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Marvel】蜘蛛與天使 — 安全感

正文 【Marvel】蜘蛛與天使 — 安全感

最後,Peggy是让Peter抱着带回家的,在做完一连串的检查确认没事之後。

因为她没有徵询Peter的同意、也没有等到三天期限过後才筑巢,她的双脚暂时无法行动;虽然检查结果是没有任何受损,但她用分解自己只留下双脚的惊恐画面证实她的双脚现在是正常人使用的配件。

也因此,Peggy成为这场战斗中毫无疑问受伤最重的战斗人员,也同时成为最受瞩目的那一位。

他们一回到复仇者大厦,在电梯门打开那瞬间就闻到满屋子都是食物的味道,复仇者大厦正在办每次战斗後都必定要有的庆功宴!

这次混乱虽然难搞,但在每位英雄的奔走下奇蹟般地没有人受重伤,那当然要庆祝!

「啊,Peter你们回来了,快来吃东西吧!」Clint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拿着烤鸡腿开心地吆喝,完全不在乎Peter将Peggy像公主一般抱在怀里。

闪一点有什麽关系,今天值得庆祝啊!

「喏……」Peggy嘟起嘴,心里又开始骚动。

她不觉得自己适合在这欢乐的情境中,应该说,她不认为自己配得上这个结果,毕竟她害Peter受了重伤差点就无法挽回。

「Peggy,我们属於这里,我跟你都是。」感受到Peggy心里想逃离的念头,Peter低下头小声安抚,「而且也不会完全都这麽欢乐,真的。」

「什麽意思?」Peter出乎意料的安慰让Peggy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Peggy到沙发旁边,先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弯腰抚平卷起的裙摆,接着在她身边坐下。

「Peter,这个先让Peggy垫垫胃,你知道我想做什麽。」Steve走过来拿了一杯牛奶交给Peter,接着转身叫大家集合,并且要Jarvis把派对音乐暂停。

「怎麽了?」Peggy拿着牛奶小口喝着,完全不明白刚刚还那麽欢乐的派对为什麽要突然暂停。

所有人集合在沙发前,Steve和Bruce还特地把桌子先搬走让大家都有地方站。

「少年组的除了Peter之外应该是第一次参加复仇者的庆功宴,所以各位,往前一步。」复仇者们让出位置给少年组的四个人站出来,正好和坐在沙发上的Peggy还有Peter面对面,「Peter你也过来,Peggy坐着就好。」

Peter站起身还不忘低头亲吻Peggy的脸颊,让玩到一半被阻止的人们都忍不住发出嘘声,当然站在人群最後方还在吃鸡块的Thor很安静,真的。

所有人就定位後,Steve站到Peggy身边,开始每次庆功宴前必要的程序,但却为了等Peggy他们回来而延後的,战後检讨。

「好,首先大家都知道,这次也算是很顺利,没有太多建筑被破坏,受伤的一般群众都是轻伤,很感谢大家的努力。」看到Steve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少年组的也跟着笑,但是他们身後那一排的复仇者倒没有这麽好的心情,「但是……」

人生最恨就是「但、是」。

「Clint、Natasha,战斗中如果看到有人需要帮忙,像这次无法通讯请求後援的情况下务必要叫可以行动的民众去帮助其他人。」他知道神盾特工只注重任务的习惯,但是他们的任务也应该要包括保护一般群众,「我知道你们在战斗前两小时左右才从任务返回复仇者大厦,辛苦你们了。」

「队长,我知道,下次我看到有傻子躲在大楼里,会先告诉他们广场的位置。」他不是故意要说话带讽刺,这是他的习惯,而且队长也明白有些人……恩,头颅中不一定有脏器。

「队长,我可以直接把不配合的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对吧?」Natasha的建议得到美国队长沉默後应允,他们都知道有些人不会乖乖配合。

「接着,Tony,这次的敌人不适合你,但你做得很好,希望下次你会有更好的应对方式。」他没有偏袒Tony,但在钢铁装以及Jarvis最好不要使用的情况下,Tony确实做得比过去的每一次都还要好,他证明退下钢铁装,他仍然是那个聪明绝顶的钢铁人。

「拜托,Steve,你以为我从医院回来後就一直窝在车间做什麽?」他的盔甲已经想好大概的改良方式,虽然钢铁装不导电又能外部充电听起来很诡异,但他是谁?Tony‧天才‧Stark‧Rogers。

