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件事後,我好像成了学校热搜人物,本来就不讨喜,加上我被冠上了自杀罪名,许多可笑谣言接二连三的传出,甚至有人说我是爱不到郑梵选择轻生。
面对谣言四起,我不做任何回应,只在心里对自己说:「没事,时间会冲淡一切。」
而所谓暴风雨前的夜晚总是特别宁静,我不记得有多久都没跟班上其他人有所交集,除了做好班长份内工作外,跟我接触最多的莫过於陶米乐,可是我们的关系从上次迎新就已经恶化了,我一直想不透她到底气我什麽,我之所以不开口问她,一方面是觉得这事挺无聊,要我如何开口。另一方面却是她老是摆着如同丧家的脸,搞得我都不得不避开她的想法,好免於被扫到台风尾。
这一天班导让我和陶米乐下课留下来,本来我以为是班导查觉我们关系尴尬,害我一直处在胆战心惊的状态。
没想到班导却说:「我观察你们两个挺好的。」
我蹙着眉,疑惑,「好?」
「上一回我看见你们两位的彩绘能力,虽然还算生涩,但比起班上其他同学都算来得出色,所以,你们的美术老师要我帮忙看看班上谁适合参加这次校外写真比赛,你们意思如何?」
「好,老师我想参加。」
听到班导这麽说,陶米勒两眼瞬间发光,只差没冲上前拥抱班导。可想而知,这个名义上校外写真肯定别有文章。
「我不想参加。」我尽量摆出低姿态,小心翼翼的凝视着班导的表情。
「这一次比赛不单单是场比赛,如果有机会是可以申请为交换学生,机会很难得。」总之,班导劝我别太早下定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以交换学生当饵确诱人,我看着班导脑海里不停翻转着关於画图的意境,依稀记得有一回老师要我们画一幅关於生活的意境,似乎是那时候获得老师青睐,相较於其他同学画的华丽配色,我那幅堪称最单调的蓝天却得到好评。
「对啊,你就跟我一起参加,这样我也有个伴。」陶米乐可能是兴奋过头,一改来之前的冷漠,居然要我陪同参加。
面对她的热情,我只能咽了咽口水,解释:「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画好,关於美术这方面,也许其他人都比我还来得强。」
「所有比赛有赢就有输,」班导从抽屉拿出了张纸,「既然读了好的学校就该努力争取,假如一心只想当朵温室里的小花,那麽走出这校门那一刻,被社会汰换是迟早的事。」
我看着面前的纸张,感觉是被赶鸭子上架,无法拒绝。
等到陶米乐推开门走出去,我又走回到班导前,「嗯……老师,关於这次比赛该不会又是我爸他—」
假公济私这话不知怎麽就是说不出口,班导似乎看穿我的心思。她放下笔,抬头看着我说:「虽然不是你爸爸,但的确是有人要我无论如何要说服你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