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重要、在不在乎出於占据心中的份量,我们站在同一基点上,这秒不关於缘分,只在於那份量有多重,谁,就跑得比较快。
夜里的竹林益发墨绿,更显傲然居士清俗意味,与橙黄色的落地灯交错辉印,本该感到悠闲浪漫,好生气质,不过今晚似乎灯坏了,落大的竹林仅只有一盏独绽,反另人感到毛骨悚然。
唧唧虫叫、呱呱蛙鸣,耳边合唱,此时此刻像极了鬼魅敲门,何来的闲情逸致餐後牵手散步,共享美景?
吓都吓死了。
旷桐汶一路沿着指标前去服务台,却在竹林里失去方向,十几分钟过去她还是沉静稳定地在里头打转,保持沉着应付现下的困境,她知道就算走不出去傅明雪也会出来找她,她不会被丢下的,所以没什麽好怕;只不过,随着时间分秒过去,她不想走了,尽管她看得到竹林外一栋栋独立建筑的包厢就在不远处,无奈她就是走不出去。
她试了作记号找路,但留下的记号在夜里其实很难分辨,尤其竹子上已经有很多前人留下来的记号,根本难以分辨,最後她呆站在一隅,等待被救还比较快。
奇怪的是路上没有半个服务生经过!
旷桐汶不明白竹林明明是前往服务台的路,为什麽没有送餐的服务生走动?
起风了,竹子支支摇晃拍打,竹叶沙沙摩擦,明眸圆睁左右张望,心底害怕的直发抖,缩了缩肩膀,双腿微软只好蹲下将身子缩成团。
她相信他们一定会来找她的,只不过时间宛如盛满金粉的沙漏,丝丝流泄缓慢。
「傅…明雪………」两手抱膝,旷桐汶将脸埋入膝中嘴里念念有词。
这个名字叫的顺口,这个名字一直在心中。
不远处,平行线各据一端的两个男人几乎同时看到心系之人窝在那头,因为黑夜让他们没发现彼此,也因为着急寻找她,眼里容不下其他。
「你是去北极找白酒?」他的声音没有怒气,有的是松口气,他找到她了,他连眼睛都在笑,灿烂比煦阳。
抬头看见傅明雪蹲在面前,柔软的笑脸不再有距离感,就像第一次在酒吧外看到他时一样………她曾经看过的温煦脸庞………
不是对她管教甚严的傅协理。
「傅…明雪……」她轻喃,在他没预料之下冲进他臂弯里。
刚刚好,她窝的位置不多不少正好能让他将她整个圈在心窝里,结结实实抱满怀。
无端地他又心跳加速、血液奔窜,「别怕,我在。」
傅明雪将她紧搂,深深锁进怀里,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她,决不再有差错,他说到做到。
旷桐汶忍住哭泣的声音,细声抽泣,抓着他肩膀处的衣服一阵扭扯,承受不住早已透明的心意竟让自己如此痛苦。
「现在不敢承认喜欢我会不会太慢」他笑,故意轻浮道:「这世上大概没有女人不喜欢我,你也不能例外,逃都逃不掉,呵……」他们都该面对自己,承认内心真正的心意。
再次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的心就丢了,不想承认也不行,她的一举一动摆布他所有思绪、关於她的风吹草动他都敏感地像只刺蝟,他还能用多少理由掩埋心底的声音!
抱着旷桐汶的踏实、温暖和舒服,此刻傅明雪心满意足的面容对远处的某人来说,心受重伤,除非眼盲,否则这般浓烈情意谁能忽视的了?
「我、我……」不行。他明明还有多娜,而她……旷桐汶开始怀疑自己和伍大哥的关系。
她记不起伍大哥的模样、身高,是胖是瘦?几岁?她曾经试着一再回想,别说伍大哥的五官,甚至连在一起过的任何记忆都没有!
可是脑子却牢牢记住要等伍大哥,但是……伍大哥到底去哪了?
她不知道。
她在等什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