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那家伙丝毫没有受到上次教训。
自从那一次後出海的频率越来越高,一两个礼拜回来,呆个半天後又马上出海了。呆下的那半天,都是由我来治疗他身上的伤。虽然说警告过他好几次不要乱来,但是海上男儿才不会乖乖就范呢!
我一边拿着晾衣杆阻挡着狒狒的攻击一边思考着。
这些人类模仿者说什麽有新招可以来对付我。
噢,因为我吃了动物果实,多少在肢体语言上能比人类理解的更多。
然而狒狒他们都各自有自己的特徵,像是有一只特别沉稳的狒狒脸上有着疤痕、有一只还像是妈妈一样头上有一朵花,还有,最讨厌的是由三只狒狒所组成的团体、我姑且称他们狒狒三兄弟。
也是当时丢香蕉皮的那三只。
「喂——!就这种程度吗?」原来他们口中的新招,就是学习了我用晾衣杆、扫帚来应付。不过呢,两三下就把他们手中的武器折断,其中一只狒狒在我折断他的扫帚时,还掩面大哭了一下,似乎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牠喜欢的扫帚。
「我要跟你们说几次,剑术可不是靠蛮力!是靠技术!」这群狒狒每次都用野性的力量和我打斗,当然赢不了。我生为女儿身,从小就被锻链如何以柔克刚。我单手抓起晾衣杆,我自己的胸部缩了一点,左脚向後跨了一大步。吓!的一声往旁边的大岩石刺进。起初像是珍珠项链段掉般的声音,随後大岩石的後方被开了一个大洞。狒狒们都看到眼球凸出、下巴掉了下来,手也没忘记拍手。
「值得赞赏。」伴随这拥有磁性的话语,是两声掌声。是鹰眼的声音,他这次并无满身伤痕的归来。
「你,都会在这里教狒狒?」鹰眼抱着疑问的说,我回头看着有些狒狒努力的学习我的动作,有些则是扮演起军师画下了我刚刚的姿势开始探讨。
「呃……对,反正城堡里也没是做。」我继续看着狒狒们的动作,其中在狒狒三兄弟当中最娇小的狒狒,以姿势一百分,技术零分的方式向大岩石突进,没想到让竹竿卡在岩石里,一只力量不够,出动了其他两兄弟拔,没想到让竹竿给断掉了。而那三只狒狒就跪在竹竿旁,为它哀悼。
「哼哼哼,奇怪的狒狒。」我捂着嘴,小声的笑着说。突然眼前的视线一暗,又感受到了头顶传来的重量。
我将帽子往後一拉,望着坐在一旁,和刚刚的我一样正在看着狒狒们。
「无聊吗?」煦煦的海风吹向了克来依纳岛,我盯着鹰眼的双目听他说。到底是为什麽,我的视线是那麽的难从他身上移开?我双手抓住了帽檐,减少了飞走的可能性。缓缓的,点了点头。
「和我去城市逛逛。」我瞳孔稍微放大,嘴巴微开,误以为自己听错,还叫鹰眼重复一次。不过我没听错。头顶上的帽子,也被弹出来的耳朵弹飞。
咦?
约约约约——约会?!
啊,不,不是的。一定是因为要采买东西,太多了,所以要我帮他一起拿。
嗯,一定是如此。
仔细想想,来这里这麽久了,每天都穿着鹰眼的衣服还有点不好意思。内衣还是趁鹰眼不再才会洗……况且!当然还有粮食问题、清洁用品、医疗用品,还有我个人思念以久的剑我都想采买啊——!
话说我现在身无分文呢,不过我帮他做了那麽多杂务,他总得要报答我!一点贝里也不为过啊!对不对啊哈哈哈。
陷入沉思的我丝毫没注意到鹰眼的接近,他以手刀的手势在我头上用力的砍了下去。我的兔耳也接着下垂,双手捂着头部怒瞪他。
「在想怎麽逃跑?」他说。
「我在海军眼里已经死了,回去也没用!在说了,抓你回去就是我的目标,我当然要待在你的身边我才会比叫安……」突然间把接下来的话吞了下去,安心?那可不是我会用在他身上的措词!但为什麽我会想说这一句呢?
「你才会比叫安分啦!」我转身背向他,双手不停的拉着兔耳,想试图让自己透过疼痛好让自己冷静。没多久一只长满了茧的手在我头上揉啊揉,一股力量将我整个人拉向後面,我整个人掉进了鹰眼的怀里,鹰眼的脸轻轻的靠在我的头上,就连他每一次的呼吸,我都感觉的到。
「是吗……你去准备一下,马上出航。」鹰眼单手接下了由伤疤狒狒恭敬的递上的黑礼帽,随後戴上。转身,就走向了城堡里。
我感觉到肩膀被谁搓了几,一看是刚刚为竹竿哀悼的狒狒三兄弟。三双眼拱成半月的形状,一只捂着嘴,用出噗疵的笑声,令一只蒙着眼,但是用出很大一个洞来看,第三只则是遮住耳朵,吹着口哨,假装什麽都没听到。
可恶,这绝对是嘲笑。
我拿起晾衣杆,试图把牠们三只做成狒狒串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