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豪！家豪！」我轻拍他的手。
「嗯？」他应了声，嘴唇不小心碰到我的耳朵，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我按耐住扑倒他的冲动，闭紧眼睛说：「你可以自己走一段吗？这边到电梯只有不到十公尺。」
「嗯……」
他试着按住我的肩膀，想要站起身，却没有成功，一个踉跄将我推到後面的墙上，我赶紧扶住差点跌倒的他，两个人一起顺着墙壁缓缓坐下，他的头枕着我的肩膀，手臂环过我的脖子，像抱着我那样。
靠着他的身体，闻着他的气息，虽然很希望就这样过一整个晚上，但好在我还是有理智的，享受了十五分钟後我就拿出手机拨了宪钧的电话。
「喂！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吵杂的音乐声。
「夜店啊！干嘛？」
「又去？不是说不再乱交女朋友了？」
「我偶而也是会想和真正的女生聊个天的好吗？」
「你开车带着陈家豪的地址过来。」
「啊？要干嘛？」
「电话里有点难跟你解释，你先过来就对了。」
「干！我去哪找他的地址啊？」
「人事室靠门那一排办公桌左边那个女生喜欢你吧？」
「你又知道了？」
「我去报到的时候她一直偷看你。」
「才十分钟而已也被你发现？」
「我认识你十几年了好吗？」
「我不要！我才刚付完门票进来！」
「你只有三十分钟。」
「你……」
不等他说完我就挂掉电话。
过了半个多小时，汤宪钧开着车子出现了。
原本气头上的他，看到我和家豪坐在门口的一瞬间就消了气，下车後快步跑了过来。
「他干嘛？」
「被上司灌酒醉倒了。」
「怎麽会在这里？」
「他同事看他手机里有我的地址就送过来了。」
「啊？你这女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家里地址给他？有没有尊重我这房东啊？」
我白眼翻了三圈：「是你自己报名嘉明湖的时候把户籍地址写错了，他才跟我要的好吗？」
「写错了？不可能啊……」
「你的字那麽丑，就算写对了别人也会看错好吗？」
「你这麽一说，也是啦！」他认栽地笑了，然後把家豪架上自己的肩膀，接着摸起家豪的裤档。
我惊恐地用力捶一下他的背：「你在干嘛？」
「总得先找到他家的钥匙吧？不然要怎麽送他回家？」他翻了圈白眼：「怎麽？以为我跟你一样在吃陈家豪豆腐？」
我羞红着脸又用力捶起他的肩膀：「你闭嘴啦！！」
按着地址，我们来到市郊新盖好的住宅大楼，按了电梯，转开大门，是一间颇大的四房公寓。
「哇！一个人住那麽大的房子？」宪钧感叹。
「你还不是一样？」我回嘴。
「我不一样喔！我可是没用的靠爸族，一毛钱都没出，每个月还能跟你收房租。」他举起双手，一脸不以为然地撇清。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他羡慕着家豪，跟我一样。
帮着宪钧把家豪放上沙发後，我瞄见茶几上的相框，他搂着一个娇小的女孩笑着，那女生蓄着短发，穿着中性，但十分漂亮。
我的心霎时酸了起来。
「你脑细胞被忌妒吃光了吗？那应该是他的姐姐或妹妹。」
「啊？你怎麽知道？」
「眼睛的形状啊！一模一样。」宪钧边说边往房子里面走，在电视旁的柜子拿起另一个相框：「你看！全家福。两个人都像爸爸！」
「你不要乱翻啦！」
「他这麽低调，又爱装神秘，我们对他好奇了这麽久，不趁现在看一下怎麽行？」
宪钧继续走向客厅的书墙，以英文书居多，我依据零零散散的几本中文书，猜测都是程式或数学的书。
「喂！他不会是Gay吧？」宪钧一脸狐疑地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