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冰店关门後，我们仍在那里清理打扫。
对於今天发生的事情，就算我心里已经有了底，但还是要问清楚。
「欸。」
「......」卫子莫正忙着将碗堆成一叠。
「欸欸。」
「......」他仍然不理会。
「欸！」我直接将抹布扔向卫子莫。
他看也不看便伸手一抓，无敌精准的抓住了那条抹布。他淡淡瞥我一眼，将抹布扔在桌上，就继续忙自己的事。
「跟你说话啦！」我狠拍了桌子一下。
「闭嘴，呆子。」他说完後，还附送了一个冷瞪。
哼！如果人家叫我闭嘴我就闭嘴，那我就不叫慕予悠了——
「呆你个头，怪人！」
「头一次看到最怪的人说别人怪，我也算是开眼界了。」
我真的没时间跟他斗嘴，既然我嘴贱不过他，再斗下去也是没完没了。
「我问你，那封情书不是你写的对不对？」我大声质问。「就算你这人再怎麽幼稚白痴，也不至於到写那种东西给喜欢的人吧？」
「我说了我不喜欢于雅青。」卫子莫冷冰冰的瞥我，「不过你这麽看得起我，我很感谢。」
吼！以为我很有耐性吗？
「你就这麽喜欢别人误会你？每次被刁难都不解释，还一副『对啊，就是我』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理论了起来，「让别人觉得你坏，你很得意吗？」
「别人觉得我怎样不干我的事。」总觉得他今天特别冷漠。「既然他们已经在心中定义了我，你真的觉得解释会有用？要坏就要坏得彻底。」
我瞪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麽。
听他这意义深远却坚信不移的语气，我不禁有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什麽过去？
既然卫子莫这麽深信......他的「理念」，那也不是我能干涉的吧。
我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却忽然望见了放在隔壁的，他的书包。
突然起了好奇心，我将书包拉过来。
「......你干麽？」他皱眉，却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漫画、片子、零食，但我在书包最深处找到了一本皱巴巴的作业簿。
「你干麽？」卫子莫又问了一遍，此时眉头皱得更深。
「没干麽，看到放牛班的书包里居然还会有作业簿，满惊讶的。」
卫子莫挑眉，「你不觉得那个看起来比较像垃圾吗？我根本不知道为什麽会在我的书包里。」
「呵呵。」我翻白眼，仍然翻着那破烂的作业簿。
统整一下里头的东西就是：上面没有半个字，也没有半个批改的痕迹。
简单来说就是：空白。
......确实满像垃圾的。
「你到底想干麽？」卫子莫提高了语气。
我吁了口气，正要阖上它，却忽然瞥见某页右下方有一行小小的字迹，於是我立刻停住动作。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嘎？
那字迹不旦一点也不肥胖歪斜，反而娟秀工整，一点也不像男生的字。
我一手拿起那封乱七八糟的情书，另一手则举着作业簿，将它们贴到卫子莫面前。
「欸，你看这像吗？最好是你写的字。」
闻言，卫子莫微微抬起眸，打量了那行字一番。我似乎看见讶异闪过他的眼眸。
良久，他默默开口：「那不是我写的。」
「又来了！」
「我说真的，不是我写的。」他瞪我。好吧，那语气不像说谎。本来嘛，这麽一个学生写了一手秀气的好字，也满不公平的！
「那是谁？写这种碗公。」我戳了戳。
「......」他不语。
看着卫子莫这反应，我不禁拿起作业簿，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赫然发现在那行字下方，还写着一个非常不显眼的「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