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从你出生开始
小贤
「二少爷，你有收到明信片。」除管家赶在我出门前把明信片交给我。
自从那次听完Stella说Anson小时候的故事後，每次见到除管家，也会分外为意到那个疤痕的存在。以前也不这麽觉得，现在可觉得特别显眼，不禁想起他们的那段故事。
「我的？」我问：「是爸爸寄给我们的吗？」
我的朋友不多，五只手指就能数清了，还可能会有谁？
「很抱歉，二少爷，这点我不太清楚。毕竟这是你们主人家的信件，我们实在不方便看。」
「没关事，拜拜了除管家！」我匆忙地接过信件後，便立刻奔出门，然後跳上车。
我的上学时间相等於塞车的时间，如果不爽快一点的话，很容易迟到，尤其是今天晚了一点出门。
迟到事小，但一会儿被罚站，被小慧挖苦的同时，给子健见到的话那时候真的不用活了。
在车上，我翻开了明信片来看。上面写着大大的一个英文字，Madagascar……身为英文白痴的我怎会知道这是甚麽意思？看来等一会儿得问问小慧才行。
明信片上的天空是一片万里无云的蔚蓝，下面是一条金黄色的马路，两旁有着好几颗树，树干非常粗大，而且看似非常的高。用明信片中的路人来比，那些大树应该都要好几十个人才能围成一圈，约四五层楼高。但是树上的树枝却相对比较幼细很多，而且不多，更没没甚麽绿叶，看似非常乾燥。这种树，完全不像我们在亚洲地区能看得到，一般只在卡通片中见过。感觉这地方真的很值得一去。
这到底是那里？
翻过背面，是简短的几句话，下款是……邢康！？
我还一直以为是我爸忽然兴起，寄明信片呢！
致小贤
小贤，我已经到了马达加斯加了！！！我一到地就立刻买了这张明信片寄给你，生怕几天过後因为要到野外工作，信号不佳，不能和你联系。
是吗？那昨天晚上跟我聊天的又是谁？信号明明好得很。
现今的科技真的很方便，即使隔得有多远，大家都依然能够联系，而且不怕有迟缓，像这明信片一样，上面的资讯有点过时了。
我继续看下去。
我在飞机时肚子很饿。幸好有你的杯子蛋糕，可以让我支撑一下。只是底部有一点点烤焦了的感觉。作为第一次有这水准已经很不错了。希望我回来时可以吃到更好吃的。最後，比赛要加油呀！
邢康上
***
今天一回到学校，就感受到一鼓特别的气氛。
大红人过生人，就是跟我们这种特别不一样。用不着自己说，就已经通天了。
「Anson！生日快乐！！！」
这句话成了今天学校内的热门关键字。所有见到Anson的人都最少会说一遍。
经上一次情人节一役後，我学聪明了。完全没有想过偷偷摸摸的放他办公室的桌面。因为这样只会沦为乱葬岗的一个陪份，成为默默无名的一份礼物。在今天拿功课给师奶时，已经证实了我的论点。他的桌面已经堆满了不少的礼物，完全见不到有桌面的一角……唉，红人呀～
所以，若果要送礼物的话，绝对是要亲手交给他才行。
换课的钟声一响起，子健就立刻奔到我们的课室来，大叫：「笨贤！小慧！过来！我有事找你们……喂，笨贤，你干麽打人呀！」
「还好说，当着这麽多的人面前叫我笨贤！？找死！？」
小慧心不在焉地左盼右盼，说：「有屁快放。」
「哎呀，小慧，你放心吧，不关鱼蛋头的事。」子健说：「不过话说，那家伙也有好几天没有回来上课了。」
「对，都好几天了，他到底怎麽了……」小慧的话愈说愈细声，好像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一样。
「你担心他了？呀——！你干嘛踹我啦！呀！别！别！别！」子健的耳朵差点被扭过360度了，我很期待他有没有可能超越人体极限。「断！断了！对不起，大姐头，是我错！是我的错！！！」
「哼！」小慧翘起双手，说：「别浪费我的时间，说。」
「是是是，大姐。你们一会儿放学的时候能不能帮忙拖着大哥？」
「谁是你大哥？」
「那还用说？当然是Anson呀！今天是他生日，他不是最大，谁是最大？」
「好吧，计划是怎样？」小慧不可一世地问。
「他放学的时候会在办公室待一会，才会过来礼堂排练学界戏剧比赛。你们想法拖着他就是了，别让他到礼堂。」
「好，非常周详的计划，就这麽定。」小慧说完後就自把自的走回课室。
「有小慧在就放心多了。」
「你这话是甚麽意思呀，欧阳至贱。」
「没有呀，你想到那去了？我们从来都没有指望过你。」
「靠！这你也说得出口！」
「喂！别踹！哗，好痛呀……」子健轻轻地抚摸刚刚被踹的脚，说：「小贤，你说，小慧她最近又怎麽样了？」
「不知道呀，这几天都是这样的。」我耸耸肩说。
回到座位，见到小慧还是闷闷不乐地托着下巴，用笔大力地戳我的橡皮擦……得强调，是“我”的橡皮擦。
