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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偃越看着桌上的匕首,神情一凛,“陛下,这是何意?”
许艺敏头也没抬,手指点点匕首,“摄政王,以后要做什么事前,先问问它同不同意,这世上不是事事都能让你随心所欲的。”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怎么,陛下难道不知道在这个国家本王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吗?”
“朕并不介意玉石俱焚,摄政王不妨一试。”
“你——”气死本王了。
“陛下威胁了本王第一次,难道还想威胁本王第二次?”
许艺敏终于抬起头正视他:“第一次是朕不对,朕向王爷道歉,第二次是王爷不对,王爷若是不在意这江山社稷,朕还是这句话,朕不介意玉石俱焚。”肃杀的眼神不无彰显着女皇这句话的认真程度。
彭偃越被逼的退后了一步,“本王刚才已经说了是本王唐突了。”
许艺敏给了彭偃越一个台阶,她也不想在自己实力如此单薄的时候一上来就剑拔弩张的。“朕接受王爷的道歉,朕只是告诉王爷不要再有下次。王爷坐,今日需要朕看什么折子?”
彭偃越只觉得胸口一个口气憋着上不来下不去,但他也怕他再说什么会激起小女皇更大的反弹,只能就着台阶下,坐了下来。
“还不急,陛下还未用膳,需不需要差人送些点心来?”想着小姑娘对自己那么大的敌意,就后悔起昨天的莽撞了,他以为只要他要,他就能得到,殊不知他能看上的女子怎会是一般人,搞成今日这般,是他太欠思量,需徐徐图之,用别的方法软化面前这倔强的小姑娘。
“那就差人送吧,王爷也没用吧?王爷就先用些点心吧,朕的那份就不用了,皇夫听说朕日日批阅奏章,甚是心疼,给朕准备了补膳,稍后会给朕送来。”彭偃越听了前半句,刚刚扬起一丝得意就被小姑娘的后半句直接打落深渊,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又被他生生咽下。
“本王不饿,那就开始吧,这些是今日要看的折子,陛下有不懂之处再咨询本王即可。”摄政王把桌上的折子扔的啪啪响,翻开一本看将起来。
许艺敏也不理他,自顾自也开始了今日的功课,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不誊抄也不问彭偃越,只是心里默默的背诵下来,晚上好回去问皇夫大人。
而摄政王那边越看奏折越烦躁,等了半天也不见许艺敏开口请教,左手边还有把金龙匕首明晃晃地刺瞎他的眼。
“陛下今日没有什么疑问吗?”彭偃越边装作翻看奏折边状似无意的问道。
“没有!”
“那陛下要不把刀收起来吧,放在这里妨碍公事。”
“不收!”
好气哦,又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是怎么回事?摄政王刚想借着奏折上禀的事情发脾气,门外传来通传声:“皇夫驾到——”
只见小姑娘抬起头眼睛一亮,露出一个炫目的笑容:“快传。”
彭偃越按住自己额头愤起的青筋,告诉自己冷静,冷静。门外白衣飘飘,翩翩公子已经步入南书房,身后宫人在靠门的长桌上摆起一溜盆盆碟碟,还有各种小器具,将食物在长桌上做再次加工。
白衣公子笑靥颜颜:“陛下可有饿着了?臣准备的有些多,耽搁了片刻。”
“没事,皇夫来的正好,我看到你才觉得有些饿。”
“那陛下还要稍等片刻,这些点心补膳,还需在用前做二次加工,方能达到最佳口感。”
“无妨,无妨,皇夫有心了。弄好了叫我就行,我把这本看完先。”
“是,陛下勤勉,为天下百姓之福。”
“嘿嘿。”许艺敏对皇夫大人的马屁还是受用的很,只是一边被无视的单身狗被她一口一个我,刺的耳膜生疼。对着他彭偃越口口声声都是朕,对着他闻瀚轩就是我了,哼。
不一会皇夫大人过来扶着女皇陛下去用点心,两人在另一张桌子上有说有笑,女皇陛下一个劲的夸皇夫心灵手巧,样样精通,东西好吃,等等等。皇夫大人受用的紧,一个劲的给女皇陛下夹这个夹那个,还介绍每一道菜叫什么名字,用的什么食材,用什么方法烹饪能达到什么效果……
饿肚子的单身狗表示他好想咬手绢怎么办,好不容易等两人你侬我侬吃完了点心,就表示皇夫不宜久留,可以打道回府了。
女皇陛下叫住了要离开的皇夫大人,吩咐人在书房门外的园子里布置桌椅和凉棚,让皇夫在园子里喝茶看书等着自己,做完功课一起回家。
噎得彭偃越什么拒绝的理由都说不出,只能看着白衣公子摆了个优雅的姿势在正对着南书房大门的园子里,边看书边品茗,他倒是闲的,看来要给中宫多找点事做了。
算了只一天,就当没看到吧。只能说摄政王想得太美,自打那天后,皇夫大人是日日准时出现,伺候女皇陛下吃完点心后,就在园子里坐定下来,等女皇陛下做完功课再双双相携离开,让摄政王等人走了后只气得上蹿下跳,暴跳如雷,对着人却是有火发不出。
看着摄政王一天黑过一天的脸,许艺敏每每回到凤皇宫都笑得不能自已,围着闻瀚轩师父长师父短的喊着,惹的闻瀚轩也是小梨涡深深的,深的能盛两捧蜜了。
如此过了半个月,摄政王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这日他一进门就寒着一张俊脸,扔了个名册给许艺敏:“陛下,这侧皇夫的名单已经拟妥,您过目一下,如无问题,半个月后行纳侧夫之礼。”声音不小,自然是要传给园子里的人听的,园子里悠闲看书的男子,表情不变,却不禁死死地捏紧了手中的书,竖起了耳朵细听房间里的动静。
许艺敏接过名册打开,里面只有四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头上三根黑线掉了下来,“这梅奕辰是谁?”
