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网咖，先去跟周哲言打了个招呼，周哲言见到他们两个又出现，惊讶的表情都写在脸上。
就算是只有石智瀚一个人，他也没有这麽频繁的跷课过，更别说现在还带了个看起来就不是他们圈子的女人。
才一坐下来，梁晓栩就说自己要去洗手间，溜出了办公室。
「你这样好吗？」周哲言问，朝着梁晓栩离开的背影投去一个眼神，「她不应该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石智瀚皱着眉头颔首，「我也不愿意，可是我没有办法。」
这话周哲言是不信的，石智瀚要是真的不想，这世界上还有谁逼得了他？
石智瀚也很清楚他心里想什麽，但他又不能跟周哲言说自己签了丧权辱国的合约，只好另起话题，问：「最近陈哥那里都还好吗？」
一说起这个话题，周哲言的眉头就拧了起来，他端起手边的茶喝了口。
「挺糟的。」周哲言摇了摇头，「好几个点都起了冲突，他们那头还在走私枪械，居然连条子那边都打点好了，逼得我们也不得不跟进，就怕哪天起冲突我们没有还手的力量。」
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石智瀚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叩叩。
梁晓栩站在门外喊，「我可以进去吗？」
石智瀚跟周哲言相视一眼，由周哲言开口，「进来吧。」
梁晓栩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眼神在他们面上转了一圈，「你们聊什麽啊？脸色这麽难看。」
「阿言问你干嘛又来？」
「好玩嘛，」梁晓栩对着面无表情的周哲言笑了笑，「欸，你们还要聊天的话，我先去外面玩了。」
她确实对两人的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何况，她很清楚的感觉到周哲言对她颇有些防备。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浪费时间打破这层僵局。没有人规定顾客一定要跟老板很熟吧，就算他是石智瀚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那也跟她没有什麽关系。
「你们去吧，我也有点事情要先走了。」周哲言起身，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事实上梁晓栩是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黑道的办公室不一定都像是电视上拍的那样，脏乱又充满烟味，也有像是周哲言这种，坚持一丝不苟乾净着的。
或许是因为没有往上升学的关系，周哲言特别在乎乾净整齐这件事，极目所见的摆设跟用品，几乎只有黑白两个色系，完全是极简风。偏偏脸上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如果不说，梁晓栩真觉得这是从哪个世家大院养出来的接班人。
「走吧。」石智瀚打断了梁晓栩探究的目光。
「喔。」梁晓栩眨了几下眼睛，对着周哲言笑了下，转身走了出去。
她站在门边，看着特别乾净的网咖，看得出来周哲言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上头。
其实她并不觉得一定要念书什麽的，像周哲言这样也不是不行，只是他太早当家，眉宇之间总有些挥之不去的阴影，眼神里也诸多防备，令人难以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