敢不给，不过昨天很多客人投诉没有特饮喝，害我们都要出多点魅力安抚客人，所以，调酒小弟只能给你享用一个小时左右哟。」
「一个小时？好，足够了。」孙芳薇自信的不用半个小时，她向来做事不拖拉，要不要进娱乐圈也是很个人的意愿，她不勉强。
被领到一间房间不多久，昨天那位调酒小弟又调了两杯鸡尾酒进来，一来便把酒送到她嘴边。孙芳薇只喝了一口後推开那的手，很认真问：「你想不想当明星？」
调酒小弟顿了一顿，随即魅力非常的弯起嘴角，把她轻柔的搂在怀中，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闻到她唇上有他所调的鸡尾酒味道「芳薇，你在这莐媴圆地球挖角，很危险哟，不过我的答案是…….你拿多少钱的合约来跟我谈，我也不会答应的，所以…….你好好享受这一个小时吧。」他的唇要吻上去，但孙芳薇闪开了。
「喂，我才是客人啊，小弟弟。」孙芳薇见挖角不成，她才不是能让男人玩弄在掌间的女人！
调酒小弟嘴角笑意更甚，重新把他搂住，尽责的哄客人开心。一小时很快过去，孙芳薇被灌得有点小醉，门口那儿有人敲门，她已管不清来者是谁，门就被打开，进来的是莐媴圆。
「喂，我挖角不成，你要赔我。」孙芳薇在调酒小弟扶着之外走过去莐媴圆身旁，她身上的香水味真对她的口味，忽然一把把她攀住肩膀，充满激动的眸子，紧瞅住这张太妖妩的女性脸容，可还是不对她的口味，後来又嫌弃的把她推开。
莐媴圆向调酒小弟打眼色让他离开，她则扶着孙芳薇坐下来，倒了杯冰水给她喝。「醒了一点没有啊，孙小姐，别一来喝那麽狠啊，夜…….还有很长呢。」
「你们这里……是万恶的地方。」孙芳薇喝光了一整杯冰水，是有点清醒，但ＢＤ在里清醒的话，太可笑了。
「所以你在我这万恶的地方挖角不了是正常的，我还没说你呢，敢在我的场子闹事哟。」莐媴圆把桌子上的毛巾湿了点冰桶里的水，让她擦一擦。「怎样了？你要继续玩，还是要回去？」
「回不了……..」孙芳薇说完之後忽然滑落了眼泪，连她也感到诧异。
「就再一晚，给你问心的一夜。」莐媴圆站起来走了出去，未几，一位似男似女的牛郎走了进来。「ＨＥＹ，宝贝，你好，我叫落尘，今晚可以倍你吗？」
「你……」孙芳薇震惊的瞪住他，清楚看到他脖子上的喉结，暗骂莐媴圆这只大魔鬼！
「我……..怎麽了？」他一步步的走过去坐在身旁，往她耳边轻声细语，受过专业指导的他，比调酒师更懂得抓住女人的一举一动。
孙芳薇心里噢了一声，她抬眼瞅看着他几分像女生的五官，听见了心底的某一处发出咔的一声，好像，是一把钥匙插进了一个锁中，试着解开那个被她埋在底层里的密码。
落尘送来的酒，孙芳薇着迷的一杯又一杯喝起来，完全沉迷在落尘那张像女生的脸蛋，可是，让她清醒的是，落尘的身体再怎麽瘦削，也有男性的体魄，他有一身结实的肌肉，每当他搂她进怀的时候，孙芳薇便会稍稍清醒，她没有为男人而心动，只是享受被他服务的过程。
你会感觉到落尘是全心全意，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不会像以往交往的男朋友一样，抱着她，却想着另一些事，甚至，根本在想另一个女人。
「时间晚了，我喝得差不多，明天我还得工作，不能喝太醉。」孙芳薇把最後一杯酒都喝光，从包包里拿出一些钞票放在落尘的西装口袋里，「陪我回家再给你多点，我知道你在这场子收的都要拿出来分。」
「你好体贴，我喜欢你这种成熟又美的姐姐。」落尘挑起她的唇，想再吻她一回，可被孙芳薇躲开了。
「今天够了，我来这里玩，但不是随便就跟男人接吻或…….上床的女人。」指尖点向落尘的额头把他推开，挣开他的怀间站起来先上一趟洗手间。
结帐後，落尘见她脚步有点浮，便过去扶住她的腰，以免她会跌倒。走出房间，正厅哪儿的三百六十度的吧台处，稀有地出现ＢＤ首席老板婠曲璩，孙芳薇只感到有醉意，没有注意那里发生甚麽事，她只瞄到一个男的想吻那个女的……
在走过吧台之时，一声斥吼「找死！」下一刻，那个身材高挑的身影就被捧飞，还正好跌到她腿边。孙芳薇有点被吓着，以为这里的夜店不会发生捧人事件，而当她正眼看向腿边的人时，眸子瞪大，嘴巴说不话来。
她…….
