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迟来的情人节巧克力
小贤
「妈！为甚麽贤哥哥明明在一直的扒饭入口，可是我见不到有饭的？」聪聪非常没礼貌地指着我问。
「可能贤哥哥在练习魔术呢！」细妈又开始胡扯说。
「哗！很捧喔！贤哥哥你在练甚麽魔术呀？教我！」
「小贤？」亲妈担心地放下碗筷，问：「今天是不是有甚麽事发生了？」
「唉……」我长叹一声，不知该怎麽开口才好。
彬哥哥见到我这样子，帮我补上，说：「他说他今天的学界钢琴比赛搞砸了。不过……其实不用担心太多了，Stella和Anson不是说你有很大机会入决赛吗？来！打起精神来吧！」
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为我打气。
「是怎麽回事？能说来听听吗？」亲妈的声线总是带着温柔，很会哄人说话。
这时，大家都看着我，等待着我……
「我不知道……就只是……很担心入不了决赛。」
「那麽，你是在後悔自己是没有尽力？」亲妈问。
「不，不是……刚好相反，就是……觉得即使尽了力也做不好……总是不能够把乐谱该有的神髓表演出来……」
「小贤，你已经做得很好了。Anson和Stella也说过初赛的准则是只要没有弹错，难度愈高，得分就愈高吗？你的那几首曲这麽难，只要你肯定没有弹错就好了。」彬哥哥用力捏一下我的肩，说：「所以说，没甚麽好担心了。」
「嗯……」
亲妈微微一笑，说：「尽力就好了。就算这一年不行，还有下一年呀。高中有三年，你现在才高一，跟其他的学姐学长比是吃力了点。」
下年吗？……要是我还有下一年就好。我参加这次钢琴比赛的目的，是想要跟Anson一起到英国，才这麽努力……要是多过了一年，他就不知道去那了，还记不记得我……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毕竟，下一年转校的话就是升高三，难度又升了好几倍……要转的话，升高二是最理想了。
「贤哥哥真的没用。」聪聪拍一下胸口，说：「要是聪聪的话，根本完全不用担心，我一下场那些评判一定直接让我入决赛，弹也不用弹！」
这小鬼又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我才懒得理他。
「噢？」彬哥哥带着挑衅的意味，说：「你会弹琴吗？」
「弹琴这东西，我一学就会！」聪聪转向他的妈妈，说：「妈，我要去学琴！把他们大吓一跳！」
细妈开心地抱着智聪，不断地吻他的脸，说：「太好了！我就一直在等你这一句！明天我们就是报名，找个好老师，顺便出道，然後我要当星妈了！你肯定是钢琴吗？结他也很帅喔～」
真不敢相信，这小伙子居然自己挖坑自己跳下去。细妈一直想重出江湖，把她的宝贝儿子推去当明星，想着怎样入手……但现在他自己说要了……我也不好阻。
大妈乾咳了一声，说：「小贤，我不是想为你加重更多负担。但是别忘了你的职责是一个学生，要好好的学习，别在其他的地方分心分得太重。」
正因为大妈的这一句话，现场立刻掉至冰点，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
不过，庆幸我家有一只比大妈更不会读懂现场气氛的小魔星，说：「妈～那麽我会不会像怪兽哥哥一样，有机会上电视？」
「唉，一说到他就生气了。本来打算靠他重出江湖的，怎料那件好货居然被那个女魔头看中，给我抢掉。明明就是我先看好他的！还帮他带起了一点名声……结果还是便宜了人家！哎呀！我的红酒呀，当天还想哄他，便宜他了！」细妈忽然看着我，说：「小贤，你会不会想像你朋友一样，想当个明星？细妈帮你！」
「才不要，你问彬哥哥吧！」
「噗！」忽然接到球的彬哥哥差点儿吓得把饭喷出来。
作为好兄弟，我怎麽会让你隔看观火吃爆谷呢？当然要烧到你这一边来？古语有云，有难一起当才称得上是好兄弟！
「别开玩笑了，我何德何能？」智彬偷偷地瞄了大妈一眼，说：「我还是以学业为重比较好。」
说到这，确实有点无趣。彬哥哥这免死金牌也未免太大杀伤力了。可是大家都非常明白，把这话题就这样终止了，免得大妈又把气氛闹强。
这时，平日很少开口说话的爸爸突然开口，说：「智彬，不用太强迫自己。你己经很优秀了。跟其他那些大老板的儿子比起，你真的令我很骄傲，可以让我拿出枱面跟来跟他们炫耀一下。」
「知道了，爸爸，我会努力的。」
爸爸的眼笑得像腰果一样，快要见不到了。看来他真的很喜欢彬哥哥呢……要是我也能让爸爸感到骄傲就好了……可是我这麽废……
爸爸接着说：「呀，现在人齐，有点事得跟大家说一下。」
难得爸爸有事要宣布，表示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都静了起来，等待我们家的最高领导人说话。
「过几天我要到国外开会去，可能要一点时间才回来。」
「老爷。」大妈说：「你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个应照，可以帮你打点一切。」
