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小师妹。
在他的认定里,小师妹是他捡回来的,理所当然的就是他的人。
这份独占的心意,完全不顾虑对象是个才刚满十岁的小姑娘。
想凡间到十五岁都可以准备嫁人了,虽然修仙岁月漫长,他却也期盼着能早日与小师妹订下。
虽然小师妹看起来还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这趟带她出来也是想多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没想到又让师弟捷足先登。
这个师弟什麽都要跟他抢,什麽都比他强比他好,如今居然连他最喜欢的小师妹也要跟他抢。
这要他如何忍得。
「染染,你同你二师兄在聊些什麽啊?」
呜呜,大师兄怎麽这时候才回来啊!看着近在咫尺的连久黎,她该都不敢该一声:「没啊,大师兄怎麽这麽慢?」
「刚与岚师妹遇上了一些珍草,想说给你摘一些回去,炼成丹药後有助修为提升。」
大师兄果然是好人,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吃丹药,可是就冲着这心意,绝对比二师兄好上一万倍啊!
连久黎低下头,看着一脸感动的白染染,内心老大不爽:「丹药吃多了有碍日後修炼,能不吃就不要吃。」
「小师妹天赋了得,若吃些丹药让她能更顺利度过修炼前期,有何不可?」
「你就是这般思维,才会不如我。」
完蛋了,感觉两位师兄要互掐了,师父快来救火啊!
「二师兄,好歹零哥哥也是你师兄,你怎麽能这样与他说话?」
好了,连姜秋岚也凑上去了,三个人一台戏,再一人就能开麻将了。
「我也是你师兄,你就能这样对我说话?」
「你!我这是好心提醒你!」
看着另一头的少零手上已经掐起法诀,白染染心底大感不妙,那个总是期盼徒弟和睦的师父要是知道自己的徒弟们互殴了起来,肯定会很伤心的。
还没开口阻止,站在少零身边的姜秋岚也开始运转起灵气,成了吧!这是要打群架的概念了吗?
「你们这是想跟我打的意思?」连久黎眼底蕴酿起风暴,念在这二人还小,他一直不想太计较,没想到现在几句口角,就要与自己动手,想来他也无须太过客气。
法器尚未放出,就感觉到手边一阵轻拉,他顿住,扭头朝一旁看去。
小小的姑娘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那仍是诱人的香气在自己的鼻尖环绕着,他一直觉得这香味很熟悉,可是一直想不太起来。
「染染?」
「那、那个,二师兄,我有些困了,能找地方休息吗?」虽然听说大师兄与二师兄两人修为差不多,但她有种直觉,只要二师兄出手,大师兄与姜秋岚绝对是直接被处理掉。
她不敢开口劝大师兄不要动手,只能从二师兄这边下手。
她又不敢说,要二师兄不要打大师兄,想方才才强逼说要她不要喜欢大师兄的,要是她给大师兄说话,这人会不会直接替大师兄挖个坑埋了?
想想还是分散开注意力好了。
连久黎顿了一下,本来打算给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一点颜色瞧瞧,却见小师妹一双眼珠子水汪汪的盯着他,心上那股不悦瞬间淡了许多。
她这麽胆小脆弱,虽然他可以确保自己跟他们对打时不会伤到她,但也还是怕对面那两个不知分寸的会碰到她一丝一毫,清冷的目光微微扫过少零二人,他歛起了那份揍人的心思:「累了就先找地方休息吧。」
这带不是草就是树,姑娘家都怕虫,虽然点个驱虫的就能避免,他还是不想让小师妹在这样的环境休息。
他抬眼看向那两个仍在运转法诀的师兄妹,神情略显不屑:「想打以後有的是机会,师妹累了,我无心与你们争斗。」
少零有些纠结的看着被护在连久黎身後的小师妹,脸色难看了几分,看见到小师妹拼命给自己使眼色的样子,心底的不满也稍微受到了安慰。
想来小师妹还是舍不得他受伤,才用这样的藉口阻止连久黎同他动手吧?
看来小师妹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现在碍於连久黎的淫威才不得不妥协,肯定是这样的!
心里自我安慰了一下後,少零也收回了自己原欲放出的攻势:「不远处有座泉,那带景色幽美,很适合露宿。」
有水!身为一朵小莲花,水这种东西还真的是十分吸引她。
见到小师妹目光都放亮了,连久黎也微微点头同意了少零的提议。
唯独一直站在少零身旁的姜秋岚仍是神情不愉,看着被两位师兄护着的白染染,目光森冷。
这丫头究竟是何处好?能让两位师兄这般维护她?原本还以为她就要成为造成同门师兄相残的罪魁祸首了,却没想到轻巧的一句话,就化解了二人剑拔怒张的气息。
看着她一心依恋的大师兄,姜秋岚更感苦涩。
不行,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了!看着始终跟在白染染身侧的连久黎,姜秋岚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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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零正认真的烧除杂草辟块地出来,十分有师兄架式的二人把两位姑娘赶去一旁玩水看鱼。
姜秋岚此刻也没那个兴趣与白染染演个姊妹情深,自然是自己选了个点闭目养神去了。
对於这个师姐对自己的不理不睬,白染染也是十分习以为常,相较於那女人的态度,此刻更吸引她注意的还是这一大片清澈的湖水。
大师兄说是一座泉,但实际上是个广阔的湖,湖面波光粼粼,偶尔还会看到几条小鱼跃出水面,往下探去几乎是清澈见底,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来拨动起湖水。
「染染可要小心呀,别掉水里去了。」
她抬眼回了大师兄一个笑容,想她一朵生於水池之中的莲花,就算掉到水里去也不怕呀!水性可好的呢!
湖水清凉沁心,她一个玩性大起,双手捧起水向上一泼,水花四散,透着阳光像是一颗颗晶莹的宝石落下,她眯着眼,心里忍不住叹息。
哎哎,自己红线另一端的伴侣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