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不发一语。
『哎呀，讨厌，大色狼？走开！』
谢青哲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又要崩溃了，乾脆自己先打预防针。招出我所有可能会回答的字句，自问自答的模仿我的语气。
『人家又没有说要跟你在一起。』
谢青哲口气越来越像娘娘腔，装腔作势的样子说要是搞笑又像嘲讽我。虽然明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想惹我笑，却是反效果，只会让我打从心底感到讨厌。
「…你够了。」
我真的笑不出来，从刚刚的害羞又开始想转换成愤怒，他根本不了解我。
现在比被亲吻更介意的，是他正在破坏我心中对他的完美印象。虽然实际接触他以後实在很幻灭，但是现在像个三八或是傻瓜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或许是我的问题，他可能本性外露。但是在学校相处的这阵子，这样的他是不可能出现的。这样的脸庞搭配讲出这样的字句…，他自己也知道不是很适合吧？
这麽说，就是个假惺惺的家伙啊！
就是个风骚又色眯眯的臭男生。
『但是一定又是被拒绝的啦，啦啦。』
随着谢青哲从胸口震出莫名其妙的旋律跟奇怪自白，在我的背後感受变成毫无章法的歌。我没认真听，因为也听不懂他想说什麽。
…总是做一些让人幻灭的事，
神经。
「白痴哟。」
我虽然这样回答他，可是我心底对谢青哲的喜欢还是没消失过。我喜欢那个打排球时跳跃，漂浮在空中的帅气。也喜欢他不说话时，侧脸看过去的率性。我知道很多时候他不光只是外在表现给别人看的形象而已。爱撒娇的他、爱吃醋，吃人豆腐的小男孩也是他。
不过喜欢跟爱，真的是一样的吗？
我还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可以全部都爱，
爱我还不熟悉又多变的谢青哲。
穿越完乡间小道驶回市区已经是二十分钟後的事，沿途上开始出现了闪闪发光的招牌霓虹。我知道已经到了人多的地方，这里的景色再熟悉不过，是唯一一条离我家近一点的道路。谢青哲不说我也知道，他家跟我家是反方向。我窝在他前方正想着要叫他先回家，没想到他比我先早开口。
「送你到家吧。」
我又开始惊魂未定的唠唠叨叨，
「不用！你在便利商店放我下车就可以了。」
我指着前方的连锁超商的招牌，毫不犹豫的直接夸口，
「让我自己走回去，你就可以先走了。」
风吹动谢青哲的衣摆像是洁净的白色蝴蝶，他没有回嘴，只是数秒後不听指挥的滑过我所指定的地点。我的心颤了一下，忍不住惊呼
「喂，喂！你骑过头了。」
要是他再往前，保不住要是被邻居还是妈妈发现…，我就惨了。
「你不要逞强了。」
谢青哲冷静的回覆我的焦虑，接着腾出一只手来抚摸我的头。
「不要怕，送你到家门口旁，我就走。不会让人看到我。」
我听着他的承诺突然感到不踏实与心虚，他是真的关心我，还是我误会他？没错，这样比较起来，我的确很胆小还很自私，因为我不敢承认过去我说过却忘的一乾二净的话。我懂了，或许他之所以想做又不能做，假装的像陌生人，也是因为在乎我的感受，所以选择听我的话…
那我何苦要怪罪他，不理人。
想到这里，心里不是滋味。是我不对，所以一切包含脚伤也都是自作自受，自己造成的。眼前已经是返家的最後一个巷口，内心的罪恶感驱使我，应该好好的跟人家道歉才对。
