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的话语》
第二十五句话Chapter25～
『此刻的我看见，原来她的一切就像是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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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交往？”
“滚。”
“学长……这是我的情书……我希望你能看看。”
“滚。”
“我喜欢你……你愿意接受我吗？”
“滚。”
眼神淡漠地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少女，她哭得满脸泪痕，只是幽幽地说了一句“谢谢”後就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我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只是侧过身子将双手放在裤兜里，回到了课室。
烦死了。
一个一个几乎都是同样的反应，烦不烦啊。
看到她们哭的样子就很不耐烦。
“诶，你又拒绝了哦？”一个朋友又向我跑了过来想关心一下我的恋情，而我也点了点头。
“为什麽你又拒绝了啊？”朋友托着下巴有些郁闷地锁眉，“我可是一个来跟我告白的人都没有诶，你却能拒绝得这麽索性。”
“谁说她们来告白我就一定要接受的？”我冷淡地回应，无聊地用手把玩着手中的八元原子笔。
“但是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冷淡吧，毕竟她们告白都需要很大的勇气，这样单刀直入好像很伤她们的心……”
“我是觉得没什麽差别，毕竟都同样是拒绝。”真是，现在连拒绝一个向自己告白的人都要那麽麻烦吗？
“话说，她们真的没有一个你看中的？”朋友目露疑色，似乎依旧难以置信我会就这麽直率地把每一个拒绝了。
“嗯。”只要不是他我都不斟酌，尤其是女人，不管她是全身带着华丽丽珠宝的千金还是邻家女孩我都不想看，反正也只不过是品质不一样，本体的性质还是一致的。
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那个喜欢的人，就是笑容很可爱，四岁时为了救我一命而拿了听力作为代价的傻男孩，遇见他就像是命运中的邂逅，改变了我的一生、改变了我的人生观。他如同随时都在散发着光，那道光不刺眼，很柔和很温暖，像是生命中的一道曙光一般。
而那男孩有一个名字，就叫做放火。
那天我拯救了他以後，他就时不时会找我聊聊天，他跟我说他家里的父亲是多麽严谨的事情，跟我说他家里的奶奶是多麽关爱自己的事情，跟我说他家里的爷爷童心未泯像个孩子一样的事情。
那段时间因为小玉母亲工作上的关系，所以我们有一段时间暂居在那一区附近的租屋，放火时不时会邀请我来他家，我原本想要婉拒，但是一想到几个月之後就可能没机会见到他了，到最後还是答应了他。如果答应的时候小玉在场，他也会举起手说要跟我一起去，放火也只是笑着不介意。
我们近距离相处得不久，很快的几个月过去了。我们就得搬回我们以前的住所，我趁这个时候向幼儿园申请退学，原因的话我假借了一下母亲工作要迁移到其他地方去的名义。
果然自从我们搬回家後，我和放火就再也没有打交道了，我再也看不见他脸上不时浮现可爱的笑容，迷人的小酒窝，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捏一下的脸颊，什麽都再也没机会见到了。
但是也好，至少可以让我遗忘掉他，遗忘掉那让我懊悔不已的回忆，不让我再缅怀起那触目惊心的画面。
不过我好像……想得太过简单了。
日後没有了他的生活，我越会去惦记他，每当我发愣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他，原来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细致的变化都宛如刻骨铭心一般刻在记忆里，即使漫阅无尽无止的岁月沧桑都都冲淡不了。
再这样下去的话，以後的日子都要承载着对他恋恋不舍的思念度过吗？
在这接下来的日子，国小，国中，还是高中我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好像很多回忆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不断在脑里徘徊的那些往事。
高中的时候有几个女生有找过我表白过，但是我根本连看都不想看。
我以为我会就这麽远离女性一辈子，直到很久很久，甚至是……永远，但，就有那麽一个人，敲破了我内心的那一面墙。
这天放学後的我正要步行回家，小玉的母亲一个月前就返回了她的家乡，她是新加坡人，现在她的公司放假，所以她现在也正在休假中，顺便去见见一下她多年不见的祖国。
“呐，你就是尊对吧？”是女性甜美悦耳的声音响在耳际，我并没有因为这把声音而停滞下脚步，而是选择了漠视。
“喂，我说，至少回应我一下嘛。”那人拽住了我的衣角，使得我不得驻了下来，我原本想要回头瞪她一眼，但是看到她的时候，我原本凶恶的目光顿住了。
