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梦想启程
展开吧,让那未曾体验的舞台;
奏出吧,将那新感觉的梦;
飞奔进去吧,即便一切依然未明确亦无妨,
不要害怕,不要迷惘,就以那随心的,形像一样。
——【IAROCKS】innerarts
与黑尾、研磨认识之後,他们变成了总是一同打排球的好朋友,三年下来,四人的球技也进步许多,而自从鬼点子最多的黑尾提议要比二对二的比赛後,四人经常在练球时比赛,并藉由这个比赛,习得各种位置的技巧,甚至能慢慢打出组合攻击。而今天,四人依旧在空地上比赛着。
扣球得分的黑尾挺起胸膛得意的说,「哈哈!这样就22:19啦!我们再得三分就赢啦!」网子另一边的弥亚生气的说,「欸,不公平啦!小黑你太高了谁拦得住你啊!」原本就比同龄还要高的黑尾在上了国二之後更是增长到一百七十几公分,打起排球来比其他三人更有优势,而弥生弥亚那平均不到一百五的身高与他正面对抗几乎没有胜算,所以每次分组时,兄妹俩都在祈祷不要被分到同一组。
但是今天运气很差的两人被分到了网子同一边,弥亚与弥生只能发挥从小培养到大的默契来取得比分,只是要拉近比数仍然有些困难。「可恶!弥亚,我们这次绝对不能再输了!」弥生握紧拳头对弥亚说,弥亚也用力的点头,兄妹俩开始集中精神,并思索着该如何打败眼前的巨人。
下一球弥生扣杀得分,发球权来到弥生手上。弥亚在弥生拿到球之後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弥生点点头表示了解,站到发球线上露出了充满自信的笑容,指着黑尾与研磨说,「现在是我们反击的时间了!你们做好觉悟吧!」接着抛球,朝着研磨的方向打过去。
研磨虽然有接到球,但碍於无法连续接球与只能击球三次的规则,研磨无法托球,只能由黑尾托球、研磨扣球,弥生看到研磨攻过来,跳起来拦网成功得分,发球权依然在弥生手上,他又用相同的方式拿了一分。
「「耶!」」成功追平分数的弥亚与弥生互相击掌,「欸!你那招太贱了吧!」黑尾有些欲哭无泪的叫道,弥亚笑着说,「请称那为战术谢谢~对了哥哥,下次也交我怎麽瞄准发球吧!」「喔好啊!这样以後我们都用这招就不会输啦!哈哈~」
见两人得意洋洋的样子,黑尾当然不愿认输,他将研磨的位置拉到自己的前方让弥生无法瞄准,然後用只有研磨听的到的音量对他说,「等等我们来用『那招』吧,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也是有战术的!」
弥生再度发球,黑尾与研磨调整位置之後弥生不得已只好打向边线,但仍被反应迅速的黑尾接到,传给了研磨,研磨举起双手做好托球的预备姿势,黑尾则从球场後方助跑,跑到网子前屈膝微蹲一副准备起跳的动作,弥生也在网子另一头跳起来拦网,「咦!?」没想到,黑尾却没有跟着跳起来,待弥生跳到最高点即将落下时,黑尾才一跃而起,将球扣下。
「哈哈!见识到了吧!这就是我跟研磨的新必杀技!」「…小黑,别这样,很丢脸…」黑尾开心的仰头大笑,研磨则有些後悔听黑尾的话而撇开脸,一时忘记要反击的弥生双眼发光的问,「刚刚那个必杀技是什麽啊!好厉害喔!」「那是『一人的时间差』战术吧。」弥亚站在弥生身後说明,「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有人用这一招,就是运用假动作让自己与拦网的距离错开之後再进行攻击的招数对吧?」「喔喔!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好厉害喔!!」