就在他停在路旁停放汽车的围墙旁，路灯照的树荫又显得更暗了。他把我们两个藏在这，然後才小心仔细的牵我下车。我靠在他身旁感受到从他而来冒出粉红色泡泡的微小幸福。我偷偷的抬起头看着他在帮我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才在莫秒後鼓起勇气开口，
「喂，谢青哲。」
他回覆我『嗯？』之後，用疑惑的表情看我。
我深呼吸，在秒针抖动的空间中找到适合的契机点。
「谢谢你喔。」
我拿出自己最诚恳的口吻向他致谢，并在谢青哲还没反应过来前又补了一句。
「对不起啦，我不该误会你的。」
因为太紧张加上我觉得很尴尬，只好拖着脚残一直快速走到路中间。谢青哲顿悟我话中有话後，才马上冲出来又把我拉回阴暗处。原本怕被谢青哲又在那疯癫笑我，我左右闪躲着他的眼神，还一直要躲。直到看见他认真的脸孔，马上就冷静下来。
这次，我也安静的看着他，等待他有何反应。他的手掌传递来的温度很温热。我脑海里想起男女有别的那些话，说女孩子天生就是冷底子，怕热。因为他扯的我有点痛，我也不知道谢青哲露出认真的脸孔要做什麽，只好慢慢拉下他紧抓住我手臂的手，
「会痛。」
突然，谢青哲的脸颊就像是喝了酒，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再凑近就是把我抱的死死的，把脸整个埋在我的胸口。
这算什麽？！我说错了什麽吗？不知所措的我把被忽略的双手在空中挥。要推开，好像也不容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哭还是什麽情绪，我胸膛剧烈起伏，想着怎麽做才好，接着小心翼翼的拍着他的背提醒，
「你还好吧。」
谢青哲的话幽幽的从我的胸部那传出，
「好喜欢你喔。」
还伴随着磨蹭，好像在撒娇的可爱小动物。
我刷一下满脸又通红，这家伙究竟在说什麽傻话啊。
还想着要说什麽安慰他才好，
「好软，好舒服喔。」
他挪出手开始乱抓。
……，
什麽理智线的瞬间扯断。
「你这个死变态！！！」
我气的一拳就往下重击他脑袋，在他放开手抚头喊痛时转身离开，快速走到巷口拐弯就能回家。他大概知道玩笑开大了，这次却不敢跟过来，只敢站在那里偷看。我自知走远後发现他没跟来，心里也不好受。挣扎一番後，回过头去瞧。
谢青哲已经坐在摩拓车上，靠着龙头拖着下巴对我微笑。知道我舍不得，伸出手来用兔子耳朵的手势俏皮的跟我再见。我噘着嘴，要生气也不是，要高兴又笑不出来，只好用手势赶他回家。谢青哲看我这样，才又扭动钥匙，准备离开。
我拖着脚继续往前走，正好撞见走出门要到附近路灯下的馊菜桶去倒剩菜的妈妈。後头碰巧又传来摩拓车的声音，妈妈还来不及质问我伤势何来，就跟准备在巷口左转回家的谢青哲碰到面。
她张开嘴，啊了一声。接着对着我看指着谢青哲，
「你同学噎。」
我看妈妈的反应，就知道後果。只好受不了的翻白眼，
「喔。」
谢青哲似乎稀松平常，又拿出那种自以为帅气的冷峻表情。
「嗨，姑姑。」
我妈点点头，疑惑的看着他，才又仔细去瞧我受伤的那只脚，心里好像有一点答案。
「这脚是怎麽了？肿的像猪脚啦。青哲，难道是你载凡柔回家的吗？」
「啊！」
好大一声，我猛烈挥手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根本没这回事。在我开口极力撇清之前，谢青哲已是耸耸肩，一副不关他己的模样。我妈『哦。』的长声，似乎瞬间就理解了一切。
