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獵人】海妖是怎麼煉成的 — 面具x宴會x孽緣

正文 【獵人】海妖是怎麼煉成的 — 面具x宴會x孽緣

「听说今天宴会厅要办化装舞会呢。」

「嗯啊,我还看到有一群交响乐手上去了。」有钱人真的好可怕。

饭店柜台人员一边整理着手上的来宾资料,一边趁着空档闲聊几句,这不叫偷懒,是适当的忙里偷闲。

「宴会厅是从这里上去吗?」嗓音带着微微的鼻音,像是随时带着微醺,即便清醒着都像在嘻笑。

是一个西装笔挺的红发帅哥,俊美的五官还留有少年的青涩,可是他的身型和气质却已经散发出浓浓的贺尔蒙气息。

「…嗯」两个柜姐瞬间都有点痴了。

「谢谢。」他眼眸狭长,笑起来的时候总有种像蛇一样邪恶的感觉。

电梯门慢慢关上。

「…刚才那是?」

「最顶级的高富帅啊!」

而此刻那个所谓的顶级男人正很没道德节操的试图潜进女生更衣室中,幸亏被一边看似面无表情但已经开始泛黑气的杀手阻止。

「小苹果你好了没?~~」

因为想到摇头对方看不到,赛莲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单音。

「唔…」这衣服坏了吧,为什麽裙子右边裂了一条开口?後背还破了一个洞?

她略无辜的拉开布帘,看到西索跟伊尔迷齐齐愣住,有些不安的扯扯裙摆。

果然是坏了吗?

西索跟伊尔迷在快把女孩戳穿的长久注视後,默默转头对看了两秒,从没有一刻觉得对方如此碍眼想除之而後快过。

这样的美景,只愿意一个人收藏。

「小苹果过来。」西索招招手,赛莲便听话的走向他。

因为裙子的宽度有限,本来笨拙的步伐被修饰地优雅缓慢,长发轻扬,像是临江仙子一样娉婷不可侵犯。

所以西索毫不犹豫地拿来一件白色披肩罩到赛莲身上,掩住她所有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

至於最引人注目的脸蛋…

「这是化装舞会。」伊尔迷不知从哪变出两张面具,「参加者都要戴上。」

有兔子跟小丑,赛莲看了一下後毫不犹豫的选了笑容诡异的後者,所以西索便欣然接受两个长耳朵在头上招摇的兔子面具。

戴上面具又全身包得紧紧,西索这才放心把人带到宴会上,临走前还不忘贴在她耳边亲昵叮嘱绝不能摘下。

「我处理完一点小事就回来了,要乖乖在这里等我喔~」

水晶灯好亮,房子好大,比提诺家的还大。

「小苹果会想我吗?我会很想小苹果的~~」

酒红色的落地窗帘,黑色的大理石地板,白色的餐桌布延伸的好长好长,赛莲眨了眨眼,终於找到整场宴会唯一值得她关注的亮光点---满桌精致而美味的菜肴。

「小伊从没叫我帮忙过,这次竟然是叫小苹果帮忙,真是…嗯哼哼哼~~~~」

已经对西索三不五时地发神经习以为常了,赛莲看着餐桌很专注地数有几颗苹果。

对於少女完全的心不在焉,西索直接扳起她的下巴,在唯一暴露出来的雪白脖颈上落下一吻,就像烙印。

「不要忘记了~小苹果,不然我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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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一下西索的意思,大概就是要她保持低调不要引人注意。

所以赛莲一直很乖的待在墙角当壁花,动也不动的,就算她对桌上的食物非常非常好奇。

如果奇犽在这一定会十分气恼她不知变通的听话,因为她这架势就像即使地震火灾也会固执地继续待着。

「火灾我会走的。」她不喜欢火。

「这还差不多…不对,就只有火灾吗!?」这样不行,太让人担忧了,他一定要片刻不离的跟着她才行。

可惜觉得要在偷一张邀请函太麻烦,伊尔迷很乾脆的打昏亲弟,让他无法一展贴身保镳的功夫。

你们说这原本应该是要交给奇犽的工作?