「不用了，要是连你也去了，有谁帮我看家？说到这，真的谢谢呀莹你把智彬教得这麽好。我们家这麽多孩子，连你也去了，他们不就造反了？」
「爸！你把我们说成生藩一样干麽！」彬哥哥抗议说。
「我指的是我们家最小的那个。你看他，那有人长这麽大还食饭食得这麽狼狈？」
那个才5岁满脸饭碎的智聪居然还大咧咧地笑了出来。
「说的也是。」大妈有点不舍地低下头，默默地吃饭。
「呀雪，酒店机票的那些事就拜托你了。」
「明白。」亲妈点头，说：「这麽不巧，奶奶前天说要回来呢。」
「「「甚麽！！！」」」
「嗯……」亲妈接着说：「好像说要回来办点事……但又没有说些甚麽。」
她有那一次不是说有事要回来办，然後搞得家一团糟的？
***
由於学界钢琴比赛的结果还未公布，一整天都过得非常忐忑一安，就像有一片厚重的乌云压在头顶上，喘不过气来。
然而，这只是原因之一。
最大的原因，源自於那脾气古怪得很的小慧。自上星期五开始，她那副生人勿近的德性，加上那阴沉的气场使我一点也不好受。别说小息了找她一起过了，我连跟她说一句话也不敢。
Anson的补习课我一堂也不敢翘掉。而在这一课，也是我唯可以逃得远远的一课。
补习课堂还未开始，我们一群人就选了远远的一角落躲开那不祥之气。
「小慧她到底怎麽了？」趴在子健肩上的鱼蛋头问。
「连你也不清楚我们怎麽会知道？」子健用睥视的目光看鱼蛋头，说：「你是不又用了甚麽奇葩的方法跟她示爱了？」
「还好说？我今天把摺满了一千颗星星的玻璃罐给她，可她居然一手就把它砸碎了。」
我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鱼蛋头，完全幻想不到这个曾经是一方恶霸的鱼蛋头会做出这麽浪漫的事情。
「鱼蛋头。」安安带着敬畏的目光，说：「是我看错了你，真的很窝心呢。」
「别傻，在淘宝十多块就有了。」
「「「我去！！！」」」
「喂！你们干麽忽然打人了……别打了……别打脸！！！」鱼蛋头开始抱着头抗议。
我狠狠地多加一却，说：「把我的赞赏还来。」
「果然又是你这个家伙！」安安狠狠地捏他的耳朵。
对，这个恶霸现在连安安也欺负很了……
「哎呀，我那知道！上星期五还送我情人节巧克力，我还以为这一次会成功，怎知道会这样？」
我们一瞬间沉默起来。
他的话很有道理……为甚麽呢？
「呀！」安安灵光一闪：「她会不会是大姨妈到了？你知道女孩子总会有几天……那个……」
「等等！」子健忽然喊停，说：「你意思是小慧原来真的是女孩？」
「……」
完全没有人想理会他。
「安安，这根本不可能了。」我说：「她平常那个到的时候心情没甚麽大分别。而且她是在月头，现在月中了，怎麽可能……喂，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那都是她自己跟我说的，要我别在月头惹她生气。」
可是，他们还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有说错甚麽了吗？……说话呀！干麽一直盯着我？」
子健忽然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这情况一般表示『小贤，我要出卖你了。』
他们三个人，一人一只手推我去小慧那边，轻声地说：「加油。」
「加油个屁了！怎麽会是我？我今天一整天都坐在她的身旁，受不了啦！鱼蛋头！你去呀！你不是要追她吗？」
安安抢着说：「在这里最懂她的人，是你。」
子健立刻补上，说：「在学期刚刚开始的时候，她就认定了你是她的閠蜜了，不是吗？你不去，谁去？」
子健的笑容依然是那麽惹揍。真不明白他怎麽会有那麽多粉丝。
鱼蛋头双手合着，说：「小贤，我的下半生幸福靠你了！」
他们合力地推我一把……怎麽我会有种被队友卖了的感觉？
我慢慢地坐在小慧的旁边，说：「小慧……」
她怒瞪着我。而那一种眼神是『没事别烦我，不然你死定』。吓得我把想说的话立刻呑回去……然後忘了。
我回头看我的战友求救，可是他们只在旁打气……完全没有想过来帮忙的意思……果然有义气。
好吧，下次有事别想着要我帮忙！好，朋，友！
我恭恭敬敬地说：「小慧，你今天怎样了？不高兴？」
「跟你说也没用，以你的智商根本不会懂。」
那话像是天雷当头劈下来一样，很受伤呀！！！我这叫自讨苦吃吗？
要不是眼前这人是小慧我打不过的话，我早就揍了她一顿！
我压着心中的怒气，说：「没关系呀，最少说出来会舒服一点。就算我不懂，他们也会懂呀。」
我用手指指着他们，把球传过去。
哼，要死的话当然得一起，最少要有几个陪葬的更好。只要我不好受，你们也不要好受。
可是……那群家伙居然立刻装温习问功课……我当场呆了……这群人……果然够义气。
小慧看了他们一眼，冷冷地笑了一笑，然後回到自己的练习簿上……
你这三八，说话呀！我难得我肯纡尊降贵来开导你！
想着想着，我还是别再自讨苦吃，离她远一点给她冷静一下。