那个女孩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却深深的印在孙芳薇的眼底。她站起来生气的离开，而她则问了旁边的落尘她是谁。
落尘说，她叫冬愁。
她让落尘不用陪她回去了，因为，她听见密码被完全解开的声音。
咔嚓…….
她叫冬愁？
她…….为甚麽会在这里？
＝＝＝＝＝＝＝＝＝＝＝＝＝
孙芳薇领导的班底的强势打造之下，FREE越来越有名气，拥戴他们的年龄层几乎是横扫同龄的少女少男之外，在调查得来的结果，意外更横扫了二十五岁或以上的ＯＬ欢心，这种反差的群体，意外吸引了科士迪集团向他们伸来合作之手。
「科士迪？他们派来谈的是谁？」孙芳薇从文件当中抬起眼盯着自己的秘书助理，最近被ＢＤ诱惑了她的心智，加上第三次去的时候，那该死的莐媴圆直接派了两个女生进来，直接把她心底里的锁解开。
有点沉醉在她们对待女人的手法，即使知道她们只是待她为客人，可也有点享受其中，特别是……她对那天遇到的冬愁很有兴趣，可她只想顺其自然，也只是去那个地方尽情舒解压力和寂寞，没有特别要求冬愁来陪。
「是刚上任的企划部经理庄玲妮小姐，她想约你下星期与你见面，问我你下星期那天方便可以抽个空，我只回她先问了你再回覆她。」秘书很正经八度地一五一十向她报告刚才和庄玲妮倾谈的电话内容。
听到科士迪，再听到是庄玲妮，孙芳薇有种说不上的命中注定的感觉，之前她看过一些书，介绍这世界真的会有吸引力这法则，她对这种看不懂，但理解成……所有事情都会因为一些原因而吸引差不多的事情发生在身边，如今科士迪来了，再来个庄玲妮，或许，那便是吸引力法则的威力。
手指灵活又自然的在思考事情的时候快速转动钢笔，她看着秘书半响後问：「那我下星期那一天有空档？提到空档，哩，小秘书，到底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这个老板，怎麽我上任以来工作密集到我都快喘气不了。」
秘书推一推她脸上的眼镜，一点也没有害怕的表现，反而她内里多想白她几眼，一副又是很严肃正经的脸回答老板的提问：「第一，你下星期只有星期五早上九至十有空；第二点，对你，我并没有讨厌不讨厌的情绪，你交待我做的事，我只是按照指令执行，也是我份内事；第三点，工作密集也不是我的问题，是你自己要四处去拜访，亲自把FREE推销出去，谈生意回来，所以把时间挤很满，说起来，我才是要抱怨你的行程难排死了。如今ＦＲＥＥ上了轨道，下个月开始你的行程会较正常一点，只要你别再事事亲自来。」
耳朵听到她十足大妈碎念的声调，孙芳薇错愕之後是无奈的很尊重自己下属，听完她一大段有的没的事情，继而作为商人，她抓住了她那大段话的重点。一是下星期五早上有空档，二是这秘书不讨厌她却对她有微言，三，她下个月开始可以多点去ＢＤ解闷～
想到第三点，孙芳薇心也舒畅，心情也有点好转，「别这样，这个月多给你１０％薪水作为加班费。那你跟庄小姐说约她下星期五九点吧。」
