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相愛恨晚 — 04、徬徨。<梁語晞>(2)

正文 相愛恨晚 — 04、徬徨。<梁語晞>(2)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喔?恭喜啊。』

看着手机里闪烁着杜杰传来的讯息,我垂下眸子选择先放在一旁,淡然地看向吴柏纬空空的位子。

那天被吴柏纬放鸽子後我大概传了三百多通讯息给他,但一律都是从起初的不读不回到後来直接变成已读不回,而自从那天後他就向公司请了假,却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详细的请假原因和去了哪里。

难道连回个讯息的时间都没有吗?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我怔怔地望着他的座位自我安慰着。

「怎麽?一大早就在发呆?」小美故作悠闲地低头啜了口咖啡,表情从容的一点都不像刚刚差点没赶上打卡的人。

小美这个人真不是我在说,大概是她的幸运属性真的很强大吧?我们公司的表定上班时间是8点30分,而她的打卡纪录自进公司以来就也跟着很不可思议的只出现8点30分的卡,无一例外,好像只要再提早一点会要她的命似的。

但让我真的感到钦佩的是,她居然可以抱持这一点从来没有迟到的蝉联公司的全勤王,我还真的挺好奇她究竟是怎麽办到的。

「嗯。」我微微颔首侧着身子,「我在想你到底为什麽每天压线还可以不迟到?」

「……」她斜眼看着我,「骗谁啊,我刚刚明明就看见你的眼睛巴着小鲜肉的位子不放。」

「没啊。」我耸肩,「我只是有点好奇他请这麽多天假是跑哪去了。」

「那我觉得你可以直接问他本人比较快。」

「你是金鱼脑又发作啊……」我轻瞟她一眼,「我不是跟你说过他都不回我讯息吗?而且我又没他电——」我的话才说一半,我就突然觉得身後貌似站了个人,抬头一看,「咦?柏纬?」

「嗨……语曦前——」他瞥见我眼神里的不悦後连忙改口,「啊——对,是语曦。」

他有些尴尬地抓抓头,「抱歉,临时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那天连通知你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先离开公司了。」

「嗯,没关系。」我眨眨眼,「那你事情都处理好了?可以回公司上班了?」

「嗯,都处理好了。」他点点头。

「是什麽事啊?」在一旁的小美一脸八卦的探出头问,「让你还请了这麽多天假。」

闻言,我见吴柏纬的脸色骤变,我连忙以眼神示意,小声地说:「你干嘛。」

「问一下又不会怎样。」她噘着嘴,「而且他那天让你整整等了两个小时,总是要给你个交代吧?」

吴柏纬连忙说:「嗯,慧美前辈说的对,这件事是我的不对,真的很对不起,那天让你一个人傻傻地等了我这麽久。」语毕,他还微微弯下身子向我道歉。

「没关系啦,只是那天你到底是发生什麽事?」我诚恳地望着他,又强调,「如果你真的不方便说也不勉强。」

「也不是说不方便……」他的眼光闪烁着,瞳仁里淡淡地扬起一抹哀愁,「其实是我妈她临时住院……所以才会急得什麽都忘了,对不起……」

我注视着他的歉疚,心里有些默默地替柏纬加了分,原来是因为这样的缘故,那可见他是个很孝顺的人呢,於是我轻勾起唇角,「没关系,你不必介意。那你妈妈她还好吗?」

也许是有些意外我会关心他的母亲,柏纬的眼光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嗯……没事了,她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我浅浅笑道,「那吃饭的事情我们就改天再约吧?等你比较有空的时候。」

「嗯,好。」他回答,「那我先去一趟经理室,经理似乎要我去找她。」

巫婆这家伙还真是无所遁形啊……我忍不住在心底偷骂了她几句後回,「好,你快去吧。」

结果为了企划的後续执行我今天一整天都忙着联络厂商,自然也没能好好跟柏纬约下次一起吃饭的时间了,连午餐我都还是趁空档啃着超商三明治熬过的。

「欸,听说你家杜杰今天早上进公司後就立刻请假不见人影耶。」

「你们干嘛每个人都要说杜杰是我家的。」我眉心紧蹙,「说过多少次他名草有主了,别随便拿我跟他配对,人家我还要嫁人的。」

「好好好,知道了。」吴慧美无奈地点头,「但我的重点是後面那句,请你不要搞错了好吗?」

「我怎麽会知道他去哪了。」我摆摆手,「他又没有必要跟我报备他的行程。」

「好吧,既然连你都不知道了,那全公司大概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公关经理到底人是去哪了。」於是我们的八卦王小美见我这样说便自讨没趣的扁扁嘴回去打她的公文了。

说也奇怪,就这样杜杰接连好几天都没有来公司,几乎是要把他的年假都休光了却连个他的影子都没见到,传讯息给他不回、打电话不接,到他家按门铃也不开门。

他这是打算退隐山林隐姓埋名去了?完全不给人找到他的机会。

直到我终於受不了这样的情况问了梁佐谚那家伙,在我的严刑拷打之下,他才好不容易告诉我杜杰到底是怎麽了。

「你找我?」坐在我对面的杜杰目光黯淡,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我都听梁佐谚说了。」

「那个大嘴巴。」杜杰这个白眼翻的有点失败,也许是因为在他心里不是真的在怪梁佐谚吧。

「他跟你说了多少?」

「八成吧。」

「这样啊。」杜杰歛下眼说:「欸,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得到幸福?」

闻言,我先是讶异了数秒。

我很少看见杜杰这麽脆弱,就连上次他被范谊瑄提分手那次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这麽伤心,这一次的他肯定伤得很重吧?

「怎麽会?」我拾起笑,轻轻将手心放在他的手背上安抚。

「你啊虽然滥情。」说到这杜杰明显有些不满地瞟了我一眼,但我没有理会只是接着说:「但我知道每段感情你谈得比谁都还要认真,是那些人给不起你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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