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以哲，我和凛凛也同时愣住。
语茉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无助地看着我，我站在原地，还为她刚刚说出的话感到不解。以哲也回头看着我，眼神充满了复杂。
我看了一眼语茉，又看了一眼以哲，想要开口问语茉她在说甚麽，但是却不知道为甚麽，我开不了口。
「雨、雨澄……」语茉怯怯地走近我，却忽然失去平衡似的跌倒在地，连眼睛也闭上了。
我瞠大眼，跑过去她身旁，完全不知所措。
「语茉！」凛凛冲上前用力地摇了摇语茉，像是想要把她摇醒，但语茉的脸色却依然惨白。
我拨了一一九，我不知道救护车甚麽时候来了，我不知道我们怎麽都跟着上了救护车，我不知道我怎麽走进医院的，我不知道我为甚麽坐在急诊室旁的椅子上。
凛凛抓着我的手，她跟我一样很迷惑，也一样惊慌失措。
「语茉她……为甚麽会突然昏倒？」我没有看着她，只是看着那惨白的地板。
凛凛一听，只是把我的手抓得更紧了，「我也不知道，我很害怕她怎麽了。」
以哲始终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说上任何一句话。
医生告诉我们，语茉怀孕了。
听到的同时，凛凛惊讶的站不住，还倒退了几步，我只能搀扶着她，自己也难以置信。
因为动到胎气，加上语茉这阵子营养不良，医生建议住院个几天。
我和凛凛走进病房，以哲则是待在外头，自始至终沉默不语。
「语茉知道自己怀孕了吗？」凛凛像是在问我，也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没有说话，看着语茉憔悴的模样，苍白着脸像是一具死屍，我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刚刚倒是没发现，距离上次见她，她好像又瘦了。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手，语茉皱眉，缓缓的睁开眼，讶异道：「你、你们怎麽在这？」她又看了看四周，「我又怎麽在这？」
「你昏倒了。」我坐到她的病床上，柔声的说。
「语茉。」凛凛看了我一眼，才说：「语茉，你知道你已经怀孕了吗？」
语茉睁大双眼，我不知道她是讶异自己怀孕了，还是讶异我们知道了。
「嗯。」她垂下眼眸，「我知道。」
凛凛一激动就把我推开，站到她的面前，还抓住她的肩膀，「为甚麽不跟我们说？孩子的爸是谁？对方他知道吗？是不是他不想要负责？还是你还没跟他说？」
一下子好几个问题，语茉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拉开凛凛抓住语茉的手，「凛凛，语茉才刚醒来，她现在身体不太好，我们晚点再问她。」
凛凛无奈的放开她，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忽然哗啦啦地哭了起来，我和语茉面面相觑，两个心里都惊慌失措。
等到她冷静下来後，她哽咽的说：「我忽然在想，如果我跟语茉一样，忽然要从一个女人变成一个母亲，我怎麽会不害怕？不是像买一个玩偶一样的当它的主人，而是要怀胎十月生下自己的骨肉，当一个孩子的妈妈，孩子的依靠。我们才二十三岁，就要为青春画上句点，不遗憾吗？」
「他没有要对我负责，他已经有论及婚嫁的女朋友了。」语茉在凛凛说完以後，突然这麽说，「他，不会是陪我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