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失衡戀人 — 【GL】失衡戀人 - 第二十八章

正文 失衡戀人 — 【GL】失衡戀人 - 第二十八章

羊\\我说: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高兴,却故意挤挤眉说了声啥,我无奈一笑将手上笨重的荣誉硬塞过去,可不会顺这家伙的意,「没听到就算了,来,乖乖拿好不要摔到,你是从钢铁之心那段开始听的吼?来猜猜看我们得什麽奖。」

「猜中有奖励吗?」她不怀好意地打量我,那目光让人竖起寒毛,「这、这不要当赌注啦!」

协理好像是真的很喜欢打赌,尤其是她有把握赢的时候。

「喔。」然後她就抱着盒子不说话了。

「……」我无语地看她,这是在闹脾气的意思吗?协理好像真的想赌,我平顺了些呼吸与她再次看着台前,许久後才憋不住气,「你想赌什麽?」

「赌今晚。」她回的神快,我有种自己哇呜地欢呼一声就跳下坑的感觉。

「今晚?」我重述一次摸不着头绪,她嗯哼一声後侧目看来,舔舔自己有些乾燥的嘴唇,活像是准备开动,「如果你赢了,得跟我上床。」

我突然觉得胃好疼,这女人居然因为身在异国就大胆地说出这种话,什麽她赢了就……等等,我顿了半晌,「我赢?」

「是。」她微微仰起下巴,几丝发滑落下来,「大不了明天的罗浮宫之旅睡掉而已,反正後天才回程,耽误不到时间。」她眼中的笑意逐渐发浓,我这才会意过来,如果刚刚没有反问,那她今晚是打算直接吃了。

嗯,吃过肉的狮子岂能忘记血味?

「那你赢的话……」该不会还是要上我吧?突然觉得今晚好悲惨,不管问不问都是二次失身,但这次协理的答案让我很意外,「就跟我夜游,法国满大的,我们来了七天还很多地方没去过,等这结束了,就回饭店放放东西再出去吧。」

她好像很期待能带我出去,抛去脑中之前的遐想,仅剩的是单纯念头。

「好。」我揉揉鼻子心里已有答案,如果协理想,她是不会用这麽别扭的方式来打赌,所以这就是……洪芃姚式的浪漫吧。

「你觉得奖杯上写着什麽?」

先说出谜语,过路人才会回答。

「最佳冠军奖。」她很有自信勾勾嘴唇,「我说中了吧。」

「中了啦,你怎麽知道的?」看她一脸求赞美的样子,我忍住不摸头的冲动,只觉得她好天真好可爱。

「我眼力好。」协理眨眨眼睛、用下巴指指前方,「等晚宴结束就离开吧。」

「好。」反正协理也不在饭店了,我急着回去也没用。

台上的结果有喜有悲,最後有得名的公司又再次拿着奖杯回去台上拍大合照,协理一直靠在身旁,这次我不再紧张而很有自信看向前方,感觉她在的时候我就充满勇气,不畏惧未知的前方。

一确定能离开後,协理带着我离开那地方,原本想过交替拿奖杯盒子,结果她坚持要自己拿,回到饭店後直接收入行李箱,然後双眼紧盯着我——扑过来!嘴唇毫不犹豫地吻上,我嚐到淡淡的酒味後抽抽脸,她居然装傻还移开头!

「吼,你很坏耶!」不准我喝,自己倒是喝得开心!

协理又是一个吻,她像是无赖只敢用这招堵嘴,还越吻越深入、单手捧住我的脸,嘴唇没移开半步,时轻时重的力道捉拿不定、身体略为交错地摩擦,在不知不觉间我躺在床上,呼吸间仅剩她的气息,甘甜带着一股咸味,协理像是经历岁月的风沙,一股忧愁且熟悉,或许在某段时间里她变了,却又不曾改变过任何一寸。

「协、协理……」我轻轻推拒、脑袋快搅成一团糊,她的手已经深入我的上衣中,那略为冰冷的手指在接触到皮肤时保有自己的温度,然後僵住抽回。

「哈。」她终於清醒过来,花费了一番力气才移开身体,「差点。」

「是谁说想夜游的啦!」难得抓到能笑她的机会,我毫不留情地吐舌,在某人作势想一不做二不休时赶紧滚下床、把羽绒外套穿上,「走走!我想吃热热的东西!我们去买汉堡!」

「这时段应该没卖吃的了。」

「什麽——」我很惊讶的与她步出房间。

协理所说的夜游……居然是带我到巴黎铁塔,远远地抬头一望就好像作梦一样,以往只在电影上看过的巴黎铁塔耸立在眼前,高大、优雅,那股气势就像在心中下一颗巨大种子,直到靠近了才发现它是多麽雄伟。

