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纳威在否定自己时很容易让人感染他的灰暗情绪,但当他开朗起来时他与其他小男生也没什麽不同。
正在畅想要是换了魔杖,说不定他的魔法能力也会变好的他甚至比平常还要开心,体现在行为上就是他比其他人还要快的步伐,而赫敏也因为她朋友们的好心情放松了情绪,致使她在纳威的头突然惨烈的发出咚一声时,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只感觉到自己被纳威伸出的手臂拦住了。
纳威的头上迅速肿起一个包;但他并没有伸手去揉,因为他的两只手正像老母鸡展翅一样大大张开,护卫在自己同学面前让他们躲过了相同的命运。但那群走的比他们慢一点的拉文克劳学生们就没有那麽幸运了,他们的领头者直接撞上那层透明的路障,而後面的人反应不及也跟着撞成了一团。
赫敏早就拔出了魔杖,在看过纳威的伤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以後冷静的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说:「皮皮鬼,现身吧,我知道是你。不过我的确没有想到你的胆子会这麽大,敢直接让学生受伤。」
「那是你们太笨了,走路都不知道要看路,可不是我的原因。」一个油腔滑调的男人声音说,不过他们周围却没有任何人影,让所有听到他声音的人都脸色一变。
皮皮鬼可以被护法咒赶走,这是赫敏曾经在七年级时得到的经验,但她更清楚就算她有能力做到,现在她也不能将自己的护法召唤出来。就像她对德拉科所做的一样,她还是只能用言语威胁皮皮鬼,有了这个认知的赫敏自嘲的笑了却仍然冷静:「放我们走。这里可是有拉文克劳的学生在呢,你也不想为了开玩笑而受到严厉的惩罚吧?」
「哈,是拉文克劳又不是斯──斯──」皮皮鬼说到一半突然卡壳:「好吧,算你说的对。反正我已经看到你们出丑啦,哈哈哈!」
皮皮鬼直到最後都没现出身形,只卷起一阵让所有人不自禁眯眼的狂风远去,但这卷不走荣恩的惊叹:「哇喔,妙丽你竟然能吓走他。我听珀西说过──当然他是不小心说溜嘴的──皮皮鬼有时候甚至连他的帐都不买呢。」
但他还没等到赫敏的回答,那群拉文克劳之中一个正在揉着头的男生也开口了:「打扰一下,我的名字是泰瑞.布特,这些是我的朋友,安东尼.戈德斯坦和麦克.康纳。」他有着一头比赫敏更深一点的棕色短发和蓝眼,正无比好奇的盯着她看:「请问你怎麽知道只要提起我们,皮皮鬼就会离开?」
赫敏原本只想随便搪塞他们一下,因为就算等到战争结束,她也不认为自己应该把灰夫人和血腥男爵的事拿出来讲,但当她看到泰瑞充满求知慾的眼神後,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随便搪塞人。
「我也是听人家说的,除了斯莱特林学院,皮皮鬼似乎也不怎麽找拉文克劳学院学生的麻烦。所以我猜想他在发现他戏弄到的学生里有拉文克劳的之後应该就会离开了。」赫敏说。她在看到纳威示意自己没事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发觉那道屏障果然消失了。
泰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对了,我该称呼你──」
「赫敏.格兰杰,泰瑞你不也听见麦格教授这样叫她了嘛,」金头发的安东尼冒失的插嘴,重点显然和他朋友完全不一样:「而他是哈利.波特。」
泰瑞在看到哈利突然僵硬起来的脸後机敏的给了安东尼一手肘,只是安东尼不但不晓得为什麽自己挨了那一肘,连赫敏也将他自以为隐密的行为看在眼里。这让泰瑞的脸微微红了:「嗯,很高兴认识你们。那就不打扰你们了──皮皮鬼虽然没怎麽整到我们,但现在都要到中午了。想必你们也得为下午的飞行课做准备吧?」
他捕捉到哈利和荣恩亮起来的脸庞:「那就预祝你们飞行愉快,另外赫敏,也希望下次能和你一起讨论变形成功的要诀。」他朝赫敏等人点点头,和麦克一起拖着不愿意离去的安东尼走了,留下情绪激动起来的荣恩、无比好奇飞行感觉的哈利与纳威,以及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头痛的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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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纳威小声的说,用那把始终不听他使唤的扫帚支撑身体。赫敏和荣恩脸色难看的站在他身边,但哈利却不见踪影,只有对面的斯莱特林们个个得意洋洋。
事情得从大概二十分钟前说起。那时候本来所有的人(除了纳威之外)都在霍琦教授的监视之下飞上了天,尽管有些人状况百出但好歹品嚐到了飞行的快乐,而本来就预料到这次飞行对他而言恐怕不会太顺利的纳威只是在草地上蹦蹦跳跳,努力尝试着指挥扫帚飞起来。
纳威并没有对德拉科等人发出的嘲笑声做出反应,因为有霍琦教授在场,他们其实也只敢刻意笑的大声点而已,根本不敢做出更过分的举动。但谁都没有料到,最後却是飞到他身边指导他的霍琦教授出了状况:她的扫帚突然越飞越高,就像霍琦教授突然打定主意要表演一场特技给他们看一样,直到在高空中她的扫帚突然解体,所有正聚精会神盯着她的学生们,嗓子里的欢呼才转变成尖叫──而现场唯一有能力做出反应的却是哈利,他迅速的指挥扫帚上前拽住变成自由落体的霍琦教授的袍子,代价则是双双坠地。
最後巨大的喧譁声引来了麦格教授,同样看到这一切的她在发现哈利双手的不自然後,立刻和霍琦教授一起把哈利送到医疗翼去了。
「荣恩,别激动。」赫敏拦住蠢蠢欲动想扑上前去的荣恩,脸色却并不好看。她刚才在纳威的扫把上悄悄加了个反恶咒,以免纳威的扫帚又害他跌断手臂──这是根据战争之後她和纳威写信聊天时做出的推测,毕竟不听人使唤的扫帚很多,但会甩掉主人的扫帚绝对不正常──,但她没料到还会有其他状况发生。
不,应该说她是有这种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料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有可能比她什麽都不做就看自己朋友摔下来还严重。但她又怎麽可能在知道自己朋友会出事之後什麽都不做呢?
