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说过爱情和事业如果有一边崩毁,另一边就是前所未有的成功。
……好像是前几天算命节目的老师说的。这话唤起我心中的恐惧,毕竟我现在的爱情离前所未有的成功差没几步。
我在放饭时间跟陈建仁如此说嘴,他只回了你很贱这精辟的见解,我想我炫耀得够显摆,达到目的。
陈建仁说:「你小心会有报应,遭人眼红什麽的。」
我:「又不是演後宫甄嬛,有没有那麽人生如戏。」
陈建仁:「人生本来就是狗屁倒灶的一场戏。」
我觉得他话中有话,铁口断定他恋情不顺。
陈建仁:「你少诅咒我,我好的很。话说回来,我还没见过你男朋友,哪位在哪高就啊?」
我:「你绝对见过,就是不见得记得,有一次到我柜上来说要看我的那个。」
陈建仁想了半天说他一天得见上百人啊,也不算算经过多少时日了,那得以多少倍数相乘。我只能说他是柜哥中少见的不会认人。
我耸耸肩:「就我的教练。」
陈建仁吹了声高亢的哨音:「酷,凭你也能把到,想必不怎样。」
「你不知道我男朋友多妖孽……」我反驳到一半,还是别说的好,省得他说要看照片,我又拿不出证明。
我怎麽就没在他睡着时偷拍几张?
「妖孽?怎麽,你四下无人的时候看见他脱下泳裤在画皮?」
「先生,你这形容非常跳脱思维,我佩服你。」我衷心赞扬他。
他得意的扬扬眉:「好好形容一下,是像陈坤在龙门飞甲中那般的?」
我摇摇头,煞有其事地回答:「不,是像周迅在画皮里那样的。」
陈建仁发出惊叹:「好妖呀!」
「可不是?」
我俩相视一笑,对彼此耍嘴皮的功力很满意。我们都有种甘草人物的戏瘾,适时候都得过过的。
陈建仁吃着泡菜炒饭又问:「那是这只妖孽煞到你,或者你煞到他?」
「给我吃一口。」我实在被泡菜的味熏得受不了,发挥趁火打劫的天赋,边吃边说:「好听点当然是他煞到我。」
「难听的呢?」陈建仁故意问。
我也愿意配合:「我俩看对眼,情投意合。」
他嫌我不要脸,我嫌他吃得慢,继续帮他吃,反正他常说要减回以前的二十三腰,我都当他在放屁,倒是乐於助他一臂之力。
我在等待他吃完时,孟长鸣打了通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空,要来看行李箱。
我一听他要来,立刻精神抖擞,拗他晚点再来,等我一起下班。
他说晚点还有事,我只能扼腕。反正我今天骑车,也不能搭他的车下班。
我挂上电话後特别得意的说男朋友晚点要来,到时能让他看个够。
陈建仁就是嗤了声。
我决定等他看到孟长鸣後,要他把那个「嗤」给吞下去。
孟长鸣来时我正招呼其他客人,只能对他说声欢迎光临。
客人是个穿着颇正式的老爷爷,一开始我跟他介绍了许多,他都只是笑笑,後来才知道他只会说台语,我使上号称史上最烂的台语和他沟通。硬要说烂到什麽程度,差不多就是陈建仁在旁边听了都想死,跳出来帮我翻译那样。
好在我顺利成交了,这证明人只要有心,没有做不到的事。
只是老爷爷有个问题,他从邻镇来是骑机车,要带走一个二十七寸的箱子实在不容易,他问我有没有绳子可以绑,我提议不如宅配给他,他说明天要用,会来不及。
陈建仁替我打电话到服务台问有无绳子,服务台只有包礼盒的缎带,当然不可能拿来固定。
「我车里有童军绳。」孟长鸣这时候靠过来说:「不过我想要绑表面光滑的行李箱还是很难固定,有没有箱子?」
我说:「有,我去仓库拿。」
孟长鸣:「那我去拿绳子。」
於是陈建仁陪老爷爷嗑瓜子聊天,我们各自分头去办──好江湖的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