「都已经七点多了，你家那条路很偏僻，这样好吗？」
我妈竟然没有讶异也不像平常教训我一样凶狠，关心的语气还让谢青哲露出了一丝微笑。在我看来，现在根本就是假仙、假正经，虚伪！
虽然以前如此迷恋觉得帅，可是现在综合一切行为，哼！早就破功了。
少来跟我装什麽好青年，禽兽！
「我爸妈他们去日本玩，今天开始就不在家了。」
出国玩？！我愕然不已，从没意想到他一个国中生要自己生活好几天？这件事情理应我不该管的，但是现在知道了反而有一点同情。不过换个念头想，原来这就是他信誓旦旦礼拜六要约我的原因之一。家人都不在，当然要我不用担心……
真卑鄙。
妈妈对谢青哲似乎有满满的怜悯之心，或许在她眼中看着这个小男生长大，了解的一定比我多。谢青哲似乎对我妈也很有话聊，又说了几句闲话家常，我妈手一招转身毫不犹豫就邀他到我家吃饭。
进客厅前，妈妈问我能不能自己走。我微微点头，妈妈才迳自先走，到厨房去准备碗筷。谢青哲明知道却没跟进来，在外抽烟。我搞不懂，谢青哲到底什麽时候开始有烟瘾。我们还是国中生，但是也太频繁了。隔宿露营时就看过好几次，现在的程度就像是有空闲时间就不放过。就在推开纱窗门进屋前我忍不住，个性使然的叨咛几句，
「你怎麽老是要抽烟。」
这点绝对是遗传我妈。
谢青哲噗嗤，笑容跟之前看的小时候照片五官重叠。
「如果我宝贝舍不得我，我保证以後都不抽了。」
……，又来了。
「你吃屎吧你！！！」
我瞬间成了青面獠牙，搭配东河狮吼，形象荡然无存。
可恶，他笑的更大声了。
「怎麽办，你真的好可爱喔。」
谢青哲抿嘴，咬着下唇露出上排的虎牙。雅痞还是耍帅还真是分不清楚了，一举一动都是那麽的让我着迷。
只是现实终究是现实。
「你再这样说我就翻脸了。」
满脸通红的我依然只能拒绝他的甜言蜜语，油嘴滑舌真的好讨厌。我还是比较喜欢他一开始打球时那个寡言坚决的率性与空灵，才不是说话像烟火，绚烂却一下就化为白烟。
「呵呵。」
谢青哲收敛了，没说话。手上的烟还没抽完，又叼回唇上。头低下来，神情默然。我的良心不安又开始作用，
「…谁叫你乱说话，记得进来吃饭。」
谢青哲抬起头，这次是清淡的一抹微笑，温柔的笑容。
就在进屋後的饭桌上已有两碗盛好热腾腾的白饭，妈妈在流理台上切水果。我捧着饭碗到开始动筷，都一直挨妈妈的骂。左耳进、右耳出，凡是疑问句的後面我不接着讲原因，一激怒她，她就更有话说。念的功力没有因为谢青哲在就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
心情又开始烦躁了。
拜托，原因怎麽敢说。
我怎麽敢说，你旁边那个乖小孩正在猛烈的追求我。
我望着对桌的谢青哲，咬着筷子瞪他很久。我妈越对我发牢骚，我就对谢青哲更白眼。他倒颇是轻松自在，吃了一碗我妈发挥母爱的满满白饭，还多吃了饭後水果。
「我等一下要载林凡柔去看医生，这脚不打针、不吃药恐怕不会好。」
妈妈稍微低下腰，屈膝的判断我的伤势。并出手转动，环视我的脚踝。
「啊啊。」
我怕被骂，只好咬牙硬撑，从唇齿间发出闷声哀号。谢青哲看着我脸上表情的变化，用唇语意示我。因为太痛了，眼泪忍不住飙了出来，在还没有崩溃之前，谢青哲伸过手来偷偷的握住我的手，表示不舍。直到我妈站起来挺起身子，他才快速抽开手。
虽然知道是例行公事，每次都这样。
可是我真的好讨厌提防别人发现的那种感觉。
