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總裁情人系列Ⅳ】最是晨花夕雪時 — 第四章 風起雲湧之尊嚴保衛戰(1):她最親愛的大哥

正文 【總裁情人系列Ⅳ】最是晨花夕雪時 — 第四章 風起雲湧之尊嚴保衛戰(1):她最親愛的大哥

而後,两人迅速搭上电梯,抵达一楼後,玄嫣旋即拉着霍婗安,快步便要走往後门的方向,准备先行离开饭店,而霍婗安一见玄嫣的举动,顿时明了她的意图,立即打电话给司机,请他将车子开到後门等候,以方便等会儿,她们能迅速上车离去。

却不料,就在她们相偕拐过一个弯处後,玄嫣抬眸一瞧──却恰巧看见陈叔,正不疾不徐地从一旁的男厕走出,就在两人视线相互交会的那一刹那,玄嫣不免微睁着美眸,顿时楞於原地,同时停下脚步,霍婗安亦然,且她不安的目光,则不停地於两人间来回游移着,彷若已顿失方寸,不知该如何解决现下的情况。

「嫣小姐,」一见玄嫣脸上的神情,陈叔不为所动,仅是笔直地朝两人的方向走来,不忘先行向霍婗安点头示意,「老爷嘱咐,要将您带回去。」他直白道出玄缜方才所下的命令,便是要让玄嫣别再推辞,乖乖跟随他回去,以避免发生肢体碰撞诸如此类的事。

一语落下,玄嫣瞬时惊觉:

原来,就算自己派陈叔拖住了爷爷又何妨?他早就知道,她正打算偷跑出来了……

果真,无论是有关她的任何事情,终究是隐瞒不了他的。

思及此,就在玄嫣正想开口应答陈叔时,霍婗安却一个挺身,以着仅有一米六的娇小身躯,毅然挡在她眼前,连忙解释道:

「对不起!」她选择先行致歉,不忘摆出标准的鞠躬姿势,不免令陈叔深感错愕,不知如何是好,「都是我的不好!是我害怕一个人寂寞,硬要玄嫣陪我参加晚宴,」说及此,她笔直地望着眼前的陈叔,眼底的哀求意味浓厚,「拜托您!请您转告玄爷爷,不要怪罪於玄嫣!要怪,就怪我好了!」而她此时语气里的坚决,似乎不容任何人否定。

「这……」闻言,陈叔不禁蹙眉,语气瞬显迟疑,毕竟他也只是奉命,务必要将嫣小姐平安送回家,可他却不知,玄老爷子最终会如何处理玄嫣,虽说玄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早已将她,当成了心头上的一块肉,也算是自己的亲孙子,而在一见方才玄缜下令时的严肃神态,他立即意识到:此事非同小比,而玄缜,肯定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即便他难掩忧心,但是,玄老爷子终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所下的每一道命令、每一个指示,至始至终,他依然违抗不得!

「婗安,我会看着办的,」就在陈叔正於心中天人交战,陷入两难时,玄嫣连忙开口解围,她转而松开方才紧拽着霍婗安的手,轻柔地推开她,淡然勾起一抹笑,嘱咐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好。」语毕,便拍拍她的肩头,以示她别如此忧心,相信她的危机处理能力。

而後,她这才将视线落於陈叔身上,陈叔瞬时接收至玄嫣的目光,旋即往後退开一步,向着两人的後方,恭敬地摆出「请」的姿势,她立即移步,不忘故作跛脚地转身,往着方才走来的方向离去,陈叔则小心翼翼地紧跟在後,便是深怕玄嫣若是发生不测,那届时,他可很难与玄缜交代了!

