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沒有什麼道理的雜燴CP_30題 — 【BL】夫勝寬 x 崔韓率 ——《きみのうた》

正文 沒有什麼道理的雜燴CP_30題 — 【BL】夫勝寬 x 崔韓率 ——《きみのうた》

当被公司告知即将出道的那一刻,说不清是参杂了多少情绪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从脸庞坠落,可为何却没有熄灭那一场火?一场将他烧了个彻底的大火。

为何要吞下那一颗安眠药?一颗将他置身於火海,将一切烧成灰烬的滚烫。

「唉,胜宽那孩子不行了吧……虽然声音没有太严重的损伤,可是脸和身体几乎是毁了。那个样子要出道还是太冒险了吧?不如就……」

「是那样讲没错,可好歹也是个在公司里练习好几年的孩子,怎麽说也太不通人情了吧……」

办公室里的讨论声,站在外头才握上门把的少年,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里。

少年抬手轻敲了门板,待里头传来回应的声音,便开门。

「哦,韩率啊……什麽事找?」

名为韩率的少年先是向前方两个男人鞠了躬,接着开口,「理事,不好意思,刚才我在门外听到了您们的谈话,那个关於夫胜宽,本来预定出道的歌手。」

少年说到这,停顿了下,随後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做心理准备似的,「我有一个提议,您们能听看看吗?」

少年全名为崔韩率,与夫胜宽在同一公司做练习生,不过练习的项目不同,所以两人并不认识。可是崔韩率从进入公司之前就晓得夫胜宽的存在,那个用歌声把名字滞留在他心口的人。

参加面试的那日,他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等待着自己的顺序。相较於其他人崔韩率算是不容易紧张的,不停的用双眼四外看着与自己一同等待的人,突然目光就停留在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岁数的一名少年上了。

少年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像是某种动漫人物,整体来说是个长得挺可爱的人,可是神情却很严肃。崔韩率第一眼瞧见时原先以为是太过紧张造就的紧绷,但在看第二眼,他感觉自己莫名好像从少年眼眸中看出一丝十分坚定的信念,心里也不自觉得迸出了这样的想法——啊,这家伙绝对是拼了命的要放手一搏吧。

「下一位,夫胜宽。」从里头房间里头传来了机械式般的说话声。

那道声音刚落,崔韩率就看着他正打量的那名少年站起身往房间里走进去。

崔韩率的目光直到他最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才收回视线。

叫作夫胜宽啊……,崔韩率在心里默念道,不晓得实力如何呢。

面试间的隔音不是很好,如果里头播放了音乐或是面试者的嗓音较大的话,外头的人都听得见。

已经进去了不下十个人,这是崔韩率头一次,竖起耳朵,去在意其他人的表现。

他先是听到了,里头那少年尚未进入变声期,清脆无比的嗓音,正在做自我介绍。

然後是面试官冷淡的回应,请他开始进行表演。

自第一个音到最後一个音,崔韩率整整怔了半分钟,这场面试给予的时间。

他不晓得该怎麽形容他内心的感受……也许就是每一个字还有连带着那个少年的名字,都深深刻在了他心上。

崔韩率顺利的通过了,可公司给他着重的部分并不在於他所热爱的歌舞,而分派给他的大多是模特儿或者演员方面课程。

繁忙的日程中,他仍然会在经过声乐课教室时,刻意往里头看几眼。有时候是那少年努力练习的背影;有时候是与练习生玩闹时的笑容;有时候是那少年的歌声透过窗户的小缝,溜出来窜进他耳里,那时他会停留在原地,把一曲听完,再奔往自己上课的教室。

一直都是这样,持续了好久,直到崔韩率某一天经过没有看见夫胜宽的身影出现在教室。他呆呆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时突然有一名练习生向他走来,问他找谁,崔韩率不由自主的缓缓开口。

「夫胜宽。」

练习生听後了然的点着头,边对他说,「胜宽他已经准备出道了喔,最近都让理事们叫去开会,不过待会结束应该还会过来。」

崔韩率咀嚼着这段话,顿了下,「……啊,这样啊。」

那练习生还挺热心,觉着崔韩率似乎有事情找夫胜宽,便问道,「你找他什麽事?等会遇到他,我可以帮你转告。」

崔韩率敛下眸子,思索半饷,「恭喜你出道了,这样就行了。」

说完崔韩率就转身走了,原来要出道了啊,他。

说来也奇怪,崔韩率虽然时常关注着夫胜宽,但却未曾想过要去接近他。分明有几次在走廊上擦身而过、在食堂用膳时相隔不远的位置、在返回宿舍时挤在充满汗臭味的电梯里。

若要问他为什麽?崔韩率在很久之後,这麽回答——就是没有想过。

那为什麽在夫胜宽出道时,反而请那位练习生转答了话,崔韩率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他问我有什麽想转答的啊。