「好，早就应该要给我加班费，总是跟你去东去西见客户，几乎每天回家都十一点了。我待会写一封确认信让你签名递上财务部申请这个月多付我加班费。出去後我会回覆庄小姐。」秘书恭敬弯了弯腰便拿着笔记本出去做事。
孙芳薇瞪大眼看着小秘书走出时所勾起的笑容……
哎呀。
被小妮子罢了一道呢。
与庄玲妮第一次见面时，孙芳薇只专心听她介绍她所带来的计划书的内容。原来是科士迪的总裁又很有功作效率地从韩国买断了某个主要走年轻路线的品牌回来，品牌原本主打运动休闲服装，甚至运动与休闲鞋子都有。
这次他们看上了ＦＲＥＥ年轻活力的形象，年龄也很适合这品牌的风格路线，而来到台湾，科士迪打算用这品牌的名气，设计一些成熟女性的休闲运动风的服装，故科士迪想找他们和卓飞娱乐公司的戚任芙一起合作，打造一个“姐弟”感觉的反差效应。
重点是，最近娱乐圈流行姐弟恋的绯闻，庄玲妮就这一个卖点，要品牌一出来便要引起话题。
「你不会觉得我会不高兴吗？」孙芳薇边听边看她的计划书後，第一句就问。
「为了我们用戚任芙而不用贵公司旗下女艺人这点吗？」庄玲妮已很周全的想过这问题的答案，更是自信满满地道：「如果用贵公司手头上的女艺人和ＦＲＥＥ配在一起，那话题性就没了，而ＦＲＥＥ刚起步，能造成一些暧昧的绯闻新闻不是更好吗？」
「姐弟…….你不会觉得……有点儿……」目光锐利地观察庄玲妮的表现，她是故意试探她的底子。
「现实也有很多姐弟恋，我认为大众很容易接受的。」庄玲妮也想好了这方面。
「听起来是挺新鲜和有意思的，那下次见面时……」孙芳薇瞧一眼她的秘书，秘书马上翻找她的日程交给她。孙芳薇拨了拨之後一个月的行程「我下个月没那麽忙了，庄小姐做那份合作的合约大约要多久呢？」
「谢谢！没想到赵夫人那麽爽快同意我们的合作，初拟合约我已命人做了一半，下一半大约要多两个星期，那约在下个月初见面，你方便是几号？」庄玲妮也让自己的助理把她的行程翻来看看。
「下个月５号我ＯＫ，你想约在晚饭时间也可以。」从行程表里抬起眼，她很快瞧见庄玲妮皱了一下眉，继而好像让她的助理做了甚麽，才回她道：「那就约５号晚上七点半，地点不如赵夫人来选，我不太擅长选餐厅。」
「好，我选好再让秘书联络你，合作……愉快。」孙芳薇站起来，同时庄玲妮也站起来，和她握握手。
庄玲妮瞅盯着她的那抹最後的笑容，从心底处打了个寒颤，离开之後，她回眸看向这栋星空娱乐，回想刚才孙芳薇的嘴角，总有一层…….说不上来的感觉。
第二次再见面，庄玲妮和孙芳薇在餐厅里边吃边相讨合约那个地方需要修改和各自争取最大的利益平衡化，讨厌热烈也愉快，她们这顿饭吃到人家餐厅快关门才离开。
第三次的时候，孙芳薇借故说是想起合约还有一些地方她想再细仔谈谈，便约了庄玲妮在晚上八时到某个停车场等。她是故意的，经过前两次的见面，孙芳薇特别喜欢这个女人，喜欢她的果断英明，喜欢她处事的态度，一路以来没甚麽真正朋友的她，想带她一起去一个她认为可以完全放松身心的地方。
顺便…….进一步试探她的内心世界，三十岁的女人还没男朋友，她愿意帮她一把。