「好了，各位同学快坐好了，要开始上课罗。」Anson忽然走进教室：「还是那一句，不想上补习课的同学可以先出去，我不会强迫你们的。」
正因为他的那一句话，使我非常不好意思地转换位置，得乖乖坐下……
而他们那边居然还传出窃笑的声音……看我等一下宰了你们！！！
***
上完课後，小慧同样也是二话不说，拿起书包就走了……看来我还是有排受气。
「自然，你先留一下，我等等有话要跟你说。」Anson一边收好他的东西一边说。
男神叫我留下，我当然非常乐意！我赶快送走子健他们後，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等他。很快地，整个课室就只剩下我和Anson。
不知道他到底想跟我谈些甚麽呢？
我带着热切的期待，等待着他再开口说话。
他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我的正前方。然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说：「给你的。」
「给我的！？」我又惊又喜地看着他。
我立刻拿起盒子，努力地猜想那到底是甚麽东西。
那盒子不算太大，可是盒子蛮精美的。
好吧，他给我的甚麽也是非常好看，非常特别的。
「谢谢。」我说。
「那个……」Anson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天情人节忽然想弄巧克力，所以就把别人送我的巧克力给溶掉再做……然後……这个是我首创到的新口味，你帮忙试试看，好不好吃。」
「那当然可以！要在吗？」
Anson带着微笑点头。
用不着吃，我就已经觉得他的巧克力一定超甜。
完全没有想到Anson会主动送我巧克力，心中有点莫名的感动。脸颊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真是的……
「呀……那个……Anson，其实我也有想送给你的。」那个就是我一直收在书包，迟迟不敢送出的那一盒巧克力。真正想送他的那一盒误送了邢康……所以得用邢康的给……其实那两命没差了，甚麽字也没有写，就只是Anson本来的那一盒份量多一点点，以及……多加了一个小小的礼物。怎麽样也好，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如果现在不送，就没有机会了：「给你的……迟来的情人节巧克力。」
「谢谢！」Anson带着开心的笑容接过礼物：「你现在就立刻打开来试试看呀！我亲手弄的！」
「可是，这样子好吗？」
「快点！」
其实用不着他说，我也很想立刻开封，把它们放进口慢慢的享受。
我小心亦亦地把它打开。入面是一颗又一颗方形的黑色巧克力，非常可爱。我拿了一个放进口，让它慢慢地溶化，细味着Anson给我的心意。
不知道是否错觉，那一颗巧克力很温暖，很特别……甚至有点……热……过热……超热……不，那不该是用热来形容！
「怎了？」Anson满心欢喜地问。
「很奇怪……」我摀着口，并微微的张开口，嘶嘶声地吸入一点凉气入口，说：「好像有点辣。」
「那当然了。」Anson吃吃傻笑，说：「我加了很多辣椒进去的！」
我立刻灌下很多的水，说：「你有病吗！？巧克力你弄辣的口味？」
对，差点儿忘了他有能把甚麽东西也变得超辣的属情！
「甚麽嘛？不好吃吗？这种巧克力韩国也挺有名的……你不喜欢还是算了，我自己食吧。」Anson立刻伸手把巧克力抢回。
我立刻把整盒巧克力收进怀里，说：「你妈妈没有教了送人的东西不能拿回的吗？」
「是这样的吗？那麽你不许丢掉喔，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机去弄的。」
「嗯！」我满心欢喜地点头。
放心，就算有多辣，我也会把它吃光的。我怎会舍得你的心血？怎麽说也好，这也是你送我的情人节巧克力，只是……迟了点。
「太好了，喜欢就跟我说，我家还有很多，或者你下次跟Stella练琴的时候可以自己拿来吃呀。」
还有！？我惊讶地看着他，问：「你到底做了多少？」
「我不知道呀，别人送了我多少巧克力，我就做了多少。」
这是甚麽逻辑？人家的心意你这麽糟蹋？幸好我没有把我的巧克力放到他的乱葬岗。那是故名思意的乱葬岗！
……且慢！
「Anson！」我严正辞严地说：「刚刚我给你的巧克力给我现在就食了。」
「不要，我还在想弄些新口味呢！」
果然！你真敢！
「给我现在就食！」
「好吧……」他带着十万个不愿意，慢慢地吃下。
「怎了？好吃不？」
「不就是巧克力麻。」
你是笨蛋吗？我的心意这麽明显了。
「对了自然，我还有另外一件事得跟你谈。」
如果是恋爱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立刻开始。要谈吗？
「甚麽事？」
「你有麻烦了。」
对呀，我奶奶说要回来了，有甚麽能比这更烦？
「是甚麽？」