“三军兵马大将军。”许艺敏马上想到了那个日日在殿下用狂热的眼神看着她的高大威猛男,我去,她这小身板站在那个大将军身边感觉就像大将军手上拎的热水瓶好不好?
“这侯敬亭是谁?”
“左相嫡次子。”
“这云晟睿是谁?”
“正二品布政使,总办四省公库。”
“啊?那这个布政使朕见过吗?他今年贵庚,还没娶妻吗?”
“陛下还未曾得见,云晟睿正在筹措军资,还未回上京,今年三十有一,之前曾有娶妻,只是妻子生产时难产,一尸两命,目前家里无妻无妾无子。”
“好吧。无妻妾就行,免得被人诟病。”摄政王又气上了,真是不挑啊,三十一岁那么老,她也不嫌弃。其实在许艺敏眼里,三十一岁很年轻了好不好,她都三十八了。
“这彭偃越是谁?”
只听园子里“嘭”一声桌子倒地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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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大人:厚颜无耻!
摄政王:能者多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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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偃越看着桌上的匕首,神情一凛,“陛下,这是何意?”
许艺敏头也没抬,手指点点匕首,“摄政王,以後要做什麽事前,先问问它同不同意,这世上不是事事都能让你随心所欲的。”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怎麽,陛下难道不知道在这个国家本王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吗?”
“朕并不介意玉石俱焚,摄政王不妨一试。”
“你——”气死本王了。
“陛下威胁了本王第一次,难道还想威胁本王第二次?”
许艺敏终於抬起头正视他:“第一次是朕不对,朕向王爷道歉,第二次是王爷不对,王爷若是不在意这江山社稷,朕还是这句话,朕不介意玉石俱焚。”肃杀的眼神不无彰显着女皇这句话的认真程度。
彭偃越被逼的退後了一步,“本王刚才已经说了是本王唐突了。”
许艺敏给了彭偃越一个台阶,她也不想在自己实力如此单薄的时候一上来就剑拔弩张的。“朕接受王爷的道歉,朕只是告诉王爷不要再有下次。王爷坐,今日需要朕看什麽摺子?”
彭偃越只觉得胸口一个口气憋着上不来下不去,但他也怕他再说什麽会激起小女皇更大的反弹,只能就着台阶下,坐了下来。
“还不急,陛下还未用膳,需不需要差人送些点心来?”想着小姑娘对自己那麽大的敌意,就後悔起昨天的莽撞了,他以为只要他要,他就能得到,殊不知他能看上的女子怎会是一般人,搞成今日这般,是他太欠思量,需徐徐图之,用别的方法软化面前这倔强的小姑娘。
“那就差人送吧,王爷也没用吧?王爷就先用些点心吧,朕的那份就不用了,皇夫听说朕日日批阅奏章,甚是心疼,给朕准备了补膳,稍後会给朕送来。”彭偃越听了前半句,刚刚扬起一丝得意就被小姑娘的後半句直接打落深渊,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又被他生生咽下。
“本王不饿,那就开始吧,这些是今日要看的摺子,陛下有不懂之处再谘询本王即可。”摄政王把桌上的摺子扔的啪啪响,翻开一本看将起来。
许艺敏也不理他,自顾自也开始了今日的功课,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不誊抄也不问彭偃越,只是心里默默的背诵下来,晚上好回去问皇夫大人。
而摄政王那边越看奏摺越烦躁,等了半天也不见许艺敏开口请教,左手边还有把金龙匕首明晃晃地刺瞎他的眼。
“陛下今日没有什麽疑问吗?”彭偃越边装作翻看奏摺边状似无意的问道。
“没有!”
