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里面、里面!」她不耐烦地扯过他的手,直接摸着她的腿心,细软的毛发藏着黏滑的蜜。陵光的脸轰的红了,他读的是圣贤书、诗词歌赋、策论,春宫画也未曾看过,一向清心寡欲的小世界,却被女子的本能冲击成碎片。修长的指分开那道小缝,一时滑上去,指尖勾着深处一丁点大小、硬挺的小肉块,夜珠惊喘一声,那低吟拖着无尽韵味,似是渴求更多,又似是哀声求他停下来。
他好奇地滑下去,指头上下勾划,惹出更多水液,甜腻的、带点刺激兽慾的腥,她弓起腰,因陌生的感觉而难受,一双圆眼可怜兮兮地渗着泪意,半是责怪地盯着他。陵光忽然怕,怕夜珠就此清醒,又要把他推得更远,便让她坐在他怀内,像刚才那般吻着她的香唇,咽下她的吟声,长指滑入一处甬道,先是探入指尖,见她没太大反应,便逐分逐寸地伸进去,直至她吃痛低呼,他才不敢进。
「痛吗?」
「你……你再进的话……」
陵光满额汗津津的,把她的手拉入自己的裤头:「你帮我,我也帮你,好不?」
或许夜珠平日看过不少乱七八糟的话本,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她不是男子,但比陵光更懂如何为男子纾解,握着那硕大的一根,生硬地套弄起来。陵光在这方面完全无知,手指一时出去,又思念那紧紧卷着、触感细腻的软肉,便又伸进去。如此来回数次,他见夜珠不止不难受,还一副娇软无力的模样,便在她身下以指出出入入,牵扯着更多水液,莫名地知晓,这证明她是舒畅的。他进出的速度益发地快,她套着他的速度亦如是,直至她一声娇吟,狠狠咬着他的颈侧,体内的软肉猛烈收缩、紧紧箍着他的指。
若此刻在她那处的,不是手指,而是别的,不知她会否把他硬生生夹断——当陵光脑里闪过这下作的念头,便在夜珠手里泄出来。她呆愣地收手,见着点点白浊,好奇地舔去指间的液体,有一两滴沾到鼻头犹不自知,与她肌肤显出意外色情的对比。陵光撤回手,茫然看着一掌的情液。
「难怪都说女子是水做的,原来女子情动时……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紧紧抱着夜珠的身子,知道若不快为她穿衣,自己又要冲动起来,便苦苦抑压自己:「我什麽都给了你,你也是,你什麽都要交给我。若你敢有负於我……」他冷哼一声,以自己的外衫把她的身子拢得严密,再以木桶中半凉的水,为二人擦净身子、更衣,喂她随便吃点饭菜,然後抱她上床,相拥而眠。
他在梦里,仍贪欢享用着她的身子。
日上三竿,床上的两人同时睁开眼。夜珠掀开被子看看,嗯,湖水蓝色的肚兜跟白色亵裤。後背贴着一板热烘烘的胸膛,是某只小小鸟的。叫陵光「小小鸟」,他可能有点冤,毕竟昨晚她摸过他的大小,那分明不可能是「小小鸟」,可是要改做「大鸟」?听起来多不可爱。
「昨晚,」陵光说着,一手探入她的肚兜,罩着她因侧躺而更显丰满的乳,美妙的弹性使他某个部位很快复苏,可他忍着:「你记得自己对我做过什麽吗?」
「该怎麽说呢?我带着两埕酒回家,你灌我喝酒,叫我去沐浴,说之後要吃我。在木桶里是你先凑过来吻我的,不过沐浴後是我拉你的手去摸我那里,然後你受不住,一边摸我、又一边要我帮你撸……」
「不用说得这麽详细!」陵光顾不得发情,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捂着她的嘴,少年郎的脸庞羞态可掬,反而是夜珠这个女子坦然地眨眨眼。他松手,别开脸:「你一句句的说出来,叫我怎样做人!记得的话,说一句『记得』就行,大笨蛋!」
「不不,我是在追究责任,这样一笔一笔数出来,帐目分明嘛。」
想不到这只没心肝的野猪精,还是有名分、责任的念头。陵光微笑,以指扒梳她睡过一夜的乱发,笑得甜丝丝:「我并非寡情薄幸的负心人,也记得昨晚做过什麽。总之,事情还是你先开头的,我既然是男子,只好把你娶了。你日後当了我的娘子,相夫教子,不能再淘气跟偷懒……」
「昨晚的事,你要好好负责,以後不管发生什麽事,绝不能只怪到我一个人头上。」夜珠的眼睛前所未有地灿亮、认真。她下床,披了外衣,找到文房四宝,在宣纸上大书特写,末了咬破拇指画押。陵光走过去一看,她将昨晚由她入屋後所做的事,逐项罗列出来,写清楚谁干下怎样的事,他光是看到文字就想起一幕幕火辣的场面,对於忽然孟浪的自己,简直不能直视。
「你不用怕我不负责,其实我……我心里早就认定你是我娘子,所以才……」
「你会不会娶我,那不重要。来,你在这上头画押,证明我所言非虚。」夜珠重重叹一口气,事情进展到这地步,实在麻烦。他们两个傻子,一个情根被断,另一个,本来就绝情冷酷,竟然搞出这些破事。为免高冷的朱雀日後歪曲事实、怪责她玷污他的清白,她决定以後要是被做了什麽,绝对要留个白纸黑字的证据。
陵光揪着她的藕臂:「什麽叫做『会不会娶我,那不重要』?你觉得我对你做了那些事,最後不娶你也可以吗?」
(大米:最近没动力更新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