「考试快到了。因为你奶奶曾经是这的校长嘛……那些主任向你的班主任和我施压，说你的成绩不太好，挂了好几科……要是你考试还有不及格的话，就禁赛……包括戏剧和钢琴都是……」
「怎可以这样！」我立刻站起来……那不就表示要全科及格吗？那怎麽可能！！！
我大力地摇Anson，说：「我怎麽办呀！要是这样，不就是宣判我入不入到决赛都不能比赛！Anson！你要帮我呀！」
「你先冷静一下。」Anson抓着我的手，不让我摇下去……
他抓着我的手……
他……抓住了……
我的……
手……
我的脸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所以我才决定来帮你呀……自然？你怎麽了？不舒服？脸怎麽红成这样子？」
我立刻松开手，说：「没、没事，可能是巧克力太辣了。」
真不敢相信我说了这麽荒唐的话。巧克力太辣……
Anson莞尔，说：「喜欢吃也别吃太多。」
你这话是挖苦我吗？
他接着说：「刚刚补完英语我想你也累了。不如这样吧，拿数学出来，我教你。」
「你！？你不是英文老师吗？数学你也会？」
「有甚麽好奇怪？这麽简单的东西我9岁就会了。只要看看书，甚麽也能学。」
「……」差点忘了我眼前的这个人是传说中的天才。
Anson说的话总是很简单。他很快就找到我那里不会，再从那里开始打好根基。从前总是搞不懂的事，现在也开始理顺了。依着他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做下去，慢慢地就会了。而且……能够这麽近距离看着他，听着他这麽细心的教我……真的觉得很幸福。
他实在……帅到掉渣了！！！！！
咦？这麽说……他不就是每天都帮我温习吗？也就是说，我们每一天都可以这麽近的接近他？除了一星期一课的补习课外，还另外每天帮我温习，到他家和Stella练琴也能见到他，在排练戏剧比赛时也能见到他……
看着他这麽帅的样子，我不小心走神了……
要是我第三段考也不及格的话，他不就可以……
不！我怎可以这样想？我还要参加比赛呢！
「小贤！！！」
邢康上气不接下气地在门边大喊，破坏掉我的思路。
「Anson，我可以进来吗？」邢康着急地问。
「进来吧，你知道我从来不在意这些。」
开玩笑吗？你超在意的好不？在第一学期的时候到底是谁把我骂哭了？
「小贤！小贤！小贤！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甚麽呀？」
邢康亮出电话给我看。那是学界钢琴比赛的名单，而被标记了的，正是我的名字。
「小贤！你入选决赛了！！！」
「哗！！！」我高兴得抱着邢康一边跳一边大叫。邢康也受到我的感染，一起跳了起来。
太好了，那一箭之仇，我可以报了！在决赛的时候，我一定要把它弹出来！
「好了，自然。」Anson说：「快点练习完这几道题回家吧。」
「嗯！」我恨不得快点回家开始练琴呢！
「邢康，你的吊坠很美喔，很像把整个银河系放进了去一样呢。」Anson拿起挂在邢康胸前的吊坠说。
「对也！是小贤在情人节的时候送给我的！」邢康自豪地说。
……没错、是我送的……你当然会喜欢。因为，它本来的主人，应该是Anson你才对……那是我放送巧克力盒的其中一个小礼物……是我手残，把它误送了给邢康了。
「自然，你在那买的！？可以告诉我吗？」
「……」都说了，它的主人本来是你。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解题。
「邢康，你真的很幸福呢。」Anson托着头说。
「对，我也这麽觉得。」邢康有点不好意思地坐我旁边，问我：「还有多久？」
「还有几道题。」我说。
从余光中，我见到邢康拿起我刚刚送给Anson的那一盒巧克力，用验证的眼神审视它……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要跳了出来一样。我实在没法想到有甚麽会比这情况更糟。
因为，这个盒，跟邢康的情人节巧克力，基本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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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辛苦各位读者跟我一起到这来了。
没有你们，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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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样也得给我的读者看他们的结局！”
另外，也感谢帮忙校正的读者。
收集好後，我会在完本时一拼校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