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听说永恒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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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灿倪生日快乐！１７岁的笨蛋！』
假日他们还约在学校里，进教室一堆人这麽喊。我刚看到彻底从楼梯口看到我就急忙跑回去室要来看我来了没喔。好甘心。
但黑板他们更是精心画过，虽然字还是跟刚的口号是一样的，但心意却又加深了点。
「智障欸你们，又老一岁了啦。」我把书包放下，认真看着被他们画过的黑板。
「字是姿艺写的、想的人是赖清德、布置则是我。」莫悠沁抬起下巴骄傲的说。
「十七岁生日快乐。」
「我的倪倪阿，生日快乐。」
「一爱的大美女生日快乐。再不久就是黄脸婆了。」
大家送完礼物後，就开始搬蛋糕进来，两大个。
一个是拿来砸的，一个拿来吃的。
「去年也是这样，对吧。」我不管脸上有多少个奶油，悠闲的吃着蛋糕。不错，知道我喜欢草莓蛋糕。巧克力是不错，只是一整个蛋糕下来太腻了。
但我还是比较在意他们到底是什麽时候布置，什麽时後来策划的？就连蛋糕又是谁订谁选的？反正我真的感动到有点想要巴过去悠沁的脸。
「到最後清很惨。这次比较聪明了，把桌椅鞋子都放外面。去年洗鞋子洗到我要抓狂了。」莫悠沁则是整身都是奶油，而他们真的很配合，现在一爱外面全都是桌椅，和一堆鞋子。
当一爱的人欢乐的笑声，教室不再是只有准备段考的死气沉沉。
「等等我要先走。」我说。
「嗯，我陪你到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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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清起来还是很累阿！」我跟悠沁虚脱，不，是全班，但大家还是把两个蛋糕在边砸边吃状态搞定了，而清理地板大家则是边玩边清，再第三节终於妥善用好了。
而他们再大家狼狈下拍了张团体照，一张是一爱，一张是全体。而美好还继续在那个瞬间。
「灿倪，好了吗？」身後，齐允玄叫我。
「嗯。」尽管我脸有多麽的不情愿，不只是我偷偷摸摸的带着我爱的人去送着他爱的人的机，还有他为了她的难过。我拿起包包，跟那群还躺在地上的智障们说声再见。
「莫悠沁，走吧。」我低沉的声音，呼喊看我看到失神的好友。
「不难过？」我们走得路上莫悠沁问我。
「不够洒脱阿我。」我的笑，多添加了几分苦涩。
「这几天让你爽够了。他还亲你一下欸。」莫悠沁紧抓着我的手。
齐允玄为了证明他对赖寒绍全部放下，还在寒绍姊面前大胆亲了我一下。只有那几秒，但我却呆滞在那。不为什麽，只觉得，这只是演戏罢了。虽然是假戏真做。
演戏，戏份不胜枚举，有些还不堪入目。牵手、拥抱、接吻、床上，都是演戏会做的事。一次一次的演出，我都会做到最好。在还没落幕前，我想我还是主角。
「我宁可不要。」我轻笑。
「还是认为装的？」
「本来就是。」
「那，走了，你们……加油。」莫悠沁留下这句离开了，
寒绍姊，我带他来了。我希望他开心，这是我最後的温柔。
「搭乘OO航空BRXXX班机的旅客，请到三号登机门登机。」
广播着，心痛了，真的要走了。
「欸，你们不可以吵架喔。」她说着，我笑着，不可以眨眼，只要一眨眼，水龙头就会不听使唤的开着。
「帮我好好照顾他。」寒绍姊在我耳边小声说着。因为他就在你身旁。这让我知道，他们还是互相喜欢，不管是因为什麽，我还是这样觉得。
「有没有气我带他来阿？」我轻笑。
「至少好让我们说再见，谢谢。」寒绍姊的微笑在我眼里是多麽刺眼，我还是照作妈跟我说的方法。
「让他们去恩爱吧。」以恒很识相的叫我与他一起先暂时离开。
「你还会再回来吗？」
一分钟的沉默，六十秒的心痛。
「登机了。欸姊，走吧。」他撇开了话题，你的答案，就那麽难以启齿？
「以恒，谢谢你！」他登机完，我们有了一公尺的距离。大喊着。
他没回头，只单手挥了挥，我知道你还是住在我心底，只是心头上不再是你。
他，没再回来过。他，选择了沉默。
没有人有时间能回头看一眼。
当飞机离开了地面，而美好还继续在那个瞬间。
好多事情是不是错过就只能留恋。
『以恒，我错过你了。假如再给我们多点时间，或许就能知道永恒有多远。』
「以恒，谢谢你爱我，谢谢、谢谢。」对着已起飞的飞机大喊，他真的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以恒，就算是喜欢，还是可以等待吧？
流过泪的眼睛会更明亮；滴过血的心灵会更坚强。
「你到底哭够没？」我蹲在角落，暗自哭着。而有只手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和一段可以让女人被迷的神魂颠倒的男声。
「还没啦吵死了。」随後是一个崩溃哭泣的声音，外加手被打掉的声响。
「倒是你，没哭。讶异。」我转头抽泣的问问我身旁随我蹲下的男人，他的侧脸真的不是普通的好看。
「她们不回来了，哭了也不会看到，更不会因为这样而回来。哭的像白痴一样。」他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
「他们，不回来了吗？」
「还会，只是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了。」
「学长，走吧。」我擦乾眼泪，起身。
「去哪？」
「那片海。」
『爱常常让人迷失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