她那双水灵灵的明眸好像会放射出什麽光芒一般，皮肤和白雪一样白皙，红润的嘴唇，娇小的身材比自己矮一头身，身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美丽的秀发随着抚过来的凉风轻轻飘舞，她双颊微微泛起红潮，嘴角也含着笑意。
“你终於肯停下来听我说话了。”那位少女垂着柳眉，仰起头的时候秀气的小鼻子也显得高挺。
我失神地凝视着她的五官，好像有什麽影子在和眼前的这张脸重叠在了一起。
放火？
为什麽看到她的时候，我会想到放火呢？
肤色和放火一样好看、那双眸子和放火一样明澈……
为什麽明明是异性，五官却能那麽相似？
不知道为何平时爱憎分明的我如今看到她，却不能对她发脾气，怒火也完全熄灭。
不过她给了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知道怎麽说……好像有见过，但是又不知道是在哪见过，也完全没有印象。
“那个……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她紧张地硌了硌自己温润的朱唇，脸颊两边红晕的衬托让她羞答答的模样更加的明显。
“什麽？”这个长得像放火的人……会有什麽事情想要跟我说的呢？
“那个……我……”她双手绷直，攥着衣的下摆，“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这次的我，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开门见山地回绝对方，这次的心居然动摇了。
不是吧，我竟然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女性动心了，这难道就是我过去认为很荒唐的一见锺情吗？
一见锺情……听起来是有多麽的轻浮啊，一点都不可靠的感情……毕竟只不过是一时的爱恋。
但是……为什麽我拒绝不了呢？
“抱歉啊……这听起来有点唐突……”她先是看了一眼地面，再抬起了头来，“但是……我已经在暗处观察了你很久，不知不觉地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沉默了，对於她过於确凿不移而炽热的目光，我根本想不到可以推拒她的方法，思考的能力已经被削弱了。
“尊……我喜欢你。”飘渺之中我的眼前出现了放火的身影，他与我直视，面色上正有着腼腆的笑颜，有着那麽一瞬间的错觉，他在我面前说着，那纯情的告白台词……
我的手无法控制地伸了过去，牵住了少女细嫩的手心，就连柔软的触感和当时的放火有相似之处。
“我答应。”
一个不留意，这句话从我嘴边溜了出来，那少女听後，惊喜地瞪大眼睛，羞怯地颤抖着嘴唇说：“没想到你答应了……”
随後，一抹抹淡淡的甜蜜从她的嘴角划过，她的笑让我觉得她是一个很纯真的女孩，就和放火一样，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完美至极的会心一笑，总是能让我如痴如醉。
我有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这个想法除了委屈自己，也委屈了她。
“谢谢你。”她口中吐出的话很轻，“对了，我好像还没跟你说我的名字吧，我叫恺萱，今後……也请多多指教了。”
如果……把她当成放火来看待的话……
那麽我会不会……比较没有那麽难过了呢？只要想像他就是放火，随时都陪伴在自己身边……
“嗯。”
就这样，连我自己都不可能会去预测的事情，和一个才刚见面没多久的女生交往，竟然就这麽发生了。
以後的放学时间，她都会在校门外等我，想要和我放学後一起相处之类的。第一天要载送我的时候，校门外都聚集了一群的路人和学生，原来是有一辆很亮眼的白色轿车泊在校园门口处。恺萱正坐在里头以笑脸迎着我，我的朋友看到了都一副“有八卦”的脸，用不容置疑的眼神告诉我说我叫女朋友了。
原来这女孩是千金啊。
我坐上轿车，她说她想要到我的家探访我的家人。我们回到了家，小玉看到恺萱的出现後诧异地呆坐在沙发上，视线放在恺萱的身上移不开，他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他也很了解自己是和女人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那一天我们回到了房间後尴尬的面面相觑，我不知道该怎麽先开口，这也是第一次和女性在这麽安静的地方单独相处。
“那个……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坐在我的床上，而我也坐在他的旁边。
“什麽问题？”
“那个……你之前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放火的人啊？”她握着拳头搁在胸前，这问题倒是让我吓得不轻。
放火？
她怎麽知道放火这个人？
这是怎麽回事？
”是啊……怎麽了。”我望着她的眼色也变得黯淡，又想起了他纯洁无瑕的脸庞，又再一次地回忆起了他被霸凌时令人想要冲上前去帮他解围後露出怜爱的表情摸摸他的头发想要给他的心平静下来。
“不……没什麽。”她低下头来，原本披在後背的一缕发丝被拨到了胸前，“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随口问问吗……为什麽随口问问会询问关於放火的事情呢？
