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女伴是禽獸 — 第一章:可以別再睡了嗎?

正文 我的女伴是禽獸 — 第一章:可以別再睡了嗎?

主角:祁昊宇

女主角:欧阳虹意

男配:张狾ㄓˋ珧ㄧㄠˊ

第一章

温暖的阳光洒落大地,照得操场的草地一片翠绿色,浅蓝的天空里有几只无忧无虑的麻雀在嬉戏追逐;一栋米色的建筑物屹立在着,四周种植着花花绿绿的草木,整体给人的感觉相当舒适有精神。

这里是智杰高中。

「早啊,昊宇。」

一早,张狾珧进到教室就笑吟吟的对着祁昊宇打招呼。

「早。」祁昊宇瞥了一眼张狾珧,冷冷回应。

此时教室里好不热闹,大家都离开座位到处串门子。有人在打闹;有人在分享游戏攻略;有人在讨论昨天看的电视剧;还有人坐在窗边对着外头走过去的正妹吹口哨。相较之下,坐在位子上的祁昊宇活像被同学排挤似的。

「哎唷,祁大爷你怎麽啦?」张狾珧嘻皮笑脸的问,「昨天把到的马子跑了?」

「我不是你,没那麽无鱼虾也好。」祁昊宇又冷瞥他一眼。

「是是是,祁大爷最高尚了,」张狾珧仍笑嘻嘻的看着他,放下书包,一屁股坐在祁昊宇面前,「怎麽,心情不好?」

「全世界除了你谁都知道我这张臭脸是天生的。」祁昊宇没好气回答。

张狾珧大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那就给我闭嘴。」祁昊宇这次懒得瞪他,直接下逐客令。

当然,张狾珧没那麽识相。

祁昊宇已一张天生具来的臭脸闻名全校,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气息足以让人为之怯步,不敢亲近。当然,张狾珧除外。

「你知道吗……那些跟我一样死缠烂打的黏TT女人又在跟我打听你的消息了,」张狾珧露出一副深受困扰的表情摇摇头,好似是他被打听一样,「害我被问得好困扰……」

「你别一直烦我就要谢天谢地了。」祁昊宇翻了个大白眼送他。

「别这麽说嘛,我只是看你都不找其他同学说话臭着一张脸坐在位子上,想说来跟你做朋友慢慢的开导你封闭脆弱的心……」

祁昊宇连翻白眼都懒了,直接把头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起来。

「喂,昊宇,你就这样对待你的bestfriend?」张狾珧一脸拿他没辙的样子看向祁昊宇。

「只要闭嘴,就是我的bestfriend。」祁昊宇仍闭着眼睛不想理他。

「是是是,我这就闭嘴。」张狾珧停顿了两秒,「话说……」

正当祁昊宇要站起身用拳头堵住张狾珧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时,老师进来了。

「同学,回座位罗,」班导走到讲台上,「今天有几件事要跟你们说。」

待所有同学回到位子上坐好,吵闹讲话声平静下来後,班导开口。

「新学期开始,我们要先选几位干部,但不是现在,」班导顿了顿,「等到明天转学生来到我们班……」

「转学生?!」在场除了祁昊宇和张狾珧,其他同学都用惊讶的语气问。

「是的,就是转学生,」老师扶了扶眼镜又继续说,「希望明天各位同学能提出认真负责的同学担任本班干部……」

「老师,你确定刚刚是说转学生?」同学甲举手发问,「我们是资优班,成班人数早就固定,哪来的转学生?」

其他同学点头如捣蒜。

「对啊,而且已经上了一年的课,怎麽突然冒出个转学生?这样会拖累我们的进度吧?」

智杰高中2年甲班是所谓其他人口中说的“资优班”。成班前先考试,由前30位成绩顶尖的学生组成,可说是这个学校精英中的精英。

「老师……」

「好了,安静。」

待鼓噪声平息,班导开口。

「这是校方的决定,与关说什麽旁门左道的方式无关。」老师伸手扶了扶眼镜,「这位同学是经由特殊考试才进来,因为成绩异常优异,校方认为这种人才不可多得……」

「所以就破例让他进来让他当我们的竞争对手?」有人突然插嘴。

对嘛﹑就是说﹑怎麽可以这样﹑你知道我们多一个竞争对手很累吗﹑教室位子不够啦﹑这是什麽道理……

此时教室各个角落怨声四起,在场几乎所有同学都在抱怨,除了祁昊宇和张狾珧。

「昊宇,你怎麽看?」

张狾珧单手托腮,侧着头看向他。

祁昊宇兴趣缺缺的瞥一眼张狾珧,「懒得看。」

张狾珧笑着耸耸肩,接着举手发问。

「老师,我要代全班同学问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此时,张狾珧的声音异常清晰,彷佛穿透所有吵杂声传入全部同学的耳里,令在场的人安静下来。

