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从隧道出来前,很明显的感觉到出口的位置远比自己想的还要高。
但也不是不能安全落地的高度,只是某种程度上对柳的恶趣味表示不认同,也幸好底下真的没什麽人。
是说…如果自己没有发现,那麽出去的时候绝对会手忙脚乱後受伤的吧。
最後幸好还是轻巧平安的落地,也幸好自己没出错把自己摔伤了。
不过也幸好自己没有把雅柏菲卡吵醒。
但是却差点因为落地时差点被那句『是谁?』的质问给吓到了。
转过身看到的是坐在雅柏菲卡床边的一个金发高大的男人。
那一双闭起的眼睛,额间那一点朱砂让他看来更显的出色,甚至因为那一点朱砂多了一点什麽。
尤其那种不是在自己耳边响起的声音都让紫月感到紧张,但很快就放松了。
至少在守世界中也有许多类似的方法,所以不用惊讶也不用担心。
而且眼前这个男人很强,光是泄漏出来的气息甚至比童虎还有雅柏菲卡都还要更强。
所以装乖还是比较好的选项吧…
「紫月,天野紫月,大哥哥多指教。」
『处女座,我想』
「阿思密达?还是我想?…算了…但确实是好名字呢。」
名字的音调很相近,但说出来的语调却是两个语言。
望着眼前的处女座紫月露出一抹恶趣味的笑容。
『你…』
「名字是个代号,只要自己承认不就好了?」
「是说,雅柏菲卡还没有醒?」
『还没有,但还是要谢谢你救了雅柏菲卡。』
「不是这样哦,虽然是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而且雅柏菲卡也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我很感谢他哦,人情债是很重的而且…算了不说了。」
像是想到什麽一样,紫月撇了撇嘴,像是闹脾气一般一屁股坐在她原本躺着的床铺上。
看着闹脾气般的紫月,名叫我想的处女座无奈的看着她。
「我很佩服雅柏菲卡,同是他也让我知道名为信念的东西可以让人变得很强大。」
「但是…我更佩服的是你…我想。」
『……喔?』
「你想做的事情是我无法想像的,所以某方面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和果敢。」
真挚的双眼望着自己,但是失去视力但却看到更多的我想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到底知道什麽。』
「我…做了梦,梦到了很多…见识的也不少,但是…这次我不会再出手。」
手空无一物,但我想还是觉得紫月想要握住什麽。
不自觉的,我想还是问了出来。
『为什麽?』
望着明明已经猜到的我想,紫月有些难堪的阖上眼。
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法明说也已经不能再做什麽了。
命运是无法轻易违抗的,违抗的代价很高也很重。
如果是人,那麽整个存在本身赔进去都可能嫌不够。
如果是神…那麽细小的代价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帮助并保护雅柏菲卡,直接、间接改变了数十人死亡的命运。
仅仅只是被折断身上所有的骨头,这根本不够支付改变这几十个人命运的代价。
所以在紫月看来这仅仅只是一个警告。
来自命运之神的最初也最终的警告。
现在的紫月所见看见的人,大部分他们的脸部都像是被奇异笔涂黑一般,看不到脸。
偶尔可以看到脸上没有被涂黑的人,对方应该可以活下去。
紫月每一次从时间之流离开接受它们的任务,每一次的时间轴都不一样。
唯一共同点就是任务的时间线都比自己出生的年份还要更早,所以自己基本没有做出改变命运的慾望,因为他们只是任务对象。
而救双鱼座是紫月出了五次任务後,第一次的任性。
所以紫月无法完全排解眼下情况,但至少知道涂黑的人他们会死。
而且这个情况会维持多久,在没有回到原本的时间点,紫月根本无法做出判断。
但是这或许根本不重要了,也不一定。
所以紫月不敢再多说多做,因为再一次…自己或许就要被抹杀了。
就在两人陷入无言的沉默之余,雅柏菲卡还是不负众望的清醒了。
