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
「JingleBells~JingleBells~Jinglealltheway~」James哼唱着在圣诞树下拆自己的礼物──然後被书砸了,「闭嘴,James!」
(James唱的歌是JingleBells,作者为JamesLordPierpont,原曲名OneHorseOpenSleigh,虽然现在常与圣诞节联系在一起,但原本是用於庆祝感恩节的。)
「Severus你干嘛砸我!」James愤怒的把书(一本关於化学的学前读物,Albus送Severus的圣诞礼物)砸回去,Severus手忙脚乱的接住了──他的运动神经不像James那麽好。
「哼,你……啊啊啊啊啊你害我把Lily的礼物包装纸撕破了!」James看着手上皱巴巴的包装纸一角,惨叫。
「不都是一起买的吗……」Remus小声咕哝,树下的所有包装纸都是相同的花色,顶多就是Albus用了漂亮的字体写上他们各自的名字。
James不甘心的看了看包装纸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Severus──然後朝他扑了过去。
「James、Severus!不可以打架!」Albus脸色一变,这两个不但每天吵架,还常常演变成群殴──James、Sirius对上Severus,Remus偶尔会支持James但更多时候旁观,Tom视心情决定加入Severus或旁观或煽风点火,Lily视谁理亏而定,Ron与Hermione通常都会支持Harry,而Harry通常站在Lily那边,不过如果Tom加入了,Harry、Ron和Hermione就会无条件反对Tom。
一个字──乱。
但问题是他们现在人在圣诞树旁,无论是绊到电线还是撞到树都很危险,更别说他们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能力」了──有一次还不知怎的点燃了火,差点烧了房子。
不过这次的状况稍微有点不一样──Severus抬头、James低头,同时迷惑的眨了眨眼睛。
「James你变成鹿了!」Lily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慌的尖叫道。
的确,James变成鹿了──细瘦的腿、褐色的皮毛、大大的榛子色眼睛──还是一头漂亮的小公鹿。
孩子们兴奋的围成了一圈,而Albus感觉自己快要昏倒了。
Sirius先是摸了摸James,才转头质问Severus,「你对James干了什麽?」不过听起来也没有很生气。
「我干嘛把他变成鹿?」Severus不置可否的耸肩。
小鹿在原地绕了一圈又蹭蹭蹄子,张嘴似乎想说话,「不是,是我自己──咦,我变回来了⁉」James站在众人之间,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脸,「啊,真的欸。」
「为什麽会变成鹿?」Tom捏了捏James的耳朵又翻看了他的手,一脸若有所思,「没有毛和蹄子的痕迹……刚刚你有感觉吗?可以顺利思考吗?」
「可以!」James看起来依旧很兴奋,好像还沉浸在变身的喜悦中,「我能看到和闻到你们!Lily身上还有花香……」
「鹿是四肢着地走路的,刚刚你走路的时候感觉不会很奇怪吗?」Remus疑惑。
「咦?不、不会啊……」
「鹿的视角跟人类差很多吗?」Hermione兴致勃勃的提问,「鹿的眼睛在头的两侧……」
「呃、这麽说好像有点……?」
「可是你刚刚晚餐吃了很多肉,鹿是草食性动物不是吗?」就连Severus也抛开了对死对头的厌恶,「鹿的胃不能消化肉类吧?」
「欸……」
「……James,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Albus无奈──这群孩子永远都能给他惊喜啊?只是这惊的成分实在……
「没有!刚刚实在太好玩了!」刚刚被学霸们的好奇心挫下去的兴奋感又出现了。
「真好,我也想要变成鹿……」Harry羡慕的看着他哥哥──他们兄弟俩最喜欢的动物都是鹿。
「帅炸了!」Ron兴奋的嚷嚷,「要是我们再大一点,你说不定还会有角──」
「如果我也能变,我想变成大黑狗,那一定很酷!」Sirius已经开始幻想了。
「我觉得小鹿好可爱喔……」Lily有些遗憾的说。
Albus还来不及制止,James已经开始抽高拉长──小鹿兴奋地绕着Lily小跑步。
『……』
Tom眯起眼,表情有些不怀好意,「……James现在这样很符合圣诞节气氛呢,可惜没有红鼻子,不然就是RudolphtheRed-NosedReindeer了──Lily你觉得牠很可爱不是吗?」
(RudolphtheRed-NosedReindeer,红鼻子驯鹿鲁道夫,是一只虚构的驯鹿,有一个发光的红鼻子,是在平安夜为圣诞老人拉雪橇的带头驯鹿,鼻子发出的光能在风雪中照亮全队所走的路途,常被称为「圣诞老人的第九只驯鹿」)
来了,看戏不嫌事大的Tom。Albus默默的把圣诞树挪开点──起码等等打起来不会压到孩子。
小鹿僵了下。
「可是鹿的品种不一样──」Hermione有些疑惑,已经反应过来的Severus给了她一个噤声的手势。
「是啊,怎麽了?」Lily看看小鹿又看看Tom。
「Lily你想啊,如果有天James受伤了,而他变成鹿再变回来的时候,伤会不会好呢?如果会好的话那他是不是以後受伤都不用看医生了?」
「……呃,是?不过这有什麽关系?」
小鹿颤巍巍的後退两步。
Albus觉得有点不妙。
「反之如果不会的话,James的伤就会反映在小鹿身上……所有我们来做个实验吧?」Tom笑得一脸无辜,「──如果先把他的鼻子捏红James再变成鹿的话,会不会很像Rudolph?」
「……这样James会痛的吧?」Lily看上去很是犹豫。
「你不喜欢Rudolph吗?」
「我是很喜欢啊……」
「来吧!」於是James一秒变回人身,一脸从容就义。
「我想就算捏红了也不会变成Rudolph的……」Albus连忙阻止Sirius的动作。
「没试试怎麽会知道?」Severus的表情显示他很乐意效劳,趁着Albus安抚Sirius,用力的拧了下James的鼻子──
最後事实证明鹿的口鼻哪怕红了也不会太明显,因为鹿化的James除了眼睛以外什麽都没红──不过作为报复,James让Severus陪着他一起顶了一天的红鼻子。