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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诡异的周末时光
斯内普沉着脸把哈利和德拉科领回斯莱特林交谊厅，一路上哈利都可以感觉到斯内普的怒气。
当初他在骑扫帚的时候斯内普也是这样愤怒，他想他可以理解成斯内普不想让学生涉险，所以会如此气急败坏──刚刚麦格教授不也非常愤怒吗？
觉得肯定如此的哈利把心情调适好，开口询问，「教授，我想请问一下，你刚刚没有念咒语就可以使用魔法？」
斯内普立即抿紧唇，冷哼几声才开口，「那是无声咒，你们五年级会教到。」
「喔。」哈利觉得不念咒就可以使用魔法简直太酷了，「那一开始的银色母鹿呢？」
「……那是护法。」他冷哼，「其他的自己去查。」
哈利耸肩。
等到斯内普转身离去後，整个惊魂未定的德拉科才小声问向哈利，「天啊，哈利，你以後可千万别再烧坏脑子了。」
「哪有？」哈利很疑惑，「我脑袋很正常啊？」除了有一个不欲人知的汤姆，他真的觉得自己挺正常。
「我是指，别再去管格兰芬多的破事了。」德拉科撇撇嘴，「要不是我们刚好遇到斯内普教授，那我们很可能会直接对上山怪啊。」
「啊。」哈利忽然一个击掌，「对了，为什麽斯内普教授会刚好出现在哪里？他怎麽不跟其他老师一起去地牢抓山怪？」
「我怎麽会知道。」德拉科没好气地说，他们现在已经通关，正走下阶梯来到斯莱特林的交谊厅。
「他的护法是往三楼走廊方向走的……」哈利仔细思索，「难道他想去看那之三头狗吗？」
「怎麽可能，斯内普教授又不是疯子。」德拉科说，「那只怪物有什麽好看的……」
「也许，他是想要那只怪物看守的东西？」哈利提了一个假设。
德拉科沉默，过了一会才说，「那到底是什麽东西我们都不知道。」他说，「现在别管那些了，先享用大餐吧。」食物的香味已经完全吸引住德拉科的注意力。
哈利耸肩，也跟着一起用餐，不过对那只怪物看守的东西更有兴趣了。
吃完饭後，哈利先检查了一遍作业，确定都没问题後才去找费奇报到，开始他的禁闭。
他的处罚是去和费奇一起在纪念盃室擦银器，虽然对多数一年级生来说很辛苦，不过哈利在德斯礼家早就练习了上百次，所以是信手拈来。
他甚至还教费奇一些增加效率的小技巧。
「我不大确定麻瓜的方式管用，波特先生。」费奇冷冷地说。
「喔，管不管用你得试了才知道。」哈利眨眼，「我在麻瓜亲戚家长大，这是我摸索出来的心得。」
费奇冷哼几声。
「好吧，实际上是我一位麻瓜老师教给我的，他本身有在研究擦拭银器的方法。」哈利说，「你就听一次试试看也没有损失啊。」
「……小鬼，你还是第一个胆敢跟我这样说话的新生。」费奇冷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坏主意……」
哈利很困惑地望向他，他没打什麽坏主意呀？他只是很单纯地建议费奇采用比较有效率的作法而已。
两人互看的好半晌。
「好吧，就听你一次。」费奇不怀好意地说，「但要是失败，你是在耍着我玩的话，你接下来一整年都禁闭定了！」
哈利松口气，「好的，那请问可以开始了吗？」
费奇冷哼几声，召唤出某只家庭小精灵，吩咐他去准备哈利说的东西。
「喔，我没在城堡见过你。」哈利惊奇地说，「请问你是？」
家庭小精灵尖叫一声，「哈利波特！对着呆呆说请！」他发出哽咽的哭喊，「从没有人对着我们说请！除了邓不利多。」
费奇的脸色可以称得上是嫌恶，「快去准备，少废话！」
呆呆呜咽了一声，劈啪一响就不见了，过了几秒，呆呆又出现了，带着哈利指定的东西。
「好了，煮沸的水和盐巴，以及铝箔纸。」呆呆对着哈利鞠了九十度躬，「盐和水的比例是一比五，全部准备好了。」
「谢谢你。」哈利微笑。
呆呆又是一阵激动的嚎叫，被费奇勒令退下。
「呆呆是？」哈利询问。
「家庭小精灵。」费奇口气很差地回答，他刚刚把一个银杯丢进呆呆带来的大锅中，发现银器发黑的部份立刻脱落，脸上既是欣喜又是失望。
