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你不觉得最近都只有我们来上课吗？」方萱亮趴在桌面上，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
「你现在才发现啊？」杨晓金看了方萱亮一眼，对着她频频摇头，「反应真是迟钝，啧啧……」
「唷──还不是有只鸡整天叫，吵得我无法思考。」方萱亮揉了揉眼睛。
「整天吵的是你耶！而且……」杨晓金收起笔带，挑起眉，转过头，笑咪咪的看着方萱亮续道：「……你有脑袋思考吗？」
方萱亮的头这才终於离开桌面，「我就是脑袋太多东西、太重，所以才……好啊！你这只鸡，太久没拔毛皮再痒了？」她高举双手，脸上挂着处促狭的笑容，意图要对杨晓金做些甚麽。
杨晓金见状，下意识的就护着头，带着紧张和半威胁的语气说着，「你、你敢用乱我的头发就死定了！」
「每次都那样说，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方萱亮笑眯着眼，高举的手就想往杨晓金头上抓。
杨晓金瞪大着眼看着方萱亮，半哀求的叫道：「等、等一下！你不觉得湘萍都没来很奇怪吗？」既然威胁不行，只能转移话题了。
方萱亮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歪着头，「恩……小雪也就算了，湘萍……她从来都很认真上课的。」说着说着，手也缓缓放下。
杨晓金看着方萱亮停顿在半空中的手松了一口气，「对呀，有一种甚麽都不知道的感觉……」杨晓金收起笑容。不知道为甚麽，总觉得有些失落。
「她应该没事啦。」方萱亮笑道。
这时来了几位女同学，她们靠近杨晓金和方萱亮，看了下杨晓金又看了下方萱亮……
「你问啦！」
「不要拉……你问。」
「快点啦！你去问！」
她们互相推来推去的，好像有话要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杨晓金看着平时较八卦的几位同学觉得古怪，微皱起眉却也不说话。倒是方萱亮看见她们罗哩叭唆的，她不耐烦地开口道：「什麽啦！什麽？」
其中一位女同学被推了出来，那女同学回头瞪了那几人一眼後又回过头笑咪咪的看着方萱亮，诺诺的开口：「那个……你们跟湘萍不是很好吗？」
方萱亮点头：「嗯哼──然後呢？」
杨晓金看着这些同学，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那女同学咽了口口水，「那你们知道……」她又靠近了方萱亮些嘘声续道：「她在做援交，而且……」
「你放屁！」方萱亮瞪着眼前的女同学吼道，表情变得异常凶狠。
杨晓金和女同学都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
女同学回过神，皱起眉，也没好气地怒道：「凶屁呀！不然哪来的小孩！」说完，她转身对着身後的朋友道，「走了啦！」走前还回头瞪了方萱亮一眼。
方萱亮对着他们的背影，很不淑女的谯了几句脏话。
杨晓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其实她没听见那女同学对方萱亮说了些甚麽，只是方萱亮甚少这麽生气过，平时都嘻嘻哈哈的，现在的方萱亮都令她有些畏惧，她看着方萱亮，愣愣的说着：「她说了甚麽？」甚麽小孩？
方萱亮回过头，脸上立刻又换平时不正经的样子：「那群八婆说什麽湘萍在做援交还生了小孩。」
「援、援交？」杨晓金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怎麽可能？湘萍耶！冯湘萍耶！谁都有可能，就冯湘萍不可能！」她的音量不自觉大了起来。
「小鸡不用理她们！根本屁话！」方萱亮卷起袖子。
「可是……」小孩？……杨晓金脑袋闪过之前曾在巷口看到冯想萍抱着小孩的画面。
方萱亮看杨晓金诺有所思，又等不到下文，忍不住开口，「可是甚麽？」
杨晓金抬头看着方萱亮，缓缓道，「你还记得之前……我曾说过在一个巷口看到湘萍吗？」她看到方萱亮点了头，续道：「其实……我看到，她抱着一个小孩……」
「不是吧！你看错了吧？」方萱亮皱起眉头，而後又说：「搞不好……是弟弟？」
「这回，我倒是希望你说的都是对的。」杨晓金看了眼方萱亮，叹了口气，眼神幽幽的飘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