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皓鸣回过神来时，整间小型的会议室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拿着自己的日志走出去的时候，却发现程煦棠一直站在门的旁边。
程煦棠慌张的看着他：「你认识小璋，他在哪？」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将门关起来，什麽也不说的看着眼前那个快要急慌的女孩，他现在竟然觉得很烦躁，觉得、她一直问他别的男人的事情，很烦躁。
「那天、那天我问你小璋在哪，可是你回我龚璋不是吗？你们认识吧……而且小璋也是在神经内科啊！」
「程煦棠……」
她的小手捉紧了他的双臂，「拜托，好不好？」
「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说不定是龚璋保护你的方法。」
她习惯性的大幅度摇了摇头，记忆中那俏丽小短发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程煦棠留着中长直发，和大学时期的她差了很多。
将一直小幅颤抖的程煦棠拉入怀中，他抚顺着她的背：「一切过去後，龚璋就会来找你了，因为你们是好朋友。」
柳皓鸣感觉怀中的那个女孩也将他环抱着，这是第一次，程煦棠和他靠这麽近还没有挣扎。
「那、那你至少……要跟我讲小璋怎麽了……」她甚至哽咽。
「他被申诉了。」
「申诉？」程煦棠些许慌张地推开柳皓鸣，只想和他更加确认她刚才听到的词汇。
柳皓鸣点点头，想说出什麽的时候却发现衣袍中的手机震动，拿出来後皱着眉看着来电，困惑了一下才接起来，纪方允打给他做什麽？
「喂？」
程煦棠看着柳皓鸣一只手接起了电话，另外一只手不下意识地从刚刚就一直牵着她另外一只手，她也些尴尬也有些害臊，程煦棠没反应过来这几天柳皓鸣对她的改变，他们甚至也才再重逢後见过几次面而已，她更不知道柳皓鸣现在的任何状况。
「……我现在没空……医院……嗯……关孟姗吗？」
她听到关孟姗的名字之後，双眼敛了下来，慢慢地想要收回手，却发现柳皓鸣意识到那双手想要抽走後更抓紧了，他用着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她，用嘴型好像告诉她：「等我。」
程煦棠乖巧的看着他，却见他眉头缩紧，语气越来越激动而且参杂着一些慌张。
最後柳皓鸣在讲出一串地址之後挂了电话挂了电话，烦躁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很抱歉地说：「我有些急事要处理。」
这并没有在她的意料之外，程煦棠点了点头，柳皓鸣松开了她的手再慢慢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等我回来再找你。」
程煦棠没有多说什麽，看着柳皓鸣离去的身影只觉得心脏这块地方好奇怪，心跳加速的感觉又有些闷闷的。
抓了抓身上的值班服，被放开的手因为紧张现在甚至开始在手心沁出一些汗，她在冷静过後才回过神来，「所以小璋到底怎麽了？被申诉吗……」
柳皓鸣奔驰出医院之後直奔停车场，火速的往旧家的方向开，他觉得烦躁的完全静不下心来。
在龚璋那次的愤而离去之後，他回家仔细想了很久，最後仍然没有结论，但刚刚他的确是照着自己的内心去走的，就在他决定面对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之後，又有些事情像是要阻挠他脱序的行为的，马上出现。
就如同现在。
柳皓鸣拉起煞车，将车子锁起之後，一下车就看到纪方允在门口抽着烟。
「怎麽一回事？」
纪方允抬头看着他，指着里面，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跟你说他昨天晚上吃了什麽：「蒋宇萱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