「很有用，对不对？」哈利高兴地说，「这样你以後可以直接把所有银器给丢进去，再拿出来擦乾净就好了。就不需要一个一个弄那麽累。」
那晚，费奇发现哈利过去和自己一样只是个清洁工，对待他的态度稍微和缓了一点，也就只有一点而已。
等到了九点禁闭结束，费奇还是口气很差地把哈利给赶了回去，因为哈利来回擦拭着某个扫帚奖盃不肯放下。
而哈利在一晚就把两周的禁闭内容给做完了，这让费奇一状告上斯内普。
隔天哈利很敏锐地发现斯内普对自己的探究意谓浓厚了些，少了一些憎恶，不过也只是少了一点而已，哈利觉得斯内普还是很讨厌他。
哈利和弗利维教授聊天，得知就连麦格教授和邓不利多教授都曾经当过他父母的老师，他还知道了令他讶异不已的事情，那就是斯内普和他的父母是同学。
他琢磨着和斯内普教授聊他父母的机会有多高，然後丧气地发现机率颇低，按照斯内普教授对他的无视和憎厌程度来说。
可是斯内普到底是讨厌他哪里？
哈利回想入学以来的状况，除了万圣节没有一起回到寝室拜托他去女厕救赫敏和罗恩以外，他也没做其他事情啊？何况他第一天在对角巷看到斯内普时对方就很讨厌他了。
哈利丧气地想着。
他很喜欢霍格沃茨，这里除了他的父母以外有他梦想的一切，他不想在这里招人讨厌──任何人──至少目前来说，除了斯内普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对他很客气，甚至还挺喜欢的，这让他越发地在意起来。
哈利看着备忘录：
第一项，詹姆波特（搜捕手），纯血（族谱待查），擅长变形；莉莉波特，擅长符咒和魔药。下葬地，和斯内普是同学。
第二项，三头狗（神奇生物），小包裹（海格知道，从古灵阁提出，大小不出五寸）。
第三项，城堡密道（壁廉後），其他的也许会是暗门或是画像等。
第四项，斯内普想去三楼的动机。
第五项，无声咒和护法。
哈利觉得第五项比较容易查，所以他去了图书馆，发现赫敏和罗恩也在。
赫敏在图书馆不奇怪，哈利每次来都可以看到她，不过罗恩倒是头一次。
「嗨。」他走过去向两人打招呼，笑道，「你们两人和好啦？」
罗恩模糊地咕哝几声，赫敏则是小声地说他们本来就没吵架。
「和好就好，不然我还真担心──你们在查什麽？」
「变形学。」赫敏抱怨地说，「罗恩的作业只得到合格，我正在帮他看哪边出了错……」
他们来不及交谈更多，就被平斯夫人怒吼着赶出图书馆（图书馆禁止喧哗）。
「好吧，既然我们被轰出来了。」罗恩的神情很快乐，「不如我们去找海格喝茶怎麽样？」看起来他似乎对图书馆完全没好感。
「好主意。」哈利说，海格也是一个可以问父母事情的人选。
海格对他们的来访非常高兴。
「我还想说你们什麽时候才要再来看我呢。」海格说，顺手给他们倒了热茶，「怎麽样，我听说学校跑进了山怪，结果你们跑去跟山怪决斗？」
「才不是呢。」罗恩说，望向赫敏，有点局促不安，「我只是去找赫敏，因为她不晓得山怪这件事情……」
「我看罗恩的脱队就想说他可能去找赫敏，路上有可能碰到山怪。」哈利接着说，「然後我就想去找教授帮忙，刚好碰到斯内普教授，那时候他正好要上三楼走廊。」
「他上三楼走廊干麽？」罗恩怀疑地说，「他干麽不跟其他老师一起去地窖抓山怪？」
「不知道，也许他是为了给那头三头狗送食物？」哈利耸肩，「反正最後他派了一个护法上楼，然後他就去救你们了。」
「等一下。」海格放下茶壶，一脸狐疑，「你们怎麽知道毛毛的事情？」
「毛毛？」赫敏问。
「是呀，牠是我的狗，是我去年在酒吧里跟一个希腊小伙子买的，我把牠借给邓不利多看守──」
「看守什麽？」罗恩急切地问，他早就想知道那是什麽东西了。
「够了，不要再问了。」海格粗声粗气地说，「那是最高机密，你们根本连毛毛的事情都不该知道，真不晓得──」
「嘿，海格，我就只是问问而已啊。」罗恩嚷道，「告诉我们嘛，我们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外传──」
「我告诉你，绝对不行！」海格有点愠怒，「罗恩，别多管闲事，惹上麻烦对你们来说完全没有好处，这是很危险的。你们最好快点忘了毛毛，忘了牠看守的东西，那是邓不利多和尼可勒古之间──」海格闭上嘴巴，显然对於自己说出了尼可这名字非常生气，「总之，不要多管闲事！」