赫敏藉袍子的遮掩把纳威扫帚上的咒语去掉,结果却发现德拉科从地上捡起了记忆球,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看哪,我记得这个球好像是属於某个在地上像只蛤蟆跳来跳去,始终飞不起来的某个人的?天啊,连跳来跳去都可以把东西落下,也就难怪那支扫帚不肯载着你飞起来了。这可是为你好呢,隆巴顿,要是你真的飞到空中,结果却兴奋的忘掉自己正骑在扫帚上怎麽办?」
一片大笑声响起,不只斯莱特林的,赫敏甚至发觉有些格兰芬多脸露惭色。德拉科显然因此更为兴奋:「或者我该给你个动机,让你好好练练飞行的技巧?」他抓着记忆球跨到扫帚上。
赫敏用力挡住想扑向前的荣恩,大声说:「高贵的马尔福又在为自己的学院丢脸了。刚才哈利用他杰出的飞行技巧救了一个人,但马尔福就只会用他的技巧行恶。纳威有勇气,他试着学习,哈利更是勇敢,而马尔福呢?即使飞行了这麽多年还比不上两个刚碰扫帚的,不管是技巧,还是做人的态度!」
德拉科的脸色变得比平常更白,这是他第一次发这麽大的怒火:「泥巴种!」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开始聚集在他身後,但除了真正愤怒的潘西和试图鼓肌肉的高尔两人组之外,其他人聚集到他身边的速度并不快。
「你除了会骂这一句话,就没有别的手段能使人尊敬你了麽,马尔福?」赫敏无比平静的说,双手牢牢的抓着荣恩和纳威(在听到泥巴种三个字之後,连纳威都愤怒过头了)背後的袍子。她自然不可能被德拉科激怒或为此伤心,因此花在抓牢纳威和荣恩的力气还比花在还嘴的脑筋上多。
但当赫敏在听到麦格教授饱含着怒意的声音在背後响起时,还是惊讶的差点将纳威和荣恩松开了。她不知道麦格教授在看到庞弗雷夫人将哈利的手臂治好後就立刻往球场赶了,因此将他们的争执听了差不多全场。
「赫敏小姐,你做的好极了,要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学院的学生打架的,不管任何理由。」麦格教授严厉的看了纳威和荣恩一眼:「你给你的学院增加了五分,但最重要的你维护了你学院的荣誉。」
她看着赫敏柔和下脸庞:「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哈利的双手没什麽大事,事实上他只是轻微脱臼而已,庞弗雷夫人只不过一挥魔杖就治好了他的伤,他甚至赶得及与你们一起去大厅里吃晚饭。哈利以他的勇敢为学院加了二十分,但最为重要的是他为自己争取到参加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机会。」
麦格教授没有理会因为她扔下的话而开始骚动的人群,她转身面对德拉科,眼睛眯起鼻翼也迅速扇动:「至於马尔福先生,我不管你在你家里到底是接受了什麽样的教育或你心里到底怎麽想,请记住这里是霍格华兹,我们这里不吃你家的那一套。我会把你的行为转述给你的学院院长,另外你的行为也让斯莱特林扣了五分。要是你不好好改正自己的行为的话,我一定会确保你受到更大的处罚。」
她命令所有学生放下扫帚解散,却没看见赫敏眉头轻轻皱起。德拉科在麦格教授的逼视下早将纳威的记忆球还回来了,看到他吃了一个大瘪让纳威和荣恩流露出做美梦般的表情,但赫敏却明显没有她的两个朋友来的高兴。
*关於上一章的魔杖,独角兽毛的确是最忠於第一任主人的内芯;岑木魔杖不适合转送给第二个人使用(但荣恩得到的查理魔杖偏偏就是岑木做的,这当然不会只是巧合),这两点都在JK.罗琳的奥利凡德笔记里有提到。至於这一章里出现的拉文克劳三人组,在原着中全是邓不利多的军队的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