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來自天堂的禁果 — 13 離不開纏綿的吻

正文 來自天堂的禁果 — 13 離不開纏綿的吻

毛子文住在章家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月,儿子也满月了,章尹默看起来丝毫没有想回家的迹象。在章家成天无所事事,儿子根本轮不到他照顾,丈母娘将外孙照料的无微不至。别说是他,就连默默也是成天吃饱睡、睡饱吃,身材整整胖了一圈。饱食终日游手好闲的日子实在太悠哉且不踏实,更何况基测在即,这个月书没碰一下,别说医学院恐将擦肩而过,可能鞭长莫及。

顾及毛子文的学业获得共识後,他们决定再住三天,然後带着孩子返家。准备回家的前一晚,章尹默忙着打包行李,奶粉、尿布又是奶瓶,满月时亲友送的衣物用品几乎挤爆行李袋。

「有些用不着的东西我们改天再带回去吧,不然车子也挤不进去。」

这麽多东西让毛子文深刻感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一个人时,只要一只背包装几件换洗衣物,简简单单即可出门或打道回府,现在有老婆、孩子,五个行李袋好似都不够装。

他看着章尹默往行李袋猛塞东西,觉得匪夷所思。一年前怎麽都想不到现在会坐在这里看自己老婆整理婴儿用品,原本这些应该距离他相当遥远,可是,才十七岁的他确实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木已成舟,他必须开始设法全然接受及坦然面对,甚至公开而非继续畏缩胆怯,像默默父母一般逢人皆大方介绍:「这是我女婿。」他应该让默默也获得等同待遇。

「中中的东西好多,明天叫老吴开卡车来好了,不然怎麽载回去。」塞不完,章尹默嘀咕,看着满地的大袋小袋无计可施,回娘家时明明只有一袋换洗衣物,这时候感觉心好像也被幸福塞满。

毛子文肆无忌惮嗤笑,「卡车?我家哪有卡车,老吴也不会开卡车好不好?谁叫你一出门就乱买,塞不下了。」他坐在床沿侧头看着堆积如山的物品,忽然灵机一动开玩笑,「啊,我家有救护车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一只拖鞋冷不防的凭空朝毛子文飞了过去,往他脸颊打得正着,正中笔挺的鼻梁。

「章、尹、默,我又不是蟑螂,你干嘛拿拖鞋砸我。」手里拿着拖鞋,毛子文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大叫,用力搓着被砸到的脸颊。他是乐极生悲,一时忘了他老婆有点凶悍。

「救护车,多不吉利。」章尹默背对着他边塞行李边叨念:「只会碎碎念,不会过来帮忙,以为你还是大少爷喔,现在大少爷换人做了难道你不知道吗?现在毛家大少爷叫做毛可中,你毛子文顶多当你儿子的奴隶,要是你嫌奴隶不够好也没关系,当蟑螂也不错。」

这次脱鞋不声不响朝正在整理东西的章尹默的後脑勺飞去。「啪!」一声落地。

章尹默感觉到後脑勺受到重击,摸着脑袋,缓缓回头带着怨恨眼神瞪着已经笑得捧腹在床上翻滚的毛子文。

章尹默气得疾速跑上床去,对着毛子文猛打。「臭蟑螂、死蟑螂,竟然敢用拖鞋丢我。」很坏,老是不愿吃亏,一定要打回来就是了。

终於顺利偷袭,毛子文乐得满床翻滚,咯咯大笑,谁叫他老婆总爱凶巴巴的,明明就没那麽凶,只会虚张声势。

只是她的佛山无影脚威力无比,实在令人招架不住,只好竖白旗投降。「不要打了啦!我肚子好痛。」用手肘护着头,他还在捧腹大笑,笑得肚子绞痛起来。

「打死你。」嘴里骂着,心里却笑得很开怀。

毛子文一翻身拉住了她,她整个人脚步不稳踉跄跌入被褥里,他顺势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麽?」这突如其来的姿势很猥亵,她突然凝住笑靥,怀疑他的企图。

「你已经是我老婆了,还能做什麽,怎麽做都不算逾矩。」他露出稚气般的笑容,语意还暧昧得令人啼笑皆非。

讲得好像真的,章尹默存疑,想笑却笑不出来。她逐渐地发觉毛子文要不是那次──就是让她怀孕那次,不然真是无懈可击、无可挑剔的乖乖牌。爸爸说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妈妈要他坐下,绝对不敢站起来,举止优雅、风度不凡。

可是,看样子这家伙今晚好似吃了熊心豹子胆,她敢打赌他在装模作样,才不敢来真的。

她故意嘲谑他,「最好是这样啦。」这一个月来就算同床共枕,他也没动过她一根汗毛,她不相信今晚他敢造次。

他佯装不解话意蹙起眉宇问:「这样是怎样?」

以为他装傻,她说:「没怎样,起来啦。」这种姿势实在令人充满幻想。她双手使劲撑起他的身子,将沉重的力量推离自己,免得真的擦枪走火,她可不想再生孩子,痛死了。

他却抱住她,将她紧紧压在身下。「说过了,这样不算逾矩嘛。」

还开玩笑!章尹默认真起来,烫着脸颊问:「你到底想做什麽?」压得这麽紧,怎感觉不出他意图。

「没要做什麽?就……抱一下而已。」两人没有一丝距离,他说得面红耳赤。

「那麽爱抱就让你抱个够,我先睡一觉。」她戏弄他,故意阖上双眼,双手一瘫,直接装睡。

见她真睡了,他焦急唤着:「默默,默默……」

「做什麽?」她突然睁开眼睛瞅着他,毛子文的脸孔瞬间往下坠几乎碰到她的鼻头,「你……」

还来不及说出话,他的唇已经覆在她的唇上。她──赌输了。

他只是轻啄她的唇,抬起头盯着她殷红的脸颊,却什麽也没说。

见他沉默不语,含情脉脉半晌,没戴眼镜的深邃眸里有一种使她感觉被呵护的温柔,那是之前所没有的感受,突然她若有所思开口,「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在你家跟在我家的感觉不一样,你也变得不一样。」

「怎样不一样?」毛子文将脸凑近,盯着她略显忧郁难懂的眼神。

章尹默低头沉思,像受了委曲的小媳妇头抬也不敢抬。

毛子文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说:「默默,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真的,如果有什麽不一样,只是你让我变快乐了。」

她抬起头诧异的望着他。快乐?真的吗?

就像去年暑假,和她巧遇,其实他老远就看见她,只是她身旁却有另个男生,当时心中五味杂陈,以至於没有主动过去打招呼。他在大太阳底下注视她一会儿,直到她发现了他,硬要他载她甩开那个追求他的男生。说实在的甩开那人之後他有种胜利的喜悦,却不敢轻易表露。

尤其当她坐在他背後高兴的手足舞蹈摇来晃去时,他间接感染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喜悦氛围,似乎是一种不曾有过的特别感受,这种感受无法言喻,至少在那个总是冷冷清清的家里未曾出现过。

因为这种莫名的快乐,让他只想缓慢的骑着脚踏车,缓慢地消磨跟她共处的每分每秒,漫无目的。

只是这「缘分」来得似乎太早了,但他会珍惜。「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我也很快乐。」章尹默感动得抱住毛子文,将头靠在他肩上,很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到永恒。

瞬间一股气息吹在他的颈项,暖暖的就像溽暑的南风,让人血脉贲张。他吻住了她,好像蜜蜂贪恋花蜜般依依不舍,谁也离不开这个缠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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