此时,只仅存霍婗安一人,脸上那抹惴惴不安的神情,始终无法褪去。

因为她深知,若是今日之事,恰巧让玄缜得知,也就是知晓玄嫣,竟迳自在外头担任品酒师,那她能肯定,玄缜必定会大发雷霆,即便一直以来的玄缜,对於玄嫣疼爱有加,但是她知道,玄缜始终将玄嫣,局限於他所认知的「兴趣」范围里,并没有任何一丝使她将其发展为专长的意愿,而这也是令玄嫣自小起,便十分困扰的一点。每每只要提到她想成为品酒师,或者考古专员的想法,玄缜的情绪便会显得异常激动,总是严词拒绝她追逐自己的梦想,以及真正想走的路,但是,这是玄嫣她自己所想要的,她也曾告诉过她们:即便最亲爱的爷爷不支持,但是,她始终会为了自己,去打拚出一番成绩,好让爷爷认同她对於她的梦想,所坚持的毅力与决心!

所以,要是这次真不小心东窗事发,那麽玄嫣这几年来的努力,可全都会幻化成泡影!

思及此,她不免抬眸望向方才两人离去的方向,最终叹了口气,继续朝後门走去。

一路上,玄嫣沉静地聆听陈叔不断开导自己的想法,毕竟他也算是她「第二个」爷爷,她也深知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关爱,绝不会比亲爷爷少,但是,如今她所做的一切,是她最坚持的守候,她绝对不能,就这麽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一切事实摊在阳光底下──她还不能,至少现下的情况,不容许她这麽做。

思及此,她除了偶尔应答陈叔的话语外,表面上始终保持平静,实质上,她则不断地於心中思索着,该编出何种藉口,以掩饰方才所发生的一切,直到顺利抵达目的地後,她这才拟定了等会儿,该如何辩驳的说法。

玄嫣是在陈叔的搀扶下进门的,而一踏入客厅,她一如往常地便见玄缜,正沉稳坐於最中央处的沙发上,一见玄嫣的到来,他本想开口质问,却在瞧见她仍旧一跛一拐地行走姿态後,那句咄咄逼人的话语,便只能硬生生地咽下喉头。

他沉默了半晌,这才缓声开口道:

「嫣儿,」他过於平静的嗓音,着实令玄嫣深感不安,总觉得他似乎早已知晓了某些事实,只是不愿如此直白地揭穿,「刚刚去哪儿了?」语毕,他看着被陈叔搀扶至眼前的玄嫣,蓦然勾起一抹甜笑,而在她向陈叔道完谢後,她这才缓然坐於身侧的沙发上,抬眸笔直地望向他,应答道:

「爷爷,」她先是俏皮地眨了眨双眼,随後牵起玄缜那历经了无垠岁月的蹉跎下,早已布满无数皱纹的宽厚手掌,一如往昔地撒娇道:「对不起嘛~我一时贪玩,想说跟婗安一同参加宴会,放松身心,可没想到,那似乎是大哥的接风宴!」说及此,她旋即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眼底的灰暗瞬时转而明亮,而听闻玄嫣的话语,玄缜这才恍然大悟,忆起了前些日子,他在与玄灏通电话时,他有提起几日後接风宴这事,得知玄嫣并没有刻意说谎骗他,霎时,他原本充塞於胸口的怒气,早已消去大半,而方才紧绷着的神情,也於此时放松许多。

一察觉至玄缜些微的情绪波动,玄嫣深知玄缜肯定早已消气,继续趁胜追击:

「我知道,我出门前没跟您说一声,是我的不对,不过我真的是因为太高兴了!本来想说先在进入宴会厅前,打电话给您,却因为一时兴奋,所以忘了告知,您就别生气了,好吗?」玄嫣刻意放低姿态,以着娇柔的嗓音,继续击垮着玄缜那颗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心,玄缜终究是抵挡不住她从小到大的亲情撒娇攻势,先是叹了口气,这才缓声道:

「你呀,」玄缜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深觉这丫头,果真是越大越古灵精怪,「就是太爱玩了,所以爷爷才会那麽担心你啊!」他道出心中的担忧,便是要让玄嫣明了:外头的世界,危机四伏,过於危险,也过於深不可测,即便如今,他的保护伞仍旧将她保护的无懈可击,可终究,他无法护她一生周全,而蓦然要她孤身闯荡眼前这片未知的荆棘地,简直是拿她的命开玩笑!