同样一个行程结束的夜晚,崔韩率洗完了澡就往床上钻,眼皮早已累得睁不开,不过几分钟便睡了过去。

原以为再次醒来就会是新的一天,可吵醒他的不是手机的闹铃,而是警报器刺耳的鸣声。崔韩率一睁开眼,面前就是浓烟四散。

在愣神之际,紧接着是几名与他们练习生住在一起的工作人员的吼叫声。

「失火了!都起来,赶紧往逃生出口下去!」

这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疯也似的往楼下跑,直到逃出了公寓,大家才松了一口气,然後仿若置身事外的围观起来里头的情况。

不晓得是什麽原因引起的火,只知道火势已经逐渐在他们那层楼蔓延开来,乌黑的浓烟包裹着艳红色的火焰,本该是漂亮的搭配色,在这里却透出了邪意。

崔韩率看了片刻就收回目光,转往身边四外望了望,这一望,他从原先茫然的眼神转至凝重,像是为了做最後的确认一般,迈动了脚步到处窜了一回,接着如被触动了某根神经似的,奔向了一名年纪较大的管理者。

崔韩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景焕哥,胜宽……夫胜宽,我没有看见他。」

这名管理者本来就在清点人数,一听崔韩率这麽道,急的大喊,「呀!有没有人看到夫胜宽!胜宽!」

全数的练习生也急忙的左右察看,可谁的视线里都没有出现夫胜宽的身影。

其中一名练习生此时神情害怕,颤动着身子举起手,「胜宽他……因为睡不好,吃了安眠药,我刚刚一听到火灾,有记得去摇他,可是没注意到他是不是有醒过来……」

那名管理着练习生的男人也顾不上训人了,可一抬头望向他们刚逃出来的位置,见火势已然延烧到门口,更是沉下了脸。

崔韩率见他沉默的站在原地不动,使尽嗓子摇着他的手臂吼,「为什麽不上去救他!为什麽!」

崔韩率理智上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但他没办法接受。没有办法接受一个耗尽年华努力练习只为站上舞台的跟他一样年纪的少年就这麽被大火吞噬。

男人看着情绪失控的崔韩率,更加的说不出话,紧咬着唇扭过头。

这一瞬间,崔韩率怔着脸,不可置信般的摇了摇头,接着在众人的目光下,转身就要向火场里跑,靠近他的几个跟他相熟的练习生马上拦住了他。

「韩率你干嘛?你疯啦!你也想死不成?」

「放开我!明明还可以救他的!你们放开我!」崔韩率边吼,发了疯似的想挣脱几人的阻拦。

这时消防车的鸣笛声,打破了僵局,几名消防员跳下了车,一看到崔韩率那儿的情形,就晓得怎麽回事,跑向前,「是不是还有人在里头?哪个位置?」

几人看见来到面前的消防员才终是放开了崔韩率。

崔韩率走到消防员跟前,稳住了情绪,尽力一字一句的仔细的道,「那个门口正在被大火燃烧的房间,有一个跟我一样大的男孩子,拜托你们救他出来。」

夫胜宽清醒的刹那,一个动作牵动遍身的伤口,阵阵刺痛得他苦不堪言。在医生尽到病房的解说後才得知自己的处境。

「25%的深二度烧伤,分布在头、颈及躯干……虽然会留疤,可不会有什麽严重的後遗症……」

夫胜宽神情愣愣的,医生也不晓得他是不是将话听进去了,但也不生气,十几岁的少年,难免有点难以承受这种状况,是要做偶像的呢,总是特别在乎皮相,於是正打算劝导一下他能从火场中被拯救回来已经是多麽幸运的事,却在要开口时,床上的少年突然阖上了眼,唱起了歌。

歌声有些沙哑,他一名医生对音乐没什麽研究,只知道这嗓子好听,是做歌手的料。

少年唱了几句後便停住,低下头喃喃,「还可以……还可以唱歌,这样就好……」

眼眶积了一篓泪水,却没有滴下,嘴角微微扬起,比难过还令人心酸的神情,不知道何时已经退出病房的医生,留下夫胜宽一人静静的坐在床上。

约莫过了近一个月,夫胜宽养好了伤,可以出院了,那日是那名叫景焕的管理者来接送他。

即使夫胜宽几乎用帽子、围巾、口罩遮住了脸蛋,可额际边仍有一道明显的疤痕露在外头,他见着的那刻,脑海里马上就腾现了那天的火灾现场以及崔韩率那时近乎歇斯底里对他哀求的模样。

他眼底油然而生的愧疚,夫胜宽看见了,也大致上读懂了,可他没有提那场大火的经过,只是淡淡的喊了他的名字问好,「景焕哥。」

见夫胜宽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他反而有些不自在,就也不提那日的事,便关心了几句,「喔……伤口好点了吗?」

夫胜宽微微一笑,「嗯,没有大碍了。」

两人边谈边上车,夫胜宽听景焕说,他是来载他到公司见理事的,就道,「理事还有说什麽吗?」

前方开着车的人,从後视镜窥视夫胜宽的表情,慌张、恐惧、担忧通通写在那一双眼眸里,他抿了下唇,将原先要脱口而出的实话吞回,保持镇静的道,「没特别说什麽,就让我接你到公司而已。」

「是吗……我了解了。」随後夫胜宽就戴上了耳机,转头看向窗外,世界好像没有什麽变化,可他的人生却是如翻转了整个地球一样,产生了巨大的改变。

——公司还会愿意给他出道的机会吗?

