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些很多嘴，但如果你也喜欢阿良，应该早点告诉他，他对你是真心的，连员工旅游都为了你选在北海道，说要滑雪……」皇甫宗站在一旁碎念，发觉毫无动静，探头一看才知道她已经呼呼大睡，不禁坐在床缘碎念：「卧底还在欸！你怎麽能睡得如此安稳？这样我还有没有面子阿！」
「你那麽笨，要面子干麻？」
「你装睡！」皇甫宗恍然大悟地喊。
「靠，」罗婵娟骤然起身，瞪着他喊：「我是快睡着了又被你吵醒！」
「好啦，不说了。」皇甫宗别过头才短短三秒，又回头好奇的问：「那你到底对阿良是什麽感觉？回答这题我就真的不说话了。」罗婵娟眯着惺忪双眼，坐了起来，认真的回答：「我、不、知、道！」
「所以你真的像他说的一样……分不清义气和爱情的差别？」
「他这样说吗？那可能是吧。」罗婵娟懒的狡辩，只盼他别再好奇。
「那我教你一种方式分别义气还是爱情。」皇甫宗自信满满的说。
「嗯？」罗婵娟皱眉不解，心想：「这种看感觉的事能怎麽分？」才刚这麽想，皇甫宗就突然扑向她，近到鼻尖只剩两公分的距离。
两人沉默对视了三秒，罗婵娟沉重的眼皮眨了一下，问：「所以？」皇甫宗隐隐一笑，说：「如果这时候你想推开眼前的人，就只有义气；你想吻上眼前的人，就有爱情。」
「什麽烂方法……」罗婵娟别过视线，额头靠在他肩上，疲惫的说：「你到底问完了没？」
「问完了。」
「太好了！」说完，她就往旁边的被窝倒去，睡了。
看着她毫无动静，皇甫宗心里五味杂陈。
本来是想教她怎麽分而已，真的就只是想教她怎麽分……
没想到那一刻反倒帮自己的心看清真相。
「啧，跟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这种狗血的剧情，你他妈正好被我遇上……」皇甫宗拍拍自己的脑袋，想忘记刚才近在咫尺的双眼，大概再晚个三秒他说不定就吻上去了。
「嗨呀！皇甫宗你真是个禽兽不如的罗莉控！」皇甫宗内心自言自语，呆坐在床缘，无法看清未来还会再发生什麽事，却看清自己那麽想知道罗婵娟到底喜不喜欢阿良，是因为自己也喜欢她。
虽然很对不起兄弟，还是不自觉期待答案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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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枪战打碎的玻璃屋不到一月又重新盖好。
蒋秀良的枪伤也没什麽大碍，只是常常藉着枪伤跟罗婵娟撒娇……
「天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我死前最後的心愿是什麽吗？」
「什麽？」罗婵娟面无表情地问。
「竟然是希望你能像对待柴柴那样，抱一下我再摸一下头，而已。」蒋秀良扬起乖巧的微笑。
「就这样？」罗婵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对啊。」
「这种事我现在就能成全你。」
「真的？」蒋秀良简直双眼发着光。罗婵娟真的靠上去抱了他一下，然後又摸摸他的头，说：「好乖，改天带你去庭园接飞盘！」
「好！」蒋秀良笑了开说：「我觉得此生无憾了。」
皇甫宗靠在一旁柱子，看着他们两个玩闹，笑得有些无奈。
毕竟那天晚上他想了很多跟兄弟解释的台词……
『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或许是从发现她是个只想做好事的坏人开始？』
『或许是发现她比我更能实践正义的真谛……』
『或许是喜欢她为了帮助债务人，熬夜看完所有债务人现况的认真样子。』
『或许是从她坦言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卧底，却有让我不出卖她的自信。』
『也或许我就是个罗莉控，我是变态！这样行了吗？』
『但是她没有推开我也没吻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麽看我的……』
『马的，自从国中毕业之後我就没暗恋过人了！』
『现在是怎样？青春期晚来吗？』
只是隔天一早，他还是选择了沉默……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