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只盼君歡(完結) — 【貳】懷情‧謀劃02

正文 只盼君歡(完結) — 【貳】懷情‧謀劃02

「胡大哥,我主子最近回来了,可是却也带了几个不相关的人回来,且主子还为了那些人对魅芳发了好一顿脾气。」

进门的女子顺势坐到了胡邵秋身旁,眼神有些幽怨。

这个神情,若是对上一些好色的男人,也许会心动上几分,不过对於胡邵秋而言,却也不过只是场表演。

「喔?魅芳如此艳丽动人,怎麽还有男人舍得对你发脾气呢?」勾起嘴角,他看似在笑,眼神却不带任何旖旎。

听着耳边女子的叨絮声,他静默着当个听众,手上不忘继续为自己处理伤口。

会认识这个女人,也不过是场意外,但这女人却不知怎麽的缠上了自己,虽然心上感觉有些烦躁,但鉴於这女子身份特殊,对他还有些用处,那点烦躁也让他忍了下来。

怎麽女人就都是这般无趣呢,真让人感到失望。

「那位重伤的大人貌似当官的,长得一张女人脸,难道主子喜欢这种的吗?真是太让魅芳失望了。」

耳朵忽然接收到关键字,他目光微顿,扭头看向那正碎念的女子:「当官的?你可知是什麽官?」

听到胡邵秋终於回应了她的话,魅芳有些不悦的嘟起嘴,怎麽连胡大哥都对那官爷比较有兴趣啊?「魅芳不知,只知道主子跟那个随主子来的公子都很在意那位。」

这下可有趣了,他好像收到了不得了的消息呢。

粗略分析了一下,他带点猜测的口吻询问道:「可是位御史大人?」

「啊啊!胡大哥可真厉害,好像真是位御史呢!」

勾起嘴角,心底再生一计,才正遗憾着放跑了他们,这下居然又用这样的方式撞到了自己手上,他朝魅芳凑近,轻勾起对方的下颚,狐狸眼波光流转的盯着魅芳,他开口,语气轻柔似带了些诱惑:「胡大哥有一事想请魅芳帮忙,不知魅芳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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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楼养伤的期间,齐容澈几乎是不假他人之手,全程都由自己来照料云君欢,本来也想留着等到云君欢痊癒的云君奕因陌朗的原因不得不先带这孩子返回陌永,离开前还不忘冷声威胁了齐容澈一番,要对方守好他的宝贝妹妹,掉一根毛就唯他是问。

面对云君奕的威胁,齐容澈是十分认真的答应了,但却不知为何,心底总是有份不安,担心云君欢会再出事,这也导致了这段期间他对云君欢的寸步不离。

初醒的云君欢,看到的就是齐容澈那张有些憔悴也沉重的脸庞。

睁开眼的瞬间,不意外的看到了那男人眼中藏着的喜悦,云君欢微愣,动了动唇,话还未说出口,就先是一杯水先送达。

「先别开口,你躺久了,润润喉先。」

挨着齐容澈坐起身来,她接过杯子小啜了一口後,便察觉到了齐容澈的不对劲,在低头看看自己......很好,被发现了。

其实从过年那夜,喝醉的齐容澈口中,她就已经大概猜到这家伙该是知道自己是谁的,只是不知道为何,清醒後的他还是一脸的无知。

也许,又是再逃避自己了吧。

轻叹口气,她朝齐容澈无奈一笑:「唉呀,给阿澈发现啦?」

齐容澈接过杯子的手一顿,抬起头,眸中透着一抹她不明白的痛苦:「你为什麽要来?」

为什麽,明知道自己会出事会受伤,却还是要来到齐州?为什麽,要这般拼了命,也想保全自己?

她绽开笑容,眸底闪起碎光,像是嘲笑他的问题般理所当然的回应着:「彻彻在这儿,我又怎不会来呢?」

神情微滞,这个回应从她口中说出,竟是感觉十分合理,就像是她以往会给自己的话一般。

「齐容澈,你在哪,我便会在哪。」

他摇头,不知心中情绪为何,当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些尚未痊癒的伤痕时,心微微被扯痛了些:「你可能会死的,你知道吗?这......」

「我知道。」

她出口,打断了齐容澈的话,从风遥的预言一出,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如果说齐容澈是她今生的劫难,她也毫无畏惧。

「你用离开当作护我的方式,但我也同样想护着你,就算耗上自己的命。」

也许这样的想法很对不起她的爹娘,但这份感情上的执着,她想许是继承了自己的父亲了。

他咬牙,眼眶微微泛红,不知是愤是痛,只觉得心口闷得难受:「你用这样的方式护我,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他又何尝想看到云君欢受伤?

那些曾经不敢面对的感情,如今又怎能再继续无视?瞪视着云君欢,他承受着心中那天秤的拉扯,感受复杂。

「你担心我,所以你是喜欢我的。」

类似的话语再次出现,熟悉到让齐容澈很想敲开对方的脑袋,看清楚这丫头脑子里都装了些什麽,他如此严肃的问话,怎就给她得出这样的结论?

「尽管你从未说过你喜欢我这话,但小欢看得出来,你是喜欢我的?对吧?」像是自我催眠,又像是逼迫他承认,云君欢目光闪着期待,眼神一转也不转的直盯着齐容澈。

几番咬牙,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问题,薄唇微动,却是一句话也无法说出。

「哥哥曾经问过我,为什麽我对你会这般拼命,你猜我回他什麽?」

话题忽然一个转变,像是要缓解他的情绪般,齐容澈扭头过去,眼中透出困惑。

笑容忽然放大,对着齐容澈的目光,她出言说到:「我对哥哥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呢,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吧!」

「第一眼就看上了你,我也很困扰啊!但我就是这样喜欢你,能怎麽办呢?」

那一刻,心底筑着的墙崩然塌毁,齐容澈惨白着脸,踉跄着步伐逃离了这个房间,留下云君欢独自靠着枕头,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

敛起笑容,她垂首,心底又是一阵苦涩。

不过这样的反应,总比毫无反应好了吧?这般鼓励自己後,初癒的身子还有些疲惫,又历经了一阵心绪起伏,让她再次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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