“这样啊。”我依然镇定自若地回应她，她转过了头来，突然脸色一变，眉毛彷佛变得淡了些，脸上涨起了一层层鲜艳的颜色，她的神情让我束手无策。
“北鼻……我能叫你北鼻吗？”她的目光流露出了满满的情意，雾蒙蒙的，清纯夹杂着些许的妩媚，我颤了一下眼睫，只是幽幽地说了声可以。
她见我答应後饱满的嘴唇勾了起一个不大角度，向我靠了进来，随即她用食指和拇指把我的下巴轻轻拉了下来，她对我款款对视，明明对方是恺萱，却又闪过了我臆想中放火这麽看着我时的样子，虽然肉麻但是很甜蜜的称呼和细语挂在他的红唇……
她轻轻使力把我和她的脸拉近，我还能看见她的鼻尖所渗出的汗渍、她微张的小嘴里那勾引人的粉嫩滑舌。
放火……如果是放火的话……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鼻尖快碰在一起了……
“弟，现在时间不早了，让她逗留这麽久不太好吧。”在两人的嘴唇快要贴在一起的时候小玉的声音在房间外面响起，我连忙缩回了自己的嘴唇，原来刚刚差点就要亲上去了吗？
“嗯……我马上让她回去。”我对着门扇说了这一句话後再转过头带着歉意地向恺萱吩咐一句，“现在也不早了……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不用了。”她摇摇头，脸上迸发出嫣然的笑容，像是灿烂绽放的一朵花一样好看，“我自己会回去的，我还有保镖呢，你就不用担心了。”
“啊……这样啊，好吧。”我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就让她坐起身径自离开了，房间留下了孑然一身的自己。
我想找点事情来消遣，便打开了电脑打开YouTube查看一下两天前自己最新影片的数据，最新的影片是上次我班毕旅的最後一天，点击率也不差。我点进去一看，停止影片播放後往下面的留言区一滑，却看到了那则令我惊愕失色的留言。
那则留言的响应很高，算是热门留言，也得到了很多的赞，这则留言的内容是：尊你想我吗？我可以模(摸)你腹肌吗xD，我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一则无意义的玩笑，但是我一瞅到那个频道的名称，就足以让我口呆目瞪地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放火4ni，这就是他的名字，头贴还是一个看起来很纯情的搞怪少年。光洁白皙的脸庞，长过眉毛的厚刘海，淡粉色的嘴唇往下垂，可以看见下排的几颗牙齿，映衬上了柔和风格的滤镜。
放火？难道是小时候的那个放火？
我看了一下留言的回复，很多人都在说“野生放火”之类的，我点进了他的频道，订阅人数有几万人。他也是个创作者，他最新的影片是今天所发布的“放火/Vlog回台湾罗！(2016/6/8号)”，这代表着他原本应该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但是现在不在台湾而是在其他的国家。
我点进去一看，他的名字就是放火，和小时候那个放火竟然撞名了。
放火……
会不会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个放火呢？
我再观察了他的几部影片，发现他最初频道的影片和现在的影片都有着很大的转变，之前是当个创世神的游戏实况类型影片，现在转型成拍摄搞笑幽默的短片。
他转型之後的第一部影片，是有关於他到新加坡留学的心得和对新加坡的观点。他的谈吐，和不时所发出傻里傻气的笑声，都让我彷若见到了以前的他。
虽然他的身材已经改变了，身体不再像小时候的他一样丰腴，反而变得瘦骨棱棱，就连脸部的骨头都有着明显的曲线。但是，我还是认得出他，因为看到他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看他的影片後我得知放火现在在新加坡留学，一听到新加坡这三个字我又想起了小玉的母亲。
小玉的母亲现在在新加坡度假……
“咔——”我的房门被某人突然打开了，接着我就听到小玉的声音这麽跟我说，“诶弟，明天我就要回去台北了。”
“嗯。”我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视线仍抓着电脑荧幕上不放，没有把目光转向他，但过了几秒後我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便叫住了小玉，“哥。”
“啊？”他还没有离开房间。
“你妈妈去了新加坡对吧。”我屏气凝神，将笃定的眼神投在小玉的身上，“那如果我现在转学到新加坡去可以吗？”
“这……我不知道。”他先是苦恼地双眉紧蹙，思索了一会儿後便摇了摇头，”你要去那边干嘛？”
“没什麽，只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拿出手机按进了联络人寻找那组陌生没看过几眼的号码，找到了“母亲”这两字，我点了进去给她发送了讯息。
“妈，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新加坡，我想要和她见面，所以之後的几天我能到新加坡留学麽？”
