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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掰。」
「掰掰!」
苗喜走到校门口,惊喜的发现苗弥和黎米樱在那等她,黎米樱还开心的向她挥手。
「学姊,你怎麽在这?」
「我要去你们家呀。」黎米樱笑呵呵的,「开不开心?」
「当然!」
「我以为你会比较关心言子烨在不在。」苗弥戏谑的开着妹妹的玩笑。
「才不会!」苗喜鼓起腮帮子。
唉呀,在这位小学妹的设定当中,她和椰子好像是男女朋友齁......黎米樱纠结的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编个谎来圆谎,比如他们已经分手之类的。
「学姊不用纠结了啦,」苗喜敏锐的发现黎米樱的窘迫,「其实言子烨学长早就来找我说过了,说你们只是演戏。我见过学长真正喜欢的人了,特别漂亮!」
「谁啊?」黎米樱颇感兴趣的挑眉。
「李斐娥的姊姊。」苗喜眨眨眼,黎米樱以为言子烨又去哪找一个人来顶替了。
後来和兄妹──不,和这对姊妹俩一块走着走着,她才想到一件事。
国中和他们同校的李斐娜,似乎有个妹妹。
──「李斐娜的妹妹念严理国中,正好在这家伙实习的班上。」
──「可是我从来没有遇过李斐娜,难道你遇过?」
──「遇过。」
「好了,苗喜,接下来就是严肃的话题了。」
「怎麽了?」
「听好了,人生就像新闻连播,不是转台了,问题就解决了。」
「嗯......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要锁定频道,干掉他!」
「干掉谁?」苗喜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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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有生之年,听过多少次奇葩的自我介绍?
可能有人劈头就说自己喜欢咸蛋超人,梦想成为咸蛋。
可能有人劈头就说自己喜欢男人,梦想成为女人。
那都没什麽。
「妈,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苗喜很努力镇定,阻止声音中的颤抖。
「我知道米樱,上次你弟弟不是有带回来过吗!和另一个男孩一起的呀。」
「我知道,所以我要让你认识的不是米樱学姊......」
黎米樱拉着苗弥,走到苗母面前。
「苗鹊?」
「妈。」苗喜闭上眼,豁出去了,「给你介绍,这是我姊,苗弥。」
…...黎米樱一冏,没想到在现实中听到这种介绍是如此的奇妙,苗喜有生之年竟对妈妈说上一句「妈,给你介绍,这是我姊」,也是很特别。
她以为上一句就是经典了,没想到往往有下一句。
「妈,」苗弥开口唤了呆滞的苗母,「让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你女儿,苗弥。」
感觉像与失智老人的对白......
「你们在开什麽玩笑呀......」苗母抖了嘴唇,尴尬的笑,「今天是愚人节吗......」
「喔呀,真巧,还真是。」黎米樱笑了笑,「可是阿姨,这不是玩笑。她确实是你的女儿。」
「苗鹊,不要跟妈妈乱开这种玩笑。」看着眼神有些癫狂的苗母,苗喜害怕的从沙发上离开,依偎着黎米樱。
反观黎米樱眯起了眼,冷静的再次开口:「您果然还记得苗弥吧,否则您的反应不会这麽大。」
苗弥惊讶的看着她。
「我......」苗母看着苗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苗弥是谁?我的孩子只有苗喜和苗鹊,没有别人,你们不要开玩笑!」
「你们後退一点。」她一手推一个,把两个人推到客厅外靠近玄关的地方。
「十二年前发生过一场大地震,震央在南部,您还记得吗?」
「......我记得。」
「那场地震对这附近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然而,怀有身孕的您却意外摔下楼梯,失去了腹中取名为苗鹊的孩子。」
虽然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但苗喜和苗弥听着却抵挡不住涌上的难受,难受的想哭,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就连应该还年幼,不该记得的苗喜,都感受到了悲痛。
玻璃杯突然无预警的朝三人飞来,黎米樱眼明手快的踢开,玻璃杯砸到地板上,碎了。
狠狠的破碎了。
「你们在干什麽!」回到家里的苗父扔下公事包,飞奔到蹲坐在地上的苗母身边。
「苗喜、苗鹊!你们和妈妈提到了什麽?」
「叔叔,」黎米樱往前踏了一步,「叫错了吧,她是苗弥,是你们的女儿。」
「什......」叔叔惊惶的手里安抚着苗母,一边大吼:「你们为什麽提到以前的事!这样过不是好好的吗,当初好不容易才让你妈恢复正常,现在在搞什麽!」
「这并不正常。」黎米樱坚定的望着苗父。
「有差吗?同样都是孩子,被叫错名字有什麽差别吗?我们又没有虐待她!」
「假如今天苗弥她开始叫你叔叔呢?」黎米樱轻轻摇头,「她还是把你当爸爸,可要是她今天开口闭口喊你叔叔呢?」
苗父错愕的看着她。
「这样你们两个人都不会好受。」
──「子烨,真的很抱歉没告诉你,其实我也是怕影响你的心情啊。」
──「真的没关系。叔叔、阿姨,我搬出去住的这段时间请你们各自保重了。」
没错,谁都不会好受。
「不好意思,刚刚对你大吼大叫的。」苗父在玄关时,露出疲惫的神色向她道歉。
「很抱歉,打扰了。」
「他们的妈妈......还需要一点时间。」苗父轻轻皱眉,带着一点苦涩的笑,「你叫......黎米樱是吧?」
「是。」
「我很谢谢你这麽关心苗弥,但今天要是你受伤了,他们姊妹和我还有我太太都会很过意不去的。」
「不会的。」黎米樱勾起笑,把书包甩到肩上看着苗父。
苗父一愣,笑了几声。
「你都这麽见义勇为,管同学家的事阿?」
黎米樱想了一下。
「或许,以前是吧。」
「现在呢?」苗父开门送她出去。
「这次,是"现在"的第一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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