巴黎铁塔上有开灯,在这它简直是最迷人的存在,吸引了每个人的焦点,也让我感到自身能力不足。

虽然永恒笔也是用金属去打造,但它身上的繁复花纹比不过巴黎铁塔的乾净整洁,这座铁塔彷佛在说,『这样就对了』它身上每条钢筋井然有序,放眼望去说不出哪里有缺点。

「你知道巴黎铁塔的来由吗?」协理搂着我的腰。

「好像是为了什麽展览。」还是在漫画上学到的,协理唷了声瞬间丧失活力的样子,我悄悄看一眼、低语,「不过忘得差不多了,你能跟我说吗?」

「可以呀。」她瞬间又充满活力,贴在我身旁缓缓说着,「巴黎铁塔其实称『艾菲尔铁塔』比较正确,这名字来自於设计它的建筑师居斯塔夫·埃菲尔。会建立艾菲尔铁塔是因为1887年巴黎想举办国际博览会,所以找他来设计,在千辛万苦下才顺利完成,於1889年国际博览会正式开幕。」

「嗯嗯,我记得这座塔不只作为指标,也是电台?」我忘了是过去在哪听到,有人说巴黎铁塔其实也是电台,这句话在心里沉淀多年後重生见日。

「电台?」协理挑挑眉,「我只知道二战时曾作为电话监听台,为反法西斯战争作出不少贡献,看来现在当电台也有可能。」

「物尽其用啊。」我瞬间哑口无言,居然还可以当监听台?看来当时的法国政府应该没料到这座塔能这样使用,在二战中立了大功。

在我恍神时协理又亲过来,不疾不徐吻着,但没有在饭店时深入。

「我想,自己已经无法失去你了。」

她淡淡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悲伤。我知道协理在担忧什麽,伸手摸摸她的脸颊,犹豫该不该将那女人说的话转告给她,杨雅铃是我们之间的禁忌,不管是哪个先说都会伤到对方。

「这是一条很辛苦的路。」协理的手覆盖在我手上、用着脸颊轻轻磨蹭掌心温暖,「你可能会备受歧视甚至污辱,压力是清楚可见的。有些朋友会在知道你的性向後直接离开,甚至怀疑你之前跟自己亲密是不是有所企图。」

协理说的这些是曾经遭遇过,还是曾经见过的例子。

「你都把我吃了。」捏她鼻子一下,协理这些话其实我有担心过,也说不出什麽冠冕堂皇的话来,只能装作不在乎地靠入她的怀中,藉由沉默转移自己的害怕,而她了然。

「所以我会负起责任。」

协理突然摸上脖子,我的体温很快暖和她的手指,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四片幸运草项链被勾出来,那女人的身影在眼前闪过,协理应该也有发现,她至今也戴着这条项链。

「她还爱着你。」

「我知道。」

宛如被冰冻的话语,协理没有太多感情,她双眼凝视着金色的四片幸运草,像是狠下了心而紧握、松开,「一直放不下过去的是我。」

我看着她不说话,等着眼前人静静收回情绪。

「你能吗?」我轻声反问,想想这样问不好,「如果无法这麽快放下,没关系,至少我知道你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如果……」我突然被重重一吻,牙齿撞得有些发疼,嘴里好像嚐到了淡淡血味。

「啊!对不起!」虽然我是被强吻的那个,但是嘴里的血味过後不再涌出,看来是协理的嘴巴咬到了,她摇头好像不会疼,「我得负起责任,也该正视我们的关系。」

「我很高兴。」听她下定决心我内心一喜,协理手伸来将四片幸运草项链拿下,放在掌心中看着,「以後就别戴了,你不是她,我不该把思念转到你身上。」

「噗。」我发出一声轻笑,原来那条项链是思念转移吗?

「那要怎麽处理?」我想不到这项链能给谁,协理沉默了一下将它收入自己口袋,「我想你还没试过熔金对吧?」

「……嗯?」协理刚刚说什麽?熔金?

「我不清楚你的专业,但这应该能做成其它东西。」

看协理一脸认真不像在胡说八道,我哑了好几秒,说话结结巴巴,「协、协理,你是要我把这金饰熔了?」

「嗯。」她说完皱皱眉头、手摸摸下巴,这家伙终於发现自己说的话太劲爆了吗?我天真地吐口气,以为这女人会改变想法时又是神来一句,「我再多买两座金条给你好了,这样材料比较多,你能玩的比较尽兴。」

……这家伙是备受打击太大吗!