顺利的诱拐了庄玲妮来到了ＢＤ，迎接的施晨已经看上了庄玲妮，而孙芳薇没看错人，她用很简单又呛的言语便一口拒绝的施晨的邀请，那真是和她有几分相似。後面去到ＢＤＶＶＩＰ区时，迎来了莐媴圆。
莐媴圆一听见孙芳薇介绍是科士迪的来头，她想也不用多想，马上让人去替庄玲妮办了一张ＶＶＩＰ卡，可那个小妮子竟然说不用，她盯着庄玲妮的模样，再看向孙芳薇，有点逗趣呢，这组合。
「芳薇，都一样吗？」莐媴圆问。
「她忙吗？」孙芳薇微笑问。
「算吧，不过待会还是有点空的。那你身边的庄小姐呢？」莐媴圆挺好奇庄玲妮。
「那你替我挑两个进来，她有空就让她过来吧。」孙芳薇勾起耐人寻味的笑容瞧向莐媴圆，而莐媴圆失笑了，她挥手转身离开前说：「你真是……让人跌入火坑，小心糟报应哟。」
孙芳薇瞪那小狐狸背影一眼，她那张嘴真是的！她那个推人家入火坑啊！才不会有甚麽报应呢！
但是…………..
当有人进来的时候，她绝对相信了莐媴圆的话了！
来了好几转，每次都是让其他人帮她挑选进来的陪酒小姐，当然，她有想过会不会正巧是冬愁，却每一回都落空，她摸清了这里的阶级，似乎在陪酒当中，最红的四个人分别是悲夏、冬愁、春绪以及伤秋，她们太红，红到每夜都得满场飞，除非有有钱名媛贵太太包起她们一夜。
但来这里的都是非富则贵，甚至有机会是自己的客户和合作伙伴，为了不想因为娱乐而踩了地雷，客人们久而久之，有潜规则，便是再有钱，也不能包起她们整晚不放人。
进来的两个人，房间又有两个人，如何选择客人，孙芳薇不懂她们的准则是怎样的，又或者，她们之间有默契去挑选她们适合去服务那一位。是缘？还是……..莐媴圆有交代过呢？
冬愁就那麽自然的坐在她旁边，还在不经意之间搂住了她的腰。孙芳薇其实很紧张，她身体有点僵硬，而冬愁的贴近所传来她身上混有其他女人香水味的味道，意外的很讨她喜欢，像冬愁给人的感觉一样，优雅温柔，连一个微笑，也触动到女人的深处。
那……或许便是冬愁会那麽红的原因。
「我可以称呼你芳薇吗？」冬愁靠近她的耳畔，不会故意压沉的正常女声故意轻呼着气息往她的耳朵去，掌心收紧，同时感觉到怀间的躯体有点僵硬。「你…….紧张了？」
「对手是你，很难不紧张哟。」孙芳薇不甘自己像个小女生一样，好像在她面前闹笑话了，冬愁应该会认为她是一个时常出来玩的女人，不会像现在这样的。
她故作倾前，往她耳边学她吹了口热气，轻呼说：「你……在我眼里，不是帅气，而是……很美。」
冬愁把脸转过来，她们脸与脸之间很贴近，诧异的她，有点情绪激动的托起孙芳薇的脸，仔细的打量。
开门第一眼见到孙芳薇，冬愁就知道，她不会想要春绪，她要的，会是自己。和春绪共事不算很久，却大家积累了很多无法言语的默契，和春绪几乎同一时间，她们各自走向她们心中的客人。
她来ＢＤ做陪酒有几年，已阅过不少女性，由於ＢＤ的ＶＶＩＰ区不是谁都可以来，所以她阅过的女性当中，能说出丑的根本没有。来这里的都是名媛、名模，明星和有钱的年轻太太，亦有些有一定年纪却举子十分优雅，保养很好的女客人，而眼前的孙芳薇…….
