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高二的暑假,我和品新有得闲,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关系,一起出游。
「为什麽,你还是不打电话给我,害你等了那麽久,你这样一点都不帅」我一边买饮料补偿他一边抱怨着。
「保持神秘呀!哈哈哈,真可爱」他摸了摸我的头,虽然我们的身高差不多。
我把买好的饮料递给他,「你怎麽今天有空呀?老板放你假?」我说。
「我要陪女朋友呀,而且我也想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多一点」品新凑近我的脸,下一秒又害羞的摀住脸,蹲在地上。
「你干嘛啦!天气够热了,你这样我反而更热」我脸颊有点微烫。
「你那麽丑我哪会害羞」品新一样摀着脸说。
「去死」我踢了一下蹲在地上的他。
我望着因为太阳照射而金光闪闪的淡水河畔,「这个河很美」我呆呆的看着。
「假的,都是假的,跟泡面一样」品新不知道何时站在我的身後。
「哈哈哈哈,什麽鬼,我们去坐船吧」我。
品新点了点头,我开心的拉着他的手走去,第一次牵手,不知不觉。
傍晚,我们坐在淡水河畔一旁防洪的楼梯,夕阳把老街照的红通,我靠在他的肩上。
「为什麽你不把高中念完呀?」我抬起头望向他。
「我觉得很烦呀,而且工作越来越多,光是想到上学都觉得烦恼」品新。
「你是不是在学校没什麽朋友」我眯着眼说。
「对呀,我不常去学校怎麽认识人呀」品新。
「可你认识了我」、「可我认识了你」他们心有灵犀的一起说出口,手互相指着对方。
「而且,你跑来找我说话之前我老早就注意到你了呀,我没注意到你搞不好我不太理你吧哈哈哈哈」品新。
「你直接约我,我都没给你当变态了在那边」我说。
「我就说我注意到你了呀」品新露出了笑容。
品新看了看了我,「其实,在你之前我有谈过一次恋爱,不是网恋的那个女生,是真实的恋爱,像我们这样」品新。
「嗯?怎麽了?」我看着他的侧脸,心中有股酸意。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品新拉着我的手。
他带我来到了一栋小公寓,为在於新北市郊区,推开房门,家里东西并不多,也不乱,有人住只是主人还没回来,品新走到其中一间卧室,拿出了一本旧日记。
「你可以帮我烧掉吗?」品新递给了我。
「这是?」我翻开这本旧日记,上面写着短短几行字,短短的几行字充满了少女对男友的思念、暧昧、柔情,这是情诗还是他的歌词?
「这个写的很好」我说。
品新绕过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还是珍惜现在吧」他拿起旁边的打火机,投给我。
「你这是什麽意思?」我皱起眉头。
品新看了我一下,便躺在沙发上,背对着我,缓缓的冒出一句话,「这是蠢蠢的爱」。
闭店日蔚翔和他的朋友,四个年轻伙子坐在热炒店里,高声畅谈。
「听说呀,孟蔚翔现在有喜欢的对象」在圈子里总是带头的宋彣武。
「好难得喔,孟翔我一直以为你是同性恋欸,从高中都没听说过你喜欢哪个女生,做兄弟的都怕你喜欢上我」唐昕濬团里脾气公认好,常常被玩弄的对象。
「可惜我不喜欢你,你可以承认你没女人缘了」蔚翔吐槽他。
「他应该不会喜欢上你吧,他要上的是那个女生」邢延赫看到女生就会害怕的,出口敢言,初恋14岁,分手後单身到现在。
「一个正常的话,给延赫都变黄腔,还有低级」唐昕濬。
「所以那女生到底张什麽样子呀?」宋彣武,好奇的问。
「安昭熙,我喜欢安昭熙」邢延赫。
「我比较喜欢李知恩」唐昕濬。
「闭嘴,两个痴汉,给蔚翔说点话」宋彣武。
蔚翔在圈子里是最沈默的代表,平常的他喜欢摄影、画画、研究咖啡豆,女人对他来说完全是兴趣缺缺。
「我只知道她一举一动都很吸引我」蔚翔,夹了一旁的热炒,想藉由吃东西封口。
「很饿吗?哎唷~害羞了孟翔」邢延赫,伸手抢他的筷子。
「不要装饿,兄弟我很想听呀」唐昕濬倒了一小杯酒。
