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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烦你下礼拜开始按照班表轮班。』
「好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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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是一个一年只有两种季节的城市。
而现在还是冬季的开头而已，11月初的晚上，冷冷的日子。
他穿着西装，领带已经拆下。
袖口往上摺了两折，粗糙的大手牵着那个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女孩。
19与24，是女孩吧。不，他25了。
『生日快乐。』
女孩坐在男人的对坐，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
深怕一望就摔进去，摔得太彻底。
「谢谢你，我真的以为你那时候说的是玩笑。」
但是我很开心。
男人没好好说出这句话。
他知道眼前这位女孩很紧张，她抓着自己的指甲，瞳孔始终没有正眼对上他。
”我有这麽可怕吗。“他的嘴角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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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路交友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女孩非常明白这一点。
他和她在网路上相遇，不可否认一开始只是生理上的需要对方。
文字上的情慾，没有烧掉两个人的理智。
保有最模糊的关系，最清晰的界线。
『欸，你如果真的能跟我聊很久，你的25岁生日礼物，我就把自己送你吧。』
「哈哈哈，那你是我的了。」
其实女孩一开始也以为她自己在开玩笑。
从最小的事情开始，工作学校个性感情状态。
一件事一件事的都掏出来了，都给对方了。
爱吃的不爱吃的，兄弟姊妹家庭成员......
大的至社会状态，小的是生活琐事
不一定是每一天，但是人生的细节，都给了。
『听说台北有很多好吃的抹茶。』
他并没有马上给她回覆，她以为他没看到，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你喜欢吃抹茶？」
这句话传来是好几天後的事。
轻轻地跨进了女孩的防线里面。
『摁，很喜欢。』
「那，以後带你去吃。」
男人在萤幕的这头宠溺的输入了这句话。
甜死了萤幕对面的少女心。
是那一天，那一句话。女孩知道她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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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了看手表，摁来得及。
她第一次，抬起头深深地望进眼前这个让自己陷进去的男人。
『我也以为自己在开玩笑。』
她笑了，却是男人从没看过的沧桑。
『来台北之前，我多挣扎啊。
挣扎的连续3天以上都睡不好，这层粉底液下都是厚重的黑眼圈。
但我还是来了，想着至少要来看看你是什麽样子
要来看看这个，让我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喜欢的男人，是什麽样子。』
男人语塞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没想过，她真的给了自己的心。
他看见了这个女孩的眼睛里，满满的伤痕。
『我骗了你，我并不是一开始告诉你的那麽好，
但是因为你，我让自己变成了我从没想过的样子。
可是对不起，对不起我喜欢上你。
如果是你，留下来陪你几个晚上都可以，
我知道这样对你并不公平，但
如果你没有跟我一样的答案，请不要留下我。』
女孩抓起包包，给了这个也许要花上一辈子去忘记的男人，一个打从心底的微笑。
『生日快乐，我最亲爱的男人。』
那是女孩用这麽平静的语气，说完一段让她简直撕心裂肺的话後，留给男人的最後一句。
『他等等要开车，请不要给他有酒精的饮料，谢谢。』
帮男人付完自己那杯酒的钱後，女孩贴心的提醒了服务生，转头离开。
女孩走远後，服务生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坐下。
『她付完自己的钱了。』
「摁......。」男人的心脏像是少了什麽一样，隐隐地感觉到刺痛。
『她就是你上礼拜说要介绍给我看的那个女朋友人选？』
是服务生，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也是男人10年拜把的兄弟，他知道男人这个表情，
是惊讶，更是心疼。因为只有在前女友车祸的时候才看过他这个脸，他清楚得很。
「我，是不是很糟糕。」男人看着桌上的盒子里，静静躺着的领带夹，良久。
『你今天才知道吗？』
『更糟糕的是，你要让她在这种天气这个时间，一个人回去？』
男人没回话，他抓起外套，朝女孩离开的方向
狂奔。
落地窗外的小雨，悄悄地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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