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坐在前方摇滚区的我只想表示:「尼马,无预警的坐上来,屁股会疼的心理建设都还未完备啊!」
子砚驾着小薏仁奔往林中的方向奔跑。
比起黑暗的小丛林,姐姐我更爱明亮的市区街景啊!
亲亲,走进小丛林并不会遇到童话里的大野狼,更不会遇到七个小矮人呀───
就算能遇到小矮人,你这样超速让薏仁兄奔跑,也只会让七个小矮人成为球瓶全倒的亡灵呀!
咿不───童话故事怎麽被我搞得好血腥片段?
还有……一路上的时速仅让我感受……脸被风打得好痛。
为了避免眼泪无止尽的狂喷,我出声,「夫君……啊啊啊啊啊。」
是的,那段拉长音并非小女子故意,而是刚好经过石子路,因此开始抖音。
子砚如同暂时性失聪,保持着:『哥在挂机,非本人。』,顺便给我开启那所谓的非礼勿听开关。
此时的我有种感觉……在未来,这种情况就有如上了计程车,却发现计程车司机其实是强盗,为了抢你钱,又不让你下车,於是他会将时速开到那种:「姑娘,您若下车,注定是半残废终身状态。」这种情况让你上、下车都不是。
呵呵……可是姐遇到的是帅哥强盗……呃不!既然帅哥不愿好好坐谈,那我也只能搞个老梗招式了!
此招名为───求饶!
「子砚!我错了,虽然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但总而言之让我先认错吧───」我泪汪汪的转头盯着他。
他似乎是心软,终於出了声,「吁───」
等小薏仁停下後,我立马往後瘫倒在子砚胸膛。
唔~躺亲亲胸膛,补充HP!
我抬眸,正巧对上子砚的视线,他眯着双眼,抿着唇。
阿嘶───HP又要减了……根本太养眼太刺激了!
「子砚,你平常都怪我说什麽在勾引你。你……这才是在引我犯罪吧!」我同样眯着眼望着他。
「莹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反省。」子砚无奈的叹口气。
我噘嘴,「我就只有说要先认错嘛……」
「……莹儿,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唔?你是指哪方面呀?」
「我应该同夏兄所言,将你关在府里。」语毕,子砚只是深锁着眉。
拔.会.吧!?
亲,您是认真的吗?
「咿!使不得、使不得的!」
「莹儿,你可知道你今日这样自顾自的做事让多少人操烦吗?」
瞧着子砚一脸严肃的神情,忽然觉得我该自我检讨来着……心灵年纪都多大的岁数了,居然还得让一群比我小的来担心我。
「唔……对不起。」
「……」子砚依旧严肃。
我身体坐正,稍稍侧着上身正对子砚。
「……子砚,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拉拉他的衣角,「我知道我行事总是不去考虑後果,自己老这样一头热的就往前直冲。」我改去握住他拉着缰绳的手。
「子砚……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体谅与包容。我有很多改不掉的缺点困扰着你,我知道自己无法成为一位令人称羡的贤良妻子让你感到骄傲,但是往後的日子……我会好好改进……你希望我哪里改……你会比较想要原谅我?」我低下头,有些不敢面对他严肃的面容。
子砚放开缰绳,突然伸手紧紧的抱住我,而我的手则继续僵在半空之中。
他的唇紧贴在我耳边,低声道:「以後出府记得通报。」
「唔……知道。」
「至少带一位侍婢。」
「明、明白。」我结巴。
「还要带位侍卫。」
我继续结巴,「唔……嗯,懂、懂了。」
「还有……」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哀桑道:「别在还有了。子砚呀……有话就好好说呗!别老贴着我耳朵哈热气进来了呀!羞不羞啊……」
我精神有些恍惚,脱口:「啊?还能有呀?」
他笑出声,「我已经很满意这样的莹儿,不需要改了。」
「咦?真的?」我挑眉,「你就不在仔细想想我还有哪里可以改?」
子砚发出「嗯」的声音思考会,又道:「有了。」
「嗯嗯?是什麽?」
子砚先是放开我,脸对着我直瞧,一脸暧昧开口:「希望娘子在同为夫『努力』时能别那麽早就晕去。」语毕,我只是羞愤的扑进子砚怀里。
实施新的政策───掩耳盗铃。
你奶奶的给姐把那份龌龊下流踢爆吧!
※
近傍晚的时候我们才回到墨府,刚抵达门口,汕峰同白穆就纷纷出来迎接。看到他们俩夫妻……咳!俩小仆,我真得是心里有无数个揪甘心呀!
不过中途还是有点小插曲,例如有种想朝天大喊:Homygod,的冲动。
等我同子砚走近时,才发现汕峰身後站着位娇小的孩子。
「唔……火火,我回来喽!」我朝火火挥挥手。
火火本来正开心的准备朝我蹭过来,却在中途被喊了「卡!」
「火儿,不得无礼!」开口的人是汕峰。
我愣了愣,跟着重覆念,「火儿?……小汕汕认识火火呀?」
子砚走上前,「何止认识呢,可是每天都会见面的。」
「每天都……咦!?」
叮───这是我脑袋里的声音。
「火儿?……火……煽风点火……玷火!」我指着火火,看到火火睁大眼开心的举起手甩来甩去。
「小汕汕是火火的哥哥!?」
这下通了!火火找哥哥,小汕汕的弟弟是玷火,都有个火字啊───
我……是否已经踏入那年老的阶段了呢?不能这样啊───
「我还年轻!我还年轻!我还年轻!」心里不停的复诵,为了让自己镇定,我用力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左脸。
众人惊恐的朝我围上来,白穆最先反应,「夫人,白穆马上去拿药布来替您疗伤。」
「夫人,汕峰这就去请郭茜姑娘他们来看着您!」语毕,汕峰也急速的奔走。
「凝凝、凝凝!不痛不痛……呜呜……凝凝的痛痛快走、快走───」火火的眼泪则是一副要溃堤的看着我。
子砚则是忽地伸出手在我左脸上猛揉,「莹儿,你这又是在做些什麽。」
「唔,子砚轻、轻一点啦,变得刺刺麻麻的了。」
子砚无奈的叹口气,「不要突然的伤害自己,你是想让吓死吗?还是在惩罚我方才生你气?」
这下……镇定没了……变振奋了。
喔───
鼻血差点暴冲是一回事,但现在被供为有如国宝级的娘娘又是一回事呀!
有时候我还挺想问问那位红衣小女孩,『请问,可否给祖母我带上几份镇定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