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麽啊?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案子?」
「上次那个案子即将收尾,还有霍壬的案子正在进行。」
霍壬?
「你跟霍壬还有联系?」我以为上次霍壬说要李宜光设计室内,只是一个暖场胡乱牵扯的话题呢。
「当然。」
「那你跟霍壬……还好吗?」
「怎样算是还好?」
听这样的反问,我能够猜测不是很好。
「我早说了,我跟他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你们都全垒打了,还要怎样。」其实我很讨厌他总不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样。从以前就这样,受了委屈、吃了苦也不说,只往肚子里吞。
虽然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越来越难以帮助他,可是我们不是朋友吗?很好很好的朋友,一起吃过苦、共患难的朋友。
李宜光越是不说,我越担心。
「他欺负你了?」心猛然揪起,我担心霍壬是下一个周思扬。
「没有。」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是不是他强迫你?你老实跟我说,我替你出气。」
「麻清澄你长点脑子行吗?你要怎麽替我出气?打他一顿还是跟他说道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是关心则乱,可是我并不需要你这样的帮助。」
指甲都陷入掌心,瞪着李宜光,气得浑身发抖。
「麻清澄!」
「他欺负你,纵使我打他一顿、骂他一回没有用,至少解气了。我知道你不在乎被人睡了还是怎样,你也不想我像个疯子去讨人嫌,但是李宜光,我不能够冷静,当什麽事情都没发生。」
不论别人怎麽想,李宜光对我来说是无法取代的朋友。在交际圈里,是仅次於任白川,最重要的人。
李宜光垂眉,伸手抓住我紧握的手,一点一点掰开。
「你总是这样,一生气就会紧握双手,把掌心都抠出了凹痕。小澄,同样的苦同样的痛,我不会再嚐第二次,哪怕再蠢,我也知道疼,趋吉避凶。」
他根本不知道!
「我跟霍壬真的,真的不是你想像得这样。」
「你就不能告诉我--」
「不能。」
得到他这样的回应,我欲言又止。不是生气,不是惆怅,是一种心疼。到底是怎样的原因,让他变得如此多虑?连我都不能够告诉。
「过一阵子就会处理好,到时候一切都会解决。」
「算是我拜托你,需要我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不要让我最後一个知道,你有多麽痛苦。
「当然,要打架的时候我会带上小疯澄。」他笑了出来,顺道揉了我的脑袋。
这一两年,我人虽傻,却能够感受到李宜光的转变。他变得更成熟,更懂事,对於人生友更多的体悟。人跨越了二十五岁,好似一个分水岭,摆脱过去的浮躁,渐渐沈淀下来。
「至於你,好好说一下为什麽你跟任白川会搞在一起吧。你不是说要再一个八年抗战吗?怎麽进度条突然飞跃?」
「我原本也以为我会再搞个八年,结果前阵子我不是睡不好吗?加上没吃早餐,血糖太低直接晕倒在街道上。」我当然是不会说我不是晕倒,是直接睡昏哦,又不是欠人骂。
「你是智障?」果不其然,他对於我修饰的话,投出严厉的批评。好险我没告诉他事实,否则就不是被骂智障这麽简单了。「都多少岁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昏倒在街上,多吓人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呵呵。」
「呵呵?呵个屁!我真想拿砖头敲你脑袋,看里头到底是不是装废料!」
难怪李宜光跟任白川能够聊得这麽好,他们骂我的话还真的很友默契呢。
「结果你晕倒,被任白川知道了?」
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