「啊哈！」罗恩说，「所以这牵扯到一个叫尼可勒古的人，对吧？」
海格的脸涨得通红，哈利见状赶紧转移话题，「嘿，海格，我想问问你关於我父母的事情。」
海格的神色缓了缓。
「我听弗利维教授说斯内普教授和我父母是同期同学。」哈利渴望地说，「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斯内普教授会跟我谈谈我的父母？」
海格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半晌才说，「哈利，我觉得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为什麽？」
海格的神情很挣扎，「这个……这麽说好了，你、你父亲和斯内普教授是……呃、死对头。」
哈利瞪大眼睛，「死对头？」他重复。
「对，关系很差，所以为了各方面考虑，你还是别去跟斯内普教授谈你的父母……」
哈利很丧气，闷闷地说，「我只是想听听我父母当年的事情。」
「喔，哈利，其他很多教授都曾经教导过你父母。」海格安慰他，「说真的，除了斯内普，你问其他任何一位教授都没关系……」
「可是只有斯内普教授才是我父母的同学。」哈利不乐意了，垂头丧气。
其他人见到哈利这麽失望，瞬间把尼可勒古这名字抛诸脑後，连声安慰哈利。
『蠢死了，白痴。』汤姆突然醒来在他脑里骂道，『父亲是死对头，那母亲呢？总会有一两句敷衍的评论吧？』
哈利自动把敷衍两个字给去掉。
「海格，斯内普教授和我父亲是死对头，那和我母亲呢？有没有可能有印象？」
「呃、这我就不清楚了。」海格坦白承认，「我只知道当年詹姆和斯内普几乎斗了整整七年，但是莉莉好像没有参与到里面去。」
「谢谢你，海格。」哈利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他们没有回大厅用餐，而是直接在这里和海格一起吃了午餐，接着就一起出发前往球场──今天下午有这学期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
「那我们就待会见了。」哈利向他们挥挥手，转身回到斯莱特林的位置，德拉科很够义气地帮他预留了座位。
「哈利，你跑哪去了？」德拉科语气有点不满，「我整个上午都没看到你。」
「喔，我起来去图书馆查资料，结果被轰出去，就和罗恩赫敏他们一起去找海格吃饭了。」哈利老实交待。
德拉科的脸色很臭。
「嘿，德拉科，高兴点。」哈利对人的情绪变化很敏感，他凑过去，「我们在谈话的时候发现那个东西──海格从古灵阁领出来的──跟邓不利多和尼可勒古有关。」哈利说到这里，微微偏头，有点困扰，「我对尼可勒古这名字有印象，可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我们回去以後查一查，说不定就可以知道是什麽东西了。」
德拉科的脸色好看了些，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裁判吹哨，比赛正式开始的关系。
双方七个球员全部飞上空中，所有球种也都被放了出来。
负责播报的是李乔丹，和格兰芬多的双胞胎常常混在一起。
「快浮现在在格兰芬多的莉那手中，这女孩确实是一位优秀的追踪手，长得也很漂亮──」
「乔丹！」
「对不起，教授。」乔丹在麦格教授的严厉监视下改了口，「她现在加足马力，全力冲刺，然後一记漂亮的长传，球落入了西亚手中，她是由格兰芬多队长木透直接发掘的人才，去年还只是预备球员呢，球再度传给莉那，而、喔不，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拦下了球，他像是老鹰般直冲球门，就要射门得、不，木透组断了他的射门，球再度落入格兰芬多手中──哎唷，那一定很痛，刚刚拿到球的凯蒂被博格特砸中了脑袋，球又被斯莱特林抢去了，阿尊全速飞向门柱──不过被另外一个博格特挡住去路，这肯定是弗雷德或乔治送来挡路的，他们我从来没搞清楚过谁是谁──不管怎样，现在由格兰芬多的莉那持球──啊她射门得分了！」