输入好後，我用纤长的手指按下了发送。
母亲过了很久都没有回信，我在早些有拨电过去，但是电话并没有打通，所以我也只能静候母亲那麽一则的回信。
直到睡前都还没有任何讯息通知，我只能纳闷地躺在床上发愣，直到困意越来越浓，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了通知声。
我拿起手机查看，果然是母亲的回复。
“只要不要惹是生非就没问题，新加坡这里可是很严谨的。”
我惊喜交集，还以为需要三寸不烂之舌来劝服母亲才能说服，虽然她为人和蔼可亲、待人亲切与别人笑脸相迎，但她在管教孩子的方面也是管得很严密的，要求也算是苛刻。
想要有可能会见到现在的放火我便彻夜未眠，就是在不断地回想着他的一颦一笑，虽然能碰见的机会很杳渺，但是我也不想要就这麽一直待在这里，这样什麽都不做的话对於放火我可是不可企及的。
等了这麽多年，我不想要再等候下去了，再等下去智慧越来越痛苦，只会造成心理上的折腾。
於是到了隔天，我马上向老师申请了退学手续，再回去向我的朋友们交代说我就要到新加坡留学了的事情，他们听了各个下巴都快咣到地面上去了，有一人的话却点醒了我一件事情。
“那你不是要跟你女朋友经历远距离了？”
我顿时大悟，我怎麽忽略她了？我怎麽忽略了恺萱呢？可能是因为昨天知道或许可以与放火有我期盼多年的久别重逢，所以便没有去多加思考其他的事情。
放学後她果然又来找我了，我握紧了拳头，我们只交往了几天就已经要分离了，自己好像有点……太不手下留情了。
对不起了恺萱委屈你了，虽然是看在你长得像放火的份上才答应的，不过前几天才用答应要和你交往现在却又提出想要和你一拍两散的事情，搞得自己像一个花心的男人似的，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接受呢？
“那个……恺萱。”我的神态突然变得很凝重。
“嗯？北鼻有事吗？”她先是走了过来，灿烂地笑着挽着我的手臂，“不要露出那麽可怕的表情嘛，北鼻怎麽了？”
“我们……我们分手吧。”我声音低沉幽冷，恺萱听到这句话後就怔住了。
“为……为什麽？”她面露惧色，手臂抓得更紧了，”为什麽这麽突然就提出分手？”
”因为我觉得……”其实我不是照着我的本意答应你的，“我们不合适。”
“为什麽为什麽？才交往了几天就说不合适了？我们还没知彼知己呢！”她张皇失措，就连握住的手也在发颤，她细长的指甲掐进我手背的肉，弄得我得想要一下甩开她的手。
“……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对不起，我原本喜欢的人是放火，不是你。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摇了摇头，开始提高了分贝，“我不可能会跟你分手的！”
啊啊，我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那就是她不肯接受我提出的要求，不想要就这麽轻易放下，最後的结果到底会是怎麽样的呢？无法预测。
“我到底哪里做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改进啊！”她大力地摇晃着我的胳膊，口沸目赤地对我大喊，这让我想起了以前我亲生母亲失去理智时对我的大力摇晃，面颊因为酗酒而通红，那躁动不安的全身还有剧烈发抖的手掌心。
”不，你没有哪里不好，只是……我觉得我们不能发展下去而已。”我不想要把一个人当成一辈子自己爱慕者的替身，这样的话我觉得到最後的结局是两败俱伤，为了避免这样的结局发生，所以我选择提早退步。
“我不信，为什麽你前几天才接受我的告白，现在的态度却突然转变得那麽快！”她的眼眶突然溢出了透明的泪水，攘袂扼腕地哀嚎着，“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不想要轻言放弃……”
她就这麽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了起来，泪盈盈的眼睛，不停抹泪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落入我的视线，我不知所措，有着浓浓的罪恶感，就好像……
把放火弄哭了一样。
想起了小时候眼巴巴地看着班上的同学在侃侃而谈中不时对他的玷污，还有着对他过於欺人太甚的各种要求，我的罪恶感很深重。
“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你的！就算你放弃了，我也不想要放弃！”语毕，她就带着泪脸跑着快步上了自己的轿车，很快的车子就离我而去，只留下了我一脸的尘埃。
我呆滞在原地，过了良久才离开了校门口，漫不经心地走回家去。
小玉那天得知了我要留学後，在他母亲的嘱咐下替我订了到新加坡的机票，再过几天就可以过去了。
到了要搭机的那一天，我带着整理好的行李到了机场，处理好各种流程後就顺利地登上了机，飞机起飞了。我坐着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微微飘动的白云与浩瀚的蓝天明明是这麽令人心情舒畅的风景，胸腔却异常的闷。
放火……我们能再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