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眼睛失去了它的功用,却能使其他感官更加敏锐,触觉、嗅觉、听觉乃至味觉的感受都会因此被放大。
墨颖细细感受周身的事物,皮肤传来擦身而过的气流,速度之快,数量之大,可以见得有许多同学已经动作了。除了经过时的风声,峡谷内异常安静,还隐隐能听见风的声音,以及潺潺的流水声,但声音极其微弱,也很难分辨方位。墨颖循着微弱的气流方向,找到一个仅能容纳一人的洞窟,逐渐熟悉黑暗的空间,确定安全後,她在手中凝聚小小的魂力充当照明工具环视四周。藉着魂力的光,能够看见峡谷内有许多考生都在墙面上寻找着线索。而洞口虽然是一人大小,但更深入的地方却仅有一只手的粗细,墙面上布满着一个个的小洞。
回想考官说过的话,以及第一场考核的内容,猜谜题与躲避魔兽,虽然不确定前者是有什麽监别度,或许是看考生的应变能力,但後者明显才是考核的真正内容,也在审核考生的身体综合能力。那麽第二次考试很有可能就是考核斗魂的应用了,无论是在探查或者战斗上,斗魂都是必须的。
斗魂,魂力的应用之一,透过拥有者精神力的掌控,随意地将魂力在体表甚至体外调度,可以说是神智的延伸,也可以说是人体内能量的具现化。科学研究上还无法解释魂力的成分,只能说是密度很高的能量体,具有延展性与异质性,非常泛用。每个人的魂力都不太一样,有柔软能够治癒的,也有无坚不摧极其尖锐强硬的,而斗魂则是在自由繁复的魂力应用中,最被广为使用的一种分级系统。
墨颖的魂力与母亲相似,并不是绝对的武打派,感知能力更为出色,这是比较少见的类型。感知探查方面的魂力应用,通常是将魂力以圆弧状的方式向周遭散去,但墨颖无论是斗魂的量或者是控制力都无法达到那样高阶的境界,於是她尝试使用另一种方式,试着将魂力凝成细丝状,发散向四处。
她盘腿坐在洞的最深处,阖上双眼聚精会神在每一条魂丝所给予的信息中,往洞内深入许久都还是一片漆黑,并没有看见提示的迹象,正当他准备放弃这个线索时,另一条魂丝却传来感应其他能量的讯息,是一个距离墨颖头顶左上角,很隐密的一个小洞。见机,墨颖收回所有的魂丝,集中在那个小洞,透过魂力将洞口凿开约一个拳头大小,并深入里处探索。
果不其然,在距洞口一公尺左右的地方,发现一颗散发着强大能量的石头,上头还刻着文字,但由於墨颖尚无法掌握更好的感知,她无法看清楚上头的文字。石头本身并不大,墨颖集中意念,将魂力包覆住石头,慢慢将其带出洞外。
石头稳稳地落在墨颖的手上,她才好看清上头的文字,娟秀的字体写着「六十七」,除此之外石头上并没有任何注记。
合格的提示总共有三十份,数字有可能是暗示考试的地点,但也有可能是指石头的编号,如果是作为暗号的话,仅有数字的提示有些空泛,为了保险,多找几个石头作为确认,也可以做为後期的筹码。
几个小时过去,峡谷里的考生愈来愈少,只剩小猫两三只,而墨颖也收集到几颗石头。每个石头上都有着数字,数字并没有重复,或许正如她所猜测的,数字代表了石头编号。很幸运的不久前她找到了一颗在三十以下的数字,但除了数字以外并没有任何的记号。
时间晚了,也没有多余的魂力足够她继续探索石头的位置,墨颖决定带着这些石头出峡谷,找个地方独自研究,或者找人交涉。
她小心地隐藏自己的气息,沿着石壁往上攀,早上集合的地点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她向来时的丛林走去,在两颗相邻的大树中歇息并用极少的魂力围绕住两棵大树的范围。
石头散发微微的白光,外表并无异样,她将石头按照编号排列,依序是一十四、四十九、六十七、九十五、一零六、二三九、二四四。
「到底,他们之间有什麽差别……」眼看着时限就要到了,四周也没有其他考生,自己却拿这七颗石头没辙,从第一天开始,墨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有可能无法入学的紧张感,她的右手下意识地伸向胸口,冰冷的触感传来,熟悉的光滑质地使她感到无比安心。自从那场大病回来後,她就一直挂着那颗宝石,那是一颗勾月形状的宝石,上头散发着隐隐的红色光芒,每当她心神不宁时,就会用手握着那颗宝石,藉此安定心神。
重振士气之後,墨颖再度将注意力转向七颗石头,从外观上,石头们都不太一样,编号十四号的石头最小颗,编号四十九的石头最大颗,在大小上面并没有排列的关系,她随意将两颗石头拿起,发现他们的重量并不寻常。有时大颗的石头甚至比小颗石头轻,而其中编号十四号石头又是最重的那颗。
「所以……关键是重量?」她拿起编号十四号,近近的端详,并试图从指尖注入魂力,但石头并无任何反应。
「碰──」远方的树林传来一阵巨响,吓得墨颖不慎使手中的石头掉落,意外的砸在另一颗石头上,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下方的石头裂开了。
这些石头质地比想像中脆弱,她将十四号石头敲向地面,果不其然石头应声而裂,石头的中心镶着一颗蓝色的小球,她小心的将小球取出,才发现,石头所散发出的光晕是来自蓝色小球,她再次向小球注入魂力,这次发生变化了──小球突然向空中升起,并掉落在墨颖的左後方。
墨颖又再次注入魂力,小球又再度飞起,这次墨颖并没有将魂力收回,而是持续注入,小球稳稳地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随着蓝色小球的指引,墨颖来到校园里的竞技场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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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我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