蔚翔跟他的朋友性格差非常多,相处起来完全不水火不容,反而常水乳交融
「她......,其实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只记得她的外貌,还有那齐腰长发,还有她欣赏油画专注的眼神.......」蔚翔越讲越低下头。
彣武拍了拍了他的背,「文艺青年,感觉那个女生也是文艺少女呀!很配啊!」彣武说。
「长发的赞,她睡在你旁边可以闻她发香呀!好色喔!」邢延赫做出了浮夸的动作。
「你可以自拍你躺在床上,跟她说,我床旁边没人,想要有人陪伴,我隆崇邀请你」昕濬做出很gentlemen的举动。
「嗯,会被当变态呢!我只会被甩巴掌吧!」蔚翔自嘲的说。
「哎呀!孟翔谈恋爱了好难得,作为朋友的,当然要庆祝一下」彣武拿起一瓶生啤酒,直接往蔚翔的杯子里倒。
「可是老兄呀,我不喝酒的,你们知道的」蔚翔做出推开的举动。
「身为男人不喝酒、不打游戏、不爱看女人,人生多无趣呀,你呀!怪人」延赫拿起酒杯一口乾个精光。
「我喝了,我想应该没有司机会开车带你们回家了」蔚翔无奈的夹了一旁的海参。
顿时,全场无语,用一种非常认同的眼神还有被说服的表情看着孟蔚翔。
「有道理,老兄,有你真好」延赫拍拍蔚翔的背。
我看着红色的火焰慢慢的侵蚀上面的文字,其实我并没有完全把那本日记烧掉,我偷偷的保存着一页,上面写着,「撑过这场夜、还有内心奋战,有天我还能遇见你」。用字虽然非常的的简单、明了,一句话可以诉说我每天的心情,少女的情怀、远距离恋爱。
我把剩下的日记本灰收拾乾净,或许应该叫「品新和某个女人的记忆灰」。当我走到楼上,推开房门,他面向着大门,睡着了,脸上却多了两条泪痕。
「品新,不哭了,过去了,受过的伤不会再痛了」我用拇指擦了擦他的泪痕,替他盖了毛毯,缓缓地起身离开。
那本日记里,前面充满甜蜜、希望、向往,後面随着时间越来越出名而充满倦怠、痛苦、绝望,中间一大片空白,我想他是不想写出来让看到这本日记的人难过吧。那张被我撕下的纸,9年了我至今还留着,不是舍不得也不是思念,就是有蒐藏的癖好,可潜意识里我非常想念他。
雷阵雨的下午,艾莫头顶书包的冲进油画咖啡厅,「你好欢迎光临」听到推开门的铃铛声,蔚翔便不自觉的喊起欢迎光临。
「你昨天没有开店」艾莫趴在吧台上,眼珠朝上看着他正在忙碌的背影。
蔚翔惊讶的转身,虽然她的声音他才听过三次,可是早已在第一次遇见她,她的声音还有声纹几乎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仍然相信他在几年前做的那场梦。
在梦里他和一位女孩结识,和那位女孩从谈恋爱到最後结婚生子,那位女孩他印象非常深刻,她留着一头深栗色长发,清秀的鹅蛋,脸上擦着微微的腮红和粉红色的口红,小巧的鼻子,厚度刚刚好的嘴唇,穿着碎花洋装,平底休闲鞋,就像他第一次遇见她那样。
「昨天跟朋友去吃饭了,你头发湿了,要不要先擦一擦」蔚翔从柜子里拿出毛巾,递给了她。
艾莫接手毛巾,「我今天下课就过来了」艾莫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上被雨水打湿的发尾。
蔚翔看了看她身上穿的制服,「你是O高的,所以你是高中生?」蔚翔惊讶的看着她。
「我是」艾莫玩弄着手上的毛巾。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秦小姐那麽的成熟,看不出来是位高中生」蔚翔发觉不太对劲,赶紧解释自己说话的意思。
艾莫看了看蔚翔慌张的表情笑了,「今天我要拿铁」艾莫点了杯咖啡。
「那,今天我请你好吗?你不要再把钱放桌上了」蔚翔笑着一边做咖啡。
「好呀,哪不好」艾莫喜滋滋的笑了一下。
「不过,答应我个要求」蔚翔转过头把做好的咖啡放在艾莫西前。
「你说」艾莫。
「让我拍你正在看画的侧脸」蔚翔鼓起了极大的勇气问她。
「嗯.....」艾莫抱起咖啡杯,好让咖啡杯挡住她微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