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感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也有人一样和我一起站在樱花树下,一起看着那迷人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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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徐雅妡,你觉得我要怎麽说比较好?」
下课时,我的死党赵又闳凑到我的座位旁,炯炯有神的双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什麽东西怎麽说?」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懂他突如其来的问句。
「就是告白啊!你觉得要怎麽样的告白对方会比较心动?」赵又闳他露出一抹认真的神情。
而那认真的神情,不是给我的、而是给她的。
「我哪知道。」我敛下眼假装自己不在意,胸口感到闷闷的。
「为什麽啊?」他拍打着我的桌面,似乎在抗议着我的敷衍。
「就……不知道。」我也不想制止赵又闳拍打我的桌面,就任凭着他拍打。
「你是女生耶!怎麽可能不知道?」他一脸诧异,那表情装得有够夸张的。
「你现在才发现我是女生吗?」我茫然的望着眼前这对我的感情一无所知的他。
「毕竟你一直是我的好哥们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受到我的心口又是一紧。
「嗯。」我淡淡的嗯了声。
嗯?好哥们?那有什麽用?
赵又闳,我的死党兼损友,同时也是我暗恋的对象。
原本只是单纯的朋友而已,直到某次的心动,我才突然发现、我早已喜欢上他了。
也注意到了他所望向的人是她。
而我选择继续站在朋友的位子上,生怕有一点疏忽的话,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所以我决定把这件事情藏起来,埋藏在我心底。
可是,在跟他平常的对话里,我的心脏还是会不争气的快速跳动。
我知道这样不行,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告诉自己要遗忘,渐渐的淡忘对他的感情。
而心却无能为力。
「徐!雅!妡!」赵又闳边叫唤我边用手在我前面挥来挥去。
「怎麽了?」我回过神来看着他。
「在想什麽?」他笑着,手还是轻敲着我的桌面。
想你。
「没有。」我摇头,不想讲也、不会讲。
「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凝重耶!」他伸手,似乎是想碰触我的额头,而我巧妙的避开他的碰触。
为什麽他在这方面这麽敏锐,却看不清我的真心呢?
「嗯、没事,大概只是想睡觉而已。」我淡淡的笑着,而他没有多疑的就相信了。
我告诉我自己,不能哭。
哭了,也只是被同情而已。
我要的是爱情,而不是同情。
而同情,只不过是一种更残忍的利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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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妡,等下放学之後你有要去哪里吗?」许愉茹在某节下课的时候问着我。
「应该会去社团吧,你呢?」我反问她。
「我也要去练田径。」她指向操场的方向,上面还有少数的学生正在跑步。
我突然想起了前天朝会时体育老师说的话,「听说你们要去参加比赛?」
「对啊,所以最近都没有什麽机会一起出去玩呢。」她无声的叹息。
「下次六日再找机会一起出门逛街吧。」为了不要让她太过於消沉,我对她提议着。
「好啊!」她拍手叫好,我则马上伸出手来制止她。
我勾唇一笑,「不过、在那之前,先去好好准备考试吧你,又快要考试了。」
「不要跟我讲考试啦!伤感情。」她开玩笑的打了一下我的背,可是我倒看不出来她有被考试之类的影响到的情绪。
「你有差吗?」我挑眉。
「好像,也没有耶!哈哈哈!」许愉茹先是偏着头思考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毫无形象、如神经病般的笑声。
「这才是我认识的许愉茹。」
「欸,那你现在都是自己留下来自主练习还是老师有规定时间?」她用手顶了一下我的肩膀。
「美术老师不怎麽管我们的练习状况,她知道我们都会留下来自主练习,所以没有特地去规定明确的放学後强制的社团练习。」
老师在我们刚入社的时候就有说过这些事情了,跟其他学校比起来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没有强制规定放学後的社团练习时间这点了。
「真好,我们是强制啊!」她撅嘴,一脸无奈样。
「毕竟你们是要准备比赛练习,所以才会在这段时间练习的频率也更频繁不是吗。」我和她不约而同的一起看了看窗外卖力奔跑的人们。
「你们不也有比赛?」
「嗯,不过是个人方面的。老师也是采取放牛吃草的态度,有心练的人自己就会练了。」我耸肩,想起美术老师一派悠哉的模样。
「看来,美术老师真信赖你们。」
「这样吗?」我偏头。
「因为信任你们、所以才会这样呢!」许愉茹她笑道。
「原来。」我微微颔首,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