他不容许,也不准任何人这麽做!

一意识到玄缜话语里的含意,玄嫣知晓爷爷,直到如今,仍旧将她当成小毛孩般看待,她旋即不服气地反问着:

「我都几岁啦?」她俏皮地噘起嘴,眉宇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愠怒,「爷爷您怎麽就是放不下心,把我当成一个成年人看待呢?」说及此,她挺起胸膛,佯装出一副「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怕」的勇猛神态,着实令玄缜会心一笑,深觉眼前的女孩,如今在他的眼底,终究仍只是个女孩,相比於外界那群不怀好意的野狼,还是显得稚嫩些。

况且,至今的他,依然无法完全放手,任她自由自在地,於那片蔚蓝的天幕中,展翅飞翔──那太过於危险,也是个无法预测後果的赌注!

他赢不起,更输不起!因为……当初的他,已经失去太多太多了!甚至连最心爱的女人……毫无意外地……他也将她……赔了进去……

就此,天人永隔,後悔一生。

而如今,玄嫣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也是最上心的亲人,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狠心将她推上乱浪的刀锋口!这对她来说,根本只是死路一条!

而他,就算赔上这条老命,也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最宝贝的孙女!

即便是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他也能狠下心,断了所有一切,能轻易刺伤她的荆棘!

蓦地,他的脑海里……竟不自觉地浮现起……久违的记忆中……那抹浓到化不开的灿烂笑靥……

……那抹……早已深刻烙印於他的灵魂里的……美丽无比的容颜……

「喀啦!」就在此时,门锁蓦然被人开启,而玄缜及玄嫣爷孙俩,旋即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而落於身後,下一刻,他们便见大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只见方才那抹挺拔的身影,再度倒映於玄嫣那双,黑如墨色的水眸底。

是大哥!

「哥!」一见来人,玄嫣旋即惊呼一声,同时激动起身,仍不忘一跛一拐地试图走向玄灏,而玄灏一见玄嫣的走路姿态,顺势瞥见她左腿上所缠的胶布,瞬时明了一切,不免诧异,连忙快步走向她,将她紧搂於怀中,示意要她别再继续勉强自己:

「嫣儿,」一听闻记忆中那抹熟悉的声线,玄嫣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只觉内心瞬时被不具名的欣喜所填塞,「我回来了。」语毕,他不忘看向玄缜,并点头示意,玄缜也报以相同的动作,而他方才眼底的落寞神色,早已被一抹欢欣取代。

「你终於回来了!」玄嫣伸手紧抱住玄灏,开始在他的怀中磨蹭,逗的玄灏一阵轻笑,「我好想你~你怎麽拖了这麽久才回来?」语毕,不待玄灏应答,玄缜先是低笑一声,缓声开口道:

「好了嫣儿,」玄缜望着一脸无可奈何的玄灏,连忙替他解围,毕竟他深知,玄嫣这丫头,要是任性起来,全家可是没一人,能成功制的住她,就连他,也未必能顺利阻止,「你大哥才刚回国,今晚参加接风宴也累了,你就放过他吧!」可一见眼前,兄妹俩的感情依然如此亲昵,玄缜不免深感欣慰,却不忘顾虑到玄灏的身心状况,示意玄嫣点到为止,可别过於黏人,以免玄灏在辛苦了这麽多天後,回国还无法贪得一丝清净。

虽然这回去英国,表面上声称是处理分公司的问题,可实质上,是他委托玄灏,私下调查「那件事」──那件,能牵动连城上上下下,千百个豪门世家之事,而此等严密之事,其余的人他信不过,也只有玄灏这小子,能让他完全信任,深知他绝对能办好此事,平安归国。

而他,的确也没让他失望。

「又没关系~」不待玄灏开口,玄嫣不悦地噘起嘴,撇头望向身後仍坐於沙发上的爷爷,有些赌气地说道:「哥他不会介意的!」而此时她任性地耍脾气的模样,宛若仍保有童真思想的孩童般,非得得到最想要的玩具或娃娃,才肯罢休。

