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斩断的缘重新接起,藉由水声,我听见了藏於你心中的渴望──
「不要走!」
「这就是你表达爱的方式吗?」
「真为他好就离开他吧。」
──对不起,可是我好想你。
00.
阳光灿烂的午後,当他路过校内的泳池,清新的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不是难以忍受,却也不怎麽讨喜。
同行的友人雀跃地分享刚到手的校园新鲜事,他倒是不怎麽感兴趣。
忽然间,注意力被拉到吵闹的泳池边上,扑通的水声好比他猛然惊动的心脏般响亮,贯穿了他的双耳。
水花飞溅,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照射下像颗明亮的宝石亮眼,可他第一眼瞧见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一道独坐在岸上长板凳的人影。
很落寞啊。
彷佛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赤发的少年抬起手遮住对方的身影,像要将他牢牢抓住一般。
01.
春光明媚的早晨,高中一年级的新生纷纷在樱花的迎接下进入崭新的校园。按照惯例,各大社团把握住最能推广自家社团的大好机会,穿梭在一群嫩肉间喊叫、拉人。
赤司并不喜欢过於吵杂的环境,烦躁被他隐藏在控制得宜的表情之下。眼睛随意飘向一处相较安静的地方,时间还算充裕,他宁可多花几分钟绕远路也不愿和一堆陌生人挤来挤去,那会令他联想到被捞进捕鱼网的鱼群,而他并不想成为其中一只「鱼」。
「唉!?小赤司等等我!」没想到自己刚被女孩子缠上就被抛下,黄濑赶紧跟上。
「很受欢迎啊黄濑。」赤司揶揄着,稍稍放慢脚步与黄濑并行。
黄濑并不否认自身的魅力,笑嘻嘻地说:「勉强还行吧!对了小赤司,我刚才听说……」
赤司默默听着黄濑说话,从中提取一些有用的讯息,偶尔发表几句自身的看法与观点。
两人拐过弯,穿过中廊走进一栋大楼,上到三楼後一同走进挂着「1-B」班牌的教室。
长相较为清秀少年走在前头,和英俊的金发少年一前一後走入教室,或许是因为气场强大,倒也没有让个子高的金发少年占尽风采。
两个风格迥异的新生,很快夺走班上大多数人的眼球。有人忌妒,有人羡慕,更有人双眼闪闪发亮蓄势待发。
短暂的沉默过後,学生们又回过头与刚建立起关系的邻居攀感情,一个个小团体四散在教室的每个角落;当然,也有些人享受独自清静的感觉,一个人待在位子上暂时没有扩大交友圈的打算。
【现在请各年级的学生前往礼堂参加开学典礼,开学典礼将在八点准时开始。再重复一次,现在请……】
时间到了以後,赤司放下手中的书本,顺着广播的指示与同学们前往礼堂,准备迎接一段枯燥无味的开学典礼。
。+。
队伍停了下来,直行的前辈们带着轻松的气氛走过,并没有对这群新生礼让的行为做出表示,好似这种行为本是应当。
「哈啊~哲,等等我不小心睡着的话记得叫我。」
一个皮肤黝黑的学长如是说,赤司原先挑高的眉轻轻蹙起,对他如此散漫的态度感到无语,更重要的是对方撞了他一下。
「抱歉,不小心撞到你了。」
望着有着浅蓝发色的学长,他的声音与他给人的感觉一样轻而寡淡,但总体上来说是个不错的人。微微瞪大眼,赤司对有礼的学长也不好发作,同样淡淡的说:「不要紧。」
那双大大的蓝眼眨了眨,像是在辨识他话中的真伪,接着朝他点了下头、掉头跟上队伍,还对撞到人的黑肤学长说:「青峰君走路真不小心,都撞到人了。」
「啊?哪时候……不行了,我困得连知觉都没了。」耸拉着眼皮,青峰虚虚地回应,荣幸换得对方的一下肘击。缩着腰,青峰按着腰侧怪叫道:「很痛啊哲!」
「请打起精神来青峰君,不然你又要挨骂了。」
「不行啊我真的拿这个没辙……喂,哲,我怎麽觉得你看上去特别期待的样子?」青峰一脸黑线地看着眼里炸出星星来的黑子。
「没有的事。」教练说了可以用尽一切办法叫醒你,我只是稍微期待罢了。
「……」青峰没来由的觉得背脊发凉。
走在队伍前头的赤司见状莞尔一笑,在那位「哲」学长斜眼看过来时收好上翘的唇线,一副我很认真走路的模样。
开学首日,学生们大多都还没能收心,讲台上的人在说话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小声交谈,哪怕老师提醒也不太管用,搞得他们都快没脾气了。
尤其是还有学生大方的睡起觉来。
「青峰君。」
「好痛啊!」青峰猛然跳起来,摸着被捏疼的腰,愤怒地瞪着下手的人。
黑子一脸镇定的看着他,然後伸手指了指他的後面。
他们班和附近大半的学生都转头过来看着青峰,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其中还挟着放肆的笑声。
「哈哈哈,小赤司你看看那个黑皮学长,喔、我不行了,他怎麽能这麽厉害?」
「黄濑,你再不收敛点小心成为下一个『焦点』。」
赤司这话说得不错,很多老师都在瞪自己班上笑最大声的学生了。
「诶?!」後知後觉的黄赖连忙住嘴,一脸我很乖我很认真的直视前方。
「……」
青峰的老师很火,看起来脸丢大让他很不爽。只见老师青筋抽了抽,怒笑着「请」他到礼堂後面罚站,要他好好地反省自我。
黑子默默看着青峰离开的背影,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似乎想到後面站着继续睡,而黑子从不怀疑青峰的可能性。
「请不要睡着了。」
「谁会睡啊!」青峰脚步一顿,牙痒痒地回头,只见黑子一脸「无辜」。
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典礼的进行,过没多久老师们就乖乖放人了。轮到校长致词时他还会意的告诉各个老师不要太严苛,第一天让学生自己想办法收心,别逼得太紧反而造成反效果。
「黄濑,我决定了。」
「啊?」追随赤司的视线看过去,黄濑却也看不懂赤司在看什麽,只觉得他看得专注。
「我要加入游泳社。」
「哦,游泳社也挺好──不对,小赤司你要加入游泳社!?」黄濑没记错的话赤司不是……
「啊,决定了。」赤司态度坚定。
++++
追妻之路不好走,赤司大大你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