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战战兢兢地踏着稳重却不疾不徐的脚步,将抱於两手之上的可人儿,谨慎地用轻柔力道缓慢的把艾薇凛放置於早已开启车门的副驾驶座後,她则施力轻柔地将车门阖上。
目光转移於一旁拿出早已预备好的背袋,将其打开挑选几把等会可能适用的枪械,迅速地插入系於身上两侧的背带之中,早已换上每每执行任务的黑色劲装让人无法从黑夜中洞察自身动向。
走至一旁纯木方桌打开所放的笔电萤幕,手指快速地敲打键盘输入自知的密码,轻点数下滑鼠便入侵所需系统内部。
「果然不出我所料,监视系统还真是简单就入侵!」
沈默哧笑不屑外头所架设的监视器,中央系统正如她所想的,只需五分钟便可将所有监视功能收入她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如同在摆弄着愚笨的电脑系统,沈默恣肆地用高超的骇客纯熟技术将其程式窜改,不到三分钟便将所对方控制的监视画面全部替换成毫无异状的画面,因为等会恐怕会出现一些血腥不堪的画面可不能让专属组织监视人员所发现。
「别怪我,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沈默嘴里细念早已预知的决定,重重地按下一颗键盘按钮,系统接收其指令便开始重新运转。
沈默知道...组织里不乏像她这般精通电脑的高手,所以监视画面被发现是伪造的也是早晚之事,只是她却也得为自己留条後路,那便是将系统重新设定,倘若一有人将其画面解开後,中央系统接获她所隐藏指令後便自行将所有资料一并消除殆尽。
「接下来,就该处理一下外面烦人的他们了!」
沈默快速地再从背袋中拿出两把早已用惯的银色手枪,熟练装填子弹後随即装上消音器并上膛於两手。
缜密的计画便是将所有人员换班与所安置位置一一调查清楚。
这栋房子除了大门及後门以外一楼总共有四扇对外窗户皆有人看守之外二楼主卧室便有落地窗一扇,另外便仅剩两扇小窗是仅剩监视器偷偷地掌控所有行动。
当初再接受组织训练时被告知的一点便是最好的突击时间便是凌晨睡意迷蒙缠绕的时刻,现在就把所学的还诸於它仅此而已。
沈默稍稍闭上眼深呼吸重新整理一遍脑袋所安排击落顺序,这是她每次出任务前都会做的例行公事,唯有如此才能让她心无旁鹜地专注於做出早已泯灭心智双口沾满红润血液的任务。
睁开微闭上双眸,透着尽是寒冽令人颤栗的锐利眼神,踏出轻巧近乎无声的脚步声移动到所属二楼指定制高点,身子轻倚靠於小窗旁,从二楼内部一见着一楼屋外四处巡逻走动的人员,微开启一些些空隙让枪身架於细缝,低下头如同狙击瞄准立即扣下板机,飞快的子弹精准地如有如一条笔直轨道不到一秒钟的霎那便贯穿男子太阳穴,瞬即血流如注地倒卧在地。
站一旁另名监视同伴忽察觉异状才正想转头回去瞧一眼时再次被精准的子弹贯穿头颅,与之ㄧ同倒地不起。
只是同为身为组织所训练出的家伙怎可能如此被动,若有危险靠近异於常人的警觉心是可让一个人察觉附近周昭的怪异情况。沈默快速移动至二楼另一扇小窗旁,发现人员竟快速地移动聚集。
没想到这些家伙还真敏锐,所谓噬血之人必定有过人危机嗅觉,沈默不经意地赞叹一下同身为组织一员的能力。
「看来...得快点速战速决....」
结束短暂休息片刻并仔细观察她们的行动,沈默知道对付这些人是不需有任何情感怜悯,所以纵使棘手万分也得硬上。
所谓最好的守备便是主动出击,沈默重新整装确认手枪状况後,将小窗打开纵身跳下的瞬间,紧握於手掌心的手枪瞄准,早已来不及锁定自身方位的敌人一并连开两枪击中要害,双脚稳健地踏至柔软草地减轻从二楼高度跳下的冲击力,各一名年轻男子和女子血液溢满而出的惨状,他俩宝贵的性命就断送於她的手头上,罪孽沉重早已不复见,或许是从小见多也就麻痹不堪!