「那个转学生,是男是女?」

所有人转头看着张狾珧,又转头看向班导,个个屏气凝神,彷佛知道这个转学生的性别是全宇宙最重要的事。

「……是女孩子。」班导开口。

……什麽嘛,原来是女孩子。

早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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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会期待明天的转学生女孩长得怎麽样吗?」

到了下午放学时间,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背着书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祁昊宇和张狾珧走在路上,夕阳西下,映照在两张帅气的面孔上。

「有转学生?」祁昊宇显然完全忘了有这回事,他漠然的挑起眉问。

「祁先生,当然有啊……」张狾珧一脸被他打败的表情,「是女孩子,明天转来,咱班气到不行,但知道是女生之後就完全…」

「我想起来了,」祁昊宇打断他的话,「所以?」

张狾珧失笑的摇头,「没事没事。」

说到祁昊宇,全身上下没什麽缺点,就是待人冷漠和对没有兴趣的事物记忆力为0。能完全忘记对他来说不重要的人事物,而且如果要让他记得某些人事,就得做些令他印象深刻的举动……

比如说张狾珧是怎麽让祁昊宇记住他叫什麽名字的经过。

「昊宇,你还记得你是怎麽记得我这个人的吗?」

张狾珧此话一出,害得祁昊宇脸色一阵铁青,接着臭着脸转向他恶狠狠瞪一眼。

「你敢在这里变一次,我把你劈了当晚餐吃。」

张狾珧放声大笑,拍拍他的肩。

「放心放心,不会的……」看见祁昊宇的脸愈来愈臭,他笑得更起劲,「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光天化日之下变成那样了……」

祁昊宇啐一声,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你也真够胆,知道我的真面目後还能像平常一样对我……」张狾珧的笑声终於收敛一些,「太厉害了你……」

「你像狗一样缠着我有什麽办法?!」祁昊宇不爽回呛,「我对每个人都是这样,是你自己巴着我不放。」

「喂,怎麽能把我拿来跟狗相提并论?」张狾珧挺起胸来骄傲的对祁昊宇说,「我可是尊贵的狼。」

狼?一只狼怎麽像狗一样巴着他不放?

「那还真希望你能多学学狼的孤僻。」祁昊宇冷哼。

「狼是群居动物,需要可靠的partner一起行动,懂?」张狾珧好哥们儿的勾着祁昊宇的肩,但又遭白眼。

「我不能变成狼,我是正常的人类。」

张狾珧耸肩,无视他的冷言冷语。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麽能变成那鬼玩意儿。」

一问完,张狾珧便露出神秘的微笑,「以後有机会你就会知道了。」

再白眼送他。

张狾珧哈哈大笑,接着问,「对了……还记得,上次在你面前变成狼後路人的反应吗?」

祁昊宇罕见的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

那简直是一场灾难啊。

他非常佩服自己能在亲眼看到同班同学从人变成动物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不大叫逃跑,反而静静的跟眼前的大灰狼对看许久,一直到路人纷纷尖叫大喊要报警抓牠才回神过来。

没错,他的同班同学,张狾珧。是一个能变身成狼的……不明生物。

「我搞不懂为什麽那天你要在那麽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变身给我看,」祁昊宇臭着脸问,「而且是在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情况。」

张狾珧笑了笑,摇摇头,「别问我,我也很想知道为什麽。」

其实张狾珧心里很清楚。清楚祁昊宇这个人是可以信赖,能依靠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冷酷无情之人,但从小地方能看出来他有异常细心的一面。

所以……

「喂,到岔路了,」祁昊宇见张狾珧专注於发呆,没好气的提醒,「你可以滚了。」

「……喔,好。」张狾珧回神,又恢复以往厚脸皮的笑容,「明天见罗,掰。」

「嗯。」

简短的应一声,祁昊宇调整一下书包便往右边的岔路走去,张狾珧往左边走。

夕阳渐渐西落,慢慢拖长他们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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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昊宇回到家就觉得不对劲。

皱起眉,直觉有什麽不一样,他伸手打开灯查看。

一样一尘不染的地板,一样整齐乾净的家具,一样乾净明亮的厨房……没有什麽不一样啊。

祁昊宇眉头皱得更深,他悄悄放下书包往前走,到了房间门口,伸手摸了摸门把。

果然……他的感觉没错,房间门没锁上。

「是谁……?」他皱眉低语。

会是谁潜入他的房间?小偷?强盗?还是强奸犯?祁昊宇不觉得害怕,现在的他感到有些期待,有些……兴奋?