「小……小慧，你怎了？」
「笨贤！你快点想个办法向我示爱！」
「吓！？」
我吓得快要从椅子掉下来。
这又是那根䓤跟那根䓤的事？
她的脑子到底在想些甚麽？是不是最近又被门夹了？
「哎呀！！！」她狠狠地扔了我的橡皮擦，趴在桌面上……我再一次强调，那是“我”的！
但是对方是十年合气道一级棕带的小慧，谁敢有意见？
「洛智贤！」
「在。」
「鱼蛋头会不会放弃，不再向我示爱了？」
「呀……」这是到底是甚麽问题？
「你呀甚麽？给我说话呀！」
「可，可是我不知道该说甚麽话。」
其实我心最想说的，是你思维这麽跳脱，小弟我跟不上。
小慧含羞答答，脸颊通红地说：「要是那该死的鱼蛋头不再向我示爱的话，我该怎麽办？」
「你等等，我快跟不上你的思维了。所以你意思是说，你担心鱼蛋头放弃向你表白了？」
小慧羞羞地瞄了我一眼，咬着唇默默地点头……
有的女生咬唇是很可爱的，但把这一招套用到小慧的身上怎麽好像有点……特别的恶心……
我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一小心又触及到她的地雷，炸得我粉身碎骨。「那麽，你又拒绝他？」
「那个……要是……要是……你笨蛋呀！要是我接受了，他还会再跟我表白吗！？」
「……」
又好像有点道理……
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这种不按章出牌的，真的很要命。
***
放学的钟声响起，小慧就拉着我到教员室找Anson，堵着他到礼堂去。
「你有计划吗？」我问。
「那当然，废话。」
只要她说没问题，那就真的没甚麽问题了。毕竟她比我聪明，鬼主意比我还多，有她费心，还要我劳力吗？
「「报告！！！」」
小慧和我推门走进教员室。不知道为甚麽，今天教员室的老师都不在，开始有点担心Anson会不会跑掉了。
然而，当我们见到Anson的桌子时，吓了一跳。
这是甚麽状况呀？
那些礼物堆得像一座山一样，叠得比我还要高，就像一个大明星刚走完一场的演出一样，收到了不少礼物……红人，就是不一样。
「Anson？」小慧走到他的位置，想看看他到底在不在。
「唷，小慧，找我有事？」Anson放下他手上的书……又是一本精神学有关的书籍。他到底有多喜欢精神学？
小慧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拉过来，说：「不是我找你，是笨贤说他有事要找你。」
「我？」我瞪大眼睛看着小慧，并低声地用气声跟她说：「喂，你不是说好有计划了吗？」
她皮笑肉不笑地低声回话：「你就是我的计划呀。别说这麽多废话，依我指示行动就可了。」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是卖队友到前线挡子弹的节奏！！！
Anson坏坏地笑着说：「自然？找我有甚事？」
「我……我呀……」我到底该说甚麽呀！？
小慧没好气地说：「他不敢开口，所以找我来。他说他的成绩不太好，想请你帮忙教他一下，补补习，就这样。」
我诚恳地点头，说：「对对对对对！」
等等……不是一直都有吗？这问题不成立呀！
Anson带着怀疑的目光，讽刺说：「这年头当老师真的不易呀，教书除了要教得好，还要保证学生合格。这到底是老师的责任，还是学生的责任了？」
小慧捏着我的脸，痛得我泪水也流出来：「没法呀，他就是个废柴，你就帮帮他吧，你看他多可怜，快了哭出来了。」
那些眼泪是你弄出来的！
Anson浅浅一笑，说：「好吧。」
这刻，小慧傻了眼，说：「这……这麽快就答应了？你不用再考虑考虑吗？」
他站起来，轻轻地摸一下我的头，说：「反正上一段的考试也是这样，没差吧。」
「但，但是……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小慧拦着Anson的去路，努力地找借口。看来她从没想过Anson会这麽爽快就答应了。
她用怨恨的目光看着我，像是说我怎没有告诉她……但她也没有问呀！加上那时候她还是阴阳怪气的，你叫我怎麽说？
Anson的嘴角微微地勾起，暧昧地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对吧，自然？」
甚麽第一次不第一次，有话说清楚一点！
「不……不是第一次？」小慧的脸染上淡淡的红色。
糟了，Anson的话激起了她的腐女之魂！！！
Anson接着说：「对呀，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考试的时候，我们差不多天天都在一起呢，你说对不对？」