「是呀爷爷,」玄灏没有看向玄缜,迳自俯首,将目光深锁於玄嫣,那张依然绝美的容颜,不自觉地抚上她柔顺的发,宠溺道:「谁叫全天下,我最宠你呢?」说及此,他轻扬起嘴角,眼底满溢着的,是无垠的柔情容忍,这令玄缜看了,眼色不由得一沉,貌似意识到了某些思绪,是令他所诧异的,「况且,不疼妹妹的哥哥,还是个称职的『哥哥』吗?」一语落下,玄嫣没有发觉玄缜此时异样的情绪,再度扬起一抹甜笑,紧搂着玄灏片刻後,这才缓然放开了他。

玄灏淡然扫过玄嫣脚踝上的纱布,轻柔搀扶着她,坐回原来的沙发上,他也顺势坐在她身侧,开口问道:

「嫣儿,你脚上的伤是怎麽回事?」怎麽才几天不见,自己最亲爱的妹妹就受了伤?这未免也太突然了。

思及此,他下意识地看向玄缜,试图问出个所以然来。

「没什麽,」不待玄缜开口应答,玄嫣先行解释道:「只是昨天练大队接力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小石子,顺势扭伤而已。」语落,她便给了玄灏一记安心的神色,以及那抹浓到化不开的灿烂笑靥,试图抚平他心中的疼惜与不安之情。

她深知,玄灏是不愿看见她,受到任何一丁点伤害的。

从小到大,他是除了爷爷之外,最宠溺她的亲人,也是她此生,最亲昵敬爱的大哥。还记的小时候,她为了减轻陈姨的负担,试图帮忙洗碗,却恰巧被经过厨房的玄灏撞见,并且严词拒绝,还说女人家就是要保持着一双纤细柔软的手,以後长大了才能找到好老公,过着一辈子幸福快乐的生活,而当时懵懂无知的她,也被他如此哄骗着,便也不再坚持,可自此之後,他的「妹控」情形日渐加剧,有次,她正在完成学校的美术作业──木雕工艺品时,玄灏一见状,立即收起她的作品,不悦地反问着:「要是不小心划伤了手该怎麽办?女孩子留疤可不好看!」而後,便再三嘱咐她要好好爱惜自己,并且允诺,会帮她完成作业,不必担心,虽说当时早已五年级的她,内心难掩不平,但是既然哥哥都说了会帮她完成作业,那她也乐得轻松,更何况,一直以来,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对於他的保证,是完全信服的。

可在她国三那年,有次她正打算亲自清洗因体育课打球时,不慎被球沾上的污渍,玄灏一见她蹲在厕所里的身影,旋即挽起袖子,要她到一旁休息,并说:「这种事,跟哥哥说一声就好,不必自己来。」还不忘碎念:「洗衣服可是要一直弯着身子的,要是你脊椎侧弯了该怎麽办?走路可是会不好看的!」而在他声声地警告下,她便也不再坚持,乖乖地回房做作业去。

而全家上下,早已将他对於她的宠溺,看作是大哥理当对於小妹的退让及服从,尤其是玄嫣的母亲──连懿芸,更是深感玄灏,果真是「护妹」心切,根本将玄嫣当成个富太太从小培养,宛若非得要她找了个有钱人嫁了,他才甘愿。

只可惜,他们却深不知,玄灏至始至终,投注於玄嫣身上的情感,早已远不及他们所想像……

「以後记的小心点,」玄灏再度瞥向她腿上的伤口,眼底的心疼不言而喻,「可别为了比赛,把自己弄得一身伤,我会很心疼,知道吗?」他顺势捏了一把玄嫣的巧鼻,她则甜腻一笑,牵起身侧玄灏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捏了两下,以示要他别如此担心她的状况,并表达着:她现在很好,脚上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尤其,此时的她,实是深感被人保护着的感觉,真好。