无视弥生的弥亚走上前对黑尾跟研磨说,「亏你们能学会这招耶,一定是背着我们偷偷练了很久吼~」黑尾笑嘻嘻的搓搓鼻子一副得意的样子,研磨立刻泼他冷水说,「还不是小黑一直吵着要练…而且他不是挥空就是撞上网子,有一次网子差点就被他给撞坏了。」「研磨拜托你别说了啊啊啊!」然後换来的是黑尾的一阵求饶。
「难怪我看这网子有点歪掉,原来是小黑撞的啊…算了,这我就先不追究好了,不过小黑你下次要教我那招喔。」站在後方的弥生也举起手说,「啊!我也要!」知道自己免於拳头伺候的黑尾安心的摸着胸口吐出一口气,然後又恢复了高傲的姿态,「好啊!只要你们赢过我,我就教你们这招必杀技!哈哈哈!」「…我可以打你吗?」
四人的比赛继续进行,研磨发球後弥生接住传给了弥亚,弥生冲上前去,在他助跑的时候,弥生对弥亚使了个眼色,弥亚立刻知道弥生想要怎麽样的攻击模式,於是在弥生跳起的一瞬间,把球托到弥生高举的手上,两人就这样发动了令人措手不及的快攻,成功取回一分。
「你们两个的快攻太强了啦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啊~」黑尾露出了苦闷的表情,现在的比数23:23,又变回同分了,弥亚笑着说,「可别以为我们两个矮就好欺负喔~我们一定会赢给你看的!」
现在换弥亚发球,抱着想一连拿两分赢得比赛的弥亚将球打向对面,眼见黑尾与研磨就要攻过来,弥亚赶紧跳起来拦网,却中了对方的技,再度被一人的时间差给骗过去,不过弥生已经预测到了球路而抢先一步来到球的落点,将球接起,弥亚也迅速站好二传手的位置,两人再度发动快攻得分。
「好耶!再一分我们就赢了!弥亚,下一球也要拿下喔!」「那还用说!」两人燃起了熊熊斗志,黑尾也不甘示弱地说,「哼!下一球我一定要把你们拦下来!」
弥亚再度发球,研磨托球给了黑尾,见到黑尾跃起後,弥亚也赶紧跳上去拦网,但仍然不敌黑尾的身高优势,黑尾的扣球打中弥亚的手飞向球场後方,眼看就要界外,这时…
「喔呀啊啊啊!!!」弥生边发出吼叫声边冲向球的方向,其他三人全都被他的举动给吓到而傻在原地,「球还没落下来之前,都不算输!!!」弥生叫道,并扑上前把球击了回来,弥亚这才回过神来托起球,弥生也运用发达的反射神经冲到网子前准备扣球,「我才不会让你得分呢!!」黑尾伸直双手阻挡在弥生面前,弥生却没有半点慌乱,反而冷静地寻找打击的点,锁定之後,扭臂挥下,球打中了黑尾的手指弹飞出去,研磨来不及反应,球掉到了地上,这球拦网界外让弥生弥亚站上25分,也分出了这场比赛的胜负。
「好耶!!!」明明已经精疲力尽了,弥生依然开心的蹦蹦跳跳,黑尾也只能愿赌服输,露出微笑说,「你们真厉害耶…一开始落後那麽多还是追上来了,啊啊~真是的我怎麽总是输给你们啊~」弥亚站在不远处注视着两人,看起来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这时,研磨走了过来,对弥亚说,「恭喜你们赢了。」「嗯…谢谢。」「怎麽了?不开心吗?」「呃…不是…」
弥亚张开嘴巴想说什麽,却又讲不出话来,研磨看弥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於是就开口说,「…弥生他很强。」「…咦?」弥亚被研磨突如其来的话搞得一头雾水,研磨转头看着跟黑尾嬉闹的弥生,继续说,「他真的很强,刚刚明明是从那麽後面的地方跑过来扣球,却还能在空中那麽冷静的思考要往哪里打,弥生他可能…不,他是我们四个人之中最强的。」弥亚有些诧异地望着难得这麽认真说话的研磨,也慢慢咀嚼的他所说的话。