格兰芬多发出欢呼，而斯莱特林则是嘘声一片。
德拉科发出哀号。
「没关系，还有机会。」哈利安慰他，「只要我们找到金飞贼就好了。」
德拉科听了觉得有理，振奋了精神，准备继续观看比赛，然後，他忽然非常惊恐地把哈利用力推开。
哈利跌了个踉跄。
一个博格特正好砸进哈利刚刚坐的位置。
「你们绝对是故意的！」德拉科愤怒地对着双胞胎吼，「哪有人会把博格特打到观众席？」
哈利狼狈地站起，看这博格特砸进椅子的劲道，他刚刚要是没被德拉科推开现在大概已经脑门破裂了。
「谢谢你，德拉科。」哈利拍拍胸口，惊魂未定，「希望我以後对这东西不会有心理阴影……」
结果还没说完，那个深陷在椅子里博格特在里头传来摩擦声，哈利顿感不妙。
乔治飞了过来，「那个博格特是自己飞过去的，可不是我们乱送过来的。」语毕，那个博格特从椅子咻的窜出，飞向高空。
「好啦，哈利，我这就把它送走，不过打到你们球员的话还请多包涵──」乔治拿着短棍，追着博格特一起飞上了天。
「他们肯定是故意的！」德拉科还在气愤，「我要去告诉斯内普教授，这群该死的格兰芬多……」
刚刚那个被乔治打去揍阿尊的博格特忽然半路转向，又朝着哈利急速飞来。
哈利呆了呆，他没有带魔杖，似乎除了闪躲别无选择？
『哪有巫师不带魔杖出门的！』汤姆咆哮，『以後无时无刻都给我带着！』
哈利没去管他，他聚精会神地盯着迎面凶狠扑来的博格特，准备在它砸向自己前一个闪身，而其他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也很默契地自动让出了一个地方，以免自己被疯博格特砸到。
这很明显就是冲着哈利来的。
哈利险险闪过了一次攻击，但是第二次就没这麽幸运，在他还没站稳时博格特就狠狠擦向他的胳膊。
哈利吃痛地闷哼，不幸中的大幸是博格特没有直接撞上而是擦过，不然他这条手臂可能就报废了。
这边的骚动引起了所有人注意，霍奇夫人吹哨表示比赛暂停。
她飞了过来，降落在斯莱特林的看台上，「这是怎麽回事？」
「有人对那个博格特动了手脚。」德拉科忿忿不平地说，「它整场都缠着哈利，这一定是格兰芬多搞得鬼。」
「只有黑魔法才能做到这种事，学生根本不可能使得出来。」霍琦夫人说，她把扫帚放到一边，准备去掏魔杖。
现在哈利还在狼狈地左闪右躲，不得不说这个博格特很奇怪，攻势时而凌厉时而缓慢，毫无节奏，就像是有两个人在争夺主控权似的。
哈利闪来闪去已经快没体力了，他眼角余光看到霍琦夫人放下了扫帚，一个激灵就冲了过去。
博格特在身後紧追不舍。
哈利大脑空白一片，在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这麽做了。
他抓着扫帚跳下看台。
众人的惊呼声传不到他的耳里，他在下落途中跨上了扫帚，然後微微拔高，便一飞冲天。
哈利回头一看，博格特还在追他。
他咬牙，加速行驶，快马加鞭地直冲某看台砖墙，在要撞上的前一秒再度拉高，贴墙飞行。
那个博格特煞车不及，深深撞进嵌入了砖墙。
哈利松了一口气，现在那个博格特总没那麽容易钻出来了吧。
哈利的心脏砰砰地跳着，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飞回斯莱特林的看台区。
「嘿，哈利。」德拉科垂了他一拳，「那招真漂亮。」
哈利露出虚弱的微笑，「我比较在意的是，那个博格特为什麽总要攻击我？」
「这件事我会上报邓不利多。」霍琦夫人接过哈利递过来的扫帚，「我们会查清楚的，没事的话比赛就继续。」
比赛继续後，场地那股热情又慢慢回温了，众人嘶吼着加油和努力发出嘘声，最後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抓住了金飞贼，以一百八十对六十结束了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