「是……」怎麽这种情况答甚麽都好像是错的！？
「天……天天都在一起？」小慧的脸红变得更加红，双眼不断的往来我和Anson之间。
……Anson，你这样说很容易引人误会的。
「邢康也在呀。」Anson补上。
小慧倒抽一口凉气，掩着口，用那种不要不要的眼神看着我。「连邢康也……也……」
天呀，我实在不敢想像她到底在想些甚麽。
「还有子健和智彬也在。」Anson再补上。
「子……子健和智彬！！！」小慧的双脚开始站不稳，扶着其中一位老师的办公桌借力。
「你不相信可以问问自然呀。」
他把球直接的踢给我。虽然那都是事实，但为甚麽……总是觉得非常不对劲？
小慧抓着我的肩使力地摇，用差不多崩溃的声线问：「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有这一回事！？快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你……你冷静……一……点……」她摇得我快要全身散掉了，完全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Anson站在一旁偷偷地掩着嘴笑。
我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有意的！！！
「好了，我想买点喝的，一会儿到礼堂跟他们排练，你们也是，别迟到呀。」
说着，小慧像醒觉了一样，立刻掉下我，跑到Anson前面，说：「你，你不用再休息一会吗？他们也没这麽快到……不如这样，我也挺渴的，你要甚麽，我顺道给你买。」
「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去呀。」
「不不不！」小慧截停了Anson，说：「笨，笨贤还有其他事要找你，你要喝甚麽？我给你买！」
「维他命水，火龙果味。」
小慧的眼睛瞪得超大的，心想这人到底是不是狮子开大口，好点不点，一点就点了最贵的。
「好吧，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小慧拿着钱包开门就跑。在离开前还给我打了个暗号，叫我盯着那家伙……你真的这麽相信我吗？
Anson得意地笑着说：「你看她那着急的样子，真的挺好玩的。」
我皱着眉看他，说：「你是逗她玩的？」
「那当然！」
「你真敢。」
「好了自然，快说，他们到底是在哪里搞生日派对了？」
「咦？」
「怎麽大惊小怪的？说，他们到底在哪？」
「所以你是知道的？还猜到我们来的目的？」
「哎呀，这太明显了好不？」
这就是跟聪明人打交道的困苦之处，举一就能反三，猜对了一大半。你叫我这种想法单纯的人怎麽跟他们混？
Anson的手绕过我的颈，用手臂夹着我的头，拖着我走。「走吧！一起去捣乱生日派对！」
「去……去捣乱？」
「那当然！不然就不好玩了！这是多好玩的智谋攻防战呀！」
这是甚麽逻辑呀！！！怎麽会有人想捣乱自己的惊喜生日派对！！？？
还有，为甚麽我身边的人都总爱不按章出牌？
到底是众人皆醉，还是我真的醉了？
我极力地反抗，想把他拉回。可是他的手臂强而有力，任我怎样也挣不脱。後来，他还嫌我走得慢，一手把我抽起，架在肩上，背着我走……
「放，放我下来呀！」
「说！他们是不是在礼堂！？」
***
任由我怎麽说，使出混身解数，也游说不了他多少。本来想骗他到天台去，怎料他死也不去，只是逛了转音乐室，然後就真接往礼堂杀过去。
唉，我尽力了……但求一会儿大家不要揍我。
到了礼堂的大门前，他忽然停了下来，整顿心情，说：「唉，好吧，看你们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就让你们高兴一下吧。」
他用力地推门，然後大步地走进去。
「「「生日快乐！！！」」」
一进门，同学们的祝贺声大得震耳欲聋。
「你……你们……」Anson的眼角泛着感动的泪光。「你们很坏呀！」
「……」
坏甚麽坏，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还有你那眼泪是何来的！？
果然是戏剧老师，很会装，要眼泪就有眼泪。在旁人眼中可能真的觉得他被感动得哭了出来。但事实……
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是不是很有惊喜呢！？」Hinton搭着Anson的肩，说：「我们可为你准备了一个多月了！嗳哟，宝贝，别哭，你好好地答谢我们就可以了。」
