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的妞,还有很怒的妞。
坐我对面的秦昊脸瞬间转为一个不耐烦的样子。
我很想问,是谁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你个缺心眼!
「柊瑜菱,别在这大声嚷嚷的,是姑娘家还这样。」秦昊皱眉。
听到喜憨这样说後,途中我脑子有股怒气窜上来……为什麽我觉得这是指桑骂槐的感觉!?
难道我这叫……作贼心虚?呸呸呸!我不承认!
柊瑜菱噘嘴,「还不是昊郎你说出这般话!你明知这样是在激我,你还……」
秦昊挑眉,手托着下巴,「我会知道你这麽喜欢偷听人说话?」
「这、这不是重点!」柊瑜菱跺起脚,「我不在你也不能说这些话给外人听!」
「意思是说给内人就可以?」
柊瑜菱怒嗔,「昊郎!」
阿嘶……喜憨,需要这样吗?不喜欢这妞的话,你说话至少也婉转一点嘛!
呃不对!有句话不是常讲「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那我们家亲亲是怎麽样拒绝妞的!?我好像也没问过来着───
还是我应该往另一处想?……喜憨其实也是小傲娇?不!是大傲娇!?
就像某某故事常说,国小的小男孩都会对喜欢的女孩子欺负不是?……所以我可以当这就是那方面意指的「欺负」这样?
很好……我可以把喜憨当国小生看看?
「呃……」我缓缓站起,转身朝柊瑜菱欠身,「见过太子妃娘娘。」
我脑内剧场本来演的是这位太子妃娘娘和蔼可亲的喊句:「免礼,赶紧起身吧,请问您是……」这类的开场,但悲剧的是……我永远都属於比较衰气代重的人种。
柊瑜菱拉高声音,问:「你是哪来的狐狸精啊?哦……本妃知道了!刚刚让昊郎说出那些话来激我的就是你对不对!」
我皱眉,不等她喊起自己就先起,「太子妃……」
「谁允你擅作主张起身的?本妃可没说可以的!你这贱人!」语毕,柊瑜菱扬起手朝我的脸迎来。
我当下只是脑内中断,下意识大喊:「人不是我杀的啊───」
柊瑜菱的手停在半空中,愣了愣,「你在胡说些什麽呀?」
「不知本王的王妃做了什麽能让太子妃如此动怒之事呢?」子砚也从椅子站起,脸上带着笑容。
「墨王爷?」柊瑜菱蹙眉,「这狐……是你的王妃?」
在柊瑜菱差点又喊我狐狸精的同时,子砚的笑容刹那转个弯,就像伫立在寒冬之中的梅花,虽然美丽,但在寒冬中的它却是既美丽又冷的刺骨。
我想……柊瑜菱应该是中途看到怕所以话才给绕另一头吧?
「是。」子砚不忌讳的伸出手揽住我的腰,「内人凝莹。」
「听到了吗柊瑜菱,要觉得自己是太子妃就不要这麽不分青红皂白的处事。」秦昊瞥了柊瑜菱一眼,接着道:「砚,算我招待不周,抱歉。」
「不要紧。」子砚没有转过身,只是站在原地回答,「看来我亲爱的王妃是受了点小惊吓……我看下次再让昊你向我们赔罪吧。」
「慢着!砚。」
「还有事?」
「柊瑜菱。」秦昊轻唤。
「唔?昊郎?」柊瑜菱一脸欢喜的蹭向秦昊,俏皮的眨眼,「昊郎要同我说些什麽?」
喔……这场面怎麽就像个傻呼呼的大型犬在奔往点心的快乐模样呢?
「去向王妃道歉。」秦昊一声令道。
「什!……昊郎,我可是你的太子妃呐!」
「所以?」
「昊郎,你怎麽可以这麽平淡的问我呀!」柊瑜菱噘嘴,「身份尊贵的我……不用道歉!」
嗯……我还是第一次见着了所谓的娇娇女来着。
只能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大呀,每种人都有……我真是大开眼界?
「柊瑜菱,既然你都说出口了,那我也不必多为你想些什麽。」秦昊无表情,严肃道:「身份越是尊贵就得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起责任,要怪就怪你自己。」
「昊郎?唔……」柊瑜菱瞄了我几眼,眼眶有些泛红,「我……我不要!」
「你!」
「……喂!喜憨,你干嘛逼姑娘家哭呀。」语毕,全场三个人都愣着盯着我。
柊瑜菱有些错愕,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嘴里疑惑,开口:「喜憨?……你、你是在喊昊郎?」
我不管柊瑜菱的反应,继续自个儿朝着秦昊喊话:「前几句不都好好在教人家吗?干嘛後面那句就这麽绝情啊。」
「凝莹,你这是反教导我?」秦昊勾唇。
「随便,你觉得是就是呗。反正我不缺道歉的~」我戳了戳身旁的子砚,「子砚,有没有觉得你非常荣幸呐?」
子砚跟着笑起,「要我荣幸什麽呢,说来听听。」
「荣幸你娶的王妃可以如此大度啊~嘿嘿!喜憨、太子妃,下次再一起聊聊吧!告辞~」
「昊,我们先走一步。」
※
坐上了小薏仁,我一点都不怕外来的视线,猛的往子砚胸膛蹭……愿望!蹭出一个洞!……之类的?