瞥过头,警戒着周为显露着危险气氛的环境,沈默知道她现在没有任何可以停下脚步的机会,因为敌方还剩两人...一听见匆忙地脚步声追赶而来,沈默动作迅速地躲至一旁房柱所延伸出来阴暗的空位,静待着接下来他们的动作。
手持枪械绷紧神经探勘四周,小心翼翼地走至同伴屍体旁的两人,其中一人一见着血淋淋惨状的画面,欲发怒火咆啸着整个宁静的夜晚,
「可恶...到底是谁将我们的人一一击杀!」
另一名赶来支援男子一瞧见这种种惨状激动瞬间充斥脑袋的情绪却也得按下躁怒安抚轻道:
「你别这样子,我相信那个家伙一定还再这附近,因为很明显她的目标就是要不着痕迹地将我们全部铲除!」
话中理智的冷静分析她接下来的动作,让躲藏一旁的沈默倒是为之ㄧ亮地注意到另一家伙。
「那你说说现在我们该怎麽做,好让那家伙现出原形!」
稍稍耐下不满暴躁感的男子听到另一名男子的细声安抚接着问。
「不...现在我们得赶快通报总部,否则靠我们一定没有办法将其人击毙!」
男子观察到此人枪法熟稔厉害到几乎枪枪正中要害,早已有自知之明他二人绝不是这人的对手,撤退请求援助才是最好的选择。
「谁说我们不行,你这胆小鬼,这次才是我们立功的好机会,若将她抓到赏赐与昇官一定是轻易到手!」
另一名早已激动充满杀意男子才不理会这愚蠢没用的胆小鬼,男子搜索着四周敌方可能藏匿的位置并大声的说:
「有胆你就给我出来跟我正面对决,别像个懦夫躲躲藏藏的!」
大声吆喝暴露着他所在,看在沈默的眼里如同待期宰杀的猎物,只待走近时分一律猎杀。
「在哪,你给我出来,难道你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吗?」
随意地像疯狗似持着手枪随意扫射,活像个弹药库立即补充弹匣,另一名男子紧跟在後环视周围,免得自己落了单反而成了下手的目标。趁着他再次更换弹匣刹那,将子弹射至他俩跟前,声东击西地逼的两人连忙退後几步。
「好啊!你在那里...」
只是他俩也不是好惹的脚色,两人抓紧间断时机左右分开闪避,一同跃身跳起朝着子弹发射地抓紧时机扫射,突然对方停止发射子弹,才让两人松口气认为一定是中弹才无法继续射击。
两人眼神对望示意向前推进缓步地持枪逼近,
「什麽,怎麽会是....」
两人一见到映入眼帘的竟无一人,而是像早已设置好的自动发射手枪的机关,惊讶不已的神态挂於颜。
「就如你们所想的!两位...」
双手所持冰冷手枪抵住两人的头颅,彷佛生命就掌握再背後那人一念之间。沈默语态中尽显冰冷毫无情感,两人纵使接受组织训练但恐惧仍随即如排山倒海的声势由心迎面而来。
「你...别....」
还来不及让其说话求饶,沈默冷酷无情地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下板机,霎那脑浆四溅参杂着血丝黏浊於颜,她毫无眨眼仅像揉死一只手无搏鸡之力的蚂蚁简单似两人立即像断了线的木偶跌落於地。
「若你别出声,或许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只可惜...多话之人必死无葬身之地,看来只怪组织并没有好好的教育你们!」
沈默细语轻叹着他俩的无奈下场,纵使她不想制造更多的血腥罪恶,但...依旧逃不开组织所逼迫的无奈,眼前便是最好的例子。
过没多久,沈默将其他屍体拖行於一处早已挖好的洞穴将六具屍体丢入,同时也把所有可能泄漏的证据连同脱去自身上所穿沾湿鲜红血液的衣服一并用炙烈的火花燃烧殆尽完毕再用泥土掩埋封尘,过程中的恶臭难忍她都将全部接受,没有原因只因过些日子让他们找到也无法从中得到任何有用资讯。
「下辈子,别再当组织的走狗,这样或许...你们的人生就不会如此悲哀...」
这一句话不仅是沈默对着他们而说,更是对自身无言的哀悼。将周遭再次确认清楚有无遗漏之痕迹,便转身走入屋内将车库铁门控制器按下,铁卷门缓缓地显露出摆放的车子,望见沉睡的艾薇凛仍似睡美人般安稳地熟睡於内,沈默的心才稍稍得到些救赎般的安心。
「晴...再见了!」
抛下对南若晴想说的话语,毫不眷恋的再会,沈默眼神中充满坚毅的决心,缓步地走至车旁打开车们後座上驾驶座,手指按下控制器将铁卷门再次放下前的瞬间握紧方向盘,急踩油门,沈默立即将车子驶离这仍被浓厚血腥味覆盖的场所,留下的只剩屋内仍昏迷不醒的一人。
趴於桌上的女子,像沉睡许久後的苏醒稍稍移动沉重的身驱。
好痛....她的头为什麽好痛...像是被剧烈的榔头敲击般的疼痛从太阳穴所在处隐隐发疼,逼的双眼紧闭的她感受到不得不用小手轻轻揉拭。
微眨迷蒙眼眸,映入眼帘的画面好似熟悉,餐桌上摆放着默所做菜肴,菜肴....
「默....去哪了!」
南若情彷佛像是想起什麽画面般的回忆冲入脑海,仍有些软弱无力的四肢支撑着她的迷糊意识硬是站走至客厅查看才发现早已空无一人。
对了....昨晚她正开心庆祝可以与默双宿双飞的时候,本应倒落於桌的艾薇凛为什麽也不见了!
着急无比的恐惧硬声闯入此刻南若晴脆弱的内心,到底现在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什麽,一个人都没有。一个转身目光瞧见客厅的桌上好似放个一封信,南若晴撑着身子立即上前将其撕开阅读。
『晴,对不起,这个字眼并不能代表我对你的所有愧疚,因为这一次是我骗了你,写这封信不代表我奢求你能原谅我的欺骗,只想告诉你,这辈子我不能没有艾薇凛,来世若可以我也愿意为她付出所有,晴...希望你能明白爱情仅能为一人所付出!默!』
南若晴紧闭乾涩的双眼,深深地吸一口气,她的左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右手则是将沈默所留下的信用力揉捏,
「她...真的骗我,她真的骗我,啊……..沈默…..你真的爲了那女人骗我?」
咬牙切齿说出致心的撕裂剧痛,从那刻默将给予自己与她远走高飞的希望起便全心全意的爲她着想,可现在…..竟换来她的背叛与欺骗,痛不喻生的恨意从口中不断嘶吼咆啸,泪只能像滚滚海浪一波袭向一波,不停的浸湿两颊。
「沈默............沈默…………我恨你!我好恨你………」
用尽仅剩的气力撕去她遗留的信息,这一刻起南若晴崩溃呆滞,双腿发软跌落於地,无论是身与心将不再属於她自身,而是被仇恨所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