「来！来！来！生日蛋糕！吹蜡烛！！！」子健抱着一个全身乳白色的奶油蛋糕，一定甜得很。
「哗，很有趣的蛋糕！让我看看！！！」Anson抢着拿过蛋糕。
子健却把蛋糕收回，说：「没关系，一会儿让你看过够！先吹蜡烛。」
「就看看嘛～」
「你先吹蜡烛！！！快熄了！」
「怎麽你的蛋糕好像很轻以的？是甚麽蛋糕来的？」
「你别管！先吹！」
子健带着众人一同唱起生日歌，然後迫着Anson闭眼许愿。就在他闭上眼的瞬间，子健把蛋糕往Anson的脸砸。
可是Anson从来也没有完全闭上眼睛，更可能他早就估到会有此着，知道蛋糕有诈，立刻弓着身子闪过去，让蛋糕从他的上头略过，砸中身後的凤姐。
「SH……」子健暗叫糟糕，立刻转身就跑。
「欧，阳，子，健！」凤姐立刻拿出藏在身後的奶油高压瓶，直接喷在手上，追着子健跑。
凤姐的暴走成了导火线，同学们纷纷拿出自己的奶油高压瓶，开始向Anson攻击。
Anson也不甘示弱，直接抢掉安安的奶油高压瓶，开始反击，场面开始混乱了起来。
这时我才惊觉，说好的生日会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同时也是考验友谊的最好时机。不小人趁着混乱，借机报仇，混水摸鱼，偷偷的来一记。平日你侍人有多好，人缘有多好，现在纷纷都现眼报了。
混战中，子健一掌奶油拍到彬哥哥的脸上，彬哥哥追着子健不放，结果子健不小心滑倒结果糟人围攻，就连小慧也走过去凑热闹去，一掌又一掌的奶油涂在他的脸上。要不是早知道他是子健，根本没有人会从他现在的外表看得出那人原来是他。Anson带着一身的奶油直接扑上前抱着Hinton，害得Hiton哭笑不得。见到这场面笑得我肚子也疼。
突然，Anson跑到我的背後找我当盾牌……我暗叫不妙。
眼前的学姐学长们脸上挂着可怕的笑容，尤其Hinton的目光最凶狠。
「我只是路过的……」我转身想把这个混蛋推出去。「喂，你别——」
还没说完，Anson就用一掌的奶油掩着我的口，说：「早就猜到你这没良心的想推我出去！受死！」
我吞下奶油，大声吼叫：「宋，嘉，熙！我跟你没完！」我抢下不知谁的奶油高压瓶，加入了混战中。
和大家一起疯，一起笑。没有一个人被遗忘了，更没有一个人被隔绝，大家成为一体，一班人……能够参加这个社团，我觉得真的很幸运。
「你们在干甚麽！」光头主任的一声怒吼震撼全场。
「「「Sh……」」
这是大家心中同时发出的共鸣。
***
Anson和我带着半残废的身躯爬上巴士，坐在最後排，也就是我们的惯坐。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是有因果的。玩得这麽尽兴，弄得礼堂一塌糊涂，刚刚就纷纷都现眼报了。光头主任一进来，就立刻兴师问罪，要我们把礼堂打回原形……但那己经成了奶油炼狱了。结果花了我们好几个小时才打理乾净。安安不知道到底滑倒了多少次，相当滑稽。
打扫完後，我们都走去买了套新了运动服穿，以代替我们身上的这一身奶油衣。
当我见到Anson穿起校服时，让我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误会他是彬哥哥的同学，真是搞笑。他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学生，尤其穿起校服来，和彬哥哥他们没有两样。只要Anson跟他们走在一起，真的完全分不出谁才是老师。那时候真的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到他，就以为他是学生。
正想找我身边的这一个人聊天，怎料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不会吧？真的有这麽累吗？一坐下就睡着了？
在巴士转弯的时，Anson的头再一次枕在我的肩上。那一刻，我的心又再一次扑通扑通地跳着。
对上一次因为假照的事让我非常难过，只有默默地哭，没有注意到他。可现在，我深深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头发有点刺，却带着淡淡的白兰花香，以及刚刚的奶油味混在一起，活像个婴儿一样。
巴士剧烈地摇了一下，吓了他一下。他重新调整坐姿，再一次晕睡去。
我悄悄的倚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臂有点结实，很有弹性，不像邢康那样软绵绵的。
我借机拉起他的衣袖，细心地看看传说中的肌肉。
