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回到育儿院的次数还满多的,大概一个礼拜会回去一次,但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反正就是想回去就回去。
也许我潜意识里是回去积德的,毕竟育幼院的院童年纪大多比我小,我可以教他们作业,又或者可以帮育幼院的老师们管管小孩子。
一个月过去,我已经和黑发女孩混得满熟了,她是个小六的学生,因为个子高,我本来以为她是国中生。她很喜欢小孩子,英文名字叫Teresa,中文名字不重要。
第一次见到她时,不知道为什麽,觉得她有些眼熟,但我很快就将这想法抛诸脑後。
「Grace姊,你为什麽会来育幼院?」Teresa曾这样问我。
「我也曾是这里的院童。」我不咸不淡的回。
她听了也不再追问,「这里每一个孩子背後都有一段故事。」
我从王院长那打听到芽芽那灿烂笑容背後的故事,基於将心比心,其实这麽做让我很有罪恶感......但我还是照做了,够差劲吧?
芽芽和我一样,父母双亡,但我比她幸运多了,至少还有亲戚轮流照顾,芽芽的长辈们则是不断地踢皮球,最後将芽芽踢进了育幼院。
我和Teresa坐在游乐场边的长椅上,看着院童们玩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众孩童的母亲咧。
我和Teresa最关照的是芽芽,虽然她灿烂的笑容似乎不太需要人担忧,再说她也不是最可怜的院童,但是我们最常和她玩在一块儿,建立的感情自然也较为深厚。
「其实,有时候我很想知道,芽芽是真的还不懂事,还是真的不在乎。」Teresa像是喃喃自语。
我看着快乐地溜滑梯的芽芽,说出我的想法,「也许现在是不懂,爸妈这个词汇对她来说既虚幻又遥远,她大概也没什麽印象。但我不知道芽芽会不会怨恨她的长辈,应该是不会,她挺乐观的。父母对她已经够遥远了,更遑论亲戚。」
Teresa似乎是觉得我们之间的话题太沉重,於是转移焦点,「啊,不说这些了。对了,Grace姊你读哪?」
我说出学校名字後,Teresa不可置信地瞪大那美丽双眸,「我听院长都叫你茉茉......Grace姊,你的本名是不是郭茉娆?」
我差异於Teresa能正确叫出我的名字,不可能是王院长说的,她根本不知道我改过名,而且一般人都不知道「娆」这个字怎麽念,甚至会念成「瑶」......顿时,我想起Teresa的熟悉感......「你该不会姓游吧?」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Teresa微微眯眼,让我联想到猫,「呵呵,对呀。原来你就是我家游先生的......同、学啊!」
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Teresa有些语带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