在她眼中，谈不上绝色美人，可是她标致有力的五官打造出来的美感，莫名的吸去了她的眼球，她身上和她旁边被春绪已哄笑的小姐一样，拥有女性强势的气场，举子那麽的俐落，谈讨和嗓音都充满魅力…….
噗咚一声，冬愁皱了皱眉，刚才，她是心动了？
怎麽会这样？
和她第一眼对上的时候，她那双有女强人气场的锐利却寂寞的眸子深深的吸引她的目光，到目前为止，其实冬愁没有正真喜欢过一个人，寻死那天跟了婠曲璩来到这里便被禧老板带去把一头长发剪短，发型需短却保持了她外表的气质，之竹後学如何服务客人，怎样穿适合她形象的衣服，锻链酒量，四位老板应为合格了，她便跟着悲夏四处去见不同的客人，陪不同的女性喝酒，起初，她从不跟客人出外过夜的。
她不缺钱，户口定时会有人打钱给她，她相信是她那位老爸做的事，而且数目不少。到了後来，她慢慢享受这份工作，在游走在不同女性之间，她真如婠曲璩所说的，把她喜欢上女生的那一面发扬光大，还喜欢上一个时常来ＢＤ总指名要她陪的一位某家集团的千金。
她们爱得有点热情奔放，第一次和女人的性经验，冬愁就是在那位千金身上得来的，她沉醉在这位千金给她的快乐与幸福，那是一段美好的初恋，但至今对冬愁来说磨灭不了的是，原来那位千金其实一早要嫁给另一个集团的公子，她跟她说爱的是她，她们可以继续一起，不需要理会她要嫁人这回事。
首次谈恋爱的冬愁根本接受不了，她忍痛喊分手，也放假了一个月避开那位千金再来ＢＤ找她，最後可能莐老板替她挡了不少，她完全找不到她在哪里，躲了满一个月的那天，她收那位千金同意分手的短讯，她才回去ＢＤ再上班。
那次之後，冬愁对爱情好像心死了一样，不再对客人付出真感情，控制自己保持适当的距离。
「怎麽了？我自问自己不是很美，但也还不错吧？还是不对你的口味？」孙芳薇挑了挑眉，一直被她凝视着，心口狂乱的跳动，手心都冒汗了。
冬愁在过去那唯一的恋爱当中抽回来，她告诉自己刚才那声噗咚的声响，只是听错了。她放开她，把她重新搂住，倒了杯酒喂她喝：「是我不对你口味吧，我知道你在等悲夏。」
孙芳薇嘴角抽起轻笑一声，接过酒杯把酒一喝而尽，充满酒气的唇瓣，性感的蠕动轻轻在冬愁耳边道：「你……猜呢？」唇瓣在离开前故意轻碰到冬愁的耳朵上，她得意了，因为刚才抱着她的冬愁身体颤了一颤。
答案还没听到，悲夏便敲门进来，冬愁深深的打量孙芳薇一眼後起来离开。
「冬愁，你要去１２号房间。」出来後，莐媴圆盯住她说。
「跟那客人说等等，我想去一趟洗手间。」冬愁瞅了一眼莐媴圆，而她却一动也不动，亦盯紧了自己。「你想看出甚麽？」冬愁优雅的依在墙边，笑问。
莐媴圆勾起唇角，耸了耸肩没所谓说：「那我去跟客人说一声，不过……赵云滔的女人，你要抢的话要小心，那个男人嘛……有点小器。」她瞧到冬愁难看的皱着眉冷瞪她时，唇角更扬几分，逗乐的转身走去１２号房间。
冬愁去了一趟洗手间用水洗了把脸後到吧台要了一杯冰水，喝下後才过去１２号房间，然而……
心口，再冰的水，也冷却不了不该泛起的微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