期待什麽,与抢匪交手?跟小偷扭打?还是同强奸犯厮杀?……会是哪一种人?

祁昊宇拿出随时放在口袋里的小刀,悄悄推开门。

房间里灯光正亮着,他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被翻箱倒柜的痕迹。

没有。

奇怪……祁昊宇暗付,皱起眉再扫视房里一周。衣柜整齐的排放在墙边,书桌安然的靠在墙角,床也好好的摆着……等等。

床?祁昊宇眼角瞥见床上有小小的突起物,疑惑的朝它走去。

那是什麽东西?

随着他愈走愈近,那团东西看得愈来愈清楚,祁昊宇站在床边,用力眨了眨眼,不太相信他眼前看到的东西。

一个……雪白的,动物?蜷缩成一团睡在他的床上,从牠的呼吸频率看来还正熟睡着。

那是……什麽?

祁昊宇不敢放下警戒心,他悄悄地绕着床走一圈,仔细打量眼前这团雪白的球状物。

是狗?看起来不怎麽像。是猫?好像有点相似,可是又不那麽确定……

小小的白色球状物看似无害,牠的呼吸起伏频率稳定,好像在告诉他,先别吵醒牠,牠正在做好梦呢。

可惜,祁昊宇不是擅长看场合的人。

一意识到自己的体型是这团小白球的几十倍大後,祁昊宇便觉得自己是白痴一样摇摇头,接着大手一伸,拎起这霸占着床的小动物。

「呜……」

突然离开床面的小动物被吓醒,牠睡眼惺忪的低狺一声。

「这是……?」什麽?

老虎?

等等,这雪白的玩意儿是老虎吗?

祁昊宇皱着眉,把雪白的小动物拎得更近想仔细瞧清楚。

「吼…」

小老虎慢慢睁圆眼睛,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瞧。

「……」祁昊宇无言的看着手上这只毛茸茸的小老虎,原本清楚有条理的脑袋混乱了起来。

嗯,老虎。嗯嗯,白色的稀有老虎。嗯嗯嗯,濒临绝种的那种。

「喂,你会讲话吗?」祁昊宇忘了这举动有多蠢,抓起小老虎凑到自己眼前问,「你跟张狾珧认识吗?」

小老虎似乎是听不懂,却也没挣扎反抗,牠举起前脚开始梳理自己的毛。

「啧……」祁昊宇察觉到这举动有些反常,马上把小白虎放回床上,自己坐在旁边盯着牠瞧。

这只老虎……应该只有几个月大吧?牠是怎麽跑进来的?该报警叫他们把老虎带走吗?白色的老虎真的不多见……从哪来的?

无数问题一一浮现在脑海里,祁昊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他掏出手机,拨电话给张狾珧。

「喂,欸,我这里有一只……东西,在我家。你过帮我处理一下……不是蟑螂,不是老鼠……好,闭嘴,过来就对了。」

祁昊宇挂上电话,重新与小老虎面面相觑。

「吼……」小老虎轻轻低吼,讨好似的伸出前脚,靠近祁昊宇并轻轻的磨蹭他的膝盖。

祁昊宇盯着小老虎看,看着牠跳进他的怀里。另他惊讶的是他竟然接住小老虎的飞扑,没有一脸嫌恶的把这毛小孩推开。

其实,还蛮可……。还没想完祁昊宇便用力摇摇头,不行,不能被牠的外表迷住,他是打算要把牠赶走。

牠……是怎麽进来的?祁昊宇皱起眉思考,没注意到小白虎已找到舒服的位置窝着开始打起盹儿了。

过了不久,门口传来敲门声。

祁昊宇回神过来,把小白虎抓起来放在床上,走上前应门。

「张狾珧,你的动作也太快……」

祁昊宇推开门,原本以为在眼前的是张狾珧,但不是。

站在祁昊宇面前的是两位陌生人,皆身穿西装打着领带,戴着黑色墨镜,脸上表情称不上友善。

「有事吗?」一看见不是好友,祁昊宇的眼神变得冷漠且锐利,冷冷的问。

「在你这边?」其中一位男人开口,语气低沉,「白虎在你这边吗?」

「白虎?」祁昊宇想也没想就冷冷反问,「你在说什麽鬼话?」

两位黑衣人沉默了一下,从头到脚把祁昊宇看过一遍。

「再问一次,白虎在你这边吗?」

「不好意思,我独居,我是学生不是驯兽师,对养动物没有兴趣,尤其是……」祁昊宇冷冷的看着其中一位黑衣人看,「我可养不起你们口中说的"可怕肉食性老虎",你们觉得呢?」