「莹儿我很荣幸。」
「啊?」在我努力蹭的同时,子砚的回答让我愣了一会。
「能娶到你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
「唔……做、做什麽啦!突然讲这麽让人害臊的话。」
「呵……这不是莹儿方才在茶楼里问我的。」
「那、那是因为情况所逼!」
「哦?不要紧。」
「啊?」
「那就当为夫在对你自言自语吧~」
「嗤!都说自言自语了,还对我啊~」我笑出声。
「呣……子砚,我困呢。」
「嗯,那莹儿安心的睡吧。」他让玉仁放慢速度,柔声,「我会好好护着你,不让你摔着。」
与周公在梦里遨游的同时不知道怎麽的,有个软软的东西贴在我嘴上,而那那软软的不明物磨蹭在我唇上许久。
是软糖吗?可是还是颗狡猾且具有S体质的死软糖,诱惑的贴住我还不给吃!
於是我果断的咬了下去。
「唔!」软糖发出声音。
听到软糖那痛苦的声音,我快乐的表示:老娘战胜了!哇卡卡───
※
我一一不舍的跟周公Say掰掰,睁眼时已经回到我与子砚的房中。揉揉眼皮,我表示深感震惊,本人再度表示:我……居然洗了香香?
我搓了搓自己的皮肤,再次确认成功。这,是洗过香香的触感没错!
「难不成我会梦游?」我自问,「啧,怎麽可能!会梦游的话我早就自己跑去偷听白白跟小汕汕门外会不会发出神马我期待的事了。」
「莹儿期待什麽事?」子砚坐在床缘。
「啊?就……吓!」我瞪大眼,「子砚,你走路都这样没声音的呀?吓死我……嗷~」
「莹儿?怎麽了?」
「没、没,别在意。」我总不能跟你说我刚刚说完话才突然意识到你这一身美男出浴图的喷血场景吧。
「噢对了,子砚,是你替我净身的?」开枪第一弹,我开门见山问起。
囧,这是我看到子砚脸上浮现的字,我便知晓自己在第一枪就杀错人了……以为乱枪打鸟会中的说!
「我、我是请郭茜他们去的,因为莹儿感觉很是疲惫,我才才……」子砚红着脸低下头。
嗷,纯情少年郎来着啊───欠狼扑的美男老公啊!
因为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自制这词,所以……我真的狼扑了。
悲剧的是我发现,我很快也被狼扑回来了。
「唔耶?」
子砚妖孽的笑起,双手撑着我肩上的两侧,「要是我真的替娘子净身……那可会成了鸳鸯浴的,哦~可能还不是普通的鸳鸯浴而已了,而是……」子砚伸出一只贼手朝我领口里的肌肤触摸,「这样。」
接触外边的冷空气害得我身体抖了一下,可是我这一抖就抖的子砚一脸满意。
来人啊!我遇到诈欺犯了哇───
这根本是假傲娇、假羞涩、假纯情男啊!
「放、放开啊!大白天的不能这样啊───」
子砚吻了我一口,「娘子,已经傍晚喽~」语毕,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胸脯。
我狼嚎,「放开这女孩───」
「我抓的可是我的女人哦~」话落,子砚索性直接扒开我的单衣,不管我嘴里喊着什麽,而是继续抱持着他的『冒险精神』,持续着他浩大的工程───『开垦』自家的宝贝娘子。
「全盛时期!我讨厌死你了啊───」
※
时光奔的飞场猛烈,他们好像一起在跑百米,而且是连我一起带着跑。
这几天我几乎畏惧傍晚,因为子砚都会诱哄拐骗的让我在床上无处可跑。我们的隔日精神都是一个反差,他都会一脸被滋润,我都会一脸被折磨的带着黑眼圈。
我不想当熊猫先生的亲戚啊!
归宁那天徐大婶娘亲看到我这状况後都有感而发,表示:「依这情况来看……我很快就能当祖母了呢!」
我擦!我要您说的不是这话啊!
本来以为会受到徐大婶娘亲的救赎,不料又是个陷阱……把我推入火坑中的大陷阱。
甚至在子砚的假期快结束的前一晚他都不准备放过我……
「莹儿~」子砚轻搂着我的腰。
「呣……子砚,不行!」我伸手打掉他不安份的手,「你明天可是要上早朝的……睡觉!」
「唔……」子砚像只大狗狗一样的在我背後呼鲁的哀怨,「抱着莹儿就好~」
「……哎,知道了。」我养了个大孩子。
给子砚抱着,我又继续想眠……可惜大爷他不想放过我。
本来他只是在我身上东蹭西蹭,且顺手的在我身上摸了几把,摸完之後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王爷他明显的上火了,而我呢就成了那灭火源。
我不当消防队的啊!阿母救命───
当晚,我依旧不得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