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怜安小姐,请问您愿意嫁给席谦先生为妻,无论健康疾病、贫穷富裕,一辈子都爱他,尊敬他,照顾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尽头吗?」神父紧盯着那目光呆滞的女子,作了第二次询问。
现场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为任怜安的迟疑蹙眉。
席谦却是笑意淡淡,那漂亮的眼睛偶尔会往着她脸颊斜睨过去。
他这种狡黠如狐狸般的感觉令任怜安心里七上八下,她咬牙,眸光不经意正巧瞟上任豪德的脸。後者浓眉紧蹙,指尖紧紧揪着衣角,似乎颇为紧张。
她心里无声苦笑,在神父再一度唤了「任怜安小姐」几个字後遽地抬眸,淡淡道:「我愿意!」
神父连带着所有宾客都似是同时松了口气,身边的男人瞳仁却是沉暗了数分。
「到头来,还是没有办法摆脱宿命。」
任怜安听着席谦用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见的讥诮声音轻轻开口,拳头紧握,并未反驳。
神父的目光便转向了新郎:「席谦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任怜安小姐为妻,无论有任何理由,都会一直保护她,与她缔结婚约,直到生命终结?」
「我愿意!」席谦毫不犹豫便开了口。
任怜安微惊,抬脸便去看他。後者嘴角一勾,唇线上扬的弧度越发明显。
神父转身去看其他人:「在座的各位,请问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愿意!」所有人都同时应答。
「谁把新娘嫁给了新郎?」神父脸上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任豪德往前跨了半步,眸光深深地凝了任怜安一眼:「她自愿嫁给他,带着父母的祝福。」
「请新郎新娘宣誓!」神父手臂一伸。
任怜安的眉心狠狠一跳。
席谦不待众人反应,直接便转过身子拉起了她的右手,一字一顿道:「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任怜安小姐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健康,都会与你在一起,直到死亡为止!」
言毕,他立即便松了她的手。
任怜安听着他那流利的言辞,心里一声冷笑,慢慢地举了他的手:「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起誓,接受席谦先生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愿生生世世相随!」
「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神父道:「请两位交换戒指!」
众人点头,一同轻声道了声「阿门」。
席谦伸手把戒指套到了任怜安指尖上。
凝着那束缚了他们关系的钻石戒指,任怜安闭了闭眸,咬着牙关把属於席谦那枚戒指为他戴上。
众人都一并起身为他们拍掌,而新人便一同跪下行礼,接受所有人吟唱的长赞歌祝福。
神父笑容满面,对着一对新人道:「圣父圣子圣灵在上,保佑你们,祝福你们,赐予你们洪恩。你们将生死与共,阿门!我主洪恩与你们同在,请新娘与新郎站起身来面对面!」
席谦伸手扶了任怜安起身。
「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神父宣布了这繁重仪式最後的结束。又是亲吻……
「不用担心,这不过只是礼仪上的亲吻而已!」席谦在任怜安错愕时大掌一捞她纤腰,於她跌落他怀里後指尖扣住了她颚骨,俯首便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瓣。
任怜安瞳仁一扩,才想要退缩,岂料席谦漂亮的眼眸已是一沉,坚固的齿排划过了她那如水蜜桃一般莹润亮泽的樱唇,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他并非在亲吻她,而是在……咬她!
一种麻麻的刺痛感觉从唇瓣透过了身体敏感的神经线传袭而来,直达任怜安心脏——
她呼吸一滞,揪住男人衣肩的指尖使力一掐,几乎隔着衣物陷入了他的肌肤中。
席谦并不曾放松,反倒是伸出舌尖舔过她那柔软的唇瓣,原本的嗜血动作竟瞬时转变为调情……
任怜安脑子「轰」的一声炸响,眸光在对上男人双瞳,感觉到他眼底仿佛隐匿了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风暴後,心脏急剧一跳,欲要退避开去,可惜却完全使不出任何可以反抗席谦的力量。
席谦看着身下那娇弱小女人怒目圆睁的模样,心里不免起了一丝玩味。他大掌扣住她的肩膀,故意挤压着她柔软的胸膛,以更加狂肆的狠劲儿蹂躏着她的唇瓣。
「嗯……」任怜安几乎快岔气,原本使力推挡着他的手臂也慢慢垂了下去。
「你说,你怎麽可能会是我的对手呢?」席谦在彼此的气息都变得粗重以後唇瓣慢慢移离了她嘴角,似是而非地调侃道:「现在开始,欢迎你成为席家的一份子!」
他说的是欢迎语,可听在任怜安耳中,便如同这个男人对她的警告。尤其是後面一句,她明白他是咬牙切齿道出来的。
心绪,开始因他而变得紊乱——
*和平别苑*
这是席氏一族处於城区东郊山庄里的住宅地,三面环海,以屹立山峰为主的一处风景优美地儿。这里的建筑为中西结合,亭台楼阁以红墙绿瓦点缀,花树交错,内里如同风景区般美轮美奂,令往来的人欲要叹息。
因为这整座山峰都是席家产业,今夜又是席家少爷席谦的婚宴晚会,是以整个山庄都以七彩灯光装饰,成就了一片绚丽灿烂光景。
宴会大堂,装潢华丽,摆设高雅,宾客如潮。
而主角的车辆,此刻正姗姗而来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与那等待着新郎新娘的宾客们兴奋所不同的是,此刻车内气氛甚是清冷,男女主角正处於对立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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