「Bruce,神盾那边谢谢你的支援。」他们知道过於烦人的对手不适合Hulk出场,Bruce这次的後勤支援很令人安心。

无论是在没有通讯能力的情况下请神盾派出会用使用光线摩斯密码的特工在重要路口做连络,或者及时调派医护人员到各大广场,都给了他们很大的帮助,毫无疑问Bruce是这次表现最好的人。

「很高兴能帮得上忙。」本来Hulk不方便出手他还以为就只能看着大家努力了。

「Thor,先不要吃了。」Steve直接点名站在最後面已经吃掉半桶炸鸡块的Thor,「我们很高兴你即时支援,但是下次请你不要直接把闪电劈落人群旁边,大家会被你吓到。」

「我想说,人多的地方你们比较会注意到。」Thor咽下嘴里的鸡块,很认真的回答,「下此我会挑人少一点的地方。」

「少年组换你们了。」经过前辈们被指正再看到Steve再度露出和煦笑容,少年组知道这不是件好玩的事情了。

「新星跟白虎,我知道你们的速度很快,确实在应付大多数的敌人这方面的能力也十分有效。」Steve暂停,看着被他指名的两个人露出尴尬的表情。

他们在移动途中不仅撞坏了很多公共建设,还顺带撞飞了几个一般群众,虽然事後神盾对那些人表示,他们是为了要捕捉那些正要伤害他们的小精灵,这样子蒙混过去了。

「我想你们都明白,所有的行动尽量以不破坏、不伤人为前提。」这是他们组成复仇者联盟背後最大的用意,没有人希望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被伤害,所以他们才会集结。

「是的,队长。」白虎对她的行为被纠正无话可说,只能说,下次她会表现得更好。

新星则是嘟起嘴,没做回应。

「绿恶魔,如果你要丢炸弹可以请求同伴支援让小精灵先集中,或者是……我记得你的武器也有能够炸出网子的?」他的炸弹遍布各地,还损坏了一些建筑。

「是的,队长。」他能加入复仇者的少年组很大的原因,在於他永远不排斥战後检讨,虽然不喜欢在大家面前被指正,但他的确可以做得更好。

「铁拳你也一样,如果敌人比较小、数量多,希望你能先让他们集中。」他们都不是一般人,有时候光是对某件物品施一点力就有可能造成强大毁损,「不过帮群众先治疗致命伤的判断很好。」

先治疗致命伤,轻伤就让医护人员去处理,既可以解决伤患的问题也不会过度干扰到战斗。

「我会再努力。」战斗跟武术一样,要不断精益求精。

「接下来换你,Peter。」美国队长看着Peter,他从来不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就有所偏袒,他认为要训练Peter成为一个男子汉就更要要求他,「你知道自己做错什麽吗?」

「在蜘蛛感应影响我的行动时,我就应该先暂时性撤退。」他却反而往感应越强烈的地方过去,他认为这样能找到敌人好让大家行动更方便,就结果而言并没有太大效果。

「希望你下次能改进,不过很谢谢你帮助这麽多市民。」他知道Peter的个性,为了他好,无论是身体或者心灵,他需要Peter深切的自我检讨。

「而我没有掌握好现场状况,对於成员的能力也不熟悉,希望能安排时间跟各位一同训练,好确认之後该如何进行作战,各位,晚点我们再来讨论。」他自己的问题也很大,毕竟跟少年组也是第一次一起行动,没有掌握状况。

接着Steve转过身看着Peggy,或许Peggy不是复仇者也不是超级英雄但他认真的觉得,她也应该参与这次的战後检讨。

「Peggy,这次你帮忙连络大家,还有找出对方弱点都做得很好。」他们以前没有合作过,但是Peggy的第一次很不错,至少比他们大部分人都好多了。

「但我害Peter受重伤……」Peggy紧抓着手上的牛奶杯,因为这个原因她想离开Peter,可是提前筑巢的反噬让她无法离开。

「Peggy,Peter的伤他也要负一些责任,但你应该明白了吧?」Steve蹲下身,浅蓝色的双眼和Peggy对视,「不要单独行动,我们有这麽多人,大家都出力会减少很多损伤。」

「可是我──」

「我看得出你的不安,我们没有合作过,你不安是正常的。」没有并肩作战过的人,不明白该如何配合彼此是很正常的,他们刚开始也不像现在这麽顺利,「Peggy,面对未知的敌人又是第一次跟我们一起战斗,你表现的真的非常好,所以不要认为所有伤害都是你的问题。」