“那陛下要不把刀收起来吧,放在这里妨碍公事。”
“不收!”
好气哦,又不知道拿她怎麽办是怎麽回事?摄政王刚想借着奏摺上禀的事情发脾气,门外传来通传声:“皇夫驾到——”
只见小姑娘抬起头眼睛一亮,露出一个炫目的笑容:“快传。”
彭偃越按住自己额头愤起的青筋,告诉自己冷静,冷静。门外白衣飘飘,翩翩公子已经步入南书房,身後宫人在靠门的长桌上摆起一溜盆盆碟碟,还有各种小器具,将食物在长桌上做再次加工。
白衣公子笑靥颜颜:“陛下可有饿着了?臣准备的有些多,耽搁了片刻。”
“没事,皇夫来的正好,我看到你才觉得有些饿。”
“那陛下还要稍等片刻,这些点心补膳,还需在用前做二次加工,方能达到最佳口感。”
“无妨,无妨,皇夫有心了。弄好了叫我就行,我把这本看完先。”
“是,陛下勤勉,为天下百姓之福。”
“嘿嘿。”许艺敏对皇夫大人的马屁还是受用的很,只是一边被无视的单身狗被她一口一个我,刺的耳膜生疼。对着他彭偃越口口声声都是朕,对着他闻瀚轩就是我了,哼。
不一会皇夫大人过来扶着女皇陛下去用点心,两人在另一张桌子上有说有笑,女皇陛下一个劲的夸皇夫心灵手巧,样样精通,东西好吃,等等等。皇夫大人受用的紧,一个劲的给女皇陛下夹这个夹那个,还介绍每一道菜叫什麽名字,用的什麽食材,用什麽方法烹饪能达到什麽效果……
饿肚子的单身狗表示他好想咬手绢怎麽办,好不容易等两人你侬我侬吃完了点心,就表示皇夫不宜久留,可以打道回府了。
女皇陛下叫住了要离开的皇夫大人,吩咐人在书房门外的园子里布置桌椅和凉棚,让皇夫在园子里喝茶看书等着自己,做完功课一起回家。
噎得彭偃越什麽拒绝的理由都说不出,只能看着白衣公子摆了个优雅的姿势在正对着南书房大门的园子里,边看书边品茗,他倒是闲的,看来要给中宫多找点事做了。
算了只一天,就当没看到吧。只能说摄政王想得太美,自打那天後,皇夫大人是日日准时出现,伺候女皇陛下吃完点心後,就在园子里坐定下来,等女皇陛下做完功课再双双相携离开,让摄政王等人走了後只气得上蹿下跳,暴跳如雷,对着人却是有火发不出。
看着摄政王一天黑过一天的脸,许艺敏每每回到凤皇宫都笑得不能自已,围着闻瀚轩师父长师父短的喊着,惹的闻瀚轩也是小梨涡深深的,深的能盛两捧蜜了。
如此过了半个月,摄政王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这日他一进门就寒着一张俊脸,扔了个名册给许艺敏:“陛下,这侧皇夫的名单已经拟妥,您过目一下,如无问题,半个月後行纳侧夫之礼。”声音不小,自然是要传给园子里的人听的,园子里悠闲看书的男子,表情不变,却不禁死死地捏紧了手中的书,竖起了耳朵细听房间里的动静。
许艺敏接过名册打开,里面只有四个名字,其他什麽都没有,头上三根黑线掉了下来,“这梅奕辰是谁?”
“三军兵马大将军。”许艺敏马上想到了那个日日在殿下用狂热的眼神看着她的高大威猛男,我去,她这小身板站在那个大将军身边感觉就像大将军手上拎的热水瓶好不好?
“这侯敬亭是谁?”
“左相嫡次子。”
“这云晟睿是谁?”
“正二品布政使,总办四省公库。”
“啊?那这个布政使朕见过吗?他今年贵庚,还没娶妻吗?”
“陛下还未曾得见,云晟睿正在筹措军资,还未回上京,今年三十有一,之前曾有娶妻,只是妻子生产时难产,一屍两命,目前家里无妻无妾无子。”
“好吧。无妻妾就行,免得被人诟病。”摄政王又气上了,真是不挑啊,三十一岁那麽老,她也不嫌弃。其实在许艺敏眼里,三十一岁很年轻了好不好,她都三十八了。
“这彭偃越是谁?”
只听园子里“嘭”一声桌子倒地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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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大人:厚颜无耻!
摄政王:能者多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