「…而且这样的哥哥,好像也挺帅的…」「嗯?弥亚你刚刚有说话吗?」研磨歪着头看着喃喃自语的弥亚,弥亚赶紧摇摇手说,「没、没有啦!没什麽!」「欸!研磨~弥亚~」黑尾的声音传来,两人走过去问,「怎麽了吗?」「发生什麽事了?」只见黑尾勾起笑容,对其他三人说,「下礼拜六,我们一起去看比赛吧!春高排球赛!」
◇◆◇◆◇
隔周,四人相约来到了国立代代木竞技场的第一体育馆,一进到体育馆内,弥生立刻兴奋的大喊,「哇!!好大的体育馆喔!!」其他三人只能面带苦笑跟在他後面。
「对了,你们知道春高赛是什麽吗?」黑尾走在三人的後方问,弥亚立刻回答,「是全国高中生的排球大赛对吧?」「没错!而且你们看下面的排球场,是橙色的对吧?这也是春高的代表之一喔!」众人一同看向球场,此时比赛的队伍也正好走进来,於是四人便在观众席上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那个学校的球衣是黑色的耶!好酷喔!」弥生指着位於球场右方的队伍叫道,接着转向计分栏,「鸟野?好奇怪的名字喔?」「是乌野啦笨蛋。」弥亚吐嘈完弥生後盯着下方的队员说,「我在外面有看到,他们好像是宫城县的代表…而且似乎是黑马呢。」「真的吗?感觉好厉害喔!」
「欸,你们看,那里有个队员好矮喔。」四人的旁边突然传来谈话声,转头一看,发现是两个高中生在说话,另一个人则回他说,「对啊!那个10号真的很矮耶!可能只有170公分吧?而且好像也不是自由球员的样子。」「他应该只是候补吧?」
弥亚眨眨眼,将视线重新拉回球场上,立刻就找到了高中生们所谈论的对象。那人的身高在一群高大的选手中很明显的矮了一截,恐怕连坐在旁边的黑尾都比他还要高几公分,但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那人居然在热身结束之後,与其他的球员一起站上了球场,这就代表了他是先发球员。
裁判吹响了哨音,比赛开始,黑色的一方先接发球,站在前排的10号开始助跑起来,对面的拦网也锁定住他准备拦下他,弥亚在一瞬间怀疑,以他的身高真的比的过将近两公尺半的高墙吗?
但是,那人却没有一丝胆怯的神色,反而拉长了手臂,奋力跳起,高举的双手比对面的拦网还要高上许多,让弥亚不禁瞠目结舌,「——飞起来了。」弥生突然开口,使弥亚反射性的看向他,而同时,球场上相继传来了球落地时弹跳的回音及融合观众与球员的欢呼声,刚刚的两位高中生也纷纷大叫,「喔喔!他跳的未免也太高了吧!」「那简直就是小巨人啊!」弥亚注视着没有说话、但双眼闪烁着光辉的弥生,这样的眼神,弥亚从未见过。
「…弥亚,我想,我可能找到自己的梦想了…」弥生默默的张口嘴,吐出平淡、却富满感情的话语,「我想要跟那个人一样,翱翔在排球的舞台上。」「哥哥…」弥亚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弥生,弥亚很清楚的明白,现在的弥生没有在对他开半点玩笑。
「弥生、弥亚。」被叫唤的两人回过肩膀望向出声的黑尾,「你们两个之後也要进跟我们一样的国中对吧?其实我有个计画…我们一起创办排球部好不好?然後一起打排球、一起参加比赛。怎麽样,这主意不错吧?」弥生没有回答,但从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了明确的答案。
在这场改变他们命运的比赛中,四人的小小心愿开始萌芽,殊不知,等待着他们的是什麽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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