「我们不明白你的能力,当你为了救Peter伤害自己的时候真的吓坏我们所有人,Peter对我们很重要没错,但你也相同。」他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有人用血肉换回另一个人的生命,特别在战场上看到就更震撼了,「当我们是复仇者,我们就是一体的,没有谁比其他人更重要。」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如果我让Natasha先带Peter走,如果一发现Peter就在那个女巫下方我立刻叫他离开的话,他根本不会受这麽严重的伤!」那是她的错,无庸置疑!「那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不能眼睁睁看着Peter在我面前消逝……不,不管他是怎麽受伤的我都会用尽办法治好他。」

她知道自己都是为了私心,满满的私心,可是……她真的没办法看Peter这麽难受。

「Peggy,你的变相告白让Peter这小子脸红了。」Clint搭住Peter的肩膀调侃他,虽然队长还在训话,不过Peggy一来不是复仇者,二来,就算没有十全十美但有谁的表现比她好?

「Peter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有情人就没有亲人的混帐,但是你的Steve老爸跟我刚刚说好了,为了不让你的蜘蛛感应影响你的判断,明天开始你也得跟着做一日三次的训练。」Tony接着说下去,他们都知道Peter可以更好,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心上的某个人,「当然,Peggy的训练暂停到你的脚复原为止。」

「等我的脚复原就会离开,我不想再伤到Peter。」归属以及巢,两者有冲突只能二选一,她理所当然会选择保护她的巢。

「Peggy,我刚刚说,Peter也必须为他的伤负起责任。」虽然他现在身体上完全没有伤口了。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对的人筑巢,我不能够想像我得失去他!」Peggy紧抓着牛奶杯的手指泛白,心情浮动到不需要有心电感应也能从她的表情明白,「我的身体八十年会重新生长一次,可是记忆从来都没有中断过,到现在我还很清楚记得那些十多世纪的哲学家每天都在那边找人辩论的烦人情况,永远找不到对的人的记忆更是在每一次重新生长的过程中无尽空虚。」

多少年了?她试着筑巢好几次却都失败,更多的时候她甚至不得不选择一个连她自己都看不过去的地方当作归属,就为了再有一个筑巢的机会。

结果等到遇到了却又一直不敢跟对方开口,这次也是,要不是不得以她也不会对Peter筑巢,毕竟等了这麽久,她已经习惯心上永远的空虚感,也更害怕填满之後如果突然又被抽走该怎麽办。

「漫长的时光里我一直找着他,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外貌、甚至连他是什麽样的生物都不知道,就只能不断的找下去,就希望找到他好填补心上的空虚……」Peggy抽着鼻子,眼泪夺眶而出,「现在心里满满的,可是,如果忽然被抽空该怎麽办……」

她知道自己一定得找到Peter,但是她从来没听说过找到命定之人是这麽可怕的一件事……

Peter走到她身边,抽走她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将她抱起来,「我需要跟她好好谈谈,单独。」

「当然,不过Peggy,你没有想过既然都得到了说不定接下来就一帆风顺,我跟Steve不也这麽顺利的走到今天了?」Tony走到Steve身边放个闪光缓和气氛。

不意外地引来一片哀嚎,对於今日事件的能量提供者,大家都还记忆犹新。

「Peter会在你身边的。」Steve搂住Tony的腰,再引出一片哀嚎声,「我很清楚我的儿子。」

Peter以前曾经说他有喜欢的女孩,只有提过就没有下文;不像这次,他对自己提起Peggy的时候第一句话就问:Steve,你觉得Peggy会比较喜欢收到发夹还是项链?我听说一般女孩会比较喜欢项链但是Peggy并不是一般女孩,喔,我并不是说她在我心里很特别这一回事,而是Peggy本来就很特别……以下省略五千字。

说真的,他诚心祝福Peter会成功掳获Peggy的芳心,然後换个聊天对象。

他相信Peter对Peggy是真心的,特别Peggy现在这种情况,Peter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看,我们的好队长都这麽说。」Tony骄傲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他当然也了解自己的儿子,简直跟他爸爸一样正直、帅气。

「一帆风顺不是这麽简单的,就像天上不会掉馅饼一样。」Peggy说的话非常实际,但她窝到Peter怀里的动作却又和说的话相反。

「喔,Peggy,我赌你不会跟队长讲同样年代的话的。」Clint捂住眼睛,後悔自己不理智的赌注

「来不及了,蠢鸟,吃馅饼吧!」Tony举高双手欢呼,不管什麽时候赌赢了就是这麽令人开心,「Jarvis。」

「Sir,您指定要给Clinton先生吃的巧克力牛肉口味现在已经在外面。」Jarvis打开天台的玻璃门,Clint立刻抓起桌底下的弓箭跑出去。

「靠,连倒数都没有你真心要整我啊!」要是他没有把那个发光的包装盒带回来,就等同他赌输,要亲自去沙漠挖一朵开花的仙人掌回来啊!