妈妈接着又与谢青哲一来一往，最後我就被出卖了。我最怕打针，还叫我打针。每次都这样，在外人面前就只会装贤慧。他们说的越久，我就越听不下去，起身就想去客厅。谢青哲看我要走动，眼神飘出与我妈的对话框。
可恶，我妈是不关心女儿了吧？只是拿起水杯就饮一口也不来扶我，
「要逞强，还怕打针。」
脚踝传来的刺痛已经随着脚尖踩点感到痛苦，没想到妈妈说的一番话才更是叫我痛心。什麽叫做我逞强，要不是我这种个性，你的女儿早就跟人家私奔了！
「你到底在说什麽啊。」
崩溃，傻眼，我总有一天要把妈妈丢掉。
谢青哲揉捏後颈，只想了几秒就起身走到我旁边，索性就直接捧着我的身体让我挪动到椅子上休息。接着转过头跟我妈说，
「时间差不多，太晚就关门了。」
妈妈歪着嘴，嘴角上扬。不知是不是因为看见了我们的模样而哼笑着，
「我去开车。林凡柔，你准备一下。」
谢青哲跟我面面相觑，因为妈妈的反应很诡异。她穿过我们身旁在客厅摆放的长弧桌上勾起车钥匙，在准备出去对一旁的谢青哲嘱咐，
「青哲啊，既然这样，住我们家里吧！」
谢青哲却连忙拒绝，
「不了，我也要顺便离开了。谢谢姑姑。」
我妈扬眉，以她那种过来人的经验与臭屁的口气，她一定又是调侃我们之间肯定有什麽暧昧。我战战兢兢，不敢在这个时间点多说话，迟早变成炮灰。直到她走出去准备将车退出车库到门口，在我低头收拾皮夹确认健保卡的时候，谢青哲并没有靠过来。
「我要回去了喔。」
谢青哲在我旁边站的直挺挺，却悄声的说。
事实上我根本没听清楚，最後他伸手过来轻轻的牵了我一下，这时我才知道我的心意。
我就承认自己很想跟他在一起吧？好羡慕一开始就两张白纸交往的情侣，正常又符合彼此的心意，然後亦步亦趋的漫步在爱情的沐夏。可是，今天我们却是这麽复杂的关系。谢青哲一来就硬要坚持我们是两小无猜，但是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不但还没确认过去真相是什麽，就直接想跳到了搂搂抱抱。
虽然被他抱，是很温暖没错啦…。
要是一切都很正常，我就不用在烦恼一切外界的眼光，还有自己长年来犹豫不决的困扰。还有什麽乱七八糟、忌妒、流言蜚语。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他是妈妈了解的人。或许光这一点，就可以免除於被彼此家长刁难的窘境。或许还会支持我们在一起也说不定…
靠，我秀斗了啊！到底在想什麽。
八字都还没一撇。
「嗯，路上小心。」
我内心正在沸腾，满脑子塞了许多杂乱无章的东西，最後就客套的说了这句简单应付的话。谢青哲观察到我妈正要走进来，就像断了线似的把手松开。
「要快点好起来喔。打针忍耐一下。」
谢青哲是很客套的，也表现出彬彬有礼的模样，随後快步走出，在出门口时跟我妈点头道别。
妈妈送谢青哲一路到了外面，还能看见家门口旁的路灯打亮两人。说话的音量控制的刚好，所以我听的模模糊糊，不清楚。直到谢青哲骑车远去後，我妈才又走进屋子，快步走到我身旁来，要捧着我的手臂带我走。
我除了忍痛之外，我妈还一边注意我的表情。我只能假装什麽事都没有发生，却无法瞒过生养自己十几年的精练女子。她开口说话的时候，我的鸡皮疙瘩就全都竖了起来。
「你们交往啦？」
妈妈的表情说好听一点是打趣，难听一点就是看热闹、看笑话。
「没～有！我们只是开始热络。」
我急忙撇清，并在阵亡之前开始装疯卖傻，就像以前应付老妈的那一套。
「你也知道，老朋友嘛。」
潇洒从今以後就是我的代名词。