一阵沉默。

「走吧,我没看到这小子身上有任何伤口,」黑衣人小声地对另一位说,「5号实验品最凶猛,也许我们要先找到受害者的屍体。」

又是一阵沉默,两位黑衣人互相意示一眼。

「还有什麽事吗?」祁昊宇语气不耐。

「打扰了。」两位黑衣人说,接着转身离去。

一直等到确定他们走远後,祁昊宇才迅速关上大门并锁紧,回到房间内将所有窗户关上并拉上窗帘,不让外头有机会看到里面在做什麽。

刚才那两个男人是打哪来的……?祁昊宇检查完最後一个窗户,回到房间锁上门,重新坐回熟睡的小白虎身边思考着。

为什麽一开口就问小白虎是不是在他这边?他们有什麽企图?还有,实验品?那是什麽鬼东西?

祁昊宇看着小白虎,心里的疑惑愈发愈多,他伸出手轻抚上牠的背。

好舒服的触感,毛茸茸的。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祁昊宇,是我,开门啦,」张狾珧的大嗓门不晓得穿透几扇门传进他耳里,「我来帮你处理害虫啦不要怕!」

祁昊宇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上前应门。

「好啦昊宇––动物在哪里?」张狾珧一进门就直接问,完全忽略祁昊宇神色有些紧张的关上门,「没想到你也有怕的一天啊哈哈哈!」

「我说的不是蟑螂老鼠小猫小狗什麽之类的,」祁昊宇没好气的说,「我的房间有老虎。」

张狾珧搜寻的动作突然停下来,他将头缓缓的转向祁昊宇。

「老虎?」张狾珧问,「你是说很大只会吃人的老虎?」

「牠很小只,是母的,」祁昊宇比了个大小,「刚到家发现牠在我床上睡。」

「喔……老虎?」张狾珧问,「我看。」

祁昊宇走进房里,後面跟着张狾珧。

「好可爱哦……」

张狾珧一见到小白虎便眼睛一亮,走上前将牠抱起。

「吼……」小白虎又被吵醒,牠不太满意的哼叫几声,抬头看了一下张狾珧。

「喂,牠在睡觉。」祁昊宇不太高兴的对他说,话一出口便後悔。

「……你吃醋哦?」张狾珧果然曲解他的意思,「我抱着"你的"小老虎,吃醋喔?」

祁昊宇不爽的看着张狾珧那副暧昧嘴脸,恨不得把他的头塞进浴室的马桶。

当然,祁昊宇没表现出羞赧的样子,乾脆不理张狾珧的调侃。

「该把他交到警察局吗?」祁昊宇问。

「这不太好吧!」张狾珧故作惊讶轻呼,伸手逗弄小白虎,逗得牠精神抖擞的跳上跳下,「牠这麽可爱……」

「"牠"是野生动物,」祁昊宇铁着脸回答,「总有一天会长大,变得不再可爱。」

「所以你要拎着一只老虎去报警?」张狾珧挑起眉问,「你还记得你被他们列为危险人物观察对象吗?」

祁昊宇脸一沉,皱眉。

上次张狾珧在大街上变成狼,虽然路人没看见他变成狼的过程,但他们确实看到有野生动物出现在大街上,害得祁昊宇被警察带回去做笔录,花了几天才说服警察相信那只狼只是不小心出现在他面前,跟祁昊宇一点关系都没有。

「上回是狼,这次是虎……」张狾珧暗示性的笑一笑,「你觉得警察伯伯们会放过你吗?」

祁昊宇狠狠瞪了张狾珧一眼,「你这只该死的狼真是害人不浅。」

「好啦,把牠留下来吧,」张狾珧一脸无害的拍拍祁昊宇的肩膀,把小白虎抱给他,「要好好养牠喔。」

「干我什麽鸟事……」祁昊宇一脸不爽,但抱着小白虎的手异常温柔。

「吼……」小白虎舒服的低狺一声,把头埋进祁昊宇的肩窝,又想打盹儿。

「对了,你认识牠吗?」他问,「或是听得懂他在说什麽之类的?」

「呃…我不认识牠,」张狾珧回答,「我是狼,也不懂虎的语言。」

祁昊宇啐一声,嫌他没用。

「多跟牠培养感情就会懂啦。」张狾珧一副恭喜准爸爸的嘴脸又让祁昊宇不爽。

「所以你到底会不会养牠?」张狾珧一脸好奇的追问。

祁昊宇沉默了一下。

「……还能怎麽办?」

对啊。祁昊宇刻意忽略心底想把牠留下的冲动,说服自己。

除了把牠留下,还能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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