所有人看着Clint跑到天台上,天上飘落了许多带小降落伞的纸盒,其中一个被贴上萤光黄的贴纸,落点在天台外。

「惊喜!」Peggy去做全身检查时Peter就跟他说Peggy在筑巢後一直有不安的情绪产生,在知道Peggy需要筑巢时他就知道,当她得到这个永远的归属时会有多不安,就像当初Steve跟他求婚时一样,「Peggy,天上是会掉馅饼的,Stark慈善企业特别准备。」

就像他得到Steve一样,虽然是不可能的梦想但……还是会实现的。

「……Tony,你在车间不是在改钢铁装而是在搞这个吗?」Tony从医院回来时大致跟他提过Peter察觉到Peggy正在不安的事情,他也准备好要好好跟Peggy谈,但没想到Tony可以猜测到这麽多,然後……也准备了这个。

「喔,亲爱的,我可是天才,Tony‧天才‧Stark‧Rogers,一心二用难不倒我的。」不过就是准备一台小型飞行器载满馅饼在上空待命而已,还有顺手帮它加装保温装置,「Peter你们不吃?」

看到自家儿子很不捧场地抱着被这个场景吓呆的Peggy离开,Tony就是忍不住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

「我们晚点再说。」现在,他要跟Peggy好好谈谈。

走进自己房间,Peter将Peggy轻放到床上後去开灯再折返回来。

他坐到Peggy身边,搂住她的腰,「你的不安就是害怕我离开你?」

他可以感受到Peggy现在的心情,慌乱不安,还带着一丝恐惧;他希望Peggy可以敞开心胸跟他谈,他想跟她一起承担。

「……我一直都在找你,那个孤独感太强烈,我真的很怕再体会一次。」如果拥有不了的感觉这麽痛苦,那现在得到,会不会让将来的失去更加痛彻心扉?

「Peggy……」他没体会过那种感觉,只能感受到Peggy心里的不安逐渐剧烈,「看着我。」

Peter双手捧着Peggy的脸颊,让她面对自己,接着,吻上她的唇。

他想要安慰她,自己却找不到任何辞汇可以对她说,只能用行动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情;他们互相舔吻彼此的嘴唇,吸吮对方的舌头,尽可能地品尝对方口腔内的每一处。

Peter在吻着她的过程中忍不住露出笑容,他感觉到Peggy的不安减弱,因此将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按住她的後脑希望这个吻不会这麽快结束。

不是第一次跟人接吻,却是第一次在接吻之间感受到对方的心情,很甜;Peggy觉得他的吻,让她安心、让她开心、让她舍不得结束。

不过总是要结束的,因为Peggy开始喘不过气来了。

Peter缓缓向後退开,即便他发现Peggy眷恋这个吻他也不得不打住,他可不希望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深吻成为灾难。

「恩──」Peggy意犹未尽的低吟差点让Peter克制不住,但他终究是忍住了,为了他们的未来。

「Peggy,你的不安消失了。」Peter最後在轻吻一下她的嘴唇,说出他感应到的结果。

有时候心电感应很方便,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Peggy疑惑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瞪大了双眼,「可是、为什麽会……」

那麽长久的孤独怎麽可能三言两语就消弥,更何况是一个……吻?

「喏……」Peggy紧抱住Peter,感受他身体温度的同时也明白了,她一直在找的就是这个;一个温暖的、属於自己的唯一归处,「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不会不安……」

她懂,她真的懂了;原来一直以来心心念念非要找到命定之人是为了这个,原来一直以来族人们一直要她寻找命定之人也是为了这个;这太温暖、太美好了,即便有可能会失去也一定要拥有过。

「以後你只要不安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会拥抱你、消弭你的不安,如果时间地点允许,或许还有吻。」长久的孤单他没有体会过,也不认为可以轻易消除,但是他永远会给Peggy拥抱,永远。

「……吻还要看时间地点?」Peggy不满地嘟嘴;她想要的话怎麽办?

「没有人的时候,像现在,在房间里面就可以。」当然要看时间地点,他不想在外面……不,他又想到Steve跟Tony他们了。

「那……」Peggy很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深蓝色的眼眸底层闪耀着慾望,「现在可以吗?」

Peter的回应自然是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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