「在一起也好啦。至少是老娘可以信任的人。」
原来比我更适合『潇洒』两个字的是我的老母。
「麦乱啦。」
我真是彻底失败。
一举一动通通无法逃过法眼。我才几岁，他才几岁。这样想起来的话，还真像在犯罪。没想到更奇筢的是我妈，做人老母，竟然一丝丝一毫毫都不担心自己的女儿，真是神奇。
「你的个性我清楚啊。」
我顺利钻进副驾後，母亲随後也进了驾驶座绑安全带，又补了刚刚那句话之後，
「你们从小玩在一起就那麽亲密了，长大要是真的互相喜欢。我啊，只会觉得是顺理成章而已。毕竟那麽要好，之後不这样认为才奇怪。」
接着她发动油门，载我去医院时我就不说话了。
摇摇晃晃之中思索着。
要说妈妈是个明理人，还是要说她早就看出端倪，等着我放弃挣扎。就接受谢青哲所说的，『小时候说要在一起』的怪诺言。要是有一天真的像妈妈所说的一切成真的话，青梅竹马的传说不就要成真了吗？如今去想那天妈妈跟所谓的『舅妈』见面所喷发出的暧昧来评断，照片里又是牵手又是感情好似黏胶蜜糖的我跟谢青哲，还真是非在一起不可了…？
在一起…，
在一起实在是太沉重了。
我真的很喜欢谢青哲，但是是欣赏，是有点偶像崇拜的那种。是单方面的，不是双向的，不是巨大转变的情节就能深深吸引我上勾。我的心愿绝不是这样的，毕竟这里是学校…，而我是学生。要谈恋爱，只希望偷偷的祝福我喜欢的男孩就好。却不是老天爷安排的一场喜剧，他欢喜，你欢喜，我却成了被安排好的角色。
我抗拒的，是我还没准备好爱他，怎麽爱情就蜂拥而至了。
要是真的接受，是不是又会化成泡影。就跟小时候我许的愿望只要说出来，就不会实现。
不自觉的去抚摸受伤的脚踝。
越喜欢就越害怕，恐惧幸福来的太快，是骗局。
§次日§
今天礼拜五，穿的是洁白上衣深蓝色百褶裙的制服。我缓慢的穿越校门走进中廊，在脚踝已经大概消肿的些微痛楚中，感受他人的怪异眼光。这在被谢青哲公主抱的那天，我就嚐过滋味了。
绝对不是好处，而是备受敌意环视的坏处。
就在我缓步走到教室去时，级任导师也跟在後头。她一边踩着新买的高跟鞋，一边提点我小心走。我内心正疑惑难得她会在早自习出现，没想到不等我进教室门，就听见她用高亢的声调公布学校颁发下来的讯息。
「暑期结束前的那次分级考成绩已经出来了。参考最近提报上去的普通考试成绩，决定抓班上前三名的同学调到前段班。」
我拖步而走的脚步声态显眼，不但级任导师都投射眼光在我身上，全班的同学也一样。我只好装作镇定，吃力的拉动沈重的木头椅。最後是坐後面的女同学帮我的忙，道谢後才顺利就坐。
谢青哲微微的往我这看，眼神依然带着担忧。
我不理他，只是默默的拿出课本与铅笔盒，头低着不搭理。
「苏姿颍，第一名。等等收拾一下私人物品，到五班去。」
被点名到的苏姿颍瞪大眼睛，没说话。她就是我们班最漂亮的女生，也是让我连站旁边都自惭形秽的女生。聪明、可爱，面容与身材都很姣好。无论是外貌还是内在，都是一等一。
哦，不过脾气…，是差了一点。
想起烤肉那天，她在教室里与一群人聊天时，就坐在谢青哲的对面。有说有笑的样子，不知情的都会以为是情侣的吧。
我忍不住往苏姿颍的座位瞄一眼，只觉得她很愕然，没感觉到她很高兴。
谢青哲只是又在低头振笔，不知道在回覆谁的纸条。
今天就是礼拜五了。
一定要弄个明白…，我对自己说。
确认我与谢青哲过往关系的重要关键，就是明天。
不弄清楚，我绝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