伊尔迷面瘫脸表示雇主死了,综合考量下当然是由他直接出马更省时省事。

而且笨蛋儿子似乎有把老爸的死亡当作教训好好记在心上,身边多了很多保镳,有几个听说是有证照的正牌猎人,躲在厚厚的人墙後才敢放大话说他不在乎区区一个揍敌客家。

你们说为什麽西索硬要跟来?

除了想帮变大的小苹果打扮这种足以被警察抓的变态慾望之外,西索兴奋笑表示菲力死了,积压的杀意无处释放很难受,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子请来的保镳,他都会好好享用的喔~~

但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发现,没有让奇犽来大概是最大的失误。

乖乖依西索之言把壁花当得很成功的赛莲,被一个想到角落偷喘口气的侍女撞个正着。

其实她打扮如此之浮夸不应该发生这种事,但很不巧那侍女手上端了一个几乎可以挡住全部视线的饮料托盘。

而又其实经过多年训练的侍女不应该轻易就翻倒托盘,但很可惜赛莲带了那麽个浮夸的面具。

只能说各方面都考量到的西索,唯一没考量进去的就是某海妖的运气。

近距离这样乍然与一个诡异到惊悚的面具相对,侍女身子一抖,美观大於实用性的高脚杯立刻翻覆。

清楚身怀权力和财富的贵族绝不会有什麽将心比心的胸怀,更别说还打扮成这副绝非善类的样子,所以她赶紧把托盘一倾,让酒水尽数洒在自己身上,赛莲只有鞋跟被喷溅到一点。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侍女白着脸不停鞠躬。

不好意思什麽?

赛莲无法理解她眼里的惊慌失措,但低头看见她湿溽溽,隐约透出一点肌肤颜色的衬衫後便恍然大悟。

人类跟海中生物不一样,最喜欢在皮囊外加一些有的没的修饰了,稍微多露出一点皮肤也觉得失礼。

想到自己布上加布的赛莲便毫不犹豫脱下披肩,就这样把西索的用心良苦盖到一个小小女仆身上。

「!?」以为会等来谩骂的侍女彻底愣住了,应该说从上一段赛莲开始脱衣服那边她就陷入呆滞。

黑色平口洋装紧紧勾勒出少女像教科书一般完美的身型,修长纤细的手臂,漂亮精致的锁骨,圆润光滑的肩膀,饱满可爱的胸脯,还有那一身晃得人眼晕的白皙肌肤,宛如瓷器一般倒映着天花板上的五光十色。

此时就算有那张诡异的面具,也只是逗引着人想一窥芳泽而已。

当事人看着白色披肩尽到它的职责满意的点点头,浑然不觉自己这样比侍女半透明的衬衫还诱人,原本翻倒杯子就引来不少关注了,此刻更是近半场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这里,周围响起了一阵喧哗。

赛莲只以为他们是觉得酒洒在地上很可惜,因为她就这麽觉得。

一名黑发黑眼的少年排开众人漫步朝她走来,从容不迫的态度让其他蠢蠢欲动的人们莫名止住动作。

就像头巡视领地的狮子。

「不收拾一下地上吗?」他低着眸子,在上位者的气质浑然天成。

「啊,是!」盯着赛莲发楞的侍女立刻回过神来,红着脸,「那个,这位小姐,真的十分感谢您,可以留下您的名字和电话吗?等衣服清理完後我会送去给您的。」

赛莲摇摇头,不用还了,反正西索说是要送她了。

侍女误解成她是不想暴露身分,忍住眼中的失望,收拾完东西便快步退下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黑发少年再度开口,「你对下人很好。」

哪里好?

「一般人若遇到这种事就算不至於发怒,也一定会有些不开心。」更别说是直接把这麽名贵的衣服送人。

为什麽?