「对了,灏儿,」一见兄妹俩举手投足间,满溢着无垠的亲昵,玄缜不再多说什麽,转而问起方才玄嫣所提起的接风宴,「嫣儿说她刚刚有去参加你的接风宴,爷爷果真是老了,前几天才刚与你通完电话,结果现在却又给忘了!」玄缜迳自摇着头,不免慨叹着自己的记忆力,果真不如从前那般清晰,字句里的愧疚意味,明显透露着他方才未能参与他的接风宴,实是可惜。

闻言,玄灏眼底蓦然闪过一丝诧异,却旋即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

他连忙笑语道:

「没关系的,爷爷您在家休息也好,」他淡然一句,听不出有半点虚假,「这丫头就是行动力过於迅速,一得知消息,马上就来找我了!」语毕,他不忘再度以着大手,轻搔着玄嫣一头黑如墨色的秀发,而玄嫣不自觉地抬眸,竟对上了玄灏那双,正透露出些微困惑的眼色,她迅速垂眸,不免於心底思索着:

惨了……等等大哥,肯定会质问她!

一听见满意的回答,玄缜仅是颔首,随後道:

「时间不早了,那你们俩都先上楼休息吧!」一语落下,兄妹俩不约而同地点头以示应答,两人也不忘最终对着玄缜道过晚安,玄灏这才细心地搀扶着玄嫣,一同步上三楼。

一路上,玄灏显得异常沉默,这令玄嫣不免多瞥了他几眼,深觉这肯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恐怕等会儿,玄灏便会毫不留情地质问自己,方才爷爷所说的,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思及此,她下意识地咬紧下唇,开始思索着等会儿,该编出何等藉口,以解释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果真,为了圆一个谎,她还必须说出千千万万个谎,才得以掩饰真相。

而後,一直到玄灏将玄嫣搀扶至床上,并安然躺下後,他这才开了口:

「说说究竟是怎麽回事吧。」他没有如玄嫣意料中的愤然质问,反倒以着异常温柔的嗓音询问着,不免令她深感愧疚,毕竟欺骗亲人这种事情,她实是不愿意做,也从来没打算这麽做。

可如今,她也是身不由己。

「唉呦,」玄嫣故作轻松地扬起一抹笑,试图减缓彼此间凝重的气氛,「我真的太想你了,在得知那是你的接风宴後,我一时欣喜,忘了先打电话跟爷爷报备,我不是故意的……」她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到最後,几乎是以着蝼蚁才能听见般的音量,道出她方才所编好的藉口。

闻言,玄灏先是沉默了半晌,这才悠然一笑,霎时打破两人间,那抹沉闷的氛围:

「我说你呀,」他不厌其烦地搔着她一头秀发,彷佛早已爱上了那缕缕发丝,轻柔穿过指缝间的轻微搔痒感,直至欲罢不能,「凡事还是得先让爷爷知道,要记的。」他不忘再三嘱咐,便是深怕玄嫣一不小心,便会落出自己的眼皮外,因而遭遇到不测。

那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也是最不想发生的。

一见玄灏不再追问,玄嫣不免松了口气,允诺道:

「嗯,我会注意的。」语毕,她自然地吐了吐舌头,瞬显她的俏皮可爱之处,一见此景,玄灏不由得心生悸动,一股莫名的情愫,悄然地盘旋於心头之上。

他隐忍着心底思绪,缓然起身道:

「那我先回房休息了,」说及此,他转而俯下身,轻按住玄嫣洁白的额,下一刻──那带有冰凉触感的一吻,旋即准确地落於其上,而此举,正是两人间,早已习以为常的亲昵举动,即便如今的两人,早已各自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也依然如此,永不改变,「晚安。」简短二字,却蕴藏着无垠的宠溺。

一语落下,玄嫣便目送着玄灏离开房间,直到房里终於恢复原有的寂静後,她这才深吐了口气,自觉幸好她的临场反应够快,否则,她可不知今日之事,究竟该如何解决。

可她却始终未意识到,玄灏早已察觉,此时她身上所穿的黑色一字肩短版小礼服,与方才蝶影在品酒录影中的衣装,是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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