其实照正常推算,雅柏菲卡再昏睡一两天都是正常的。
而现在的提早清醒,根本就是圣斗士的优良体质和雅典娜BUG般的特殊加持的关系。
但是尽责的双鱼座,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担心帮助自己的少女以及冥王军还有圣域。
在他看来三件事情不分先後。
紫月只是笑笑不说话,手握紧了对方虚弱的手。
至於处女座的我想,则是将连日的事情一件件的告诉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雅柏菲卡。
刚清醒的双鱼座其实没什麽力气和精力,但还是硬扛着听完。
原本打算发表意见的雅柏菲卡在紫月的笑脸之下被对方放倒了。
一旁的处女座我想则是一秒崩坏平常的表情,虽然下一秒又恢复平常。
「雅柏菲卡的状态不适合想这些,所以直接让他睡了。」
『…会很久吗?』
「谁知道雅柏菲卡他会睡多久?不过他总是太压榨自己或许这一次…他会睡的沈一点、久一点。」
手抚上雅柏菲卡的额头,同时在感觉到我想的视线後无奈开口。
「…睡神还没这麽大的胆子,有那个胆量在……眼皮底下动手的,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童虎说你是在找母亲…。』
「…可以说是,也不是。」
「……但我想还是算了吧,反正妈妈她…,而且我跟父亲比起来…我很确定妈妈更爱父亲。」
说到父亲紫月的眼神黯淡,甚至眼底有一抹掩盖不去的恨。
我想不自觉的伸手摸着紫月的头。
那是一种莫名的怜爱感,想要安抚陷入不安、痛苦、憎恨的她。
虽然因为突兀的安抚,紫月的身躯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平复。
『佛曰……』
「这跟那完全不一样!我想你不懂!如果可以我宁愿亲手杀了那人渣!」
激烈的直接拍下在脑袋上的手,明明知道不可以但还是无法克制的朝我想愤怒的咆哮。
他不懂紫月遭到什麽待遇,正如同紫月不懂我想遇过的。
激烈快速的咆哮,甚至还换了好几种语言。
但…显然我想听不动【通用语】、【妖精语】、【冰岛语】。
就算如此,我想还是默默当了一个很好的听众,没有太多反应但一字一句都听入耳中。
不厌其烦的听着紫月的抱怨和咆哮。
甚至在紫月需要的时候递上一杯水。
很快的紫月就意识到,我想某种念头所以她也很快的就停下来了。
当然从紫月拍开我想的手,到紫月发现什麽停下咆哮也不过仅仅快三分钟的时间而已。
同时紫月很快的就瘫坐在一旁的床上。
「……我讨厌甚至憎恨我的父亲,他…甚至在弟弟出生之後才想起来被丢在一边的我,那个时候我已经很大了。」
「但是…我不讨厌弟弟,因为弟弟很温暖。」
「…但是……温柔是最不可取的,因为太温柔的人…很容易…先死。」
最好的言语也许不是语言,而是肢体语言也不一定。
紫月有些绷紧的神经在我想的抚摸下,紫月最终靠在我想的身上睡着了。
也是…不管紫月表现的再怎麽成熟,她都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一个渴望被爱、被关怀的孩子。
至於在紫月睡着之後,我想被叫去教皇厅之後他被询问了有关他所知道的一切,当然跟她最熟悉的童虎也被叫去了。
虽然被训了一顿,但总的来说还是好的。
至少紫月被贴上安全的标签。
不过教皇倒是对紫月很快就治好自己的伤口,还有我想提到的瞬移之类的能力很有兴趣。
不过最有兴趣的还是我想提到的『梦』。
所以在我想离开前,教皇要求了我想在紫月清醒後带过来的要求。
躺在床上的紫月梦见了黑暗,黏稠的令人窒息。
比任何一次的梦都还要让人恐惧,尤其是梦醒前那一句『…会来找你。』完全让紫月吓的从床上弹起来。
如果没有我想的介绍,紫月也许以为这仅仅只是普通的地方,而不是双鱼宫内。
但看着虚弱可还活着的雅柏菲卡紫月有种想哭的感觉,而紫月也从来不是那种会嚎啕大哭的人。
只是静静任由泪水滑过脸庞落在被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