少年看着少女歪头困惑的小动作,没说话,一会儿又温文尔雅的笑了,「想喝些什麽吗?」

听到有东西可以吃,赛莲此刻才正式把少年收入眼底,大概是为了应和化装舞会的主题,他额头上缠着一圈绷带,耳坠还挂着两个很夸张的蓝色圆形耳环,但依然不损他俊逸斯文的帅气,和一样引人瞩目的赛莲站在一起,回头率立刻又上升了三十个百分比。

少年转身跟侍从低低吩咐了一句,就有人拿来两杯亮红色的苹果酒。

「喝喝看,我很喜欢。」

嗯嗯嗯,她光看着也觉得喜欢。

思量再三还是没抵住诱惑,赛莲小心翼翼地掀起面具下角,只露出半张玉颜,可能是因为被闷了太久,脸颊跟唇瓣都红扑扑的,娇嫩得十分可人。

少年就盯着她的唇,一直盯着,从张开到轻含吸管的每个动作都目不转睛,好像能盯出什麽已经无法挽回的过去。

但在少女红润的唇触上白色吸管时,楼上突然传来枪响,只是这麽仓促的一声,很快就被会场的谈天和音乐声盖过,就算有听到的可能也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

两人同时抬头望向声音方向,黑色的身影掠过眼角,赛莲已经先一步往楼上跑。

「等等!」

一个请饮料的陌生人当然远远没有西索重要,赛莲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匆匆回头瞥了他一眼,几缕青丝就从後颈散出面具。

她知道西索很厉害,但厉害并不代表无敌,有一次比赛他就伤了手臂,血流如注,他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嘻笑耍变态,直到看赛莲担心到快哭了才知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真谛。

她怎麽受伤都没关系,可是人类跟他们不一样,人类很脆弱,就算没有伤及心脏,也可能会因为各种理由而死。

而她不想要西索死。

「你先等等,那里很危险。」看见她的黑发时少年眼神晃了一下,随即加快脚步一把抓住她,语气温柔,但不容质疑。

看少女还欲挣脱,他十分有耐心的再度把话说了一遍,「那里很危险,你过去也没用。」

少年表情温和,连一点失礼的打量都没有过,阻止她的出发点也是为她着想,但不知为何赛莲就是觉得她被鄙视了。

她恼怒的加大挣扎力道,或许在这些非人眼中她弱得跟只蚂蚁一样可以轻易辗死,海妖的血肉却是最好的治癒药。

少年抿唇笑了一下,像是忍不住了所以忘记遮掩,实打实的嘲笑,笑她连挣脱自己都做不到了更遑论去救人。

就在赛莲想直接开口用能力让对方滚开时,楼上突然又传来声响。

这次不在是可以轻易忽视的细微枪声,是几乎可以毁去半个楼层的爆炸,整个大厅像悬在断崖边般巍巍颤动。

「啊!!爆炸了!!」

「发生什麽事了?!」

「救命啊!快点逃!」

惜命的贵族们纷纷仓皇奔逃起来,混乱中赛莲被撞了一下肩膀,她几步踉跄,就被那个不知名的少年拉进怀里稳稳护着。

她仰起脸,他也低下头,两张脸顿时离得极近,虽然隔着一层面具,赛莲却觉得少年乌黑的眼睛像能直接看进她脑子里,深邃得吓人。

但与他高冷的气质成反比,少年的胸膛非常温暖,而且不知为什麽大家都会下意识绕开他,像是弱小的动物本能回避着比自己强大的猛兽,所以赛莲也就顺理成章的继续倚靠一个陌生人的保护。

心安理得的就像一直以来,她都是这麽做的一样。

这样的熟悉感让赛莲陷入迷惘,又来了,她最近常常有这种奇怪的困惑,好像有个人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虚构的,让她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大脑告诉她的所有过去。

但如果连过去都被否定了,她的存在还有什麽意义?

她叫赛连,是个海妖,她......

「赛儿。」

谁?

提诺桀斯?不,不对......

赛连突然觉得後颈像被针刺过般密密的痛,所以没有注意到少年慢慢举起的手,最後轻轻放上她的面具。

「小苹果,在做什麽呢?」

是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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