「快住手啊!」我被她的想法打败了,恨不得把四片幸运草抢回来挂上脖子,「别这麽轻易就要把它熔了啦!再怎说那项链也有它自己的意义,你就好好保存下来,不要熔掉呀!」

「但是对我来说没意义。」协理露出自己脖子上的那条,「这有意义多了。」

「我还是不希望你把它熔掉。」看来要轻易说服协理是不可能了,「也不希望你买金条给我,这太贵重了,你知道我是不会收的。再怎麽说四片幸运草都是愿望的象徵,我想,它或许能带给你好运。」

「什麽好运?」她挑挑眉,我只好厚脸皮自夸一下,「遇到我呀!」

「噗。」协理被我这句话逗笑了,「这麽说也是,当时在挑人,发现你的时候总觉得项链在隐隐发烫,就心想乾脆选你吧?然後我选对了,得到一只不吵不闹又很乖,懂得照顾自己的小猴子……」

「谢谢你选择我。」我看着她的脸,轻轻吻上去。

法国真的是浪漫国度,一到这里,我知道了好多事情也拉近距离,如果当时没赢,我根本不敢想像会发生什麽事,「还好我赢了。」紧紧抱住她,用自身最大的力气捉住这幸福。

她摸摸我的头,脸凑到颈间,「还好是你。」

即使协理不用说是什麽,我心里也自动补足她所缺的下一句——还好我有跟来,不然遇上杨雅铃时,她不只要在他人面前装作镇定也很有可能被发现性向,有太多太多的过去与私情,总结成了一句,还好我有来。

「记得把金饰熔掉。」

「吼,你不要突然说一句破坏风景的话啦!」

在巴黎铁塔的见证下,我们手勾着手说出相爱誓言。在那时间彷佛忘了同性恋人会遇上的歧视,虽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意会不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即使当下会很不舒服也有些害怕,可是与我永世相伴的不是那些人。

「其实我没想过会把你掰弯。」

「我也以为自己只是异性恋。」

直到最後才发现,原来我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她。

协理跟我慢慢走回去,一路上的夜景都比不过她迷人。

时来的冷风、时来的音乐,走过桥时想起那一吻,协理这时停下看着河岸,「其实这座桥也称为爱情桥,来这的游客都会在锁上写名字,然後扣在桥的两旁、将钥匙扔入河中,象徵彼此永不分离。」

「但是我没看到锁。」这听起来好浪漫,我却没看见任何锁头在两旁。

「因为拆除了。」她如似奸笑一下,「太多锁了,重到快压垮这座百年桥,所以政府不得不做拆除动作,听说当时很多情侣抗议,但我支持拆除就是了,毕竟上百支锁等於上百支钥匙,为了纪念爱情而破坏大自然,有些不恰当呢。」

「我还以为你提这个是想锁呢。」结果却是说这种事,我偷瞄过去恰巧看到协理抿唇,这角度跟这打光!差点直接没了心跳。

「她的事情告诉我,如果想维持爱情,那仰赖物质是最不可能的。」

「也是,反正我有你的心了。」嘻嘻笑了几声,协理好像很开心,她搂着我的腰、手伸入羽绒外套的左边口袋一起握着,在不知不觉间,原本冰冷的世界都温暖了。

回到饭店时,协理先去柜台领东西。

我看她抱着一个牛皮纸包装的东西,就想到下午老婆婆送的书,所以这个是……那个吗?我有些惊恐,可不要告诉我这份量就是那本书!当时它没有这麽厚啊!

「协、协理,行李会不会超重啊……」

我这下无言了,奖杯跟那两本书,还有第一天疯狂买的名牌,即使协理带两个行李箱我还是不放心,看来明天要好好分配一下,才不会超重。

「放心。」

她悠悠哉哉撕开牛皮纸,露出里头的两本书後轻轻摸抚书皮,上头的第一本我没印象,而底下的第二本正是当时老婆婆送的书。

「这是有五百年历史的炼金术书。」协理小心地翻开第一页,我深受吸引靠过去後整个震撼到,里头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上头还配着许多精致插图……这种书很容易让所有人疯狂,我靠很大的力气才合起下巴。

「协理,可以借我看吗?」

很想摸摸看,但是又很怕伤到它。

「这是送你的。」

但是她的第二句话像一颗震撼弹投掷而来。

「我想你会喜欢这东西,所以就稍微打听了一下,花了番工夫才顺利拿到这一本,回去後防潮柜也差不多送到——」协理还没说完我就抱紧了她,险些将两本书都摔下床。

「太贵了……」我感到一阵鼻酸,她有这习惯是不是那女人养成的?

「我知道。」协理沉默半晌,「这些都是来之前订的,我清楚你不需要物质上的满足,所以以後不会了,但还是想送金块,因为我想看你做更多自己喜欢的东西。」

「你这哪是知道啦!」我有些哭笑不得,只觉得协理傻得可爱。

她露出一抹再清楚不过的笑容直视我,我捧起她的脸颊低头亲下去,唇与唇慢慢细嚐,协理双手抱住我的腰後站起来,一感觉到失衡就用双脚勾住她,随着身上一股热蔓延,被轻轻地放在另张床上。

协理撑在我上方。

「继续一开始的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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