在电视或网路上可见多，但真真实实的这麽近在眼前可真是第一次。
「真的有那麽好看吗？」
Anson突如其来的话吓得我整个人弹了起来。
我面红耳赤地说：「那……不……就是……」
哎呀！！！我到底想说甚麽呀！
「你是喜欢我吗？」他那犯罪的笑容，以及那一句不知怎麽想来的一句，使得我的心跳得更加猛烈。
「啥！？」我立刻别过脸，不让他的微笑影响我。「怎，怎麽可能？我己经有邢康了。」
「噢？是吗？那麽你的脸怎麽红了？」
「你，你问这种问题……你，你叫人怎麽会不脸红？加上我很尊重邢康的！」
「是吗？」Anson斜睨着我，说：「那麽，你是真心喜欢他的吗？」
甚麽？那当然是真心的……吧……我怎麽会这麽不肯定？
在我的思绪混乱之际，Anson的双手绕过我的颈，把我的头拉回来。
「看着我，尊重你自己的内心，你的想法，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那烔烔有神的眼睛完全攻下了我的心房，使它失控的暴走，发疯地乱跳，像打桩机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打下来。我实在不敢直视……我闭上眼睛……怎料，他居然直接吻下来。柔软的双唇贴在我的唇上，然後开始侵犯我的领域。我想要反抗，可他居然抱着我，一下的分心，就被他攻破了。
这一吻，让我回想起圣诞节晚上的那一吻。
「小贤。」
「？」
又来了，怎麽又叫我小贤了？
「其实我一直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我喜欢你，从你出生那一刻开始，我知道，那一个人，就是你。」
听到这，我惊讶地推开他，再一次别过脸去，双手按着那狂暴的心臓。
不行了，它跳得太快了，我快要受不了。吸引也变得非常急促……
他刚刚到底说甚麽？他说他喜欢我！？我现在是被告白了吗？
但是……咦？从我出生开始？呀！我是不是听错了！？
好不容易平伏复了一下心情，我立刻转身想要问过清楚。最重要的是，我要他知道我是有男朋友了！
「你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的声音愈说愈细，皆因……他又睡着了。
你是有心耍我的吗？
***
在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俩也没有说话。他就一直轻轻松松的哼着歌，完全没有把刚刚发生的那件事当作一回事。
但我可不同！可怜我脑中那细小的CPU，完全无法处理该怎麽办才好。邢康才出国了不久，我就踏上了其他人？实在罪无可恕！
「在想甚麽？看你一脸烦恼的样子？」Anson忽然站在我的面问。
「呜哗！！你，你能不能别这样子吓人？」
「抱歉，因为你到快到家门了，你好像还没有发现，就叫你一下。好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等……等等！」
「？」
他帅气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帅气动人，使我立刻又回想到刚刚的那一吻……真是的！不能再想了！明明有邢康了，还在想这些。
我拿出了准备给他的生日礼物。一直想找一个好的机会给他，却一直没找准。
「给。」
「哗！原来你有准备给我的？」他开心得像个大细路一样，立刻折开礼物。
「喂，你知道在别人的面前折礼物是很没有礼貌的吗？」
可是他完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说：「哗！很美呀！这跟邢康的那个是一样的吗？」
他把高兴得把我送他的吊坠拿出来，让街灯的光透射出内的东西。
那是跟邢康同一个款式的银可系玻璃吊坠，在小小的吊坠中，有着不少的星星，活像把整个银河系也收进去似的。
见到他那开心的笑脸，我就开心了。
我微笑说：「不一样的。它们都是纯手工烤出来，不可能完全一样的。」
怎麽说，邢康的那一个本来就是给你的，是我太笨了。
跟他告别後，我便穿过大闸，慢慢地步向我的家。
在家的大门外，见到两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正在跟细妈谈话。
「那就拜托你了。」那两人向细妈深深地鞠躬。
细妈拿着手中的那杯红酒啜了一下，说：「没有，我可是很支持的。而且，大家都只是互助互惠。」
幸琳和辉哥？
她们怎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