这样的问题他不敢多想,只愿意抱着一丝小小的期望,期盼着能像他从火焰之中生存下来,一样的制造出奇蹟。

再一次来到这间办公室前,与他被告知出道的那天一样的紧张,又可以说……其实还比那天多了一份不安。

将手放上门把时,夫胜宽突然想起了那些上层所谓的现实。

『这是个看脸的社会啊,脸不够看的话永远要再比别人独特个好几倍才能够追赶上差距。』

现在的自己,怕是不晓得距离那些好看的家伙,差上了多少呢?

推开了门,进入他眼帘的便是一个好看的家伙,存在他印象里的好看家伙。

崔韩率停留在夫胜宽印象的过程,很普通。可是那些话语,却很不平常。

某日,上午练习後,会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夫胜宽与同一班的练习生们一起到食堂吃饭。饿翻了的夫胜宽低头专心的扒着饭,想着待会儿下午的舞蹈课程,就慌得他忍不住多嗑了几筷糖醋肉。

这时他身边的人,忽然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些什麽,声音有些小,於是夫胜宽就凑过去问。

「你们在说什麽?」

夫胜宽嗓门大,几人慌忙的摀住他的嘴嫌弃地"啧"了他一声,「小声点!」

夫胜宽点头答应後,几人才放手,然後其中一个靠到他耳边,「我们在说隔壁桌那个混血儿,常常看到他站在我们教室外不晓得在看些什麽。教室里都男的呢,有什麽好看的,所以我们就在说他该不会是同性恋吧,看上了我们教室里的谁。」

「嗯……」夫胜宽偏了下头,望向不远处正在用餐的崔韩率。大眼转呀转的,打量了起来,眼睛深邃、鼻子高挺、肤白唇红、颚线俐落。确认过外表,是超级大帅哥没错。

「很帅啊。」评品完後,夫胜宽结论道。

几人都有些无语的瞧着他,「你的重点错了吧……还是其实你也是……」

「我才不是呢。」夫胜宽瞪大眼,挥了几下筷子,「呀!有时间在那边说屁话,不如赶紧吃饭吧!等一下跳到一半没力气就等着挨骂吧!」

话题就这麽匆匆结束,夫胜宽後来也不记得这回事了,直到今日,推开了门,见着站在办公室里头崔韩率,脑海里才浮现那时,他曾从发到脚细细的品评过这个人。

不过这个人为什麽会在这里呢?是……要取代自己吗?夫胜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金理事一看见夫胜宽便招手让他过去,夫胜宽慢慢地走上前,站在崔韩率前面一些,向人行了个礼,「理事。」

夫胜宽在问好前,摘下了口罩,额际连结到颊侧一道清晰的疤痕,如烙印般的刻划在脸上,狰狞无比。金理事神情虽然镇定,但内心仍感到有些震惊,一张还算清秀的脸蛋,就这麽被毁了个彻底,他们要是把这时间都耗费在训练时光的少年流放到这社会里,他还能到哪里立足。

金理事不自觉看了一眼一旁的异国颜少年,感慨万千,若不是这孩子恐怕……该铸成一桩惨剧了,只是还有一槛必须得跨过。

一切就发生在霎那间,金理事很快的收回了神,看向夫胜宽,开口道。

「胜宽,那个我们理事这边对於你出道的这件事讨论出了一个结果……我们还是决定让你出道,只是……」

夫胜宽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可嘴角激动得有些抽蓄,金理事便抬手按在他肩膀上要他缓和一下情绪。

夫胜宽听到"出道"两个字是激动坏了,可是他并没有漏听最後两个字,他手轻抚着胸口,扬起脸凝视着金理事,「只是什麽……?」

「只不过有一个条件……」金理事伸手扶着夫胜宽的肩膀,带他转了个方向,与在一旁当观众沉默许久的崔韩率对视,「他会代替你站在舞台上,帮助你展现歌声。他必须熟悉所有你唱歌的习惯,三个月後的验收让所有人看不出漏洞,公司方面才能认可并支援你们出道。」

「你们愿意接受这项条件吗?」

「我没问题。」这是夫胜宽进到办公室里,第一句听到崔韩率的话,也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句话。

「你呢?」崔韩率向前一步,站到夫胜宽面前。

夫胜宽呆呆的凝望着他,这人看向自己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异样的情绪,方才金理事虽然只是一瞬间,可夫胜宽还是敏感的查觉到了那份压抑在眼底的怜悯以及震撼。但眼前这个人……像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伤似的。

崔韩率见夫胜宽只是愣愣的盯着他看,没有作答,便轻声问,「你……讨厌这样吗?」

这一声,才让夫胜宽回过神,他赶紧摇了摇头,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又点了点头。

崔韩率看他都要晃得把头甩出去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样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愿意。」夫胜宽挑起两边嘴角,笑着对他道,「我叫夫胜宽,你呢?」

「崔韩率。」他边说边伸出了手,「请多指教。」

夫胜宽也伸手将他的握上,温声说,「我也是,请多指教。」

<暂时的Fin,找时间再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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