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有点刺眼，我朦胧的睁眼後又闭上，发现我回到公寓後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居然梦到以前的事情。」我盘腿在床上打坐。
突然，好想见啓晟。
明明几个小时前才刚分开。
那天晚上睡觉，我又梦到更多生前发生的往事，而且都是我好几次差点脱口告白的场面。
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考试前老师把大家留到六点多才放人回家，我和啓晟是值日生所以留下来擦黑板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余晖把啓晟照的好帅，我在他背後偷偷无声说了好几次喜欢，他转过来对我灿烂笑着时我却没勇气真的说出来。
「早阿，小天。」最近我开始用这个称呼叫天使，天使和我想像中的天使不太一样，比起高高在上、不可随意亵渎的高尚存在，我觉得她更像朋友。
可能是因为她太常呛我。
『不早，都中午了，你怎麽比猪还会睡？还有，生日快乐。』天使坐在书桌前对着刚起床的我说，然後她就消失了。
「生日快乐？我的生日在二月阿。」
『二月生日的是齐末良，齐未希的生日是十一月十二号。』
「还有分的喔？」我在床上滚了一下，原先计画要念书的决心此刻已被我抛到九霄云外。我传了手机简讯问南枫她有没有空。
生日就是要跟朋友一起出门嗨呀！
〈抱歉，我有事，sorry！〉
好吧。
我滑开脸书，亲爱的同学们都留言祝我生日快乐，我才发现原来天使当初设定脸书时有设生日，我一直没看到。
『白痴。』喔，小天，我知道你的嗓音有多悦耳，别骂人了。
梳洗完毕後，我跑去搭捷运回家。齐末良的家。
妈妈在浇院子里的花，爸爸在修烤箱。
「可以用了吗？」
「嗯──」爸爸把烤箱的门关上，又试了一次转了一次，「还是不行呢──」
爸、妈。
没插插头的烤箱是不会运转的。
离开家里，我探头在啓晟他家门口张望一下。啓晟爸妈的BMW不在，啓晟的脚踏车也不在，大概是出门了吧。
掏出手机後我传了讯息给啓晟，在他门前徘徊一下，十分钟过去仍没有回应。
後来，我跑去电影院看了一部喜剧片，刚演完要出去时听到有人叫我。
「好巧哇。」尹东光和他们班的两男两女一起出现。
「哈罗，未希。」那两个女生和我打招呼，上个月的户外教学我们一起吃过晚饭。
「嗨。」
「今天是你生日对不对？生日快乐啊。」尹东光拍拍我的头。
「谢谢。」刚刚也有在留言板上看到他的留言。
「我们要去吃冰淇淋，你要不要一起去？」尹东光的朋友提议，我想想没事便答应下来，和他们去吃冰。
「欸欸，未希，你是不是喜欢你们班的齐啓晟阿？」
「咦？」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们的互动不管怎麽看都很像情侣呀，」萱若眨眨眼，我刚才想起来她是萱听的表妹，高一的时候还跟我们一起出去玩过，「就好像高一时的齐末良和齐啓晟。」
「阿哈哈──」我乾笑，怎麽连别班都开始八卦我们了。
「我原本以为齐啓晟会跟乐南枫在一起欸，」另一个女生拿汤匙在萱若面前挥了挥，「她暑假很常都跟齐啓晟在一起，原本和齐末良还有齐啓晟最好的也是她阿。」
「嗯，也是啦。」两个女生自顾自的开始热烈讨论。
「你家在哪？」他们请我吃冰後我向他们道谢要回家，尹东光拦住我问，我回答後他笑说，「我和你同一个方向，一起走吧。」
「嗯？他们不是还要逛街吗？」
「我不想逛。」尹东光向他的朋友们挥挥手，「我先走啦，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